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情去情随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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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是太子的人,理应跟太子站在同一线上,只要太子站稳脚,太子妃将来可就是一国之后,她娘家当然少不了荣华富贵,只是……”魏昊天说着,为难地看了看夜子炫,又看了看我。
“只是什么?”真讨厌,说话说一半,他们古人是不是都喜欢打哑谜。
魏昊天摇了摇头,见我一副无知样,无奈:“只是上次宫宴上,太子站在吧你这边,而且你还打了她一耳光。”
“他们会觉得他们家族地位摇摇可及,有可能为保自救,投靠纪太师也说不准,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夜子炫接上。
原来也有我的错:“那你对太子妃好点,保证他们那边对你全心全意。”
这是夜子炫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可预测地阴沉:“难道你希望我对太子妃好?”
“你们是夫妻,我怎么会不希望你们和和睦睦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心情差,真不明白这么善变诡异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可是敬谢不敏。
“好,很好。”夜子炫重重的鼻音扰得我不安,魏昊天则是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雕玉
好不容易丢了一大堆理由拒绝了魏昊天的相送。掏出塑泥,上面是麒麟玉的面目,一只威武的麒麟立着,一只前脚象征性地抬起来显示自己的威武之气。终于弄到了麒麟玉的模型,我还真是大胆,从刚刚和他们聊天开始心就一直砰砰跳个不停,心虚加害怕了,要是被看出什么破绽是当场被杀死还是怎么样,直到现在心才慢慢的稳定下来。揣揣怀里放好的塑泥,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可是极为隐秘的,断不能让他知道。
急切的想要赶快弄出成品,夜长梦多。我怀着麒麟玉塑泥朝目的地快步走去,回想疏疏的话,她说走过这条街再向右拐再向右拐然后向左拐再向右拐然后看见一个小店,门口用一帘布遮住,上面有个大大的红字“雕”,里面的雕刻师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头,是这最有名的师傅,妙手回春,巧夺天工。我要找的正是这样的人。
走了几次错路,无意间看见一抹红,或许那就是我要找的店呢。心中抱着希望朝那抹红走去,大大红雕字出现在我眼前,太好了,太好了,惊喜之下跑到帘布前大喊:“终于找到了。”
“客官可是要雕刻什么东西?”里面突然冒出一句话,吓住我。愣了半天才镇定下来,掀起一角低头弯腰走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唯有一束强烈的亮光照着一张破旧的方矮桌,上面铺满了玉、石、刀等雕刻材料,一个老头坐在桌前借着这束光神情认真地雕刻着手里的玉。
老人继续动着手里的活,没抬头看我,又问一次:“客官可是要雕刻什么东西,老夫这东西应有尽有,齐全得很。”
他这话听得我耳里倒有点觉得说大话,毕竟我要的可是媲似于皇家之物,怕很不容易,这下老人怕是要尴尬了。“你们这最好的玉是什么样的?”我问。
老人抬起头看我:“这玉可是极有讲究的东西,不同的质地,不同的色泽,不同的纹理,做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是各不相同的,敢问姑娘是要哪样的?”
“绿得通体发绿,最好能一点瑕疵都没有。”麒麟玉可是上上玉啊,要找到类似的很难吧。
老人放下手里的活,走到背后的一格格柜子,打开其中一个拿出一块未璞的绿玉:“这块怎么样?”
我接过手,左右翻看:“这绿是够绿,但是仔细看里面的细条纹可以看出。”也许我的要求有点苛刻,但是想要瞒过纪狐狸可是要假货以真,看着老人,老人的眼中有些吃惊:“我要的是纯绿的无瑕疵的玉,犹如绿湖一般清澈。”
“这样的玉很难找到,世上也很难有。”许是我的要求太高,老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有些失望,但这里是我的希望,不放弃地进一步说道:“这我明白,能尽量找到相近的便尽量,价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东西的质量。”
“老夫倒是有一块这样的未琢过的玉,只是……”他看向我,眼里是藏不住的打量之色,终于正视我了啊,不过这样被人打量怪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自己像货品一样,轻轻的皱起了柳眉。
“价钱绝对不是问题,我有重要之用,还要麻烦老伯帮忙。”有求于人终究要客客气气的。
“老夫家族历代以雕刻为生,这块玉乃是家传之物。”
是家传之物,这么要求别人我是不是太为难老人了:“我这样是有点为难了老伯,但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希望您能割爱,想老伯家历以代雕刻为生,在雕刻这块领地上也堪称为一霸主,人们尊敬你们,喜欢你们的雕艺,小女子斗胆的猜测这里面的原因。”
“小姑娘有点意思,说来听听。”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
一块祖传玉救我一条人命,相信值得的,款款道来:“都说伯家的雕艺精美绝伦,做工细致完美,单凭这点,是能够吸引大量的顾客上门,但在我看来,这只是其一罢了,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待客态度,客户至上的态度,伯家的祖传宗旨是竭力满足顾客需求。因为这点,让人们大胆放心的来你们的店,在这里他们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获得他们心中所想的成品,这里就像百宝箱,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他眼中的惊叹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知道我就要赢了。“姑娘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吧?”
