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倾本佳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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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倾边说着边夹起一筷子的燕翅鲍参,递到他嘴边,笑道:“相公,来,尝一口。”
安沐辰轻轻笑开:“终于舍得喊一声相公了?”
云倾倾“嘿嘿”笑着:“偶尔喊一下嘛,其实我觉得喊相公挺俗,还是喊名字比较好听,安沐辰安沐辰,这名字叫起来多朗朗上口。”
嘴里虽是说着话,却还是不忘将手中的菜往他唇边递了递:“来,尝一下。”
安沐辰望她一眼,云倾倾心微紧,却还是嬉笑着望着他,直到看到他张嘴咬下那筷子菜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这菜味道有些重了。”安沐辰嚼着嚼着,皱了皱眉。
“重也不许吐出来。”心底暗捏了把汗,云倾倾做凶狠状威胁道,“这菜营养丰富,你可不能浪费。”
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给他。
“倾倾,我怎觉得你今天过于殷勤了?”安沐辰轻飘飘地扫过她,装丝漫不经心地问道。
云倾倾盯着他望了会儿,垂下眼眸,声音也低了下来:“安沐辰,再过几日我便是想献殷勤怕是也没机会殷勤了,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也没为你做过什么,现在便是想要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了,还不如趁着还能吃能动,陪你好好吃一顿晚餐,他日即便我不在了想起来也不会太觉遗憾。”
安沐辰声音微微沉了下来:“不许说那样的话,总会有转机的。”
云倾倾耸耸肩,强撑起笑脸,望着他道:“好啦好啦,吃饭吃饭,谁都不许说那些丧气话。”
说着端过他的碗替他夹了些燕翅鲍参,为怕他起疑,也特意夹了些别的菜,然后递给他:“喏,赶紧吃,一定要吃完哈,吃不完以后就不给你夹菜了。”
安沐辰笑着接过,也替她夹了菜:“多吃点。”
“嗯嗯。”心不在焉地应着,云倾倾看着他一口一口神态极优雅地将碗中的燕翅鲍参吃完,往桌上的盘子望了眼,看到已见底的盘子,心底似是松了口气,却也堵得难受,很快,她便要彻底退出他的记忆了吧,相爱一场,却终究什么也没办法留下,就连记忆,也不得不全部抹杀掉。
安沐辰看她盯着他出神,皱了皱眉,放下筷子,望向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才处在失神中未来得及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云倾倾有些慌乱地避开安沐辰询问的目光,低头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筷子,想要借着低头吃饭的动作掩饰眼底的湿意。
握着筷子的手刚抬起便被握住,手中的筷子被另一只手抽离。
“倾倾。”轻抬起她的下巴,安沐辰望着她眼底的湿润,哑声问道,“怎么哭了?”
“没什么。”抿了抿唇,云倾倾微微仰起头想将眼泪逼回。
“倾倾。”抬手轻握住她的左手,安沐辰的声音带了一丝坚持。
中指因被用力握着屈起碰到了掌心,稍早前划开的伤口刺痛了一下,云倾倾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安沐辰微眯眼,松开手,握着她的手腕便仔细瞧着她的手,看到中指的那处割伤后眉尖轻蹙起,声音微沉:“怎么回事?”
心微微一紧,云倾倾强自镇定:“方才想要喝茶,不小心磕破了茶碗,端着不小心被割了一下,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伤口。”
安沐辰狐疑地望她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道:“那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云倾倾努了努嘴:“小意外嘛。”
“回头让人送点伤药过来,留着伤口又得发炎了。”
“好。”云倾倾没有异议地点头。
安沐辰放开她的手,继续方才的话题:“刚才怎么突然哭了?”
