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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奔跑-第2部分

小说: 在疼痛中奔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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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广告部主任;而当过选美冠军的顾美瑜却不幸因糖尿病失明,又遇到既想偷情又自私的怯懦男人许雷,差点送了命。但在友情的帮助下也站了真起来,成为成功的企业家。三个女性的友谊写得很动人。他们的爱情都有过曲折和不幸,甚至影响到彼此的友情,但最后随着事业的成功,也各有美满的结局。这自然符合中国人希望大团圆结局的传统审美心理,也突出地表现了人人都应自强不息,奋发进取的人生理想精神。 
小说里着墨较多的几个男性形象,也给人印象颇深。像芊芊的首任丈夫桑,表面上很“爱”她,实际上充满占有欲,自私透顶;裴裴为之痴狂的“白马王子”凌逆,则是对漂亮女人都“花心”的“花花公子”;美瑜所沉迷的情人许雷更是自私而懦弱的小男人,既惧内,又想偷情,又不敢负任何责任。即如被裴裴认为“好丈夫”的工人沈浩,却只会忙活家务而精神生活贫瘠。裴裴的弟弟更是吸毒、浪荡的角色。只有用墨很少的芊芊的父亲和她最后找到的新任丈夫,那个美籍华人才像个“好男子汉”。无疑,小说所写的那种委琐自私的不同男性在现实生活中是存在的,作家加以鞭挞也应该。没有真切的观察和体验,决计写不出这么真实的形象。沈浩为救人而耽误了为妻子过结婚纪念日一节描写,使这个有缺憾的人物终于发出耀眼的思想光辉!可谓是精彩的神来之笔。但整部小说里坏男人多,好男人少,不免让男性读者感到心理失衡!感到作家偏于从女性主义的视点去写男人。当然,小说这样写,自与它的题旨相关。 
汪洋是从贵州移居美国洛山矶的作家。从世界华文文学的几大板块看,北美新移民文学的崛起是世纪之交相当引人注目的现象。而且其中我国大陆新移民的女性作家特别红火。从严歌苓到张翎,到现在这本小说的作者汪洋,她们虽然身在美国,却来回于美国与中国大陆之间,写作的题材多半也是国内的或跨国的。这种现象理应为我国文坛所关注。我们大家研讨《在疼痛中奔跑》,便说明国内评论界对北美新移民文学的重视。这里,我祝愿汪洋女士的创作继续获得新的成就,也祝愿北美新移民文学有更大的繁荣和发展。(张炯:中国作协副主席、文学评论家)   
白烨:女性“成长”的感人诉说   
女性“成长”的感人诉说 
——读《在疼痛中奔跑》 
白 烨 
在大致了解了女作家汪洋的有些风光又有些传奇的经历之后,再来读她的长篇新作《在疼痛中奔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年6月版),那种特有的人世沧桑书写和女性命运诉说,使我都颇感意外。 
一般说来,漂亮的女性忌说没有光亮的过去,成功的人士讳言吃苦受难的经历。但这两样都兼备了的比较漂亮又比较成功的汪洋却不是这样,她一直在用写作的方式去倾诉,这次又由凝聚了诸多生活感受与才情的《在疼痛中奔跑》来自诉;而且以杨芊芊、裴裴和殷美瑜三位女性相互勾连的人生故事,提示青春的苦涩,成长的疼痛,乃至命运对人的播弄。这使得这部以小女生为主角的作品,不仅风格上是率直的和坦诚的,而且内蕴上也是浓厚的和滞重的。 
杨芊芊、裴裴和殷美瑜这三位过从甚密的同乡女友,既各有自己傲人的亮点和赢人的地方,又各有自己家境的艰窘与个人的磨难:漂亮、聪慧的杨芊芊一直到高中时期都骄傲得象个公主,但父亲的病故以及对高考的耽误,却使她的人生顷刻间由明亮变得暗淡起来,她不能不凭靠超常的努力去一步步地把握自己的命运;在流动的环境和失和的家庭中长大的裴裴,敏感而内向,遂越来越热爱自然和喜欢画画;但这个想当画家的意愿怎么也难以实现,只好违心背意地进入广播电台工作;健美伶俐、人见人爱的殷美瑜,虽然带着糖尿病的隐痛不懈努力,在大学选美中并获得冠军,但随后的眼底出血却导致了双目失明……如花似玉的辄糟风雨,心高气傲的偏沉入谷底,天生丽质的又成为盲女,老天象是有意捉弄人一般,让一个个卓具天资的青春少女,从儿时起就备尝命运的无常与生少的磨练。杨芊芊、裴裴和殷美瑜三位姐妹,只好在这似乎是命定的人生轨道上尽力拼搏,奋然前行;她们既要丢掉自负,又要学会自知,更要获得自信,从而走向自立。她们没有被来自家庭的、工作的和爱情的种种磨难所吓倒和拖垮,反而在这一艰窘过程中磨砺自身,提高自己,最终都在自己原有的基础上重新站立了起来。她们以自己的自强不息和人生博弈,谱就了自己的“成长”壮歌,也奏出了时代的生活强音。 
