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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的狼心情人-第6部分

小说: 我的狼心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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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想靠近他寻求安全感,却无法移动分毫。

    “你对这里熟吗?”邵司睿蹙起眉头。

    他们跌落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保育类的动物出现吧?看她那副有如惊弓之鸟的样子,他暗暗苦笑了下,现在不管出现什么,都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

    花玲妤摇摇头,“我不熟。”

    实际上对山区熟悉的人是邀风,而她刚刚拉错人,把邀风丢在遥远的后方,还能怪谁呢?

    “你不熟也敢来爬山?”邵司睿难以置信的问。

    这女人难道不怕临时出什么事情?

    “我每次都平安下山,哪知道这次遇上你竟然这么倒楣。”她和邀风来爬山,通常半天之内就会平平安安的下山,哪知道这次这么倒楣,还把腿摔断了。

    “你自己看到毛毛虫就乱跳,关我什么事情?!”邵司睿以手刀劈断一节树枝,再将石头横劈成石刀,把树枝削尖。

    花玲妤看傻了眼。“你怎么这么恐怖?”

    “我哪里恐怖?”邵司睿不明就里的问,然后看见她睁大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石刀与树枝,不禁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这是野外求生呀!”

    “野外求生有包括徒手砍柴劈石头吗?”这是哪门子的野外求生?学校教的野外求生至少要有刀片,他的野外求生连刀子都省了。

    平常看他那副自大到蠢的样子,花玲妤根本想象不到他是随便就可以把石头劈成两半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没有了解他多少,在她刻意的防备之下,他们只在驾训班有所接触,但光是在驾训班的接触就够让她心烦意乱了。

    “不会呀!”邵司睿看着手上的东西,再看看自己毫发无伤的手,有些疑惑的问:“哪里恐怖了?我从小到大接受的训练是什么都没有就被丢到深山,只靠着这一双手过活,要是没这么点技能,可以活到现在吗?”

    他们四兄弟,从小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受过各式各样的训练。

    完全不觉得自己与常人有异的邵司睿,不明白花玲妤在大惊小怪什么。

    “你的童年这么可悲吗?穷到要在山上自给自足?”花玲妤不解地问,她不知道邵司睿过去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从他那身贵气而且又白目的行为举止,她并不觉得他的家境有多贫困。

    邵司睿对他这万能的双手可是自傲得不得了,边说边继续做脚架。

    “我可是比我家那几个兄弟来得好多了呢!”

    他可以笃定自己没办法也不想背她下山,所以还是帮她做个脚架,让她走下山,免得两个人都体力不支。

    “你有兄弟?”

    “嗯,加上我一共四个。”

    “你的兄弟也和你一样自傲跟白目吗?”花玲妤开玩笑的说,然后因为他粗鲁的动作而痛得咬牙。“你就不能小力一点?”

    “你不是不痛吗?”邵司睿将脚架绑在她的小腿与大腿上,挑眉问道。

    “痛!超痛的!非得要我喊痛,你才甘愿吗?”花玲妤哀怨的抚着脚,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不禁担心的问:“我们今天下得了山吗?”

    邵司睿站起身,耸耸肩,不怀好意的笑道:“这就是为什么要在你的脚上绑脚架的原因了,我们慢慢走的话,大概也要走上一天才能下山。”

    “不是你背我吗?”花玲妤讶异的问。

    难道这男人打算让她自己走下山?想起刚才摔下来时,他顾着保护脸的糗态,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

    才觉得他徒手劈石头的能力很可怕,可是一转眼间,他又变回那个蠢到有剩的大少爷了。

    而她不禁怀疑,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花玲妤强压下好奇心,她不是打定主意要跟邵司睿保持距离吗?怎么一个不小心,又让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呢?

    邵司睿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她很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沼中。

    邵司睿笑了笑。“我不可能让女人爬到我的头上。”

    他的背是女人可以轻易爬上去的吗?

    “我受伤了,怎么可能爬到你的头上?”花玲妤欲哭无泪,难怪他会将她的断脚照顾得妥妥当当,原来是不想背她。

    “我的背不是为女人而空下来的。”邵司睿又随手劈了一根树枝,以石刀简略的修整后,才递给她当拐杖。

    “有人敢跟你打架吗?”花玲妤有些恐慌的问。

    他的动作迅速得让人害怕,就算是空手道高手,也不会随便劈树吧!

