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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忘情都市-第126部分

小说: 忘情都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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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魂一脸苦瓜相地叫起冤来:“再不吃东西,不用隋源找到我们,老子就先饿死了。”
  “隋源?隋源来了?”睡在另一头的六分突然大吼一声,坐起身来。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日,一个甲亢,一个疯子,凑齐了!
  被六分这么一吼,和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的不死、残剑也醒了,旋即怒斩、龙少等人也从里间冲了出来,紧张地询问出了什么事。
  六分见众人瞪大了眼看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吱唔了两声后再次睡下。“天还没亮,继续睡觉。”
  ……这厮把大家都吵醒了,还能睡得着么?天还没亮?太阳没照到屁股上还差不多!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于是琢磨着让谁下楼买点儿吃的上来。想来想去还是龙少比较合适,他平素都是开车,直接抛头露面的机会少,我们一群人中就他面生一点儿。
  一说到吃的,一帮瓜货全都嚷开了,吵闹着让龙少下楼后买牛奶、买面包什么的。我摸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纸币递给龙少,这家伙屁颠屁颠跑下楼去了。
  龙少这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正当我们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准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却见他提着几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出现在门口。
  还未进屋,龙少就开始抱怨:“操,累死我了。”
  不死他们赶紧上前接过龙少手里提的袋子,呃,没一个人去扶气喘嘘嘘的龙少一把。
  我凑上前一看,晕,有两个塑料袋里装的全是包子,恐怕足有五、六十个之多。另外的袋子里还有饼干、方便面、饮料……除了吃的居然还有一盒蚊香。
  “老子昨晚被蚊子咬惨了。”龙少见大家奇怪地看着他,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问他为什么一买就是这么多,他咧嘴一笑说道:“反正都是老子跑路,多买一点,免得上下八层楼麻烦。”说着,递给我一把零钞。
  我接过钱随手揣进裤兜,转过身时,却发现怒斩等人手拿包子吃得正欢,连声明要睡觉的六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下床来抢食。
  哎,看见包子就想起刀疤……
  “你咋不吃?当心被抢完了哦,老子不得再下楼了。”龙少这时冲我问道。
  我不想说出原因让大家难受,于是反问道:“你不也没吃么?”
  “嘿嘿,我刚才在面馆吃了三两牛肉面。”
  ……难怪这厮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这样的回答,不是明摆着讨骂么?
  龙少的回答惹了众怒,战魂带头开始骂了起来。得,为了有力气声讨龙少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我也从塑料袋里抓出两个包子边吃边骂。
  吃过早饭,大家便围坐在客厅里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我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刀疤下葬后我就准备跑路,你们呢?”说完我拿眼看着不死、残剑等人,至于六分和雷管,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会和我共进退。
  怒斩和斯文人当场就摆明态度要和我一起走。
  不死考虑了一会儿也说道:“走就走吧,大不了我换个地方重头再来。”他说得踌躇满志的,只是最后又加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操,淫荡就是淫荡,连跑路的时候也胸怀大 “志”。
  战魂嘿嘿干笑了几声,也说要跟着不死去找“芳草”。
  最后只剩下龙少,他原本有些犹豫,见大家都表态了,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有什么意思?只能有难同当了啊。大不了打个电话回家,说我出去‘打工’了。前阵子我老妈还说给我找了个女孩,约好了过两天见面呢。”
  龙少话音刚落,一干兄弟都幸灾乐祸地怪笑起来。
  少顷,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抛出了下一个话题——往哪里跑?
  这次是怒斩率先发言,他提出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成都,一个是广州。
  关于成都的提议,六分觉得不太合适。认为成都虽说是怒斩的老家,不过他离乡背井也有好多年,关系网早没了,再说成都距离L市不远,难保哪天走漏风声后不被隋源杀上门来。
  至于广州,我也有一些顾虑。现在最强也正处在势力之争的风口浪尖上,我们去了他也不可能有过多的精力来照顾我们,反而会令他分神。
  我把顾虑一说,六分便接口问我:“眼镜,你想清楚没有,我们这次跑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纯粹的避祸还是找机会积蓄力量以图东山再起,回来找隋源报仇?如果只是避祸那就无所谓,随便找个远点儿的小城市就可以了,但若是后者,那么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广州。”
  怒斩想了想,点头跟着说道:“你怕我们去了会连累最强?其实不一定,在广州我们都是生面孔,很多事情最强手下不方便做的,说不定还能用得上我们。”
  怒斩这话提醒了我。隋源这次用来对付我们的就是外来力量。而对于最强而言我们又何尝不是“外力”?帮最强在权势争斗中打垮对手,我们才有机会积蓄我们自己的力量,才有杀“回马枪”的资本。
  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这一帮人恐怕要全部“染黑”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跑路 (上)
     更新时间:2008…10…7 17:58:10 本章字数:3919
          一旦“染黑”就再难回头,我固是被形势所逼,但连累兄弟们也跟着我走上这条不归路,却让我未免有些惶惑不安。  虽说现在大家都铁下心来跟着我共同进退,但明天究竟会怎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更不敢对兄弟们的将来作出任何允诺和保证。令我担忧的远不止这些,混迹社会后,夏姐和田甜她们怎么办?如果被父母知晓后,会有什么后果?
