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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鸡飞狗跳闹重生-第71部分

小说: 鸡飞狗跳闹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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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哭泣的女孩儿们路过一班教室,纷纷投去愤恨的目光。一切都因秋上林,红颜祸水果然不错。她是导致两大风云人物离校的罪魁祸首。

任校园风起云涌,各路消息流传不止,上林只不动如山,安之若素。

季允文转校了,随他去吧。

李长生去南方了,去他的吧。

秋下林念裹了一整个暑假,埋怨她冷血无情。长生临去前,张红卫抱着他哭嚎不止,就连一向冷静的秋建国都红了眼眶,连连拍打他的肩膀要他好好的学习。唯独秋上林,她坐在书房,读已经读过八百遍的三国,眉头都没动一下。

后来秋下林说,长生一直抬头望着书房的窗子,尽管窗帘拉得严严密密不透风。家人都不理解,为何她这般坚决的送走李长生。这些年长生父母从未放弃过接回儿子的念头,但因为长生坚持,始终未曾如愿。

他们也不明白,秋上林究竟和长生说了什么,以至于他在几天之内匆匆离开,打了父母个措手不及,甚至没有来得及办好转学手续。

暑假的前半段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除了当事人。

听着王伟在班上大声散播李长生给秋下林来信了,信里说到在广州新学校的生活和学习,上林控制不住的,皱了皱眉。

该怎么说呢,那一天…思绪飘飞,飘呀飘,飘到暑假刚刚开始的某天下午。

她午休起床,家里没人。跑到楼下打开冰箱拿了一盒冰激凌,挤走长生,霸占沙发看电影。

无意中瞄到茶几上来自汕头的信件,秀丽清隽的字迹。

善意的嘲讽他,玩笑着他从没答应过的那门‘娃娃亲’。

开始还好好的,长生只是黑了脸狠狠瞪他。后来自己说了什么?

啊,她说,那女孩儿长相不错,差不多就别太挑剔,反正我也看得过眼,索性将就将就,免得将来我不满意‘儿媳妇’!

她习惯开这样的玩笑,笑称他们两个等同自己的‘儿子’。并三令五申将来一定要孝顺。

长生从来不反驳的,不知为何那天突然变了脸色。

定定的看了她半天,看到她莫名心虚,几乎以为自己说了违逆天道的话。正心虚间,他却一言不发,扑了上来。

不错,扑了上来。

她本就是半躺的姿势,被他压在沙发靠垫上,进不得退不得。秋上林当场惊惶,小时候不在乎,长大了,男女身体特征明显迥异,他们很多年都没有亲密举止了。奋力去推他,目光不敢直视,他的眼神灼灼,几乎要灼伤人心。

长生的手劲很大,她奋力去拍,却被他抓住手腕。她很尴尬,于是假装并不尴尬的去笑,用玩笑的语气命令他:

“放开我,别闹了。”

长生没放开她,依旧将半个身子压住她。

而秋上林甚至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她本打算色厉内荏的教训他一顿,却觉得眼前一黑,被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堵住嘴,连支吾声都被吞进。

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后知后觉,她被李长生强吻了……

亲吻二字,在博大精深的国语中存在不同的涵义。亲,可以等于轻轻接触;吻,是恋人之间表达感情的承载体;而亲吻——嘴唇压着嘴唇,牙齿碰到牙齿,舌头纠缠舌头……

哦,她清纯的小心肝,足足震惊了十秒钟,猛然发觉,对方不止碰到她的嘴唇,更变本加厉趁她小小惊呼将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口腔,准确无误的寻到目标,缠着她的舌头嘻戏……

她吃了半个香草味道的冰激凌,口腔中满是香草的味道,于是对方也混杂了香草的香气,或许还有男人味……

事后秋上林无数次的后悔,抓挠的头发一把把掉。她应该立即推开李长生,不,应该用他教的防身术,对上额头狠狠地碰;抬起膝盖狠狠的撞……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当时秋上林懵了,懵的一塌糊涂,脑海中空白一片,足足有几十秒的时间全无思考——灵魂出窍。

她清楚的听到牙齿轻微碰撞声,口水纠缠的声音,还有李长生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满足叹息声……瞳孔里映着他的眼睛,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大脑足足空白了几十秒,当理智回到脑海中,上林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他。

李长生比她重了近五十斤……一米七八的个头,牢牢压制住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在他的胸膛上,如石牛入海,全无反应。

手掌触在硬实的胸膛上,贴近心脏的位置,能感受到他怦怦的心跳。防身术在脑海中转一圈,她试图屈膝撞他,奈何师父教导弟子从来都留有一手,李长生也不例外。他一只膝盖半跪在沙发上,正抵着她的双膝,让她动弹不得。

上林试图偏头躲避,李长生的手掌却牢牢捏着她的下巴,没错,是捏着。

他的手掌包住她一半脸颊,紧紧的固定着,捏的那样紧,紧到上林都感觉到疼痛——事后照镜子,白皙脸颊,左边四个手指印,右边一个拇指印。

她一直不屑于肥皂剧中关于强吻的描述。认为总是女主角太作,半推半就。否则只要下定决心,怎么会避免不了对方的强吻?

