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朝媚姬:谋心-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权朝媚姬:谋心 闲愁染浮生凉梦(中)
她曾经记得素墨提过,南朝有个奇人,她能拿走世人想要忘记却忘不掉的那一段记忆;只是,这个麻烦他代劳的代价却不是世人都给得起的;那,便是那双眼睛;一双眼睛换得的一个交换摘掉记忆的机会。值得?还是不值得?
若,真要她回答,当然是不值得;赔上自己的眼睛,还巴求着这个夺走自己眼睛的人,再度夺走自己的记忆的一部分。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她断不会傻得会往里面跳。况且,这事儿的真假还有待商榷着,若是舍了双眼,而那人只是用一块砖头在你的脑袋上随便的敲一敲,那不仅是忘了想要忘记的,就连不该忘记的也一并的忘记了吧!若真要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不再记起,她想,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吧!
死,人死了,就什么也忘记了;即使,近在咫尺,也不会相识了吧!
可,这个字现下对于她来讲也是太过扯淡至极了;她从来就不是这么一个轻生的女人。既然要死,为何不死的轰轰烈烈一番呢?
选择一个人默默的死去,那是最愚蠢的死法;自杀、上吊、撞墙、服毒这些都是懦弱的女人逃避事实的想法,一味的无知这样的愚蠢。
她想笑,自己心中想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但即使她心中所想的是愚蠢的,但,也比那些无知的女人来的有价值些;毕竟她自己已经懦弱的死过一次,因而这一次即使自己要死,也一定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儿来,因为她不是别人,是萧清落也是苏潋吟,两个都面临过死的女人,还害怕什么?
“在想什么?”
一阵轻微的晃动,她的身子一轻,忽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淡淡的梅花清香,那温度,她熟悉是她此生最亲之人。
她抬起头来,望进那温柔的漩涡中,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并未有挣脱出怀抱,只是无声的看着。
琴渊的眼中满是柔情,那有着温度的大手轻轻的覆上她的颊畔:
“夜里凉,早点儿回去休息吧!”那声音轻轻柔柔的,无限的爱怜,她失神着,只听见自己不该在此时响起的声音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琴渊,你抱我回去,成吗?”
她不知道这个要求是不是过分了些,只知道这句话吐出之后,搂着她的怀抱霎然的僵愣住了身子,她有种失落:“那,算了……”
敛下眼,她正欲推开他时,身子却忽的一轻,凌空而起的被他给抱了起来,琴渊的神色覆了层莫名的严肃:
“明日,得再叫太医来瞧瞧,怎么这般清瘦了?”
而她只是静静的将头靠在他的心房之上,那般温顺的靠着,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安心的,轻轻的合上了眼。这个怀抱是温暖的充满着无限的爱怜的。自小,她便依赖着这个怀抱;那份人世间仅存的亲情,是她最珍惜的吧!
怎么会没有心呢?纤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心房,那儿是会跳动的啊!她的手轻轻的环过琴渊的身子,紧紧的搂着,仿若那是块攀生的浮木般,紧紧的……紧紧的……
琴渊垂下首,当望见怀中女子安详柔和的睡颜时,竟然莫名的轻轻的笑了。仿若那十多年前,他初见她时的那一刻,那时,她仅仅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那时,她也是这般的安睡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安详。
第二日的一早,她偷愉的出了栖梧院,却在那月拱门前见着两个多嘴的宫婢,偷偷的嚼着舌根,议论着一件她欣然想知道的事儿。
内容似乎是说,嘉硕王寿宴,邀了皇上前往府中赴宴,本就着王爷寿宴,邀清一国之君本就不足为奇,可她偏偏就是觉得此事有着什么不妥,却又道不出是哪儿。
“萧姑娘,早啊……”
才一转身,便见那一身灰色长袍的陌萧表情疑惑的瞅着自己:
“这一处是有着什么样的迷人的风景,让姑娘这般失神,连在下的身影也未有发觉。”他笑着,览着四周的风景:
“这处花园,的确是美得一处,但是……”他话中有话。
“哦……”她回过神来,收回视线,只是轻声的笑着:
“几日不曾见着陌公子,还以为早已经不在了呢?原来,公子是喜(…提供下载)欢躲在别人的身后听话来着。”
陌萧的脸色霎然一僵,只是用那双疑惑的眼望着眼前的清落,恍若要将她探清般,注视着。
