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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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吼出来的，但是由于违背内心的想法，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
太皇太后听后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还真是活守着这些仇恨让自己痛苦，也让别人跟着受伤。“凌绝，你要到何时才可以认清自己的心？你扪心自问，你是因为恨上官棋才想要将她困在身边的吗？而她逝去后，你又是因为她不是你折磨而死而不甘心吗？换个方式想一下，上官棋的逝去不正是由于你的愚昧固执而造成的吗？”太皇太后语重心长地问着自己的孙儿。
“她的逝去是我造成的？”北堂凌绝仿佛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己的皇祖母。
“不是吗？上官家一门忠臣，上官逸是朝廷重臣，桃李满天下，上官书更是你自己亲点的解元，他们都是紫金王朝的栋梁。可是你是如何对付他们的？为了自己的个人恩怨，将上官家陷害，这是一个皇帝该做的吗？且不说皇帝应该公私分明，就说上官棋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也不该这样对待自己妻子的一家。”太皇太后知道北堂凌绝暗中所做的手脚，可是这其中还有别人在操纵，不只是自己的皇孙，还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在其中作怪。
“但是他们一家明明知道母妃的真正死因却知情不报，更可恶的是皇后上官玉，是她害死的母妃。”北堂凌绝说的咬牙切齿。
“唉！”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哀家不好，没有早点将所有的事情说给你听。皇后上官玉她并不是上官家的人，而你母妃的真正死因你的父皇早就知晓了。他不愿意对付皇后，最后将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到你和他自己身上。”
听到皇祖母这么说，北堂凌绝知道这其中一定还有很多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但是祖母却从来没有对他提及过。他的脑中轰然作响，上官玉不是上官家的人，而父皇知道所有的真相，却不愿意为母妃讨一个公道。
陈年旧事
“不可能，上官玉不是上官家的人又会是谁？”明明就是姓上官的，北堂凌绝在心中倔强地叫喊，他希望上官玉就是上官家族的，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自处？此刻的北堂凌绝是矛盾的、纠结的、焦急的、害怕的，种种的情感搅合在一起表现出来的就是激动的言语与剧烈颤动的身体。
“这些事是皇室秘辛，哀家本来想要将这些都一起埋入黄土的，可是你实在是错的离谱。而且哀家也不忍心看着你在痛苦与仇恨中挣扎，你是哀家亲自抚养长大的孙子，哀家比谁都要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太皇太后轻言絮语，或许可以说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在为待会的叙述酝酿感情。
北堂凌绝没有打断太皇太后的话语，他认真地听着祖母的每一个字，深怕漏掉其中任何一处。
明白孙子迫切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太皇太后也就再没有犹豫，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来。
“这要从高祖皇帝说起，事情的起因远在哀家还没有出生的时代。当年的高祖皇帝有一个皇后和两个宠妃，皇后膝下有一个女儿，就是康玲公主。另外两个宠妃也分别替高祖皇帝生下了一个公主和一个皇子。那个公主就是后来被派去代替康玲公主和亲的惠诗长公主，现在已经贵为西贺的太后了。而那个皇子就是后来的四王爷，王爷是一个很有才能的皇子，深的高祖皇帝的喜爱。但是就算四王爷深受高祖皇帝的喜爱，也没能得到皇位继承权，因为高祖皇帝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皇后。康玲公主是中间的孩子，但是高祖皇帝的皇后是一个极有心机城府的女人，她知道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有一个皇子，所以就康玲出生的同时，德馨宫里也出现了另一名男婴，这个孩子就是后来的先祖皇帝。”太皇太后叹了口气。
“意思是说先祖爷不是高祖的儿子？”北堂凌绝睁大了那双习惯半眯的眼睛，眼眸中闪现出惊咤的光芒。
“到底哪个孩子是谁的，现在已经无从得知了，只知晓他不是皇室骨血，不过好在后来是一代明君。宫中上下都道皇后产下了龙凤胎，以后紫金王朝一定会龙凤呈祥，风调雨顺。皇后产后不久，另一名宠妃诞下了龙子，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真龙之身。说来也巧，或许是因为血缘的牵绊，高祖皇帝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孩子是康玲公主和四王爷。但是由于皇后的从中介入，最后皇位落在一个非皇室族人的身上。”太皇太后不无感慨地说道。
