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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梦经年(清穿)-第17部分

小说: 一梦经年(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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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笑笑,随即一个激灵:“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十三看着我的窘迫样子,大笑起来。我狠狠地瞪他,他却装作没看见。“起吧。”四阿哥缓缓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方才皇阿玛还问起你来着。”十三咧着嘴巴道:“我这就给皇阿玛请安去。”他的身影晃到了门口,朝我作一个他的招牌式鬼脸,“奴婢恭送十三爷。”他听到我的话,笑着离去。
四阿哥皱着眉头,我忙走过去道:“我来吧。”他纳闷地看着我,我指指他的冠帽,他会意,我接过他的冠帽,无意间瞥见一抹轻笑挂在他的嘴角,待我要看个仔细的时候,他早已换上刚才的表情。我摇摇头,将他的冠帽放好,他却已经在翻看我的字了。
一张,两张,三张,我暗自咽咽口水,默念道:“别看了,别看了…。。”他似乎听到,转过头来瞅着我,我闭上嘴,低头看着鞋子。待他再去翻看,我扯着脑袋,观察他的反应。嗯,眉头似乎更加皱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还是上次那枚嫩白的扳指,和他很般配。我看着他看似千篇一律的动作,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他指尖与纸张的磨察,似乎可以听到微微的声音。我歪着脑袋,直到他发话。这才意识到脖子酸痛。
 “找了几个人帮忙?”他的语气与先前一般,波澜不惊,而我却听的惊心动魄。我知道他对书法的造诣极高,认字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在他面前撒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道:“两个。”话出口,我才意识到他竟然一百张都看完了?他嘴角带着讥诮的笑:“你的字不好,难道记性也不好?”我一愣,真不愧是未来的雍正皇帝,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连这都被他发现了。我清清嗓子道:“是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他听到漏网之鱼,笑出声来,我愣愣地看着他,“十三和蓝玎自幼于我习字,他们的字,你以为我看不出?不过还有一个我却是真不知道出于谁手。”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四爷认为我会把她招出来?”他笑道:“看这字迹,清秀却缺刚劲,必出自女子的手。你在宫中认识的女眷能帮上忙的,除了蓝玎外也就与你同住的另两个宫女了。子梅进宫时曾给皇阿玛抄写过经文,而春巧……。”“别说了,与四贝勒打马虎眼儿,是秦淮迂腐了。”这是我第一次称呼他为“四贝勒”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一个皇帝的手段和谋略,先前只是觉得他冷,加上他对我的态度,只是怕他,而现在,他对我的态度却真让我费解了。先是跟我说不知道谁写的,原来是想等着我自己招。我不肯说,他便缓缓道来,一个完美的下马威。
他用眼瞅我,示意我说下去。我道:“四贝勒对书法的造诣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淮还没有笨到这个地步,只是秦淮低估了贝勒爷的态度。”我顿了顿继续道:“本以为贝勒爷不会全部翻看,十三爷他们的是拿来凑数的,没想到……。”我说不下去了,抬头看他,他正一脸玩味的笑。
不等我回味,他已经铺上宣纸:“过来。”我挪到他身边,他蘸上墨汁,就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落下来。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传到我的脸上,我半歪着身子,不敢动分毫。手臂早就冰凉,却竭力忍住不发抖,他手上的茧子微糙,随着他手的动作,一下一下摩擦着我的手,而我的手却根本没有用力,只感觉脑袋热热的,全然没有注意他的笔划。
他终于松开我的手,撂下笔,我看着那字,还是我那首古道西风瘦马,那墨水未干,发出特殊的味道,他的脸在门缝里漏进的光下格外柔和,我呆立着,生怕一动一切就成了一场梦。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的。”他打破沉默。我半晌才答道:“是。”他也不急,只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写一百遍罢。”我竟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愣愣地道:“好。”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探究,到底是没说什么,一提冠帽,走了。
我打量他的字,我生来对书法一窍不通,不知道什么颜体柳体,东坡米芾的,却知道那字不润不燥,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一般,都说字如其人,我坐下来,他又是什么样的呢?我隐约感受到,那看似中庸的笔法之下,掩藏着一股洞达跳宕的凌厉之气。