“是的。”还是向疏疏打听来的呢。
他带着笑赞赏的看着我:“姑娘心思缜密,一语就说的老夫无话回驳。”
老人有点动摇了意念,但还是没答应下来,如果雕刻的东西难度大得有挑战的话他会不惜牺牲家族玉,毕竟他们一家都在为雕刻而疯狂:“姑娘还是先说要雕刻什么东西?”
我极为小心地拿出塑泥,生怕弄变形了印具:“就是这个图案。”
老人接过一看,惊得结巴:“这,这,这就是?”
“麒麟图。”我接过他的话,他的嫉妒惊讶看在我眼里。
“真的是麒麟,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麒麟长什么样。”激动地双手颤抖,“好,老夫雕,老夫就拿出家传玉雕刻这麒麟,只有这麒麟才配得上极好玉,这是老夫的荣幸啊,可以面对列祖列宗了。”麒麟是神兽,虽然民间有它的传说,却从没有人看过麒麟的样子图,所以老人会激动成这样是正常的情况。
讶于老人的转变:“这么说老伯是同意把家传玉卖于我了?”
老人里屋走去,一会儿手里端出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通体泛绿的玉出现在我赞叹之中。
“这玉行吧?”
“行,行,这玉很可以了。”近似麒麟玉的透明绿色,颜色分布均匀,如果麒麟玉是上上货,那这应该可算是上货了,两玉的相似度极高。
老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摩拳擦掌道:“那我可以开工了。”
“明日一早我便来取,来得及吗?”事情还是要尽快办好,纪太师给我的药丸已经没有了。
“能,老夫必彻夜不眠也会赶在明早刻好。”说这话时老人已重新坐回去,正端详着塑泥上的图案。
“好,那就好,这是订金。”掏出一锭黄金,放在桌子上。“谢谢老伯能帮我这个忙,玉刻好后,我定重金酬谢。”多亏这好心的老伯能大方地拿出家传之物,我的命在于他的一念之间,这会总算保住了。老人没理我,拿着塑泥沉浸于其中。
因为心中惦念,夜里也没怎么睡,隔日一大早便来到了老人的铺子。大清早的,人都还没几个,除了一些摆摊的在忙活。
我进去的时候老人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聚精会神地拿着小刀一笔一划地刻着。连我什么时候进去的,他都不知道。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不去打扰他。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兴奋地叫起来:“终于大功告成。”
我急切的走到他身边,满心的激动:“老伯可是雕刻好我要的东西了?”