清落转过头,望向那已然升上正空的日头,思索着亦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发现她偷听;只是刚刚那两个婢子,此时仍旧不断的议论纷纷,话题已然从嘉硕王的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论着昨晚琴渊将她抱回栖梧院亦不忘添油加醋的八卦了番,还能长命百岁了不成。
“时间已经不早了,清落先行告辞了。”
她迈步经过陌萧的身畔,只留下这轻轻扬扬的一句;亦不给陌萧消化那句话的时间,迈步一径的向前走去。
陌萧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个儿的脑门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的跟上前:
“萧姑娘……”他叫住清落。
前进的步子忽的一顿,理性的挂着笑容转过身:
“陌公子是想再次的告诫些清落什么?那,清落看是不需要这样麻烦了,上次,不都说得很清楚了吗?陌公子若是忘了,恕小女子没有什么复述一遍的习惯。”
她四处张望了番,愣是没有将视线落在眼前的陌萧身上:
“小女子还有要事儿,这就告辞了……”
权朝媚姬:谋心 闲愁染浮生凉梦(下)
好高傲的女人,似乎没有把他给放在眼中,与那几日留宿在驿馆里照顾洛名辰的神色惶急的女人丝毫的判若两人,倒真的让他好奇了起来;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萧清落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这个高傲孤僻的不将外人纳入眼中的女人,像极了洛名辰口中的苏潋吟,亦或许,她便是苏潋吟。
足下一动,他已然的闪身至了清落的身前,阻了她前进的去路。
她望了眼眼前的灰袍男人,眉心轻拧着,往后退却一步,直视着眼前的陌萧:
“清落已经道的很清楚了,陌公子烦请你让下……”
那个路字到了嘴边还未有吐出,便已经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只因为她见着陌萧已然的将一个蓝色的瓶子递到了她的眼前。她疑惑的望着那个瓶子:
“这是……”
“治你嗓子的良药,上次丞相也给过你不是?”
“我不会要的,烦劳陌公子你让路……”
“怎么,怕我下毒,所以上次也扔了丞相给的药?”他扯唇笑着。
清落笑了笑,摆了摆手,这算是激将法吗?仿似这个对她已经毫无用处的吧!
“公子会下毒吗?我是不知道。只不过你给不给东西是你的事儿,而扔不扔你给的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你说是吗?”
陌萧苦笑的摇摇头,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继而扬了扬握着瓷瓶的右手,笑了笑:
“在下的药虽然不是什么灵药,但亦不至于是毒,萧姑娘莫不是真的怕这瓶子里装的是毒吧!”他抬了抬手,望进清落的眼中,当然,没有丝毫让开路的架势。
清落稍顿片刻,轻轻笑了笑,继而纤手轻轻的接过他手中的蓝色瓷瓶,不紧不慢道:
“激将法对我,不起任何作用。”
“丞相赞你聪明,陌萧是看不出来了。这药随你处置,不过,如果你想要永远拥有那堪比乌鸦的嗓子……”
他扬手笑了几声,最后以认真的眼神望着眼前的清落:
“当然,萧姑娘也可以再一次的将它扔掉,陌萧,告辞了……”
望着陌萧远去的身影,她紧紧的扼住手中的蓝色瓷瓶,想着,他当她不敢扔吗?
然而,她果真是没有扔掉陌萧给的药;只因为在即将扔掉的那一刻,心中忽的覆上了一件关乎成败的事儿。因而,她又将药瓶给放回了衣袖中。
洛名辰的这一招,果真是有用的吧!知道自己若给她,她决然不会接受,方而劳烦了陌萧。
那些晶莹的丸子,亮澄澄的耀着雪白的寒光,在将瓶子递给她的那一刻,陌萧也随着瓶子递给了她张方子,服药的过程,他是定然知道她不会再次将那药方给扔了的吧!
想着,清落也没有什么懊恼,悔恨,毕竟她留了人家给的药,怨自己吧!也太不实际了点儿,怨别人呢?那更不是她的做法,本就是她留下了那药,本来自己就可以扔掉的,既然已经留下了药,便也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又与他人争论些什么呢?那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若要说陌萧这药,果真比以往琴渊所召的太医下的药来的快效,她只是服上了两日,嗓子已然有了大大的好转:
“萧姑娘,该喝药了!”
景秋亦如以往般带着太医所开的补药入了房门,将它放在了桌上,清落回首,望着桌案上的那绘有青竹的白瓷碗,无声的又是一声长叹。琴渊果真应了那日的话,从那日将她抱回栖梧院后,便找来了成群的太医,又替她开了一大堆补药。
“搁着吧!一会儿我自会服下。”
纤指轻轻的扬了扬,她搁下手中的梳蓖,轻转过身;便见景秋那惊愕不已的表情,水灵灵的大眼使劲儿的张着,仿若望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
清落站起身来,轻轻缓缓的走向景秋的身旁,素手轻轻的在那瞪大的水灵灵的眼前轻轻的晃荡着:
“怎么了?这般失神。”她收回手,叫景秋仍未有反应过来,无奈的耸耸肩,眸光一闪,唇角轻轻的扯了抹浅笑的弧度,轻悠悠的声音霎时间响了起来:
“我看是操劳过度了不成,不行,还得好好休息着,嗯……”她顿住了话,转过身子,“罢了,今日我出宫,你也不必跟着呢!”