“真没什么,只是看着你吃饭,突然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有点……”云倾倾低声说着,看到安沐辰微沉的神色,知道他不乐意听,强自笑了笑,夹起盘里剩下的燕翅鲍参递到他碗里,“好啦好啦,说好不说这个的,还是吃饭为大。”
安沐辰神色未动,也未拿起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桌上的空盘子,若有所思:“倾倾,你今日一直只劝我吃这个菜。”
“这不是想要你补补身子嘛。”云倾倾干笑,尽管心虚,却也未敢垂下眼眸。
唇角微微扯了扯,安沐辰没有再说什么,替她夹了些菜:“多吃点。”
自己却没再动碗里的菜。
云倾倾也不敢再乱劝,胡乱地吃着饭,所幸一顿饭下来安沐辰也没再追问什么,她原以为他碗里他不会动的菜,他却也吃了个干净。
饭后,安沐辰吩咐人来收拾碗筷。
看着桌上被收拾妥当,收拾碗筷的丫鬟将碗碟端了出去,安沐辰朝云倾倾柔声道:“方才在子寒那边还有点事,我过去看看,你先在屋里坐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待会儿再陪你到外面走走。”
“嗯。”云倾倾不疑有他,轻应。
从屋里出来,安沐辰却不是往风子寒居住的西苑而去,而是快步往厨房走去,追上方才在屋里收拾碗筷的丫鬟,淡声吩咐:“将方才那只盛放燕翅鲍参的碟子送到我书房,记得别清洗里边的东西,这件事也别与任何人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o ~)~z……终于也更完这章了
099。
待看到那碟子被完整无好地放到了书房的桌上时安沐辰才回房,临走时吩咐无非好好看着书房的门,除了他任何人不得入内。
无非看那么一只破盘子都被安沐辰如此慎重地对待,还让他独自一人专程把守,嘟嘟哝哝着发牢骚,但见安沐辰冷眼扫过,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安沐辰回到房间时云倾倾已披上了披风在屋里等她,最近天气又开始转冷,云倾倾身子骨弱,为怕她着凉受了风寒,出门前安沐辰都让她披着件貂皮披风。
也不知是不是自觉与安沐辰的日子已经不多,最近心头多少总有些感慨,有点多愁善感的味道,与安沐辰走在一块儿,总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以前总没觉得人生苦短,现在知道却已枉然。
暮色总有让人伤感的魔力,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云倾倾看着莫名地有些感伤,面上却也未敢表现出丝毫的不舍,只是嘻嘻笑笑着与往日无异,与安沐辰十指紧握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收紧着。
许是也察觉到她此刻的感伤,自出门开始安沐辰便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将她握得生疼却不自知。
残阳、树影、寒风……若是每天能在这样的傍晚十指紧扣地一直走下去……
“想什么?这么出神……”她盯着前方被身后的残阳拉长却亲密地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出神时,安沐辰淡冷却带着浅浅暖意的声音已在耳边想起。
“没什么,只是觉得,要是有个小宝宝一起就更完美了。”
抬头冲安沐辰浅浅一笑,云倾倾应道。
安沐辰手微微抬起,一把将她整个揽入怀中,望了眼叠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彼此的身影,轻笑:“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生个孩子。”
云倾倾笑了笑,埋入他怀中不再应。
安沐辰也没说什么,只是稍稍将她搂紧,拥着她在园中多绕了几圈,待天幕黑了下来才回房。
云倾倾回房没一会儿便熬不住先睡下了,安沐辰看着她沉沉睡去,在房里坐了会儿,起身回书房。
下午用晚膳时盛放燕翅鲍参的盘子完好无损地摆在书桌上,上面残存着的一些汁液残渣,因天气冷已凝固。
安沐辰走到桌前,端起那盘子打量了一下,而后从头上别着的发冠上拔出一根细小的银色长针,慢慢插入盘上的残渣,放了一会儿后慢慢抽出,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银针慢慢变成淡红色,薄唇不自觉地轻轻抿起,握着银针的手也不自觉地捏紧。
也不知盯着手中那根银针看了多久,安沐辰回过神来时那根银针已慢慢恢复成了之前的银色。
轻轻将银针别回发冠中,安沐辰望了眼手中看着与别的盘子无异的盘子,转身开了门。
“把这个盘子扔了,记住,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将手中的盘子抛给把守在门口的无非,淡淡地吩咐了声,安沐辰已稳步往云倾倾住的寝室而去。
“是,公子。”
险险地接过手中的盘子,无非不自觉地打量着,却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同,心底虽对安沐辰的举动深感疑惑,但望着自家公子略显冷然的神色,无非只能将困惑憋在心底,低眉顺眼地应着。
回到房间时云倾倾还在沉沉地睡着,安沐辰脱下外衣,掀被上床,在云倾倾的身侧躺下,手习惯性地将她捞入怀中,牢牢地抱着,手亦习惯性地在她鼻间探了探鼻息,确定她的呼吸还在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熟睡中的云倾倾呼吸极浅,浅得近乎没有,有好几次他几乎探不到她的任何呼吸,心底被恐惧攫住时,长指已用力掐着她的人中,不管不顾地执意要将她从梦中唤醒,唯有她掀开眼皮,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时,高悬的心底才算是真的落了地。
虽明知他与她的时间只剩下五天不到,现在却依然无半点头绪,他甚至想过要将新寻回的龙珠重新煨入她体内,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重新煨入只能保她再活十五年,她的身体依然会因为承受不住龙脉之气的反噬而日渐衰弱,十五年后也是回天乏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冒然将龙珠煨入她体内。
五日,若是五日后依然寻不到任何解决之道,他是否真能做到亲自将她送回那个世界去?