“咦,姑娘何时来的?”用功到我来了都不知道,想必这成品会是上上之作。
我笑着回话,两眼放在那块玉上:“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见您刻的用神,就没有打扰您了。”
“那姑娘来的可真早啊。”他回笑以对。
“那是当然,我昨天说过今日大早会来拿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有关我生死的东西,可是夜不能安寝呢。
“呵呵,我真是老了,健忘了,不中用喽。”因为彻夜雕刻而泛红的手轻拍自己布有皱纹的额。
“哪的话,老伯你可是人老心不老呢。”这老人真可爱,我的命可是他救的。
话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欢乐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姑娘可真会逗人开心啊。”
“喏,这就是姑娘要的东西,可满意?”递上他的精心雕刻之作。
我目瞪口呆,像,真是太像,如出一辙,不,或许这就是麒麟玉,指腹摩擦,唯独一个地方是可以辨别真假,要是没有细触过麒麟玉的人一时半会是不会发现这点瑕疵的,得意的笑笑,这下纪太师那老狐狸都要败在我脚下了。
“这是雕刻的钱。”我把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看看老人那张笑脸,还是为难地说出口:“另外,我希望老伯能离开这里。”
老人诧异的看着我,一会儿便轻叹了口气,眼神清明,他已明了于心。这次他雕的是传闻中的麒麟玉,是稀有的物品,瞧这姑娘的谈吐举止得体大方,出手又如此阔绰,必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是传说中的麒麟,于物于心,这次接的活都不寻常,隐约感觉到一场血光之灾。
老人突然变沉默,我有点担心,继续道:“老伯见过的世面应该比我多,有麒麟图的应该不会是平常身份,今日我拿了这个,说不定一出去你和我都会遇上麻烦。”我又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些是我对老伯的补偿,你可以找个静谧的地方安身。”
“老朽明白。”老人点点头,看着我,“姑娘怕不是一般人吧。”
我笑笑,我很不一般吗,怎么个个都说我不一般:“我是一般人,但是我接触的人不是一般人。”
“从麒麟图出现的时候,老朽就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姑娘放心,老朽会照姑娘说的离开这里,于人于己都安然。”
老人的谅解多少让我有点吃惊,好个于人于己都安然,真是好人啊:“多谢老伯体谅,我真是万分愧疚。”
我走出去,也许我这样要求别人离开他生活的地方是有点残忍,有根却不能归的落叶是悲伤的,但总比没命好,毕竟我不能保证事后他能安全。怀揣着玉谨慎的朝纪太师府走去。
交换
站在太师府前,心中纠结难受,那个外表刚毅内心柔软的男子真的也要加入这场狰狞阴谋中吗?潜意识里希望他置身事外,也许心中有一片地为他柔过。那个坚定地相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感受到我的想法和脾性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人,那句简单的“相信你,无需理由”,种种多令人感动,唯有他可以看清楚我眼底穿越千年的哀伤和爱恋。傻傻地说要保护我,温柔地说着喜欢就不傻。那样的男子,心是柔软的,温暖的,不该让这险恶阴谋污染了他纯粹的心。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拾级而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临近大门时,两把枪挡住我的去路,严肃喝道:“这位姑娘,这里是太师府,不得擅自闯入。”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是一点都不错,连个进门问候都这么没礼貌,不像丞相府:“我找你们太师。”
“可有太师的召见令?”太师府的侍卫冷眼看我,眼高于顶,带着太师府固有的语气与神情,一丝不苟,刻板迂腐。
连见个太师面也要像见皇帝一样吗,搞什么大牌,没好气道:“没有。”
“没有就不能让你进去。”
我冷下音调抬高声音:“我可是你们太师重要的客人,有要事要找纪太师,我这一转身走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负责?”
“这……”显然我的语气震到他们,两个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真是太师的什么重要事被他们这样拦截下来,怕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又不能随便放人进来,否则也是要挨罚的。
他们也是为人办事,本就不想为难他们,谁叫他们态度不好,只是给个教训而已,见他们额头都冒汗了,回复平静的语气:“怎么样,你们倒是给我个说法,是让我进去还是叫我走?”
支吾了半天,太师府的管家正好从门口这边经过,那个中年人我见过,不怎么说话,说话时又很沉稳,面相一般。两个守卫像见着了救星一般不用再与我纠缠,急忙叫住:“纪伯,这边有个女子要找太师。”
“女子?”纪大管家揪起眉头看向门口站立的我。我挺立胸膛迎视上去,开口问好:“纪管家还记得我吗?”他怎么会忘呢,那次地牢里十日散可是他硬生生地给我喂下去,我牢牢记得。
“原来是李姑娘。”纪管家客套的笑问,“不知李姑娘到纪府可有何事?”
“为重要事情而来,我想纪管家应该清楚剩下的时日。”我隐含地说话,他们都是算着时间的,不然那封急信也不会送来了。
“请跟我来。”说完纪管家转身前方带路。两个守卫吃惊地看着我,仅凭我三言两语就让管家带进了府,同时也为自己舒了一口气,幸好刚才没赶走人,看来是太师重要的人。
左嘴角嘲蔑地上翘,跟在纪管家身后走着那条曾偷偷摸摸走过的路。心里想着等下要怎么说才不让纪狐狸贪了便宜。
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停下,纪管家语气没波动地说:“老爷就在里面。”
我点点头,纪管家敲了敲门:“老爷,李陌儿姑娘求见。”
“李陌儿?”依旧是苍劲浑厚的声音,霸气十足,“进来。”
我进去的时候纪太师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我:“怎么样,事情办成了?”
“太师可真是妙算,知道我来的目的。”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早已算计于心,也不怕尴尬,直接劈头就问。
纪太师笑眯起眼睛,听来轻松地话语里面尽含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