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深处莫问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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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奕心中一震,从怀中捞起小十,正眼看着他道,“皇兄答应你,一定会把你真姐姐给寻回来的。”
见他这样信誓旦旦的说了,小十停止了哭泣,擦干了腮边的眼泪,道,“小十一定会乖乖的等真姐姐回来的。”然后,曜奕便命人将他送回了他的大帐。
曜奕捏了捏眉心,对着谷谦问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回君上,荃楠王还没有回来过,想来是还没有消息。”
“去把兵部侍郎布而木·宁诚传来。”
“臣参见君上。”
“起来吧。”见他起身,曜奕站起身,对他说,“你一定很奇怪为何这两日的秋狩停止了,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他向宁诚的方向又踏了几步,站定在他面前,道,“两天前,影妃为了救太皇太后,以身涉险,被贼人胁持,至今未归。”
宁诚一脸惊愕的看着曜奕,全然忘记了君臣之间的礼节,“那她现在可还安好?”
曜奕并没有怪罪他的失礼,也只是摇摇头,轻轻吐出四个字,“生死未卜。”
宁诚真是被震住了,他的小妹妹,为了家族的责任,不顾自己的幸福,毅然进了宫的妹妹,如今却是生死未卜。这让他何等的难过,何等的痛心。
“如今,朕封锁了消息,就连太皇太后也不知此事,只知她已经被救回,此刻已经回了宫。朕已经命荃楠王,宏屏王和近卫军统领出去寻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宁诚跪了下来,对曜奕说,“臣恳请君上准许臣去找寻。”
“爱卿请起,朕命你前来也正是此意。朕封你为健锐营翼长,健瑞营的三百精骑任你调遣。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务必要将宁真寻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宁诚抬起头,只看见君上的眼里有着心痛的挣扎,他那紧握的双拳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波澜,宁诚低头,沉声应道,“臣遵旨。”
“怎么会是你?”我盯着对面的人,他的出现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他却驱步上前,将我搂在怀里,轻轻说道,“我终于又看到你了。你看你,都受伤了,真是对不起。疼吗?可若不这样,我就见不到你了。”
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只得任由他抱着,只是我躲开了他想要触摸我的手,冷冷说道,“你有什么目的?宏屏王!”
“真儿,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难道这样也有错吗?”他的眼里是那样的痛,那样的心碎。
我撇开眼,不去看他,道,“我以为我上次已经和你说清了,不是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宁真了。”
“不,没有,什么都没有清楚。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还是我,没有变过啊,你也还是你啊。什么都没有变啊。你说过你会等我的,若不是我领命去了边关,此刻,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或许你是没有变,可是我却变了。就算你还是你,可是如今我们的关系也不是从前了,你只能是我小叔,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了。”
“我知你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即使是富贵我也可以给你,何必要进宫呢?一定是有人逼你的,对不对?是你父亲还是其他人?”说到此处,他的眼中除了激动,还有气愤和眼泪,面对这样痴情对待“宁真”的他,我实在不忍说出那样残忍的事实,但是,我却不得不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说道,“没有人逼我,我是自愿的。我不记得你,不是为了逃避你,或是为了忘记你,或是嫉恨你,而是我生了一场病,醒来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看着他,他呆住了,慢慢的他松开了我,有点不信,有点震惊,他只轻声问道,“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低下头,良久他才抬头说道,“没关系,你总会有想起的一天。我会等,我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消失了,决不。”他温柔的对我笑着。
“等等,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也许我永远也想不起来呢?”我忽然有点害怕,有些惊慌,我怕自己再也回不去,要永远和他待在一起。这样的事实,这样的笑容,让我没由来的恐惧,可到底是怕他,还是怕以后的生活,我却不知道了。
他却自信一笑,“不会有那一天的,若是有那一天,我也会让你在那之前重新爱上我。”他拍拍我的头,继续道,“早些休息吧,你有伤,咱们来日方长。”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让我服下。我的头开始变得重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同样是怀抱,可是此刻的这个怀抱,却让我有种恐惧和不安的情绪,没有了往日的安心和舒服。
第三十二章
这已经是我被劫走的第几天了呢?我已经不记得了,不知道太皇太后怎么样了?不知道我的爹娘知不知道我被劫走的消息,若是知道,他们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怎么一大早就叹气?”进门来的却不是曜杰,而是那个黑衣人。
“你的任务不是完成了?怎么还在这里?”我有点疑惑的问着她。
“任务是完成了,只是宫主来了,所以我还不能回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
“我没有名字,宫主平时只唤我作舞。”
“好听,我以后叫你小舞,可好?”我对她灿烂一笑。
她愣了愣,将脸撇开,吐出一句,“随便你。来吃早饭吧。”说着,就过来搀我起来。
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着她,“小舞,你刚才说,你们宫主来了,到底是什么宫主啊?”
