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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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种紧张之后的瞬间，一条断了的电线就伴随着噼里啪啦乱响的火花迎面冲了过来。周围的人出于本能全部闪开，而背对着电线的奥多姆只来得及回头已经是避无可避了。千钧一发之间，我一个箭步把奥多姆挡在身后，大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考虑，只是本能的伸出胳膊一挡，不等闪着火花的电线击打在我身上，我已经将其紧紧地抓在手里。“砰”的一声，火舌停止了乱跳，整条大街的所有灯光也瞬间熄灭。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做了一件找死的事，但出人意料的是，手握电线的我居然毫发无伤，并且还感觉到电流穿过身体时阵阵酥麻的快感。此时周围已经是乱作一团，老婆哭孩子叫的，美国人就这点让人看不起，不就是一突发事件嘛，至于嗷嗷乱窜毫无章法，还不如普通的中国小贩，面对城管突袭从来都是从容不迫，那游击战打得，那心理素质硬的，杠杠地。想归想，我手上脚下也没闲着，赶紧扔掉那根已经没有威胁的电线，然后凭借月色快步冲出人群，街口一个转身，已经远离了是非之地。我可不想等着电路恢复之后和奥多姆尴尬相见，然后再去和警察甚至和大夫去解释，我为什么会见义勇为，又为什么会表现的跟一块绝缘体似的坚强无比。要是成那样，可不知道会让媒体给炒作成什么德行，兴许明天我在报纸上就好变成那美克星人了。转过几个街口之后，这里的路灯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我仍是一路小跑，眼看着这条昏暗的巷子就要到头了，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喊住了我：“跑得蛮快嘛，见义勇为先生！”
　　　　
　　　　第365节易读
　　　　
　　　　我停下来，不远处的巷口一个白人女孩正站在那里，仔细打量，过肩的金发，5尺5寸左右身高，20岁上下的样子，不施粉黛，五官清秀，一个漂亮的看上去很普通的美国女孩，但在这里出现，又说出那样的话，所以，她只能是看上去普通了。我冷冷地注视着她，也许是上下打量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了，女孩略微走近了一些，俊俏脸庞被灯光掩映的黑白分明。她嘴角一撇，眉毛上挑：“原来我们的救人英雄还是大球星，怎么不回去等着警察来了，然后把救人的事迹都说出来，做球星的同时，还可以做城市英雄，那多好啊！”话语里充满着挑衅的味道。
　　　　
　　　　“抱歉，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想搭理这个奇怪的女孩，尽管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去搭理这些疑惑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人们在为疑惑寻找答案的时候，通常也是在为自己寻找苦恼。
　　　　
　　　　可女孩却不依不饶，又靠近一些，站在了我身前，身高差我一大截，但她却昂着脑袋，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做了好人就想走啊？早知道自己不敢曝光，那刚才干嘛要去逞英雄？”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算什么，大半夜的净碰这种事：“拜托，小姐。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去逞什么英雄。我只是凑巧站在那里，也许我不该那么好奇去看什么热闹。可我偏偏在那里，然后，然后我就本能地去做了什么。拜托，你让我怎么做？若是没有那条该死的电线的话，我很想装作我不认识他，然后走开。可那是一条乱蹦的放电的电线，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家伙，我只是把手伸过去。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如果我这么做让你感觉到不爽了，好吧，我离开这里。但是，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是不会去跟你见警察的，你知道就是有警察在我也不会承认任何事情的。”一口气说了很多，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并不是普通人，所以说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多的顾及。
　　　　
　　　　听完我的话之后，女孩没有吭声，仍是冷冷地盯着我，这次轮到我不耐烦了：“年轻的女士，我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再在这里纠缠我。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可以做什么。我不想破坏掉我们之间看起来还算和谐的对话关系！”
　　　　
　　　　女孩冷笑，眉毛又是一挑：“哼，就凭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来，伸展开，放在手中。