扬芊芊这个主要人物的主干故事与作者自己的人生经历的某种相似形,以及作者在描写这一人物时的忘我投入和感同身受,使得人们有理由把这部作品看成是作者的半自传体纪实小说。问题是在这样一个原型丰富、选择颇多的写作中,作者并没有顾及其他,而是着眼于人世的沧桑与个体的命运,在已过去的百味人生中打捞那些沉重的,咀嚼那些苦涩的,从而以一种可触可摸的真实和可觉可感的“疼痛”,揭示出青春女性在身心两个方面的艰难“涅磐”与走向成熟的隐秘历程。我以为,这种写作方式,这种写作态度,既是一份诉说的坦诚,更是一份记忆的证明。她用这种带着“疼痛”的直白式记忆,使自己的人生在与过去渐行渐远中保持一种应有的清醒,也使自己在漂泊无定的旅程中,与乡土、与亲情保持一种精神上内在连结。 
在《疼痛中奔跑》一作中,作者汪洋也表现出了不少个性化的艺术特点。比如,她采用三个女主人公分头自述的方式,来叙述和推进作品的故事;三个“我”的接力自述和交叉叙述,使得作品在具有亲历性的真实性的同时,又表现出了视角上的多样性。还有作品语言,那是感性中带着理性,又充溢着激情的女性话语,叙事干净利落,抒情收放自如,议论点到为止。这样的质朴又清丽的文笔,与作品的火种又真醇的内蕴,恰好又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白烨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评论家   
陈晓明:多视角透视女性的疼痛与觉醒   
多视角透视女性的疼痛与觉醒 
——评汪洋《在疼痛中奔跑》 
陈晓明 
“文学终究要变成一项妇女的事业,”这种论断已经不是对未来的预言,似乎已经是一个即将到来的事件。现在女性写作越来越普遍,倒不是说其数量和质量足以支撑起文坛——就此而言可能还差得远,而是就她们写作状态,态势以及表征的文学的可能性而言,她们的写作构成中国消费主义时代的主导力量。不再与旧有文学建制有相联系,也不再依赖原有的建制来存活,而是有另一种发生、起源以及话语的代表方式——这就是近年来方兴未艾的女性写作,一种自在的女性写作,其写作的冲动是基于生活的切肤之痛,个人的直接经验,基于对文学的偏执迷恋。在这样的意义上,这种文学写作反倒具有真正的个人性和纯粹性。在这个意义上,她们的写作已经勾勒了未来文学存在方式。 
因此,读到新近出版的汪洋的《在疼痛中奔跑》(在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就不会过于吃惊。作为一种自发的女性写作(说自由太奢侈),其小说所表达的经验和话语方式,那种穿透生活的锐利感,那种倔强地往前推进的叙述,那种把一切本真经验都奉献出来的精神,确实有一种主流文学所难得拥有的质朴力量。 
这部小说写三个女子(芊芊、裴裴、顾美瑜)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命运、不同的追求的故事。三个女子是少女时代的密友,都美丽动人,有着不同的出身背景,同在一个小城市,她们的生活不同小异,但她们的心理性格却各有不同。小说着力去写的是女性在自我成长过程中奋力抗争的那种疼痛,写出她们实现自我价值的心灵历程。 
小说的叙述视角颇有特色,以第一个称从三个女子的不同的视角来透视出女性丰富诡异的心灵世界,她们在疼痛中依然奔跑的那种意志。这种第一个称的叙述就使小说始终透视内心世界,对这些女性的生活状态的表现总是有一种心灵和性格的丰富性。小说以不同的人物作为视角,也使叙述具有变化,语言和风格都呈现出相应的变化,这都可见出作者艺术上的自觉。小说叙述语言因此显得干净利落,有一种鲜活的气息。 
当然,小说最出色之处在于对女性经验的开掘,即始终把握住在与男性的抗争中去呈现女性经验的直接性和彻底性。小说中的人物与男性的冲突都是发生在爱情的纠葛中,这里的女性并不是因为女权主义的社会意识或立场而与与男性冲突,她们作为女性,总是凭着女性的天性和自然的情感与男性产生关联,总是在对男性的爱与信任中,在渴求爱和关怀中,女性受到伤害。小说相当真实而细致地揭示女性如何被困于男性的权力,又如何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冲出“爱的”牢笼。女性经验之所以表现得彻底,是在女性耗尽了所有的爱时,那些男人还是如此自私,由此给女性以深切疼痛。桑、许雷、凌逆……等等,这些男人都以爱名义伤害这些善良、软弱的女子,男女的矛盾并不是社会化的,而是自然的,天性的。这种矛盾注定了是男女冲突存在于自然的基础中,存在于人之作为动物本能的矛盾中。 