她却摇摇头,“我不能说。”
“那么,你们宫主是宏屏王的朋友了?”
“宫主没有朋友。”
“那就是宏屏王雇佣他的了?”
“宫主只和他觉得顺眼的人合作。”
怪人一个,不过最起码我知道,这个宫主对于这个宏屏王也不是死忠,不过是合作的关系。
“小舞,我的伤还要多久才好啊?”既然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不如换个别个的问问。
“只要没有大幅的动作,我看十日内伤口就可痊愈。”
“那小舞你要待几天啊?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常住啊?”
“真儿,一大早的不好好吃饭,哪里来得那么多问题?”推门进来的是曜杰,他向小舞点点头,小舞便出去了。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我。”
“真的?”
“当然,你想知道什么?”
“你把我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他向我微笑着,并不答我,只是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我挣扎,“你不想知道答案了?”我闻言停止了挣扎,他顺势将我固定好,双手圈住我,饶是我想挣扎也挣开不脱他的怀抱了。
“喂,你到底说不说啊?”对于现时的处境我有点不自然,毕竟我也不是经常坐在一个男人大腿上的。
“我的心思你竟真的不知晓吗?”他目光柔和的看着我,温柔说道,“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想在以后的日子拥有你,不管你记不记得我。”
那样的眼神怎会不叫人心醉?那样的话语怎会不叫人心动?面对着他,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如此痴情的他,我竟不知该如何拒绝,甚至连提出要走的话语都不忍说出。
他径自抱着我,将下巴磕在我的肩头,在我耳边轻言,“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5岁。那年你阿爹将你带进宫参加宴会,你是那么的粉雕玉琢,安安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真是乖巧极了。你身体总是不好,我们几兄弟还有姐姐一起玩,你也只是笑着坐在一旁。那时的我真是坏透了,成天都想坏主意要捉弄你,你却不气不恼,静静接受一切。我还记得有一次,那是冬天。我们几个坐在窗边下棋,你依然只是坐在一旁不下棋也不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旁边的窗户没有关,我们都没有留意,也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出了声,询问我们可否将窗户关上,我问你为何,你说,若是不关上,你一会儿就会生病。我那时哪里会相信,我哪里会相信一个人的身体会差到吹会儿凉风就会生病。于是,我故意不搭理你,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下完棋后,我看你无事,我还暗自笑你,心想天下哪有这样娇气的人?哪知晚饭时分,就传出你生病的消息。我去看你时,你脸烧得通红,呼吸很急促,太医说若是发现的迟,怕是连命都没了。我那时后悔的要死,那一刻我真的很怕失去你。”说着,他又将搂住我的手臂收紧了些。许是太紧了,伤口的疼痛让我痛呼出声,他连忙低头查看,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用力的。对不起,疼吗?”