盯着怀中熟悉的睡颜,安沐辰一时间竟也不知道答案,只能下意识地将她搂紧了些,让她整个人贴入他的怀中,借由怀中温热的体温让心底稍安。
手收紧时手指不意触到她的衣袖,袖中口袋隐有什么棱角分明的硬东西微微刺了下他的手指,稍早前那根变色的银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脑海中。
安沐辰抿了抿唇,手指不自觉地往袖口中摸去,触摸到那陌生的棱角时动作却停了下来。
垂眸望着她毫无所察的睡颜,手指动了动,安沐辰却终是将手给收了回来,只是将她搂紧,抱着她慢慢浅睡过去。
*****
云倾倾第二日快近中午时才醒来,看着安沐辰神色与往日无恙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心底却也还是悬着的。
安沐辰毕竟在医学上有较高的造诣,除了第一次不提防中了她的招,她在他眼皮底下下药似乎从未成功过,昨天能下药成功大概也算是天时地利,安沐辰许是没发现,但是要连下五天,云倾倾心底还是有些忧愁,总不能天天给安沐辰做燕翅鲍参,一天两天尚可,若是连着五天都做同一道菜,安沐辰心底必是要起疑的,况且她不是每天下午都能恰好在晚饭前醒来的,又能恰好掐准时间吩咐下人送饭再下药的。
因醒来后便为着今日下药之事烦着,吃过中饭在药房里陪着安沐辰捣鼓那些药时云倾倾也总是心不在焉的。安沐辰倒像是没事人一般,一般翻阅着医书一边摆弄着不同的药材,看云倾倾心不在焉的竟也没像往日般要她时刻陪在身边,嘱托她先回房休息,他调制些药物,晚些时候再回去。
云倾倾看着他手上那些还是原生态的药材,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问:“你今天下午调制得完它们?”
安沐辰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桌上堆着的药材,望向她:“应该可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若是要先忙着捣鼓这些药材也甭忙着回头吩咐下人给我准备晚膳了,我回去睡会儿醒来便叫下人准备些晚膳送到房里来吧,到时再差人来叫你,省得你又得专程跑回去看我醒没醒再去张罗晚膳,这也怪累人的。”
安沐辰抓药材的动作有几秒的停顿,眼眸微微垂了下来,清冷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晚膳前能自己醒过来吗?”
云倾倾轻点头:“应是可以的,我昨日不也是很早便醒来了吗?”
“既是如此,今日的晚膳便交由你了,我再看看这方子,应是有些用的。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厨房。”
“好,你呢,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房也一道准备了。”
“我不挑食,随便便可。”
“那怎么行,”云倾倾不满地凝眉,“你最近为我的事都没能好好休息,人都瘦了一圈了,还是得吃点东西补补。”
“吃什么东西补?”安沐辰抬眸望她一眼,“难不成你今晚又打算给我来一道燕翅鲍参?那可不成,那东西味道太重了,吃不习惯。”
云倾倾嘴巴瘪了瘪:“还好意思说你不挑食,那东西有营养嘛,多吃点可以……”
“打住,那东西我吃着犯晕,今晚换别的口味。”不待她说完,安沐辰已淡淡打断。
“好吧,那我回去想想什么东西补点。”
无奈地叹口气,为怕安沐辰起疑,云倾倾终是只能妥协。
安沐辰望着她不甘不愿的小脸,笑道:“别光想着要给我吃什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是真的。”
“哦,那我先回去了。”
辞别了安沐辰,云倾倾回房休息。许是惦记着要下药之事,云倾倾睡得不若以往安稳,还未到晚膳时间便醒了过来,却因为没有睡足,刚起床时头有些晕,刚起身没两步便因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倒坐在了床上,扶着床杆闭目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恢复过来,于是便招手让绿漾去厨房准备晚膳。
因安沐辰已是发话声明今晚不吃燕翅鲍参,云倾倾思来想去只能让人添了道鱼汤,想着将那药倒入汤中,鱼腥味也能将那淡淡的血腥味给遮去,虽说她也不得不喝点,但是只一次那药效倒也没什么。
下人将晚膳端上来之时安沐辰还没回来,云倾倾如昨日般差人去叫,自己则留在屋里趁机下药。
因有了昨日的经验,云倾倾今日再下药时已是镇定许多,背对着门口从袖中将药拿出,掂量着倒了些药粉进汤里。
“倾倾,为什么?”
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