然而经过实践证明,确实避无可避。

男人的身体比女人强壮,他们如果想强吻,做好万全准备,无论你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她拼死挣扎,破口大骂,在空气里却只回荡着支离破碎的片言只语,根本无法连成句。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狠命吸了出来,舌头生疼生疼,下唇也疼得要命。

李长生终于善罢甘休退开的时候,上林嘴里充满了血腥味。

李长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舌尖、下唇,都被咬破了。

秋上林发起狠来,后果也不可小觑。

她气得浑身发抖,又是震惊又是狂怒,全身都在哆嗦,嘴唇颤动着,流了满手的冰激凌。空气中弥漫香草的气息……

“啪!”清脆的一声。

“啪!”清脆的两声。

大概出于人体自然反应,未经大脑,两巴掌招呼在李长生的脸上。他定定的站着,任凭她左右开弓打了两巴掌,毫无怨言,却也毫无悔意。坚定的目光透露一个讯息——你打吧,打完了,该亲我照样亲。

上林气得快要发疯。随手拿起流了一沙发的冰激凌盒子扔过去,长生不偏不倚,被盒里剩余的冰激凌水泼了一身。

她仍未解气,摸起抱枕丢过去。长生任凭抱枕砸在脸上,又落在地上,弹落几下,滚到了茶几下方。

仍是目不转睛,毫无悔改。

上林紧紧咬着下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余光瞥到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摸起来就砸。速度带出的风声在长生耳边呼啸而过,坎坎擦着他的耳垂,砸在墙面上,力道之大,撞击破碎,玻璃渣子崩的到处都是。

上林还没解气,又摸到茶几上的摆设花瓶,抓在手里咬牙切齿正要砸过去,李长生纹丝不动,任君打杀,只定定的看着她。

忽然就泄了气。

丢下花瓶,二话不说拔腿就走。

长生突然动了。拉住她,试图抱住她,上林怎肯,吃了一次亏当然要学乖,二话不说抬腿就踢,长生见势不妙,连忙放手,这才免了一次断子绝孙的灾祸。

“我喜欢你。”他突兀开口。

上林把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死命瞪着他,喷气:“你疯了!”

长生执拗的很,重复:“我就是喜欢你。”

上林甩手:“疯了,都疯了!”

踢开地上的抱枕和冰激凌盒,大步离开,将楼梯跺的咣咣响。

她走后,长生出了会儿神,一脚踢在沙发腿上,骂:“MD,老子就是喜欢你!”

他穿的拖鞋,不小心踢到了脚趾头,疼得抱着脚倒在沙发上,哀叫。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无法遏制的笑意溢出喉咙,在空无一人的家中大笑连连。身下沙发上沾着香草冰激凌,已经化成水的冰激凌隔着薄衫黏黏的,散发幸福的清香。

李长生的得意,没能维持太久。秋上林很快做出了反击。第三天早上,将一张两天后飞往广州的机票拍在他面前,生硬的通知他,已经告知他在汕头的父母,他们去广州机场接他。

转学手续这边办,办好邮寄过去。

家里人都在,通通惊愕。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林竟要赶走长生。

秋下林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上林冷冷的看他一眼:“子欲养而亲不待。长生多年不在父母身边,你想让他当个不孝子?”

秋下林反驳:“他爸妈从前也不管他……”

上林打断,呵斥:“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血缘关系割不断,你不喜欢小婶,难道也要和小叔断绝叔侄关系?”

她在强词夺理,她很明白。但道理有效,至少秋下林无可辩驳。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

长生冷冷的,凝着声音:“我不走。”

上林勾起嘴角:“你必须走。我已经着手去办你的转学手续,一天以后你不再是五中的学生——就算你硬要留下,没人会支付你的学费和生活费。别指望叔叔阿姨,他们恨不得赶快把你接回去。哦,也别指望姥爷,他不会给你钱。”

秋建国和张红卫试图打圆场,刚说没几句,上林冷冷打断:“李阿姨现在身体很不好,前几天刚出院,乳腺瘤,李长生这个做儿子的难道不该回去照顾?”