我摇摇头,“不碍事。”
他还是不放心,将我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小心的替我掖好被子,那动作就像是在对待一个稀世珍宝,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柔体贴。然后,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抱着我,“我知道你一时无法适应,可是等你想起来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想起来又怎么样?即使想起来了,也无法改变现状。我已经是当今君上的影妃了。这个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而你也只能属于我。这就足够了。”他抱着我,在我头上印上一吻,道,“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黯然。从那天在中秋夜宴上见到他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爱上人的人。他的眼里有着太多的防备,太多的受伤,太多的拒绝。这样的人,心是冷的,就如他的眼睛一般的冰冷。只是这样的人独独对我是不一样的,独独对我是温柔可亲的,独独对我是宠爱有加的,甚至为了我,冒着极大的危险将我劫来此处。我佩服他聪明才智想出此等计策;我佩服他的隐忍,才有今天的计划成功。只是他爱的人不是我,他牵挂的人不是我,只是这个皮囊,除却这样的容貌再无其他了。或者说,他爱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当时他和宁真在一起的回忆。而对于宁真,我有着说不清的感觉和情愫。我来到这个时空,占据她的身体,拥有她的身份,代替她过着日子。而她现在魂归何处,我依然不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欠她的。所以,对于曜杰,我是不忍心的。我不忍心将宁真的一切都割断了。老实说,若是真正的宁真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是那样的爱着她的,她,应该会很高兴吧。然而,对于这个男人我还有太多的疑问,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第三十三章
可能是想东西想的太多,太费神,我竟一觉睡到了晚膳时分。
睁开眼,发现曜杰还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见我醒来,笑道,“醒了?起来吃饭吧。”
我依言起身,坐在他的旁边。见我坐下,他挥退了其他人。然后亲自挟菜放入我的碗中。
“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不一会儿,我的碗里就像一座小山一般了。
我也只是吃,没有说话。良久,我才吐出一句,“我们以前到底是怎样的?”
只是这淡淡的一句,却像是给他注入了兴奋剂一般,他的双眼充满了神采,他握住我的手道,“真儿,你终于说我们了。这样是不是说,我们的关系相较从前又进了一步。”
我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道,“别这样,我不习惯。”
“是,是,是我不好,不该心急的。你若想知道,我说给你听。”他很高兴的说着,“自从那次你病了以后,一连着有几个月都不能来。我心里很是愧疚,可是我渐渐发现,我的心里除了愧疚以外,竟然还有些许的牵挂。我发现自己有些想你了。当时,我还小,并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只知道很想再见到你,看见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比得到父皇的嘉奖还要开心。可是自那以后,你却再也没有进宫了。再见到你的时候,是你12岁那年。父皇大宴群臣,命你阿爹将你携了进宫。我就又看见了你。那时的你,我都看的呆了。”他用手拨了拨我的耳边的秀发,弄得我耳朵一阵酥痒,脸上霎时红了起来。
他微微一笑,“我还记得,那天你穿的是一件水红色的宫装,看着你进来,没有往日病恹恹的样子,很是健康。我看了,心里着实高兴,也就从那时起,我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你的身上移开了。后来,我便经常去找你。父皇也知道我的心思,说是等你满了15,就将你许配给我。”
“那,我阿爹可知道?他可同意?”
“你阿爹自然是知晓的,当然也是不反对的。父皇还常常开玩笑说,很快就是亲家了。”
“那后来呢?”
“你14岁生日过了不久,边境不太平。父皇命我去平息叛乱。在临行的前一晚,我去找你。你很是舍不得我去,怕我去了会有危险。我也很是舍不得你,怕你会被别人抢了去。于是,我便将我的麒麟玉佩给了你,而你就将这丝帕给了我,算是定情信物。”说着,他便拿出那方丝帕。想当然尔,我对那丝帕是印象全无,不过也总算知道了那玉佩的来历。只是,我却有事情不明白了。
“你说我们相爱至深,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么,在我生病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一封书信?你说过,我阿爹也是不反对的,那么我病好之后,为何他连提都没有提你一句?就算你不曾写信,那么从我病好以后到进宫还有不短的时间,为何你不曾见你来找过我呢?”
面对我的疑问,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来找你,天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我本以为那叛乱半年最多一年便可平息,哪里知道,我这一去便是三年。就连父皇驾崩,新皇登基,我都没有赶回来。等我好不容易踏上规程,却在途中听说,你要入宫的消息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痛吗?”他抱住我,紧紧的,像是要将我融入他身体中一般,“不过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又在我身边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我轻轻推开他,说道,“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心很乱,我要好好想想。”他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临出门前,他回过头对我说,“我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