妖妃天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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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浮是外将,和苏洪一样,是带妹入京选皇子妃的,本来带了一千名虎鲨军,只是外军不得入皇城,所以军队都在大玄城外休整,这次进城带的不过是一些下人、丫环而矣,也有七八十名家奴,身手也算不错。
见这一个区区的都伯居然敢拿少公爷,司马浮手下的家人也是一拥而上,护在了司马浮的身边。
都伯冷笑一声:“京城做乱者,杀无赦!”
手里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就要发下发令。
百名士兵眼睛一眨也不眨,都盯着司马浮,只等着都伯的命令。
司马浮更是气的头顶几乎冒出火来,一提宝剑,也要冲向都伯,老骊突然拦在身前:“少公爷,斩杀禁军,可是谋反重罪,不赦之罪啊!”
司马浮也愣住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大玄国的律法?禁军可是代表了皇帝的尊严,杀禁军就等于是要杀皇帝造反,这样的罪无论谁也承担不下来,哪怕是四大公候。
可是,一般的官员,哪怕是皇子王爷,都要给四大公候几分面子,更没有一个禁军统领会轻易得罪这四大公候,可是对方区区一个小小的都伯就让他下不来台,所以才一时羞怒,说出了这种话。
但有反抗,格杀无论
覆水难收,这还能怎么办?
老马又上前拱手说道:“这位将军,看在我家大人为陛下镇守海疆多年的份上,就饶恕了少公爷这一次吧。我们身上还有圣旨在身,急于缴旨,所以一时性争,才会做下这等错事。”
那位都伯点了点头,又向兵们一摆手,士兵们都垂下手中的兵器,都伯回身道:“将少候爷今夜之事记录下来,明天交给廷尉。”
司马浮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哪里知道这个都伯居然还要把这件事情上报,更是大怒。
尽管廷尉长官和他是至亲,他也忍受不住这种羞辱,本来已经压下的火气又冲上头顶,大喝一声:“你好大胆子,本少公爷都不想追究你以下犯上的责任,你居然还要挑衅?”
都伯冷声道:“少公爷,不知道是你耳背还是我没有说清楚,我已经说过多次,我是陛下的兵,不是你们征东军的兵,以下犯上又从何说起呢?既然少公爷不想被记录在案,那就随我一起到禁军营走一趟吧。”
司马浮喝道:“你敢!”
苏黛在一旁暗道好笑,同时对这位都伯很是欣赏。
从他手下的这一百名兵来看,虽然不及先前护送苏黛来京的精卫,但是所缺少的也仅仅是杀气,是战场上的磨练。
这很正常,皇帝的禁军本来就不是用来打仗的,大玄国如今是太平盛世,这些士兵没有经过磨练,自然缺少了铁与血的气息。但是这样的一只部队,也算是精英了。
看的出,这位都伯是一个能练兵的人材,而且不畏权势,这种人应该得以大用才是,想不到只是一个小小的都伯。
都伯喝道:“擒拿生事者,但有反抗,格杀无论!”
“是!”一百名士兵齐声喝道,围向了司马浮,司马浮似不甘心束手就擒,挥剑要斩,那都伯嘴角仍然带着一丝冷笑,刚刚回鞘的宝剑又提在了手中。
压起司马浮
“罢了。”老马无可奈何,对司马浮说道:“公子,别反抗了。”又转过头来对都伯说道:“这位将军,你所谓的生事者只不过我和公子两个还有这个少年,而公爷的其它家眷并未参与此事,能否将军行个方便,放他们走?”
都伯说道:“只要不反抗,我可以放他们走,不过你和少公爷却走不了的。”
老马回过身来:“少公爷,先同他走一趟吧,我们有圣旨在身,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司马浮眼见本来已经没事了,却因为自己的傲气又搞出了事儿来,有些懊恼,本来不想束手,可是见老马的脸色,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征东巡海公在自己进京前的嘱咐,也便低下了他高傲的头。
都伯喝了一声:“绑起来。”过来兵丁就来绑司马浮。
老马又道:“且慢,这位将军,我们虽然是犯了错,可是我家公子还是五品偏将军,没有陛下的旨意和刑部吏部的批文,刑具不能加身,将军总应该知道这点儿吧?”