　　　　
　　　　我倒吸一口冷气，莫不是碰上了美国女贼？劫钱我可能不会给，劫色倒还是可以考虑的。女孩见我变色，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我，然后右手握着刀子，在左手掌上狠狠地划了一道！瞬间，女孩的左手鲜血淋漓，可她脸上却毫不动容，依旧挂着那副嘲讽的表情。我先是大喊：“喂！你住手！见鬼，你他妈的干什么呢？！”然后回过味来，冷汗直流，这他妈的还真不一般人。“女鬼？！”两个字瞬间在我脑海中炸开。划十字的同时我嘴里还哆嗦地念叨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女鬼”似乎并不怕这些，她只是把左手伸起来，掌心冲着我。说来也怪，刚才鲜血淋漓血肉横翻的手掌，居然渐渐自行愈合，直到看不见任何的伤口。女孩掏出手帕，往左手掌心用力一抹，手帕上鲜红一片，掌心却洁净如新，没有丝毫的血迹，更没有分毫的伤疤。我嘴巴张成了O型，不知道该念什么好，圣经我可不会。
　　　　
　　　　女孩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看到了吧，我们是一样的！你吓不到我的。这次你坏了我的事，看出来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要提醒你，下次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你就会有大麻烦了！”说完，眉毛又是一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跑开，不多久，巷口处就只能看见她拉长的影子，以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长出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脑袋，再摸摸自己的鼻子，一脚踢飞了路边的一个空易拉罐：“我操！都是他妈的什么跟什么？！死神！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不玩了！没让他妈的你领导弄死，先让人给吓死了！死神。。。。。。”
　　　　
　　　　死神没有出来搭理我，谁知道他又在哪忙着勾人魂魄呢。而我直到第二天早上仍是惊魂未定，一整个白天都是心神恍惚的，巴恩斯还问我，是不是昨晚出去玩大了，把身体搞虚了。我苦笑着摇头，兄弟，这回不仅是搞大了的问题，差点把我搞死啊！巴恩斯大拇指一竖，哥们，有你的。然后又悄悄捂着嘴巴，细声耳语，小点声，别让杰夫听到。哪儿的这么销魂，赶明比赛完了，带我也去见识见识。我没搭理他，心想，让你小子去见识见识？我估计得提前给你准备上尿不湿。
　　　　
　　　　就在这种心神恍惚的状态中，我迎来了与湖人队的第二场比赛。比赛开始之前，奥多姆特意走到我们这边。正在热身的我想要躲开，去不防被他抢先拉住：“兄弟，那天谢谢你了，你还好吗？”“咳，我没事，比赛要紧，比赛要紧。没什么大不了的，忘了吧，忘了吧。”我赶紧敷衍。奥多姆却还是拉着我的手不放：“我知道，你不肯说出来是为我考虑。我记下了兄弟，我欠你的。”
　　　　
　　　　这小子，嘴上说欠我的，可上了赛场却毫不含糊。得分篮板助攻样样抢眼，看出来了，对于他来说，球场是个放松和发泄的地方，在这里他得到的快乐，要远比日常生活中来得多。而奥多姆再抢眼，也比不上湖人队的当家球星科比。第一场的失利让科比在今天看起来更加的凶狠，首节他就砍下18分，第二节再添15分，半场33分也帮助湖人队确立了将近二十分的领先优势。但我们这边并没有放弃，在范甘迪仍旧不断地强调防守的基础下，我们逐渐稳住了阵地，进攻端的多点开花也帮助我们从第三节比赛开始逐渐缩小分差。比赛最后时刻，加内特禁区中路运球突击，湖人队内线全部收缩，KG果断传球，我接球之后在科比的封盖下果断出手，命中两分，99：99，距离全场比赛结束还剩5。2秒，我们追平了比分。
　　　　
　　　　湖人队最后一投的重任落到了科比身上，经过掩护之后，他顺利地得球。接球之后的科比迅速运球突击，但在我和队友的严密防守之下，他并没有获得太好的机会，但就在最后时刻，他大幅度运球侧冲之后强行跳起出手，我尽管拼命封盖，但仍旧无法阻止他的远投，皮球在时钟走完之后落入篮筐，一记毫无争议的绝杀，把我们完全钉死，毫无任何反击的机会。科比全场狂取51分，而我只有23分7篮板7助攻。
　　　　
　　　　命中压哨绝杀的科比面带怒容，盯着我、盯着我们，右手紧握的拳头似乎还有许多余力未尽。而他的队友们则没有这么多的矜持和愤怒，他们在一旁兴奋地连蹦带跳，同时忘情地挥舞着手中的白毛巾。而其中最为兴奋的就要属奥多姆了，在比赛还剩一分多钟的时候，他累积六犯被罚了出去，此时他正在湖人队替补席边兴奋地大跳。我避开科比灼人的目光，正低着头走向自己替补席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惨叫。抬头看去，奥多姆捂着脚踝痛苦地倒在地板上。我茫然地看向四周，去寻找那个奇怪女孩的身影。巴恩斯的胳膊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见鬼了，我们居然会输给这种家伙。”见我不解地望向他，他又用手指了指奥多姆：“他自己跳的，落地的时候把脚崴了。。。。。。”
　　　　
　　　　待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奥多姆已经被担架抬着走向了球员通道，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坐起来：“兄弟，对不去了。我欠你的。”我不知道此时该哭还是该笑，各种表情在脸上交替浮现僵直了良久，才挤出话来：“好好休息，下回小心点。”
