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宅古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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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红梅吓的又往后缩了缩身子,被她攥着的手也是一片冰凉,姚菁莹顿时觉得可怜,想想自己,昨晚被那些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不也失了理智么,到底还是依赖了君宇泽,此刻却板起脸来训斥红梅,岂不是真正的五十步笑百步了?略有些不耐烦地舒了口气,“那你现在怎又愿意说了?”
“因为,大少爷昨晚来过。”
红梅弱弱回了一句,姚菁莹却是一脸的惊诧,昨晚君宇泽给她派完任务不就进卧房睡觉了么,又怎可能跑来这里呢?红梅不知她的内心所在,只低头瞟了眼身上的棉被,补充道:“这床棉被,也是大少爷昨晚送来的。”
姚菁莹恍然,怪不得君宇泽早上睡懒觉,原来是夜里起来给红梅送被子了。说起来倒是挺有手段的,看样子已经做通了红梅的思想工作。本有些好奇他跟红梅说了什么,可红梅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怕再刺激到她,便忍住了。
从被子下面掏出手来,姚菁莹起身时猛觉头部一阵眩晕,原是蹲的时间长了,大脑缺氧所致,腿肚子也有些麻木,弯腰垂了两下,起身道:“还得委屈你继续在这儿待着,不过不会太久,我会向父亲说明情况,很快让你出去。”
红梅很感激地望着姚菁莹,又想起什么似的,急道:“若我出去了,青竹会否因此受到牵连?”
姚菁莹简直哭笑不得,一个人要善良,或者说愚蠢到什么地步,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一心替别人想着呢
“大少奶奶也知道我与青竹之间的情谊,若真把我换成她被关在这里,我倒宁可继续待着”红梅见她不语,一下坐直了身子,她始终以为青竹没什么过错,虽知这般威胁对姚菁莹没用,却仍忍不住在内心深处抱着那么一丝幻想,满眼期待地望向她。
姚菁莹却只是冷笑,心说你与她有情谊,却不看看她如何待你“这里是姚府,一切不由我说了算,你先安心待着,过会儿我会叫人送早饭过来。”
说罢,不顾红梅在后面反复地哀求,带着雅芙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门是一条石屑铺成的小道,两边的土地上疏疏落落地栽了几株迎春花,迎春花在这个季节是不开放的,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暴露在空气当中,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人怀疑它们是否已经死了。
刚走到尽头,准备拐弯时,却迎面看见青竹正步履焦急地向这边走来。
青竹手上端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碗白粥和几样点心,似在专一想着心事,竟低着头对姚菁莹二人视而不见。直至擦肩而过了数步,忽听得姚菁莹语气冰冷地在后面叫了声她的名字,身子方猛地一顿,转身时险些因手上的动作过大而洒了碗里的白粥。
“这是要给红梅送早饭么?”姚菁莹回身,面上似笑非笑,目光却迥然盯进了青竹的眼睛里,想起红梅所受的苦,不由咬牙切齿道:“你们可真是一对儿好姐妹啊”
“是,大少奶奶。”再抬头时,青竹已是一脸的平静,心理素质果然与红梅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此,姚菁莹更是怒火中烧,本想着毕竟主仆一场,若红梅这时肯主动认错,说不定还有被原谅的可能,她却避重就轻地打起了马虎眼,真是无可饶恕
“呵,昨晚不见动静,今儿倒起了个大早。”
雅芙见姚菁莹脸色难看,便没好气地瞪了青竹一眼,本来她一大清早去侧院打听消息的时候就碰了青竹的软钉子,想起两人面对面时,青竹身上那股子冷漠逼的她不寒而栗,完全不是身为丫鬟所应有的气场,直觉就没什么好感。方才在柴房又一直听着红梅的讲述,心中更加愤然,虽不甚了解个中的细节,只是前后这么一联系,也兀自推断青竹不是什么好人。
姚菁莹回过神,皱眉瞪了雅芙一眼,虽说嫌她话多,目光中倒也带着几分纵容。待转向青竹,却突然变的凌厉起来,瞥了眼她手上的托盘,“端过来吧,叫雅芙给她送去。”
“这……”青竹眼中掠过一抹迟疑,“大少奶奶,不必麻……”
烦字尚未出口,姚菁莹忽地暴跳如雷,怒目吼道:“是我平常给了好脸太多了吧?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只要一日还是我的丫鬟,就没资格给我顶嘴”
说罢转向雅芙,一字一顿道:“去端过来”
雅芙听了顺从地点头,“是,二姑娘。”
说话间已到了青竹跟前,带着明显的嘲讽笑道:“既然同以二姑娘为主子,还请你赏我个面子,如此咱俩都好交差。”
随即伸出手去,示意青竹将托盘给她。青竹却是面上一滞,不知是紧张什么,送出时双臂毫无征兆地一抖,托盘瞬间倾斜,伴着瓷质器皿与石屑路面一声尖锐的撞击,好好的粥喝点心洒了一地。