女性的问题当然同时是一个历史性的话题,这就在于,它并不是观念革命就能解决的问题。五四时期的家庭对女性的束缚,现在以不同的方式在呈现。过去是冲出家庭的束缚,历史的难题是“娜拉出走”怎么办,现在则是女性如何在家的环境中能得到她的最内在最切身的自我认同。这部作品相当真实地表现了女性作为女人成长所经历的所有困难,这几个女性都有女性最本质的资质——美丽,但她们并不幸福,她们为抵达真实的爱情而付出所有的代价。但她们对自已的生活都有清醒的认识和评价,裴裴经历过凌逆的欺骗,但她却可以认识到:“爱,让一个女人变得丰富,变得热情,变的宽容,变的富有同情心……而我,却因这段爱脱胎换骨。”经历过爱的屈辱,失明的顾美瑜最后表现出扬眉吐气的坚强:要活了个样子来,“没有眼睛顾美瑜远比大多数有眼睛的人更优秀,更出色,更成功!我要让男人为我倾倒,匍匍在我的脚下,而不是我去可怜巴巴地攀附于他。” 
这部作品不仅仅是写出女性内心疼痛,同时表达出女性自强不息的精神…在疼痛中依然奔跑的那种渴望和激情。她并不只是一味描写女性蒙受的爱的挫折,同时期望如何爱人,如何给人以爱,同时以女性的自强不息来完成自我的塑造和走向未来的道路。 
2006…7…11 
陈晓明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博导、文学评论家     
《在疼痛中奔跑》第一部分   
《在疼痛中奔跑》引子(1)   
我开始了我的讲述,在这个初冬的没有阳光的清晨。就这样,在文字的浪尖上开始了我的舞蹈、我的奔跑、我的旅行。 
我是一个痴心的女子,总妄图锁住记忆,生命中那些真实的痛楚、战栗的快乐、云一样飘来荡去的人和事。我试图用笔,就像摄影师妄图用胶片将瞬间凝固,直至永恒,虽然,一切最美最有价值的从不可能被原样地记录和复制,更不会为谁停留。 
记忆的碎片,在清晨的阳光下轻舞,像飞扬的精灵。必须浸入最真实的痛和泪,才能煅成品质高贵的钻石,否则,便是五光十色的玻璃,晶莹闪亮掩不住平庸俗气的本质。我必须撕开往事,将伤口血淋淋地展示给人看,就像古时的铸剑者,当剑快铸成时,他必须割破手腕,甚至融身于炉——只有浸透了铸造者鲜血的宝剑才会炉火纯青。这和材料、技术无关,铸剑者的鲜血赋予了宝剑生命和灵性,让人面对它时不得不敛息屏气,肃然起敬。 
我是杨芊芊。B型血,双鱼座女子。 
我住在北京东二环外。繁华的使馆区,不同肤色的老外在此出没,公寓楼下的小超市里,物品只标有英文。装扮艳丽的时尚女子,穿着华贵的皮草,黑色短裙、露趾的凉鞋,头发染成红的绿的,蓝色眼线、紫色唇膏。往东不远便是著名的三里屯酒吧街,通宵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开车到长安街只需要十几分钟,20分钟就可以到达国际机场。 
一切都很国际化。 
我曾经是一个糟糕的公共汽车售票员,一个比较成功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和一个能挣点儿小钱的电视节目制片人。 
我辞过两次职,离过一次婚。 
如今,我隐居在京城,自由职业,也就是没有任何单位和组织。出了几本书,但不愿被人称为是“作家”。我想睡就睡,想起就起,白天黑夜连成线,无所谓节假日和星期天。可以去任何想去又可以去的地方旅行,不必担心钱和时间。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一个面容清纯甜美的女子,眼神清澈,笑容亲和,这是长期做主持人留下的“后遗症”。我的身材苗条轻盈,永远穿S号的衣服,腰身最好改小。岁月的沧桑没有在我的脸上留下痕迹,使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 
沿袭过去做主持人的习惯,我买回了所有我喜欢的衣服,精致、奢侈、华美,化妆品全部是世界名牌。 
在外人眼里,这个拎着精致的VIETA(维雅达)名品手袋,穿着奢华的紫色皮草,化着明媚妆容的女子是这座都市里典型的物质女郎,走在时尚尖端,虚荣而现实。人们倾向于认为,外表华丽的女子,内心必然苍白和空洞。 
所以我说痛,人们不信。 
关于痛苦、挫折和灾难,我这样认为:没有人会有意地去寻找痛苦,更没有人愿意遭受狂风暴雨的洗礼。所有的心愿,所有的祝福和祈求,都是平安、快乐、幸福。 
然而,上天从来不是公平的,它让有的人一生一帆风顺无病无灾,有的人却生下来便开始承受无穷无尽的打击乃至灭顶之灾。如果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穷其一生也无力摆脱,随波逐流,沉沦毁灭,那么,确实是造化弄人,可悲可叹。然而,如果历经了种种磨难却没有被打垮和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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