　　　　
　　　　第366节易读
　　　　
　　　　带着洛杉矶的一胜一负，我们回到了奥克兰。说实话，这样的成绩还是很让人满意的，起码，我们在理论上已经抹平了客场劣势，并且把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握住自己的连续两个主场，如果能够顺利拿下这两场，那么这个系列赛的势头就会一片大好。“击败湖人，进军西部决赛！”在返程的飞机上，巴恩斯带头第一个喊出了这样的口号。其实不用他说，这句话早在每个人的心底喊过很多遍了。球队专机抵达奥克兰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这是惯例，往往客场比赛结束之后，球队都会连夜返回。为什么大家都愿意在大半夜的旅途劳顿？其实答案很简单：回家。
　　　　
　　　　球队在机场解散，取车之后各自回家。摸到熟悉的方向盘，我的心理笃定了一些，发现自己越发不喜欢坐飞机的感觉了，一上飞机，就意味着自己被封闭在了一个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小空间里，没有距离感、没有空间感、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再由自己掌握，而是交给了驾驶员和老天爷的心情来决定。而漫无边际的飞行，特别是在深夜时分外面一片漆黑的时候，只能看到自己的侧脸反射在玻璃窗上，那种内心的荒芜会不由自主的蔓延开来。于是闭上眼睛昏昏入睡，直到在落地前的震动中醒来，这就是我周而复始的旅途生活。最初的时候，还会对这种东奔西走的日子感到兴奋，可久而久之，随着最初的新奇感的褪去，也就失去了简单的快乐。很久没有出去吃饭、看电影了，回忆起大学甚至更早时候的生活，感觉就在眼前，但却又隔了一层透明遮罩，触碰不得。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只知道我没有周一周二周五周六的概念，所有的生活都被凝聚在小小的赛程表上，训练、比赛、飞行、飞行、训练、比赛，哪怕是在主场，也需要早早的上床睡觉来保证正常的休息。很多次的，想要跳出这该死的条条框框，在空旷的荒野中大喊大叫去释放胸中的压抑，但终究不可以。因为我得到了千万美金得到了万众瞩目，随之而来的附属品就是寂寞和无趣，无法选择，必须接受。就如同商场中被紧紧黏贴在一起的买一送一的洗衣粉。
　　　　
　　　　车速在加快，这是我所喜欢的，和飞机不同的，我可以来操控方向、速度和目的地。尽管最终的点和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起码，我可以在这之间有一些自主的选择。所以每次我回家都会选择不同的路线，甚至绕很大一个圈才回去。今天也不例外，在城区漫无目的的瞎转，中途下车买过一次口香糖、买过两杯咖啡、上过一次厕所。最后绕无可绕，这才拐上正路，回家。
　　　　
　　　　再有一个路口就要到家了，转弯，眼角的余光自然目光扫过，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此时车子已经开过，侧脸去看反光镜，这才恍然大悟，踩住刹车挂上倒档，缓缓地向后退去。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熟悉的身影正俯在方向盘上，是齐菲和她的甲壳虫。我挨着甲壳虫把车停下，走下车。齐菲仍趴在方向盘上，似乎是睡了过去。我轻轻敲了敲车窗，车内的齐菲突然抬起了头，惊慌地左右张望，见窗外人是我时，这才安静下来。我用手示意她不用害怕，然后绕到另外一侧副驾的位置上开门上了车。
　　　　
　　　　“发生什么了？”我此时脑子里其实有太多的线索和太多的疑问，但在此时此刻却只能汇聚成这一个问题。
　　　　
　　　　齐菲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仿佛一眨眼我就要变没了一样。“丫头，别这样。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轻轻拉过她来，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怀里的齐菲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侧过了脸，看着窗外，始终没有说话。我不再勉强她，手轻轻拨弄着她耳边的长发，想让她先平静下来此时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齐松韵的事果然已经牵扯到了他的女儿了，这是必然的。只是齐菲对于她父亲的事知道多少，她又接受了什么程度的调查呢？正想着，手指处一阵冰凉，我没有低头去看，而是将手上移，来到她的眼角处，轻轻拭去温热的泪水。然后稍微一侧身子，伸手从后座的面巾纸盒中抽出纸巾，默不作声地递到了她的手中。就这样，默默的哭泣，默默地擦拭，我们很好的保持着这种默契，没有语言的交流。
　　　　
　　　　良久，齐菲逐渐平静下来，挣扎着从我怀里起身，把手中被泪水浸透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了放水杯的凹槽里。然后回过头来，面色苍白，眼眶微红，眼睛里的不安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忧伤。“高兴，我好害怕，害怕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