也罢,早知道他的斤斤计较,我就不走捷径了。害我多写一百遍。他却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他,我便心中暗喜,我知道他这人听不得他人求情,他只认理。这个空中不钻,岂不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儿我便慢悠悠地开始写了。
这几日,白天去伺候康熙,晚上回来加工,连子梅都说我是孙猴子开窍了。
子梅看着我的字,赞道:“长进不小啊。”我笑看她道:“我可不想再写一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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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犹怜三日
谁能料到,第二日子梅便病了,一阵阵发着寒,脑袋上却烫的吓人,我和春巧慌了神,子梅是乾清宫的老人儿,上上下下我们都有赖于她的打理,春巧没进宫多久,而我更是盗版产品,宫里头最忌讳的便是病气儿,更何况是在皇帝身边呢?一大早,李德全便差了几个小太监将子梅送到了一个久无人住的小院,康熙念她在身边伺候多年,恩典她在那儿静养,这下我和春巧的担子一下子重了不少,练字的时间也是少的可怜,几次想去瞧瞧子梅都被大事小事拖住了。
我一边盘算着挤出个时间去看子梅一边心不在焉地伺候着康熙,无意中瞥了眼康熙,他正埋着头做着几何题。那题若用现代的方法来解并不困难但在这时候很多方法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康熙的眼神十分专注,似乎在与那题目较着劲儿,案上的茶凉了,再添,凉了,再添,却不见康熙抿一口,而我更是焦急,也不知道子梅病地怎么样了。
 “淮丫头”康熙的一声呼唤将我惊醒,“奴婢在”我毕恭毕敬地答道。“可是想家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转过弯儿来,本来是没有多想的,但经他这么一说,立马想到了阿玛平日的关怀,没等我回话,他又道:“今个儿你阿玛石保没来上朝。”我的脑子里仿佛有上万只蜜蜂在嗡嗡叫,难道阿玛出了什么事儿?“皇上,阿玛他……。”我急急开口,“石保病了,你可想出宫看看你阿玛?”康熙从头到尾都没有瞧过我,我伏地道:“阿玛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求皇上成全。”
 “起吧”康熙瞅了我一眼,“朕已经差人去探望,你阿玛已无大碍。你大可放心。你可知道宫女多是不准出宫的?”我的头埋的更深了,只是伏地,嘴唇被我咬的生疼,嗓子干干的讲不出一句话,良久,听到一声叹息:“今天朕就给你这个恩典。”我大喜,随即叩头道:“奴婢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哈哈”康熙笑道,“只有如此才让你山呼万岁,若是朕不许你由如何说朕呐?”我不知道康熙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说君心难测,只好捡好听的说:“皇上以孝治国,仁君美名传遍天下,纵是皇上不许,也是出于祖制,况且皇上已差人探望,奴婢依然感激不尽。”“嗯,难得石保生性顽固却有你这样一个通透的女儿,朕便准你三日,如何?”我忙答道:“奴婢谢主隆恩,皇上,奴婢斗胆向皇上再求一个恩典。”我复又伏地,这腰鼓怕是不行了。康熙的脸色阴晴不定,却又极快地讲道:“说说看。”语气与平常无异,却有一种隐隐的压迫。“回皇上的话,奴婢自进乾清宫以来,有幸伺候圣驾,无奈奴婢生性愚笨,全靠子梅姑姑多加提点,而今子梅姑姑病倒,于情于理,奴婢都不能置身事外。奴婢求皇上让奴婢去探望姑姑。”说完后顿时感到虚脱,伺候康熙这么久,我一直不明白康熙的想法,我感到他在看我却不敢抬头,“起来吧。”他道。我缓缓站起来,低垂着头,“方才你说若是朕不许你回家探望你阿玛,是出于祖制,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康熙道。“望皇上明示。”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透着威严,掩着深沉,甚至是一个帝王应有的杀戮,而不知为什么,我反而一点都不怕了。
也许有时候,这是天生的,但更多时候,我宁愿相信是环境使然,来这儿这么久,我头一次体会到身边的许多人,阿玛,宝儿,子梅,春巧……对我的重要性,我甚至难以分清我究竟是那个喜(…提供下载)欢天南地北到处玩乐的苏蓝柠还是那个有着一个深爱自己的阿玛的伊尔根觉罗。秦淮,然而我却清楚地知道,苏蓝拧已不是苏蓝柠,秦淮亦已不是秦淮,而苏蓝柠的一举一动却会改变秦淮的一生甚至是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命运。有时并不是不够洒脱,而是洒脱不了。
康熙对我的反应似乎一点也不吃惊,或者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淮丫头,你虽口口声声说自己愚笨,可是朕知道这宫里面,没有人是与你一样通透的。你该明白,若是朕不许你出宫,是出于祖制,朕许你出宫,那也也出于祖制。”康熙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在我心上,他在旁敲侧击地告诉我,所谓祖制也必须遵从于皇帝,他是紫禁城的主人,更是天下的主人,也是我的主人。
 “是,奴婢明白了。”我深深地压低身体,“嗯,下去吧。”康熙的声音。
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子梅的病绝非这么简单,康熙能恩准我出宫,为什么不能让我去看望子梅?他这一来等于是将子梅幽禁了,子梅到底做了什么?
