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导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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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胖老者和管家立马变得惊喜起来,恭敬得道:“姑娘竟然是苏神医的孙女,那么可否请尊祖父出面,救人一命?”
郭彩镜秀眉微皱,心想别说爷爷他目前下落不明,就算是到了这里,也绝对没人有让人起死回生之法,当下冷冷地道:“救不活。”
见她说话直来直去,杨伟青赶忙补充道:“苏神医虽然医术高超,也只能救人于危难疾病之中,对于已死之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胖老者听了一阵失落,哀声道:“我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为何老天爷要如此折磨我。”边说边捶胸顿足,丧子之痛尽显颜表。身旁的管家急忙慰劝他,又对郭彩镜说道:“苏神医救不活我家少爷也没办法,也请他出面诊断一番,到看看我家少爷得的是什么病,好让老爷他宽心几分。”
“这倒可以,不过我爷爷他现在不能来,让我来看看吧。”郭彩镜见他们神情悲凄,也有些哀怜,只好同意了。
胖老者看她貌美年轻,只怕道行尚浅,心想我请了这么多名医也看不出我儿的病,你一个小女孩家能诊断出来?但既然对方好心答应,也不好退却,便带着郭彩镜杨伟青来到儿子的寝房中。
之前两人只是在屋外远远地偷窥,此时相隔步武,清楚地发现这少年周身并无症状,除了脸上没有血色之外,如同常人睡着了一般,便疑惑地道:“令郎的病居然如此古怪,没有一个大夫能做得出定论?”
“可不是吗?老爷他几乎请便了肺州所有名医,不但治不好少爷的病,连少爷得的是什么急症都分不出来。”管家插口道。
郭彩镜一言不发,轻把那少年腕中脉搏,神色静谧,像是彻底忘却了周围之事。旁边几人见她聚精会神,也不敢打扰她,默然地等着,只盼她能诊断出来。
一般的把脉至多也就两盏茶时间,而郭彩镜这一番却用了近一刻钟,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将少年的手放回床头,问道:“他死前发病是什么症状?”
胖老者道:“样貌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只听他说周身冰冷,唯独胸炎热难忍。”
听了他的话,郭彩镜手指一阵颤动,突然将少年猛地翻了个身,拉下他衣后领子。胖老者和管家惊道:“你要干什么?”却见少年背脊三寸处有一个又圆又大的红点,而郭彩镜望着这个红点,神色惊讶反常,颤声念道:“果然如此。”
杨伟青极少见她这样慌张,不禁问道:“郭姑娘见过这种病吗?”
“何止见过,我对这种病了如指掌,此病因毒而发,无相无色,病患寒热两重,若要治它,必须用天麻、龙葵、蜀椒、千年健、火炭母制成药水加热,周身浸泡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才能去除寒毒,之后内服斑蟊、紫苏方能治愈毒热。”郭彩镜沉声说道,语气有些哆嗦。
胖老者听了反倒更加悲恸,惨然道:“原来姑娘知道如何治这种病,真后悔没早些日子遇上你,也不至于让我儿如此英年早逝啊。”
此时的郭彩镜仍然脸色沉纡,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转而问胖老者道:“他是怎么中这种毒的?”
“不知道,反正我们肺州已经有十几人都得了这种病,却不晓得如何患上的。”胖老者摇着头道。
“带我去看看。”郭彩镜沉思之中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杨伟青感到事情非同寻常,心下嘀咕:“郭姑娘除了寻找苏前辈的下落外,对于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为何对此事却这么在意。”当下对胖老者道:“令郎的性命已经无可挽救,何不让其他患病之人免遭此劫?”
