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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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直接把蔡蓉放在自己的榻上,给她盖好了被子,蔡蓉在睡梦中都紧紧的咬着嘴唇,时不时的有一两颗泪从眼角滑落。
淑妃了口气,又对苏黛说道:“刚才四殿下也到了我的淑贤宫去了,我说要来向妹妹通报这件事情,四殿下还非要跟来不可呢。我说,你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去到尼姑庵里,四殿下说,要不我化装成一个小太监去?差点把我逗乐了。四殿下对你很上心的,陛下刚刚恢复,四殿下就连上了几个折子,要陛下把你指婚给他,结果受到了陛下的严厉申斥!”
苏黛苦笑一声:“这位皇帝活的倒是蛮滋润的,我还以为他这次病倒,就会一命呜呼,可是想不到他还能恢复过来。”
苏黛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位大皇子呢,他最近好吗?”
淑妃说道:“这我也不清楚,他仍然只是在陛下刚刚病了,那时你还没有被陛下下旨出家的时候从白马寺里来探视过陛下,从那次被徐皇后挡了之后,就一直瑞没有露面,我想如果陛下的身体恢复如初的话,可能要到春节或者是正月初六,他才会再一次来皇宫吧。”
“那皇后和徐太尉,太子呢,他们又怎么样了?”
淑妃苦笑道:“还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在抢班夺权嘛,反正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太子监国,抢的更是明正言顺。只是你们四大公侯的女儿进京两个多月了,又赶上了陛下生病,所以指婚的事情一直迟迟没有定,各方目前都在观望。徐太尉也在积极拉拢四大公候,打算至少要选其一做为太子的侧妃,把四大公候和太子绑在同一条船上。
皇上驾到
可是如今陛下这样,还是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所以这件事情一直也没有个结果,只是自从陛下病倒,太子监国以来,徐太尉却是一天比一天的掌握的权力更大,那些士大夫因为陛下最近做的这些荒唐事,有些还是借病不上朝,这群腐儒,也不想一想,他们这么做,倒底是便宜了谁?归根结底,还不是太子党受益最多吗?”
苏黛一点头:“四大公候都没有动向,那我父亲那里呢?”
苏黛称呼苏定边为父亲,她对苏定边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是要谈到恨,也根本就算不上,似乎她和苏定边之间根本就应该没有什么纠葛,她的体内还有苏定边的血,苏定边这些年来,也在保护着她,可是却又是生而不教,几乎从来没有这过她。
淑妃说道:“苏定边这个老狐狸,如果事情不会触及到他的根本利益,恐怕他是不会插手的,他会一直等着事情分出个结果,哪一方成了事,他就再上一个表,称臣继续当着他的平南候就是了,搞不好没准不能升上一级两级的,当一个平南公,平南王什么的。四大公候俱是一般的心思。他们都不会轻易出手的!”
苏黛默然。
她理解苏定边等人的决定,毕竟这事关生死存亡,一旦站错了队,那以后结果会是如何,可就难以预料了,
两人正要再说些别的什么,却突然又听到外面一阵高喊:“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迎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两个人都是同时的一愣,这位陛下不是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吗,怎么居然又跑到了静心庵里来了?还有这位徐皇后,也是从陛下出事之后,多日没有再找过苏黛和淑妃的麻烦,居然和这位皇上一起来了?
腊梅
二人迎出静心庵,迎面正走来一大群人,黄罗伞盖遮头,五龙旗招展,侍卫手持金瓜金凳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十几名青衣小太监,再之后又是十余名宫女,正中的伞下,徐皇后一只手扶着玄德帝,玄德帝颤颤巍巍地走着,目光有些涣散,而在他的手里,居然还拿了几只腊梅。
在玄德帝的身后,还跟着大太监杜力士。
他始终不离玄德帝三步开外。
看到淑妃和苏黛二人拜倒,徐皇后修长的手指一挑:“淑妃妹妹和灵聪都起来吧,难得陛下今天心情好,我带着陛下在皇宫里走走,陛下看到了你这静心庵外的梅花,十分的喜欢,所以才折了两枝。灵聪不会怪陛下不请自拿之罪吧?”
苏黛躬身说道:“哪敢,连这皇宫,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我一个小小的女尼,陛下仅仅是采了一只腊梅,我怎肯怪罪陛下。”
徐皇后一笑,说道:“如此就好,在来的路上,我的心里还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你怪罪呢。陛下,这只腊梅就交给臣妾保管吧?”
徐皇后伸出手,要从玄德帝的手里拿下腊梅,可是玄德帝的手一缩,很惶恐的把梅花拿到一边,说道:“我不给你,就不给你。”
苏黛见这位玄德帝,难道真的被自己给气的发了疯不成?