春巧迎了上来,我有些站不稳,许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这才觉的腿脚发麻,却一点也不觉的疼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春巧用手探我的额头,“这才病倒一个,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我吃力地摇摇头道:“不碍,许是累了。”她倒了一杯茶给我:“也是,唉,也不知道子梅怎么样了,你方才问过万岁爷的意思了吗?”我一惊,子梅二字格外刺耳,却只能说:“问……问了,万岁爷说……。”“万岁爷说什么了?真是急死人了。”春巧道。“万岁爷说已经派了太医去看了,太医说子梅姑姑她需要静养,不宜打扰。”我喘了一口气儿,“唉,你早说呀,既然太医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子梅在那儿有什么缺的…。。”后面的话我没心思听了,康熙许了我出宫探望阿玛,眼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下虽暂时瞒过了春巧,却不知道子梅还会不会回来,我躺在床上,只想着子梅的好,竟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一夜未眠,第二天眼睛生疼,春巧还未醒来,我悄声起床,只收拾了些细碎便出去了。
一开门,便瞧见墙角蹲了个人影,隔着路望不清,听见声音,那人走近了,是小路子,还未等我开口他便说道:“姐姐可出来了。”我奇道:“你怎么……”“唉,咱们十三爷一听姐姐要出宫,开心的不得了,让奴才一早候着。”正说着,掏出一小卷纸给我。我才要谢他,他却一溜烟儿跑了,大概上次四阿哥的事让他心有余悸吧,我打开纸,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打字:明晚戌时杜康斋。
 杜康斋是京城一家有名的酒楼,汇聚了各地名酒,却只供应斋菜,每日客流不断,一些的京城名流都好汇聚于此,谈论诗词歌赋,以文会友。不知十三约我来此所谓何事?
我收好纸条,却是归家心切,不知阿玛现下如何?
 “格格,格格……”宝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会儿便见她哭哭啼啼地向我跑来,我刚下马车她便拉着我进门。“好宝儿,哭什么,阿玛他怎么样了?”我抬手抹她脸上的泪珠子,她道:“昨日皇上差人来说,格格明日一早就回来,宝儿一宿都没睡好,早上天还未放亮便在门口等着,可算等到了。老爷染了风寒,现下烧已退了,只是没有什么食欲,前些日子还昏昏迷迷的直喊格格呢。”我拍拍她手背道:“皇上准我回来三日,宝儿先去收拾一下,我这就瞧阿玛去。”宝儿结果我递的行李,道:“格格走后,宝儿每日都将格格的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就等着格格回来,宝儿这就去放格格的行李。”语毕又风风火火地跑去了,这个宝儿,还是这般。
 “姐姐。”平安正在喂阿玛喝药,见我进来,轻轻唤道。“平安。”我向她点点头道,“阿玛,淮儿回来了。”阿玛躺在床上,眼睛紧紧下陷,苍老了不少。“淮儿…。。”他的声音也不比从前有力。
 “姐姐,平安这便出去了,阿玛这儿有劳姐姐了。”平安将手中的药递给我,我接过药,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平安关了门,屋里只剩下我和阿玛。
 “阿玛,先将药喝了。”我端起药,一口一口地喂阿玛喝下,他的嘴配合地一张一合,眼里闪着泪光。
我将空碗置于一边,用帕子擦干他嘴边的药渍,轻轻道:“阿玛,淮儿不孝。”他侧着头,握住我的手道:“是阿玛对不起你啊,你额娘去的早……。。”他再也说不出话了,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开始啜泣。“阿玛待淮儿恩重如山,淮儿却不能在阿玛面前尽孝…。。阿玛千万要保重身体,若额娘在天有灵,也会难过的。”我道。阿玛叹了口气,还留着泪痕道:“阿玛老了,原本只希望你能嫁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地过了这辈子,可是终究逃不过啊,现下虽然皇恩浩荡,皇上许了你出宫,已是天大的恩典。但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啊。”“阿玛,淮儿知道,淮儿只想着在宫里尽心伺候好皇上,望二十五岁时,皇上能让淮儿出宫尽孝,阿玛是淮儿唯一的亲人,为了淮儿,阿玛也千万要保重啊。方才听宝儿说阿玛食欲不佳,可是哪里不适?”我道。
 “阿玛好多了,只是没有胃口罢了,不碍不碍。” 
 “哪能呐,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今晚淮儿做给阿玛吃,可好?”
 “好…。。淮儿说的,都好。”
告别了阿玛,我想到他已经老了,真的老了,似乎只是一夜间的事,他已经不再年轻。 
 宝儿坚持要和我一起下厨,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宝儿认定的事便是八头驴也拉不回来。
 “格格这是做什么?”宝儿疑惑地看着我,我正忙着切西瓜,只道:“宝儿快去把香菜洗了。”宝儿应了声,一边洗着香菜一边道:“格格,你说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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