“我当然知道,不过如果少公爷不受绑的话,那就把这把剑交出来吧。手执凶器,总有些不太像话吧。”
都伯本来也没有想绑司马浮,不过如果司马浮还是不开面的话,那真动手也无妨。
老马叹一口气,这一切都是少公爷惹出来的。倒底是年轻啊。
不过这老公爷的斩鲸剑,料这一个区区的都伯也没有胆子吞没,所以也让司马浮交出兵器。
司马浮很不甘心,可是不得不把兵器交到了都伯的手中,都伯又叫出了苏黛,看了苏黛两眼,只当是一个平民子弟,倒也不说什么,命禁军压着几个回营。
司马浮见这个都伯居然连苏黛都不绑,心中老大的不快,想要开口询问,终于压了下去。
一行人回了营,在牢里把苏黛、老马、司马浮分开关了起来。 司马浮很不甘心,可是不得不把兵器交到了都伯的手中,都伯又叫出了苏黛,看了苏黛两眼,只当是一个平民子弟,倒也不说什么,命禁军压着几个回营。
敢动少公爷,你想不想活了
司马浮狠狠的瞪着苏黛,心里想道:
凭你一个平民子也敢和我争斗,现在在大玄城不好办,等你出了大玄城,我只一声令下,保管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浮心里怨恨,而苏黛却坦然的多。
她虽然是候门小姐,可是吃的苦也不算少,当然不会把这种环境放在眼里,反倒运起了明月功,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大玄帝国禁军共分八部,每部长官都是五品都尉,和被关压的司马浮同级。
今天前门都尉狄仁雄一到营中,翻看昨天夜里的值事薄,就发现了昨天夜里的情况。
本来看到只是有三人寻衅滋事,违反宵禁,他还没往心里去,这种小事何须他来过问?可是一看上面的人名,狄仁雄愣住了——
司马浮!
大玄帝国的五品官员数不胜数,要让狄仁雄再记住一个五品官的名字,实在是很困难,可是偏偏司马浮这个名字他知道——
那可是四大公候之一的征东巡海公的嫡长子,未来的征东巡海公,怎么居然把他抓了?不对,应该只是同名同姓吧,那小子胆子再大,也没有胆子动一位少公爷吧?
狄仁雄带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喝了一声:“传最夜值事张勋来回话!”
下面人一声报,昨天夜里捉了苏黛和司马浮的青年都伯上堂,一拱手:“见过都尉大人!”
狄仁雄一甩手中的值事册子:“张勋,我问你,昨天夜里你值事,抓了三个人,是也不是?”
张勋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正是,那几个深夜上街,寻衅滋事,所以特地擒拿。”
狄仁雄一点头,又问道:“这个司马浮的底细,你查清楚了吗?”
张勋回答道:“已经查清楚了,那人是征东巡海东司马拓长子,现任征东海军五品偏将军!”
“果然是他,”狄仁雄倒吸了一口冷气,马上勃然大怒,狠狠的一拍桌子:“张勋,你好大的胆子,你都知道他是征东巡海公之子,五品将军,你还胆敢捉他,你还想不想活了?”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勋面对自己上锋的训斥,居然没有一点慌乱:“回将军,小人是按照军规办事,毫无半点偏差,小人怎么会是不想活了?”
“你,”狄仁雄点着张勋的鼻子好久都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你个张勋,来人,把张勋给我绑了!”
堂中十几个兵丁一拥而上,缚住了张勋的两条胳膊。
正在狄仁雄要发怒的时候,突然外面一个小兵急急忙忙的跑来报信:“启禀将军,廷尉监骆洪达到达营外,请将军去接!”
“廷尉监?他来了?他的儿子不是在送泸州伯到京的时候身受重伤吗,怎么居然还有空来了?好,我马上去请。”狄仁雄整理衣冠,马上快步走出了营外。
此时一个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脸孔白净,没有胡子的红袍大官正立在营外。
他脸上的气色很不好。
他就是廷尉监骆洪达,也叫大理寺正卿,相当于后世的国家最高法院院长,最高检察院检察长,二品大员。
骆英是他的唯一的儿子,被苏黛给一刀斩成了太监,这是一件丑事,不可以外传,所以骆英对外谎称自己的儿子仅仅是因公受了重伤,至于伤了哪个部位,他却不肯对人说了。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家人,其中一个正是昨天遇到了张勋的司马浮的家人。
骆洪达娶了征东巡海公司马拓的妹子,与苏黛的二叔苏定方是连襟,若是别人的事情他也就不管了,可是偏偏听说自己的内侄居然在大玄城被一个都伯抓了,连日的愤怒一齐袭来,所以他亲自带人来找狄仁雄兴师问罪。
狄仁雄虽然和他没有正式的上下级关系,可是人家可是二品大员,权力比自己这个五品都尉要大的多。
狄仁雄见到了骆洪达,满脸堆笑:“骆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什么风?威风
“什么风?威风?”骆洪达皮笑肉不笑地说。
“听说昨天征东巡海公的公子奉圣命送妹入京,结果刚刚入京就被狄大人的手下给抓了起来,狄大人的手下真是威风,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居然连征东巡海公的公子都敢抓?”