粥里的水分很快渗进了石屑的缝隙里,只剩一粒粒的大米覆在路面上,不远处的点心也被摔的粉碎。
“青竹笨拙,请大少奶奶原谅,我立马到厨房再做一份给。”
虽说是请错,青竹的语气却平淡到不带一丝感情,说罢便匆匆走了。姚菁莹二人却只顾着吃惊,呆呆盯着地面而忘了动作,更忘了拦住青竹。
“贤贤,贤贤,快别乱跑了,给我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粗糙而苍老的声音响起,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婆子,正在另一条路上步履蹒跚地追着一只狼狗。那狼狗在离着她数步远的地方顿住,仰天狂吠了几声,似是对她的挑衅。
停了一会儿,对那些气喘吁吁的咒骂充耳不闻,狼狗却将无端调转了方向,快速向姚菁莹二人奔来。
姚菁莹见状“啊”的低叫出声,自打小时候她哥哥逗狗却被狗咬伤,她便对够产生了阴影,之后碰上长的可爱点儿的小狗还凑合,但凡遇上稍大一点儿的,就直接把它们换算成了两排血淋淋的牙印,眼前突然出现一条身形硕大的狼狗,指望什么不觉得毛骨悚然。
那婆子终于追过来,见姚菁莹正躲在雅芙身后,露出的半边脸上写满了恐惧,顾不得痛快地喘上几口气,忙摆手道:“二姑娘莫怕,这狗早被老奴所驯服,温顺的很,不会伤人的。”
姚菁莹却是一脸的不信,带着些脾气质问,“这么大条狼狗都不用拴起来么?”
婆子忙低了头,低眉顺眼地解释道:“只因昨晚受了些惊吓,闹了一夜,今儿一早更是挣开了锁链跑了出来,老奴有错,让二姑娘受惊了。”
说罢低低打了声口哨,“贤贤,到这边来”
那狼狗正忙着对刚刚打翻的食物大块朵颐,哪有闲心理会婆子的训斥,任凭那婆子又连续打了好几声口哨,愣是头也不抬。雅芙见状“嗤”的笑了出来,掩嘴朝婆子调侃道:“这狗真是被你驯服了的?”
婆子赧然,讪笑道:“全天下的狗不都这样么,平常训的再好,见了吃的也就什么都忘了。”
姚菁莹也被这情景逗的想笑,见那狼狗只是专心觅食,看起来并没太多攻击性,一时也放松下来,“我说怎么突然调转了方向,原是闻见香味了。”
婆子见她消了脾气,连说“是呢,狗鼻子可比人鼻子灵的多了”,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满脸的皱纹堆出一副谄媚的笑,“说起来,昨儿二姑娘院里遭贼,若仍查不出什么头绪,也许我们贤贤能帮的上”
“谢了,你还是先管住别让它乱吃东西吧”姚菁莹心中觉得好笑,说什么全天下的狗都一个样,欺负她没见过训犬师么?真正被驯服的狗都是主人叫坐着就不能站着,叫蹲着就不能躺着的。叫她用这样不听话的狼狗来查找线索,平白浪费时间。
转身走出数步,忽闻婆子一声凄厉的惨叫,直吓的主仆二人一个激灵,顺着婆子的目光低头,却见那狼狗翻倒在地上,正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姚菁莹一惊,顿觉浑身血液停止了流淌,手脚一片冰凉,未来得及细想,狼狗便呜咽呜咽地叫了几声,终于停止了蹬腿。
“贤贤,我可怜的贤贤啊……”
婆子蹲下身来,痛心疾首地哭喊着,良久才抬起头,朝仍自呆在那里的姚菁莹问道:“二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姚菁莹愣愣盯着那一动不动的狼狗,忽地就笑了,起先还是很小声地,后来竟发狂一般地大笑起来,身子也跟着战栗起来,雅芙忙扶住她,一脸担心道:“二姑娘,没事吧?”
“没事,呵呵,没事。”姚菁莹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只是笑我自己,身边跟着个这么有本事的丫鬟,跟了这么长时间,我居然一点儿没发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思索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思索
说到底红梅还是个没主见的,君宇泽既能说动她,青竹就一样可以再把她拐回去,所以姚菁莹让雅芙去送饭,就是不想在事件彻底明朗之前,再让青竹与她接触。这倒好,青竹直接把说服这个步骤给省了,来了个一步到位。
直至回去清楣苑,姚菁莹依然手脚冰凉,身子止不住地战栗,一半惊一半怕,得亏那条狼狗出现,否则真把那些粥喝点心端给红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出神间,见君宇泽从卧房走了出来,便将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与他说了,最后带着几分心悸凝眉总结,“我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青竹做出那种事情,连最亲近的姐妹都安心害死”
君宇泽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斜靠在八仙桌旁的木椅上,懒散道:“青竹是君府买来的丫鬟,怪只怪当时没仔细查清她的底。”
姚菁莹跟着叹了口气,想想问他,“现在怎么办?是回了君府再说还是直接与我父亲禀明,当下处理了?”