胖老者心中虽然不乐,但碍于道义束缚,只好带着两人来到另一户患病人家。
这也是一家大户,但患者却是持家的兄弟二人,那两人的妻儿正在为他们的病情愁眉不展,得知来了位姑娘能够医治,笑颜逐开,热情地将郭彩镜请了进来。而郭彩镜不懂客套,没多说什么,替患者把了脉,过真和胖老者的儿子一摸一样,便告诉他们医治的方法。
一家人当然感激不尽,硬是要重谢两人。郭彩镜却没有要求什么,让胖老者带他们到另外几家病户,说来奇 怪{炫;书;网,这些都是大户人家,不是豪商就是达官贵族,患病者身份不一,症状却一摸一样。
听那胖老者讲述,从上个月开始,肺州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患上此病,无一例外都是豪门之人。其中有的人死去了,有的则在兴州的药房里买到了解药,因此得救。
“原来此病早就有了解药,为何还有人因此丧命?”杨伟青感到难以理解,便开口问道。
胖老者哀声道:“说来真是奇 怪{炫;书;网,这些解药只有兴州的药房有卖,而且时有时无、价格奇高,我派下人到兴州跑了几趟都是空手而返,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就这样……”说道这里说不下去,又开始呜咽起来。
杨伟青郭彩镜听了,也感到此事虽然事不关己,却是很是蹊跷。
当晚,应一个患者家人感激之邀,两人便在宅院中住下了,倒是省去了一晚的客栈花费。因为此病虽然能够致命,但却不会传染,两人倒不用担心会波及自身。
杨伟青一直疑惑日间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将郭彩镜约了出来,问道:“郭姑娘,我看你日里看到那少爷患病之时神色惊慌,似乎颇有心事,此病是不是和你有着关系。”
郭彩镜本不想跟人多说,见他主动关心起来,心中也觉得欣慰,便悠然说道:“我之前跟你提起过,我爹娘都是身中剧毒而死的,白日里我得知那人的症状之时吃了一惊,就是因为他身上之毒和我爹娘当年所中之毒一摸一样。”
杨伟青听了一阵惊颤,惊的不仅是因为事情的巧然,而是吃惊郭彩镜提起如此事实,还能保持神态自若。
“当时我和我爹娘都身中剧毒,以为难逃噩运,正巧遇上了我爷爷,那时候他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但是看到我们病情却感到十分棘手,试了很多办法才知道了法道,急忙施治,而然我爹娘中毒太深,只有我一个能活了下来。”郭彩镜缓缓地说道,语气中仅带淡淡忧愁,似乎是由于时间太久而消减了不少。
“怪不得你对这个病如此了解,原来是深受其害。”杨伟青恍然道。
郭彩镜微微一笑:“没错,我深知中了此毒后的痛苦,所以才愿意帮那些人医治,也让他们的家人免受丧亲之痛。”
杨伟青呆了一会,想不到她外貌冷艳,心地如此善良,眼看郭彩镜在月光之下幽然神伤,知道她想起了往事,便安慰道:“你救了这么多人,天地见证,一定会让你爹娘的在天之灵感到安息的。”
“谢谢你,不过此事我早已不去多想,毕竟时隔多年,也记不起当时的情况,但是听了那胖老者的一番讲述,我倒是多了一些顾虑。”郭彩镜皱眉低头,又正色说道:“我从未想过我爹娘是如何死的,以为他们是偶然中毒,而现在看来似乎是人为所致。”
她难见喜怒,此时凝重的脸上却透出了一丝仇恨之色。杨伟青看了心中一凛,突然想起:程天峰曾说过五圣教的教徒擅于使毒。那么郭彩镜父母之死说不定便与五圣教有着关联,而苏万命救了郭彩镜一命,研究出了解毒方法,所以就被五圣教的人抓走。
这么一想似乎顺理成章,杨伟青顿时感到心跳加速,只觉得一个巨大危险正在步步逼近,欲将自己和郭彩镜一起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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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涉足鬼市
不过接下来几天时间到没发生什么变故,肺州的那几户人家按照郭彩镜的法子给患者泡药浸身,果然病情大有好转,纷纷要重谢郭彩镜,但是她却分文不收,只是向他们打听苏万命的下落,这些人都豪门望族,与各界头面人物都有着来往,消息甚是灵通,却也没一个人知道什么。
郭彩镜大觉失望,对杨伟青说道:“看来此处是打听不来什么了,我们往下一个地方去吧?”
杨伟青点了点头,却见街道的一个角落中有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正盯着他们,当下没有点破,而是装着没看见似的,带着郭彩镜走到另外一条小道,余光一瞥,发现那男子居然还在那,这才知道被跟踪了。
郭彩镜也感觉到了异常,悄声说道:“我们初来乍到,为何这人要跟踪我们?”
“我们两到肺州所做之事无非是四处询问苏前辈下落,这人紧盯着我们,八成跟苏前辈有着关系。”杨伟青为了以防那男子看出破绽,故作于闲谈之态,小声说道:“我们将计就计,到看看他要如何。”
于是两人特地找了一家空暇的酒楼坐下,那男子也跟了近来,装作酒店常客,跟店小二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选了张离两人不远的桌子坐下,他自以为没露出什么马脚。其实两人早就看在眼里。
杨伟青随便点了些酒菜,突然问道:“郭姑娘,你会不会逢场作戏?”
郭彩镜一愣,不知其意,疑惑地望着他。
杨伟青一脸的神秘,用手指偷偷地指了一下一旁的那男子,轻声说道:“一会我假装喝醉了,要出去呕吐,你就陪着我出去。”
当下郭彩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淡然一笑,说道:“你这心思可真够厉害,好吧,虽然我不会装模作样,但也不至于被一眼看破。”
“那就好。”杨伟青拿起酒壶就往碗中倒,其实他只不过到了一丁点,却故意将酒撒了一些在桌子上,看上去就像是酒满溢了出来,然后一口喝下,嘴中吧唧了几声,亮声道:“好酒,好酒!”
如此依样画葫芦地喝了几遍,杨伟青脸上微微泛红,充其量只有一分醉意,却装作神志不清似的,大声嚷道:“小二哥,你这里真就真是不错,再给我来几碗。”
郭彩镜也尽力配合着演,假装劝道:“你少喝点。”待店小二端着酒上来,伸手阻住,说道:“不用了,你看他都这样了,还让他喝吗?”