  以前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距离黑道这么近。唉,称心快意,几人能够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老子还真没看出路在何方。贼老天既然把我推到这个田地,不由我作出抉择,被逼上梁山也是天意。妈的,“黑”与“白”之间原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是非曲直又岂是简单的黑白二字能说明白的?
  一念至此,我猛地站起身来喝道:“妈的,去广州就去广州,反正老子想浑了,无球所谓。”
  “你无球所谓,未必老子就有球所谓?”六分也站起身来对着我笑问了一句,这家伙说得圆滑,引得一众瓜货发出一阵哄笑。
  我没理会众人的哄笑,自顾说道:“我刚才想清楚了,我们就去广州。到了广州后我们就马上找事情做,打工也好,瞎混也好,怒斩你要重操旧业都可以,总之要想办法先安顿下来。如果最强那边有什么棘手的事,一个招呼,我们随时可以去帮忙。”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变了。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我,更能适应这个冷酷的社会。在这个你不害人就会被人所害的社会里,一味的妥协退让只会让欺辱你的人更加得寸进尺。所谓的本分,在绝对的强势面前都只是无稽之谈。道德?丫的道德就像**膜,一捅就破。通过这场血的洗礼,除了心智和毅力被磨练出来,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变得冷酷了很多。
  战魂这时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不败,我们是不是坐飞机去广州哦?我以前有个兄弟伙好像在卖机票,说是可以打折,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喊他帮忙订票?”说着就要伸手去掏手机。
  以隋源的心计,不可能不派人留意机场、码头,万一那丧心病狂的家伙派人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我们能否安全登机都成问题。“你个HMP脑袋又进水了?”我伸手在桌上一拍,骂道:“坐飞机走?你怕隋源找不到我们是吧?”
  战魂一脸茫然地小声嘀咕道:“飞机快哦,再说我也没坐过。  ”
  ……就凭这HMP的智商,但愿他在广州不要被人卖了才好。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侧身对龙少说道:“你在本地熟人多,看能不能通过朋友找两辆车,等这两天风声一过,找人开车送我们去成都,租金不是问题,关键是要信得过。到了成都我们再从那里坐飞机去广州。”
  龙少拍拍胸脯说没有问题。
  我又掉头交待残剑和不死,让他们利用个人的朋友圈和关系网,留心一下道上的动静。刀疤死了,道上肯定不平静。
  我心里暗藏着一个念头:和刀疤一场兄弟,他的后事我是拼死也要去看看的,哪怕只能远远地送他最后一程也好,算是了我的一桩心愿。
  商量好一切,我再次叮嘱大家这几天要特别小心,只能通过手机跟外界联系,千万不能对外透露我们的行踪,更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这时候怒斩突然提醒我道:“对了,你马子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没说话,只是默然地朝怒斩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厨房里拨通了夏姐的电话。
  夏姐接通电话后,和我随便聊了几句她们在大连的情况,说她们一切都好,让我别担心。我听了心里稍安,只要她们平安无事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我接下来要跟夏姐说的话不想让田甜听到,便低声对夏姐问道:“田甜在你旁边么?”
  夏姐误以为我想找田甜说话,连忙答道:“她刚下楼买零食去了,要不一会儿等她回来我让她打给你?”