徐皇后似乎也并没有从玄德帝手里真正的抢地梅花的打算,她也仅仅是这么说了一下,玄德帝抱紧了梅花,她也就并不再要,而是安慰玄德帝说道:“陛下喜欢这朵腊梅,不想给臣妾保管,臣妾不要了就是,陛下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玄德帝还是把那枝梅花抱的紧紧的,哪里还管徐皇后解释些什么呢?
淑妃说道:“姐姐和陛下不好好的在养心殿休息,怎么会跑到静心庵来了?”
痴傻皇帝
徐皇后笑道:“哟,妹妹这意思莫不是在怪我不应该带着陛下来吗?这静心庵妹妹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淑妃答道:“姐姐又说笑了,姐姐是后宫之主,静心庵虽然是方外之地,可是还是在紫禁城内,姐姐要来,当然可以了,我又怎么敢怪姐姐?只是陛下龙体方愈,姐姐就带着陛下来,似乎总有些不太妥当。”
徐皇后叹了一口气:“唉,妹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位陛下下前些天在你的淑贤宫里突然间不知道为何就发了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不,这才刚刚好,却又成了这个样子,太医说陛下要静养,才有可能恢复到原来。今天陛下就闹着要出来玩,我这才带着陛下御花园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静心庵这里,陛下非要摘两枝腊梅,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玄德帝丝毫没有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他正拿着手里的那些腊楷,脸上带着不带有一丝庄重的嘻嘻哈哈的表情,一片一片的撕扯着那枝梅花,梅花又一片一片的被他给撕扯的落在地上。
在皇宫里,没有人敢用神魂去试探皇帝,单是他身边的已经达到了武圣水平的杜力士,就没有人敢去招惹,所以苏黛单凭肉眼来判断这位玄德帝,还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落成这样样子,难道真的是被自己“气的”神魂已经爱了严重的伤?已经疯掉了?
玄德帝松开了徐皇后的手,伸手去摸旁边一宫女的耳环,他用手一扯,那个宫女哪里受的了这种疼痛,身子一歪,手紧捂着耳朵蹲了下去。
玄德帝没有从宫女的耳朵上把耳环给扯下,急的拿着手中的梅花枝,用力的抽打起了那名宫女。
徐皇后也是大怒,大喝了一声:“大胆,陛下看中了你的耳环,你让他摘下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躲躲闪闪?”
这就是皇家的威严
那丫环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祸,紧跪在地上,不断的叩着头,大声的叫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刚才是一时疼痛,所以下意识的躲闪,奴婢可并不是有心的!”
徐皇后并不听她解释,向前面的几个太监说道:“还敢狡辩,给我掌脸!”
那同个太监二话不说,一个太监提起了宫女,扯过她的双手,而另一个太监就对准了宫女的脸上左右开弓,连打了宫女十几个嘴巴。
宫女紧紧的咬着牙,顺着嘴角流出了鲜血,可是硬是一声都不敢吭,打了十几下,鲜血已经把胸前的宫装给浸的湿了,徐皇后才说道:“好了,先饶过她吧!”
那两个太监这才住了手,挨了打的宫女跪倒在地上,给徐皇后连连的叩了三个响头,嘴里含糊着说道:“奴婢谢娘娘!”
随着这名宫女如此一说,居然有两颗牙齿从嘴里喷了出来,这宫女更是吓的紧紧的跪在地上:“奴婢罪应该万死,奴婢这就把这些脏东西清理干净!”
说着,这名宫女又一次俯身在地上,只是这次她却并不是给徐皇后叩头请罪,而是用自己的嘴舔着地上的自己的牙齿和鲜血,把那些脏东西用舌头一口一口的舔到了嘴里,又吞下了肚子。
徐皇后很厌恶的一摆手:“下去吧,这次就饶了你!”
那个宫女这才千恩万谢,她的脸被那两个太监打了十几下,肿涨的好像一个发面馒头一样。甚至已经肿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苏黛的心里暗自冷笑,这就是所谓的皇家的威严,像这样的宫女,命比草芥,比猪狗还要不如,他们说杀就杀,说剐就剐,没杀没剐的,这个宫女反倒要来向她谢恩,天下还真的有这样的道理!
皇后要吃茶
一时间,苏黛对这位徐皇后的厌恶感又增加了一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徐皇后总是能让苏黛想起平南候府的大太太,同样的飞扬跋扈,同样的精于算计,同样的心狠手毒!