将心比心,他们也说不出别的。

长生站起来,丢下一句话:“我说不走就是不走!”僵硬的离开。下林瞪了姐姐一眼,追上去。

李长生在两天后,还是离开了。

他给在外地读大学的顾致远打了个电话,征求意见。一五一十的说完,顾致远嘲笑良久,最后才支招,要他听话回南方。

旁观者清,顾致远对这对小家伙的心思看的很清楚。上林从来都没把长生当男人看待,再则俩个人从小一处长大,对彼此太过熟悉,反而不利于培养感情。长生离开她几年,给彼此一点想象的空间,假如以后还是喜欢她,大不了考去同一所大学,再追回来嘛。

有秋下林做内应,秋家父母默许,还怕不手到擒来?

反之,硬要留在这儿,反而会引起秋上林强烈反弹。无论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无法接受,越看越烦,只能导致最恶劣的后果。

长生决定听从这个盟友的意见。

挂电话时顾致远不无感慨,说:‘可惜我晚到几年,怎么都比不上你……’

李长生心中警钟大作,决定今后要远离狗头军师,别闹来闹去,又引发兄弟阋墙。

他预料到上林恼火的反应,却没料到她恼火到不想再见的程度,连送行都不肯,闷在书房任凭下林敲了又敲,只让他转告自己一路顺风。

李长生黯然离去,并不代表就此放弃。有秋下林做卧底,他不担心在这两年里会有人横空出世夺走她。

上林确实很恼火,恼到抓心挠肝,恨不得狠狠挠他才罢休的地步。

在她心中,李长生是和秋下林一样的存在,是亲人。你能想象被亲哥哥或者亲弟弟爱慕、强吻吗?

这分明就是乱伦!

她愤愤的想。我甚至清楚的知道李长生背上长了两颗痣,大腿内侧有小时候调皮留下的一道足有八厘米长的伤疤!

虽然是在儿时百无禁忌去河里扑腾时看到的,但好歹也证明我对他毫无男女之心不是?

被信任的亲人背后插了一刀,背叛感和罪恶感围绕着秋上林,让她陷入情绪无法自拔。

少男时期的懵懂。

她将李长生对自己的感情做了如此判断。

长生接触的女孩子少,最亲近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她又表现的彪悍,在大事上近乎无所不能。长生缺少母爱,不自觉的有恋母情结,面对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的自己,一时感情倾斜,也是可以原谅的。

可以原谅,不代表可以放纵。

她从来不想在身边埋下隐患。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送他回父母身边。换个环境,换个人际关系,多交往些女孩儿,多见识些世面,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人送走了,心里略感凄凉。

平时也不见李长生说多少话,但他走之后,却感觉家里平白的空旷许多。他刚走的日子里,秋下林时常在屋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又动不动习惯于叫他哥一起看足球比赛或者去给他搓澡……就连上林自己,都有几次半夜醒来口渴,想喝冰水,习惯于去摸电话打到长生家里,要他吊瓶冰水上来。

往往电话响了两三声,从迷糊中醒来,连忙挂断,心悸不已。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习惯于叫李长生换坏掉的灯泡;习惯了喊他修下水道;习惯了叫他搬重物;习惯了问他吃什么……此时,秋上林尚未觉悟。爱情,往往从习惯开始发生。

她现在致力于习惯没有李长生的生活,并自认适应良好,面对校园内流传的种种传言不做任何响应。

学生们唏嘘一段时间,也就丢在脑后。毕竟主业是学习,不提高考,仅说每月都要进行的月考,像一把利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

高二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秋上林超常发挥,居然考了个全级部第一,这让他们班主任喜不自胜。

上林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但从高一开始,始终在级部前十徘徊,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第三名。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差距,很多女生初中能保持三年第一的记录,然而一旦进入高中,理科成绩理科和男生拉开差距,不上不下。

这次月考是高二分班的标准。高二上学期,要分开文理班,从此时就差不多决定了今后的方向。上林的班主任希望她能进入理科班,因为他是教物理的,觉得上林是可造之材,够冷静,够理智,又从不缺少发散思维,天生是读理科做研究的材料。

他却不知道,为了追赶理科和文科的成绩差异,上林课下花了多少功夫。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做学问的料。她更擅长把握大局,而非在细节上下功夫。

分班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了文科,秋下林则进入理科班,俩姐弟的班级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学习更紧,只在晚上和上学放学路上见面交谈几句,平时根本看不到对方。

尽管如此,秋下林的消息圈子依旧灵通。

上林和拿个男生多说了几句话,过不了一个小时就能传到秋下林的耳朵里。这些,他都一一汇报在信中,寄往南方。

秋上林全不知情,她全心沉浸于高考备战,以及对摩卡公司和九重葛公司的改造整顿上。

企业大了,内部生出各种问题。她再想当甩手掌柜,也得把握好大的方向。公司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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