语毕,她已然迈步走出了房间,徒留呆愣的景秋屹立在原地,待到回过神来之时,却已然不见自己的主子身影,只得对着桌上那碗乌漆抹黑的药苦苦的一叹,可眼儿却突然亮了起来。只因她似乎听到了清落说话的声音与以往的大大不同来着,虽道不出怎么个不同法,但她能感觉到的便是似乎比以往的沙哑更加的柔和了些;她雀跃着,想着是否该把这些事儿告诉厨房大娘和那些关心萧姑娘的姐妹,她们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开心的吧!想着,她的心又雀跃了起来。
青衫轻轻然的垂在那青石板上,拂缓前进着,却未有发现身后的不远处仍旧有着一双眼,一瞬不动的直视着她。
青色的衣尾被刮过的晨风吹散了层皱浪,缭绕间,她似乎看清正前方的那抹白色的身影;青衫被吹起了一层卷起的帘幕;轻轻的隔开两人的距离;她退后一步,等再望向前方之时,显然已经不在远处了;素手轻轻的扬开一层细沙,她轻轻摇了摇头,是做梦吧!!!记得她已有很久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了,心中也抗拒见这个男人。细细的思索着,忽的,她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语调:
“萧姑娘是在找什么?”
濯凛,她的心一惊,往后退却了几步,却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有丝清冷,但那里面有着丝莫名的光亮,未有多想,她推开了眼前的白衣男人。
“下回,小心着。”
没有太过的疑惑,洛名辰显然已经料定,眼前的女子会将他推开,只是轻吟吟的道出了这一句,探不出情绪,便走向一旁的濯凛。
“手谕来了吧!”他问。
濯凛点点头,将手中那卷绸卷递于眼前的洛名辰:
“皇上吩咐,完了南朝这桩事儿,要洛丞相去趟南安。”
“明白……”接过那卷绸卷,他道了声:“若,本相明日离得开此地。”
显然,洛名辰话中有话,濯凛蹙了蹙眉心,只是划开了唇:
“世上,有你洛名辰离不开的地方吗?”
仅此一句再无下言,他只是转过身扬手大笑的离了开去;清落知道濯凛是回驿馆了。
而洛名辰只是望着手中的那卷黄绸,淡淡的勾起的唇角,让人无法猜透,这时清落才细量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雪白的长袍微微有些松散着,似乎,是清瘦了;那俊颜上探不出是喜或是忧的表情,让她闪了神。
“你……是否想让我离开?”
她似乎听到了这低低的一句沉吟,待到回过神来之时,偌大的长廊上仅剩她一人。
风模糊了视线,她似乎记得那清冷的白色身影在与她擦身而过时,只留下一句:
“你,是否想让我离去。”
为何?她会觉得那话中有话,若非,洛名辰知道了些什么?
是否想让他回去?为何她会觉得那句话中带了抹清冷的自嘲,他是认定了她的回答了吗?
不会,因为,他知道琴渊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南朝的。
或许,就在今晚???
这让她无法想象……
纤手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她像是那绷紧的脆弱的弦,难以自控的紧绷着,轻轻的一触,便已断然成残,她该怎么办……
权朝媚姬:谋心 惆怅然繁懒回眸(上)
行着,他的唇角竟轻轻扬扬的泛出丝莫名的笑意,不知为何,但是,他知道,那是苦涩的。
行至那池碧波池畔的目廊之上。
有一瞬,他竟愣在原地久久……
“你是希望她答是还是不是呢?”悠悠的声音自身后传了来。
那迂廊的一畔,一抹阴沉的语调从身后传了来,洛名辰回首,便见濯凛那张带了抹看好戏的神色,趣声道着。
洛名辰觑了觑他的笑,径自将视线转向了一旁那池碧水;水波粼粼在清风的吹拂下漾起了几重涟漪。
“那个叫怡情的丫头,死了……”他顿了顿,转首望向眼前的濯凛,神色中有着难得的严肃:
“是你,搞的鬼吧!”他道。
“哦……那个疯了的公主。”濯凛扬手点头,以示恍然大悟,继而扯开了唇:
“她死了,怎么又会扯到我的头上;洛相莫不是忘了,我不当杀手很久了,况且,杀了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他扯笑,一径的言听计从的顺了下去。
“更何况,还是个陌生的女人,我更没有必要!”
“是吗?濯凛真的认为本相认为你杀了她,或许……”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