  我连忙对夏姐说道:“不必了,你们走后我这边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想单独跟你说说。”当下我便把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对夏姐说了一通。
  夏姐听到刀疤被人暗害后也是大为震惊,又听说我们被隋源追杀要跑路,很是为我们担心,直说要马上回L市。
  回来?我们都要跑路了,她回来做什么?我劝慰了夏姐几句,然后对她说道:“这件事你务必要瞒着田甜和梅梅,不能让她们知道,免得她们担心。还有,L市暂时是不能回了,翔龙公司那边你看能请长假就请长假,不能请假就干脆辞职,现在回来凶多吉少。你想办法把田甜和梅梅拖着在大连多玩几天,等我到了广州跟你联系,到时候你带着她们直接从大连飞到广州来跟我们会合,一切等见了面再说。”
  说完这些,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夏姐在那头急叫了一声:“阿休……”
  “嗯,还有什么事吗?”
  夏姐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没什么,你……一切小心。”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合上电话,我无奈地苦笑两声,我知道夏姐很担心我,只不知田甜知道实情后会怎么想,又会作何打算。毕竟她的家、她老爸老妈都在L市,她能抛下一切陪我逃亡去广州吗?想到当初曾戏说要带她私奔,没想到居然真的一语成谶。
  以我现在这种状况,生死尚且难说,更遑论要带给田甜安稳幸福的生活。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也没有资格谈情说爱,或许等夏姐、田甜她们到了广州,我又得面临着下一道坎了。唉,这些烦恼留待以后再想吧,目前当务之急是怎么带着兄弟们平安离开L市。
  那天下午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黄毛打来的。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萎靡很消沉。“方哥,你们现在在哪里?雷哥、六哥他们都还好吧?兄弟们都很惦记你啊,疤哥下葬的时候你们会来吗?”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对“黄毛”表现出来的关心打从心底感激,不过现在么,我却暗自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现在这当口,一言一行都得万分小心,一个小小的闪失都有可能害得兄弟们全军覆没。刀疤之死,难保就没有人暗中捣鬼。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生前没有人背叛他,也并不能保证现在就没有人有异心,毕竟,刀疤留下来的位置不乏有人眼红。
  想到这里,我强笑一声,搪塞道:“现在隋源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非得除我而后快。没办法啦,我只能暂时闪一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黄毛”似乎没留意我的答话,继续哑着嗓子说道:“疤哥一走,兄弟们现在都心灰意懒的,几个没义气的家伙已经跑到‘老虎’那边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看都要闪完了。唉,可惜了疤哥带领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
  “黄毛”所说的状况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树倒猢狲散,原本就是自然法则。
  没待我开口,黄毛又接着说道:“方哥,要不你回来主持一下大局吧?我跟矮子都商量过了,都说方哥你人豪爽,待兄弟也耿直,大家都愿意跟着你干……”
  操,老子这身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对于道上的那些名堂,我根本就一无所知。倘若傻呼呼地贸然去当出头鸟,什么时候被别人卖了可能还会帮人家数钱呢。于是我不待“黄毛”把话说完便赶紧连声拒绝,称自己只是刀疤私底下的朋友,跟道上全无瓜葛,也不打算在道上混。
  刀疤一死,L市的地下格局肯定会有大变动。且不说隋源这贱人对我虎视眈眈,单是L市的其他势力就够我们喝一壶了。刀疤的“情人旅馆”那些财产,自会有人眼红,轮不到我们。假如“黄毛”他们真铁了心要替刀疤报仇,那么不用我出面他们也该怀疑到隋源头上。或许,他们和隋源交火,我们能找到收拾隋源的机会也未可知。“黄毛”听完我的话,又试着想用帮刀疤报仇的理由说服我,被我坚决拒绝。最终,“黄毛”气恼地挂断了电话。
  假如“黄毛”他们真要替刀疤报仇,不用我出面,他们也该怀疑到隋源头上。或许,他们和隋源交火,我们能找到收拾隋源的机会也未可知。我承认自己存了私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蓉蓉的仇,刀疤的仇,我都要报,但我会采用我自己的方式。与其成天提着马刀砍砍杀杀,倒不如躲在暗处下黑手。接下来的两天,龙少忙着联系出行的车辆和司机,残剑和不死则四下打听道上的消息,然后相互印证真伪。现在我们不能外出活动,只能靠电话联系外界,获取信息。期间我又给夏姐和田甜打过几次电话,都只是随便聊聊。这边发生的事我再没提及半字,我相信夏姐会有办法处理好她那边的一切。
  这两天,一帮兄弟们都窝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靠打牌或者发呆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方便面、饼干都已经吃到反胃了。沉闷的天气,沉闷的气氛,连一贯爱开黄腔的战魂也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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