“那只是一场误会,是我的手下的一个都伯不认的小公子,以为只是深夜滋事的刁民,所以就给抓了起来,我现在正在训斥他呢,骆大人您就来了,快请进,请进。”
赶紧向里让骆洪达。
骆洪达也不客气,大步走入了营内,到了正堂,狄仁雄又向正座让骆洪达,骆洪达一摆手说道:“这就算了,狄大人这里是军营,我本是一个文官,哪里敢坐你的将位。”
狄仁雄赶紧吩咐:“快给骆大人上椅!”
来了两名士兵给骆洪达搬了椅子,骆洪达落座。
狄仁雄也不敢坐在正首,只在骆洪达的对面,偏下首坐了。
此时堂中还站立着都伯张勋,看到两位大人到来,张勋丝毫不为所动。
骆洪达问道:“这位是谁啊?”
狄仁雄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不过还是回答道:“这就是昨天冒犯了少公爷的张勋,在我的手下任都伯一职。张勋,你还不拜见骆大人!”
张勋昂然道:“军中只知有帅,不知道有什么骆大人!”
“你!”狄仁雄拍椅子立了起来。
骆洪达也是眉头一皱,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都伯,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这个二品大员请话。
“算了,狄大人,少公子现在还在你的军牢里受苦吧,还不快把他放出来?”
狄仁雄一拍脑袋:“哎哟,你看末将这脑子,把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快来人,把少公爷给请来。对了,还有昨天滋事的那小子!”
“是。”两个兵丁应了一声,下去带苏黛和司马浮。
怎么轮到你说话了
苏黛这时刚刚运完了三遍明月功,再想练一遍踏香雪步,只是这牢里地方太窄,根本不能让苏黛练的开。
司马浮见苏黛到了监狱里还是这样子,恨不得一剑杀死苏黛。只有老马仍然无动于衷,一直盘膝坐在地上。
两个禁军跑来找苏黛和司马浮,司马浮问明了情况,冷哼着看了一眼苏黛,那意思无非便是:“有你的颜色可看了。”
整整衣衫,倒也再没有摆少公爷的傲气让都尉来接,带着老马,紧随禁军之后。
苏黛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两个士兵得到的命令是请司马浮,带苏黛,把苏黛又绑了起来,压住了禁军营。
带到了禁军营,司马浮一眼看到了骆洪达,张嘴便叫了一声:“姑父!”
骆洪达沉着脸,没有吭声,司马浮这才想起这里是军营,又不是私府里,这才又转口叫道:“末将五品征东海军偏将司马浮给骆大人请安。”
骆洪达这才一点头,狄仁雄和司马浮都是五品,二人平级,连忙喝人道:“快给司马将军上座!”
禁军又搬了椅子,司马浮也坐了下来,眉目间难掩得意之色,看着绑着的苏黛和张勋。
苏黛看了张勋一眼,她倒有些同情起这位都伯了,眼见这位都伯的上锋并不是一个多好的角色,不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把都伯绑起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违反任何大玄律,连军纪都没有违反,绑他实在是无名。
这个都伯一直仰着头,丝毫没有服输的样子。
苏黛从这一点更佩服起张勋。
此时狄仁雄看了苏黛一眼,喝道:“你就是昨天顶撞少公爷的那名恶匪?到了我禁军营里还不下跪?”
苏黛冷哼一声:“我犯了什么罪,就要为你下跪?”
“犯罪?哼哼,你昨天深夜上街,还顶撞了我的车驾,这不是罪嘛?”司马浮刚一出来就有一些得意忘形,这使得骆洪达更皱紧了眉头,心里想道:
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和英儿一样。这里是禁军营中,连我都要让狄仁雄三分,怎么轮到你发话了?
交由廷尉处置
苏黛见司马浮插话,更是一声冷笑:“笑话,昨天夜里我只是在找地方住下,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在街上闯,倒是你纵马行街,大声喧哗,要治罪也是先治你的罪,怎么轮到我了?”
“哼,到现在你还嘴硬,我大玄律是刑不上大夫,我是五品军官,又有圣旨在身,当然不受这约束。”
骆洪达实在忍无可忍,瞪了司马浮一眼,让司马浮住嘴。
司马浮这才住了口。
狄仁雄喝了一声:“来人,把张勋和这恶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