“那不是皇祖父吗？那么就是说孙儿的身上流的也不是皇室的血。”北堂凌绝更加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而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皇祖母对这些事情会知道的如此透彻清晰，就仿佛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你身上流的是纯正的皇室之血，你不是先祖的孙子，而是王爷的后代。”太皇太后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点怅惘，好像在追忆什么美好的往事，可是后来因为么些原因而不得不放弃的无奈。“你是高祖皇帝的嫡亲重孙。”
“那朕还是皇祖母的孙儿吗？”北堂凌绝有点迷糊了，既然是王爷的后代，何以会出现在皇宫中，那么就是说父皇本来就是王爷的儿子。
“是！你是哀家的皇孙，是先帝的皇子。先帝是哀家与王爷的孩子，当初哀家是怀着龙种嫁给先祖皇帝的，但是哀家进宫之后与先祖皇帝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太皇太后想起当年的往事，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忧伤的味道。
宫廷秘史
“皇祖母！要是这件事让您痛苦的话，您就不要讲了。”看到皇祖母脸上淡淡的忧伤，北堂凌绝感觉得到皇祖母此刻心中的悲痛是多么的剧烈。
太皇太后听到自己孙儿的安慰，脸上焕发出欣慰的淡笑。“没关系的，这件事情一定要让你知道，不然你的心会一直在仇恨与后悔之间挣扎。”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然后沉寂了一阵，仿佛是一千年的考量，等的北堂凌绝心里空落落地痒。
“由于高祖皇帝对康玲公主的偏爱，导致康玲在整个皇宫是说一不二的。有一个强势的亲妹妹——此时的先祖和康玲还不知道实情——先祖是很头疼的，但是他又能够包容康玲所有的任性胡闹。因为长期生活在一起，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异常亲密，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兄妹之情。从小到大他们都睡在一起，直到十三四岁都还是这样子的。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一个晚上两人就跨越雷池，做了世人都认为的乱伦之事。什么事情有一就会有二，以后两人就时常腻在一起，做着这激烈的情事。他们这种关系一直持续了三年，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强，也没有永远的秘密。最后终于让高祖皇后知道了，她知道这是自己种下的因所结出的果，她想要马上将两人拆散。所以就怒斥两人乱伦之事，可是两人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三纲五常在情爱面前是微不足道的。始终是自己的亲手养大的两个孩子，而且他们并没有血缘，高祖皇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自己知道多说无益。只是她最后提出让康玲公主去和亲，太祖和康玲当然是不想分开的，所以拼命反抗。但是十几岁的孩子是没有办法与自己实力强大的母亲抗衡的，不得已只好先答应了。没过多久高祖皇帝就驾崩了，所以和亲一事就被推迟了。理所当然的皇后实力是看得见的，加上高祖临终前的遗言，先祖皇帝无异议地顺利登基。一个月后康玲晕倒，被查出有孕，而且宫中出现了一个与康玲长相相似的女子，你应该知道是谁吧？那就是哀家的表妹虞华，也是你外祖父的堂妹，她也就是上官棋的祖母。虞华是一个苦命的女子，牺牲在康玲的阴谋之下。因为公主未出阁就有孕是一件丑闻，此时已经是太后的皇后就想要将此事压下来，甚至想要公主迅速去和亲。先祖知道了康玲有孕自然是不想自己的骨肉流落到外面的，太后这才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清楚这个真相被世人知道后会是何样轰动，所以先祖也就没有办法的同意了太后的想法。此时的康玲知道自己与皇兄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所以此刻的已经开始计划了今后的所有事了。高祖皇帝留下过一支强大的骑兵给康玲，她将这支力量暗藏的很好，慢慢的培养壮大，可以收集情报、暗杀、护卫，就如同皇帝的暗卫队一样。她知道宫中常出现的女子和她长得七分相似，而且先祖皇帝还对那个女子有好感。所以康玲是不会放过那个女子的，她跟太后说自己不能去和亲，因为如若西贺的皇帝知道了自己的身孕，那么必将会导致两国失和，所以必须找一个人代替自己前去。太后觉得有理，就让康玲自己挑选替身，康玲当然是选择虞华了，但是虞华根本就不是宫中的侍女，她只是被时常邀请进宫。最后因为先祖的反对，他选择了长公主惠诗去和亲。虞华此时才得以逃脱和亲的命运！”太皇太后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之后停了下来，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起来，放下茶盏，不禁唏嘘了一下。这么多的往事一下子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累人，而且时间过的真快，岁月催人老！
泪水横流
北堂凌绝从太皇太后的话语之间听出了一些味道，康玲公主此时肚子里的胎儿是先祖皇帝的，而且就是后来的皇后上官玉。可是康玲公主是怎样嫁入上官府的？