那店小二觉得甚是奇 怪{炫;书;网,明明看杨伟青脸色只是微红,神态却烂醉如泥了似的,不知道两人弄得什么玄虚,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酒退了回去。
杨伟青见时机恰到好处,霍地站起身来,脚下打了趔趄,鼓了鼓腮帮子,形状就如强忍住作呕,拌蒜着往酒楼外赶去。郭彩镜也装出一脸着急,赶紧跟着他出去了。
两人的这一做戏完全是给那男子看的,意在让那男子以为他们毫无防范,便放松警惕乘虚而入。杨伟青一来到门外,醉态尽去,矮藏在屋侧的窗沿下,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果见那男子鬼鬼祟祟地踱到两人的饭桌旁,掏出一个纸包,将包中碎末倒进了桌上的饭菜中。
“他给我们下的是迷药还是毒药?”杨伟青低声问道,他想也不想就知道只有这两种可能。
郭彩镜定睛细看,但是距离太远,也断定不出来,便说道:“一会我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两在人在酒楼外呆了片刻才回去,杨伟青将醉意收敛了几分,坐回桌子上,余光又望了那男子一眼,见他神色有些紧张起来,心想既然你想打我们主意,那便让你得逞一次,当下用筷子夹起一把菜放到嘴边。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要把菜吃入嘴中,而是将从脸的另一侧扔到了桌下,手法使得非 常(炫…书…网)巧妙,从那男子的角度看去,完完全全就跟吃入口中一摸一样。
此时郭彩镜已经知道了菜中所放的是什么,却不便和杨伟青细说,干脆也依照杨伟青之法假装吃了几夹菜,目光迷离,晕倒在桌子上。
原来那男子趁他们出去之时便在菜肴中下了迷药,这种迷药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但是郭彩镜乃是堂堂万命药仙的孙女,识破这等雕虫小技当然轻而易举,她很是清楚这迷药吃下之后的发作症状,便惟妙惟肖的演了出来。杨伟青也领会其意,便学着她的样子,也晕倒在桌子上。
那男子看了大喜,想不到如此顺利便能得手,双掌一击,发出信号,早就等在酒楼外的两名汉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跛足汉子望了眼倒在桌子上的杨伟青和郭彩镜,喜笑颜开,说道:“行呀冯兄,这下你可立大功了。”
那姓冯男子嫌他声音太大,做了个“嘘”的手势,悄声说道:“我辛辛苦苦跟踪了他们整整一天,总算等到了如此难逢良机,眼下必须赶快撤走,免得节外生枝。”
“冯兄做事果然谨慎,在下佩服。”另外一个独眼汉子抱拳道,说完三个人合力将杨伟青郭彩镜架在肩上。
酒店中此时没有什么吃客,只有那掌柜看在眼里,见这三人行事诡秘,不禁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那姓冯男子正色道:“这是我弟弟和弟妹,在这喝醉了,我们送他回去呢?”这里是酒钱,我替他们给了。
杨伟青假装昏迷之中听到他如此解释,哭笑不得,心想你把我编造成是你弟弟倒还罢了,怎生郭姑娘还成了你弟妹?”此话虽然不是出自自己口中,心底也觉得无限歉意,总感觉侵犯了郭彩镜。
俗话说十个商贾九个聪明,那掌柜早就看出他此话是假,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是在自己的酒楼中杀人就懒得管这些闲事,何况他还付了帐。当下默然不语,任那三人将杨伟青郭彩镜带走。
三人出了酒楼后,往最近的一个城门去了。杨伟青不敢有所动弹,只能微微张开一只眼,看到周边已经是一片荒凉,心道:“已经出城了吗?他们到底要带我们去哪?”越来越感到好奇,决定一探到底。如果万一发生不妙,便强行逃脱,毕竟这三个人都不像是身怀上乘武艺的人,他和郭彩镜联手打发他们绝对不在话下。
因为被扛在一人背上,杨伟青双脚不着地,但从那人身体的颠簸中得知,此处地势很不平坦。又过了一会,耳中听到“哗哗”的流水之声,不禁睁眼一开,原来身前是一条极其湍急的河流。
“坏了,他们该不会是要把我们扔进河里吧。”杨伟青心中大惊,准备挣脱,却发现三人继续前行,居然走在了河面上。
这样的情况让他感到不可解释,再往身下一人的脚底一看,恍然大悟,原来那三人是踏着河面低下的石头前行,这些石头离河面仅仅几寸,几乎要露出水面,所以踩上去不会湿鞋,但是这样隐藏在水面下,如果不是很熟悉情况的人根本找不到落脚点。
三人自如地穿过了河流,来到一片树林中,一直走到一个坑前,这个大坑凭空出现在地上,直径有好几尺长,而且深不见底。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