这时徐皇后又已经变换了一种脸色,对着苏黛和淑妃说道:“哎哟,真不好意思,这个下人不懂规矩,弄脏了你的静心庵。”
苏黛心里冷笑,可是脸上却也不带出一丝表情,反而陪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您再说这种话,就把我给折煞了。还请陛下和娘娘进到静心庵里坐一坐,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要是让娘娘和陛下染了风寒,我可是担当不起。
徐皇后也不客气,说道:“好啊,自从飘香阁摇身一变成了静心庵,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来看过。算来我这后宫之主当的也有点不称职了,不知道两位妹妹背后可有没有埋怨我这个姐姐?今天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瞧一瞧,就是不知道苏妹妹这里有没有淑妃妹妹那里的好茶,我曾经听陛下说过淑妃妹妹擅长于烹茶,可是我面小福薄,一直都没有机会品一品,唉。”
徐皇后挽着玄德帝的右手,淑妃也转到一旁,挽过了玄德帝的左手,笑着说道:“姐姐这是在挑我的眼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姐姐也喜欢品茶,如果知道的话,还不早就巴巴的天天跑到康宁宫给姐姐烹茶去?今天姐姐和陛下既然来了,那我就让小太监们跑一趟,去把云梦茶拿来,我给陛下和姐姐烹一杯万寿茶让姐姐尝一尝。”
徐皇后笑道:“哟,那我可以沾了陛下的光,能喝到妹妹亲手烹的茶。”
淑妃回身唤过一句玄德帝身后的小太监,让他回淑贤宫取了云梦茶来,而三人则是一起进了静心庵,苏黛本来打算把他们让到蔡蓉居住的卧室,可是徐皇后对这里也丝毫不陌生,直接拉着玄德帝,走进了苏黛的卧室。
皇上的病怕是难好了
此时榻上还躺着蔡蓉,徐皇后看了一眼,说道:“妹妹,这就是那个犯臣沪州伯蔡孝文之女,蔡蓉吧?”
整个后宫都是徐皇后的地盘,她能认出了蔡蓉,这倒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黛答道:“正是她。”
徐皇后说道:“怪可怜见的。她父亲做了错事,辱骂了先皇,连她也给连累了,本来的伯府小姐当当好好的,却因为她父亲的事情给牵连在内,如果不是妹妹你出面,恐怕她连命都保不住了。”
淑妃说道:“还是娘娘宅心仁厚,可惜啊,沪州伯一家还是全都惨死了。”
那位玄德帝夹在他们两个之间,一进面色呆滞,就好像她们两个的话,玄德帝一句也没有听到,也丝毫不理会,除了拿着手里的那只雪白的腊梅,晃到眼前的时候,偶而眼睛里还会有一丝丝的色彩。
看到苏黛在盯着玄德帝,徐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咱们陛下的病怕是难愈了,所有的御医都给陛下看过了,都说陛下的病能不能恢复,全看天意,人力不能为的。这不,最近只好委屈了太子了,太子做为监国,年轻轻轻,便要操心军国大事,今天是平南水灾了,后天是北地大旱了,大后天又是落当山山塌了,太子忙的简直是分身乏术,这不是嘛,已经半个月没有进宫给我请安了。”
徐皇后又叹了一口气,似乎太子监国对她来说倒好像是一件莫大的委屈事。
淑妃说道:“能者多劳嘛。太子如今也长进,妹妹也为姐姐能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感到高兴呢。可惜妹妹是多年来没有为陛下有所出,不然的话妹妹也一定要让他跟着他的哥哥学一学。”
说的徐皇后又是一笑。
唇舌交锋
真是最惨莫过帝王家,明明是水火难容的双方,可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说着令人作呕的话,苏黛虽然经厉过仕途的冲刷,可是要让她昧着良心说这些话,说几句还罢了,要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苏黛感觉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了的。
很快,在三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中,那个小太监已经抱了一盒云梦茶来,同时还有淑妃用来烹茶的香炭炉。
“哟,这可真是有劳妹妹了。”徐皇后说道。
“呵呵,让姐姐尝尝我的手艺这还是我的荣幸呢。”
淑妃说着,当真取出了北海玄冥泉的玄冰,西方昆仑仙山的灵芝露,东海碧波潭里的金鳞泪,把这三种水浸泡住南海云梦国出产的云梦茶上,又开始用平南城外遗梦泽边的香木烹制,茶还没有烹好,香气已经散了出来,芳香四溢,浸人心脾。
“妹妹果然是好手段,怪不得陛下最喜欢品妹妹的茶。”徐皇后当先叹道。
“姐姐过奖了。”茶很快的烹好,淑妃用了一枝轩辕架上的千年老梨木做的勺子,给几人都倒了一杯。
徐皇后首先看到了这勺子,假装吃了一惊:“妹妹,这莫不是轩辕架上的老梨木做的吗?”
淑妃面上毫不改色:“正是,难得姐姐也认识啊。这是前些年陛下送我的,所以我一直留着。”
徐皇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