君宇泽沉吟片刻,蹙眉道:“不急,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清楚。”说罢顿了一下,看了看姚菁莹,又看了看雅芙,都是满面的愁云,不由耸肩,“请问你们姚府,平常都是一日几餐来着?”
姚菁莹一愣,这才想起大家都还没用早饭,雅芙也低顺了眉目,轻轻拍手道:“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到厨房去”
一顿饭的时间,姚菁莹只为这些突如其来的状况心惊,君宇泽也在想自己的事情,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很快吃好了,吩咐将没动过的鸡蛋点心端去侧院分给下人们吃。姚菁莹让雅芙到厨房,要一份早饭给红梅送去,又取了纸笔写些什么,遣人借了两只信鸽,一只飞往君詈城的流香居,一只则负责把信送到第一公子萧清逸家里,全部安排妥当,已经到了巳时。
饭后上了茶水和瓜果,姚菁莹与君宇泽相对闷坐了一会儿,终忍不住问道:“你说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清楚,具体是指什么?”
彼时的君宇泽似在专心想着事情,闻言剑眉一扬,“譬如青竹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到底怀揣怎样的目的。”
姚菁莹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吃惊和后怕了,一直没能冷静下来仔细梳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被君宇泽这么一提醒,方煞有介事地捏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却越想越想不通,“是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啊,若这一切都是青竹一手策划的,难道她机关算尽,却只为了让姚府的人都知道红梅是小偷?”
君宇泽很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心说这种弱智的理论你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干吗非说出来找着让我瞧不起。随即却是心念一动,似在和姚菁莹说,又似自言自语地道:“你是说嫁祸么?”
姚菁莹一头雾水地望着他,是嫁祸没错啊,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但青竹所做的事情已经让大家产生了误解,这有什么不对吗?纳闷时,听得君宇泽手指轻叩桌面,想通什么似的,“嗯,不单是嫁祸,还想灭口”
接着一脸严肃地望向姚菁莹,“应该到展眉苑去趟,一定会有收获。”
未及姚菁莹细思,外面便有人传话道:“二姑娘、姑爷,敬旻少奶奶到了。”
随后帘子掀开,穿的万紫千红的昕鹞闯了进来。昕鹞今日穿了大碎花的连衣亚麻长裙,针勾的鞋面上依然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这样搭配起来颇给人一种大俗即大雅的感觉。进屋也不消人让,打了招呼便到厅中央的方桌底下抽了张凳子出来,坐下不久君宇泽便找了个借口到别处去了,送走他,昕鹞一面拎壶给自己倒茶一面问姚菁莹,“昨儿的事情怎样了,我怎么听说还药死了一只护院的大狼狗?”
姚菁莹苦笑,一想到与她朝夕相处的青竹能做出那般狠毒的事情,心里就难受的紧,不愿与昕鹞多说,于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原说今日无事便与你们一起闲聊,看这情形是不成了。”
“肯定不成了”昕鹞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淑芯昨儿惹了风寒,茜雪嫂子正忙着照顾。”
淑芯是敬旻与茜雪的女儿,原是那边茜雪没空理她,她才跑来了这里,姚菁莹无声摇了摇头,昕鹞大概就属于那种不找人说话就会憋死的类型,想想关心道:“好好的怎地惹上风寒,昨儿用晚饭时都还好好的。”
“还不都是你们清楣苑遭贼给闹的”
昕鹞重重叹了口气,姚菁莹才想起昨儿茜雪到清楣苑来,怀里是抱着才刚过一周岁的小淑芯来着,正是免疫力最差的时候,在外面吹那么长时间的夜风,不出状况才怪。想着,斜眼乜了下昕鹞,半真半假地道:“怎么你一说起来就全是我的错了,少不了要到那边去一趟的”
索性闷在屋里也是难受,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两人一起到栾若苑时,茜雪正在吊篮旁边守着,隔上一小会儿便要伸进去摸摸淑芯的额头,服药后总算有退烧的趋势,心下多少有些安慰。一旁的济樊则默默站着,想着妹妹病了,内心的焦躁溢于言表。
甫一进屋,昕鹞便扯开了嗓子,“小淑芯,看我把害你发病的人带过来,给你赔不是了”
姚菁莹一脸的黑线,昕鹞这直脑筋还真是走到底不拐弯的,始终认为清楣苑不闹贼,小淑芯便没机会染上风寒。茜雪听了也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刚给我哄睡了,你若吵醒她,断不会只叫你赔不是这么简单”
见昕鹞只吐了吐舌头,委屈的没话,不由与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