仿佛是看穿了孙儿的内心想法，太皇太后接着开口了。“那时候哀家还是王爷的未婚妻，因为与王爷是真心相许的，所以还没有成亲就已经有了骨肉，不过还只是两个月的胎儿。康玲由骑兵扩展的暗中势力打听到此事，这时候康玲就已经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计划了。她知道自己和先祖帝是不能走到一起的，那么她就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先铺下后路，她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成为皇帝或是皇后。所以她打赌了，打赌我们两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同的性别，或许就算是相同的性别，以她的计谋也能将他们换成异性的。为了她将来的大计，也为了她所爱之人皇位稳固……”太皇太后所有的话停在这里，开始哽咽，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一般难受，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无声的哽咽和晶莹的泪珠。当泪珠带下来的时候北堂凌绝以为自己的眼睛花掉了，皇祖母从来都是一张笑脸，再不然呢就是面带威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泪水不停地掉下，打湿了祖母的前襟。
“祖母，你……您怎么了？”太皇太后的泪水让北堂凌绝坐立难安，手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端庄慈祥的祖母哭泣，而且是那么的悲凉。
“我怎么了吗？”太皇太后沉浸在难过的心情中，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就连称呼都变了。感觉到脸上的湿意，顺手摸去，原来是流泪了。多少年了，她已经不再流泪了，本以为此生的泪已经流干了，不会再有眼眶湿润的时候，没想到还是会有肆意泛滥的时候。“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伤痛的过往而已，忍不住就泪水泛滥了，人老了就是容易感怀往事，而且自制力变得差了好多。”太皇太后拿出手巾开始擦拭脸上的泪痕，动作缓慢，而且努力忍住，不愿意再流泪了。
看到祖母忍得这么辛苦，北堂凌绝开口了。“皇祖母，你就让它肆意流淌吧！您将自己压抑的已经够了，这些年来孙儿没能与您一起承担这些痛苦，实在是不孝。”
听到孙儿这样说，太皇太后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一样的汹涌澎湃，这是一个发泄口，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些秘密几次都将近崩溃了。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之后，太皇太后的神情虽然还是一脸忧伤，但是最起码精神已经稳定下来了。“哀家先前说道哪了？”这样一哭，连刚才讲到哪里都不记得了。
“康玲她真的是被高祖皇帝宠坏了，自私妄为、凶残狠毒。连自己的亲兄弟，她也能下的去手，康玲的骑兵埋伏在王爷回烟城的路上，她真是泯灭人性，将自己的亲弟弟残忍的加害了。”太皇太后手中的手巾被抓的紧紧的，甚至已经到了撕裂的边缘。
听到这里，北堂凌绝一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祖父就是这样被自己的姑祖母戕害的，想到皇祖母失去挚爱的心情，北堂凌绝也开始心里绞痛，就像被无数利剑穿过一般，血一滴滴地从心间溢出，知道最后一滴也离去。但是这都是看不见的，因为在心间，所以是见不到的，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北堂凌绝将手放到腰间，在腰带处似乎是碰到了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上官棋闭眼之前丢给他的。环形的黄金手镯，手镯外环上的菊花还栩栩如生，有的正要开放，有的已经开的如火如荼。他将手镯贴近自己的脸，这是上官棋留给他的，上面仿佛还有上官棋的体温。
爱恨情仇
注意到北堂凌绝手中的手镯，太皇太后明白了这是谁的东西。“棋儿留给你的吗？”
“不是她留给我的，是甩给我的，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将我们之间的联系丢还给我，她还说希望永世不再见到我。”北堂凌绝悲伤地说，此刻的他明白自己对上官棋的感情是那么的浓烈，已经深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开始了这份感情。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想要利用她的心思，但是后来就不自觉地走到了一起，而且还会时刻想要将她带在身边，恨不能时时刻刻见到她。即使后来她住进了冷宫，他的脑海还是会时常浮现她的面庞，直到现在她的离去唤醒了他被仇恨掩埋沉睡的感情。
“哀家当初就跟你说过要好好珍惜棋儿，哀家第一次见到的棋儿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会幸福下去。可是还是失灵了呢，哀家一直引以为傲的直觉，竟然会失准。”太皇太后苦笑，孙子得不到幸福是她的遗憾，也是孙儿心里永远的伤。
听到皇祖母这样说，北堂凌绝睁大了眼睛，皇祖母的直觉没有失灵过，就是说上官棋还有可能活着，她还有可能是生还的，现在或许就在某个地方。“皇祖母，你的直觉真的都是准确无误的吗？”北堂凌绝满脸的希冀。
不想要看到希冀从孙儿的脸上消失。“嗯，我们这个家族的人直觉一直都是准确无误的，听闻当初你外祖父语言棋儿会成为国母。”太皇太后又给了一个希望给北堂凌绝。
确定了皇祖母的答案，北堂凌绝体内开始血液翻滚，就像是鼎沸的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