    “打架?”邵司睿认真思考后,一脸凛然的说:“基本上,如果拿打架和谈情说爱来比较,我宁愿谈情说爱,也不要打架。”

    “这关恋爱什么事情?我又没问你这个。”这个死白目,答非所问。

    “我以为女人都会想知道这件事。”邵司睿看她没回答,迳自别开脸,便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扶起。

    “哇哩咧……”花玲妤发出惨叫声。他根本是故意试探她的疼痛阈值,挑战她的修养。“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邵司睿对她说的话感到极度不悦,抓着她的臂膀,逼问道:“我这么帅,哪里像狗?”

    是的,帅到几乎无人可比拟的他,怎么会是只狗呢?每个女人都当他是宝,只有花玲妤拿他当草。

    “是,你不像狗,我说错话了,拜托你大人有大量,放开我吧!”她疼得想掉泪,这下子新伤旧伤一起发作,没几个人受得了这样的疼痛。

    邵司睿这才发现自己弄痛她了,连忙放开手,却说不出道歉的话,讷讷地转移话题,“这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休息?”

    “有,有很多庙,但是我不知道要走多远。”

    怎么办?她好想哭,如果没有拉错人,她早就下山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被邵司睿搞得又痛又累又气又想哭。

    “有庙就有人!”邵司睿喜出望外。

    “那也要走得到庙才行。”花玲妤扶着他宽阔的肩膀,触碰到他锻炼过的肌理,不由得一愣。

    她不讨厌邵司睿的肌肤触感,对他身上特殊的古龙水味也不排斥,靠在他身上的感觉还不错,就这么静静的走在他身边的感觉也还不赖。

    如果邵司睿不是个用下巴看人的人,那他就真的堪称是个完美情人了……思及此,花玲妤不由得自嘲,她在想什么呀?!真是的!一定是被邵司睿的白目影响,才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如果你想在山里露宿,可以慢慢走,没关系。”反正他又不是没被丢在深山过,他都可以独自在各国深山林区里生活两年,这种观光性质大于一切的山林又有什么困难的?

    花玲妤停下脚步,抗议道:“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走得快?”

    “所以我没有叫你快啊!”邵司睿无辜的说,他都已经放下身段陪她滚下山,又委身扶她了,也没强迫她走快点,这样还不好?真难伺候。

    这男人……真的机车得可以!

    “那我们不就注定今天要露宿山上?”花玲妤吃力的走着。

    “是啊,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邵司睿朝她露出笑容。

    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就是有你在,我才要担心吧?”

    “怎么说?我这么可靠!”邵司睿不服地反驳。

    开玩笑,多少女人想与他共度一夜,他都不见得会答应了,她竟然弃他如敝屣!

    花玲妤哼笑一声,不做回应。

    “喂,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不可靠了?”邵司睿还不放过她。

    “别吵了,前面好像有间庙。”花玲妤故意转移话题。

    邵司睿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模糊的房屋轮廓,立刻拦腰抱起花玲妤。

    “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

    “抱你过去呀!”她的身体异常柔软,让邵司睿不由得分了下神。

    “你不是说不能让人爬到你的头上?”这下子反倒换花玲妤不自在了,她的呼吸里夹杂着邵司睿的气息,扰乱了她的心绪。

    “所以我才抱着你呀!”邵司睿发觉他喜欢这个女人在怀里的感觉,那种心神荡漾的感觉就像是怀抱著名琴,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她脱光后的模样。

    “你!”花玲妤词穷了,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他抱着她,走向他们今晚的落脚处。
第五章
    花玲妤看着邵司睿动作俐落地生起火堆,烤着方才捉到的野兔,再一次惊叹于他的可怕。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兔子?”

    “我闻到的。”邵司睿翻转野兔,随手洒上一些看起来像草,但是他说是好料的东西。

    顿时,香气四逸。

    “你怎么闻到的?兔子有味道吗?这座山里本来就有兔子了吗?”花玲妤根本不知道邵司睿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开玩笑的,我注意到它在动。”

    “你怎么注意到的?”她追问。

    “从小的训练。”邵司睿漫应着,“你要吃几分熟?”

    “全熟。”花玲妤捣着右手,不很满意他给的答案。

    仿佛知道她的不满意,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下去,“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关系,我被送到深山里,山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你想,一个小孩子在山里能干嘛?当然就是学习捉野味,野外求生啰。”

    “你在山里待了几年?”花玲妤望着邵司睿的背影,觉得他并不想回忆起在山上的生活。

    “十年。”邵司睿笑了笑,“那你呢?”

    “我?”

    “嗯。你怎么会出车祸?都没想要治好右手吗?”说来说去,邵司睿还是关心她的手疾。

    “老毛病了,我爸是中医师都搞不好了,我也放弃了。”

    “那车祸呢?是怎么发生的?”邵司睿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

    “你一向问问题都这么直接吗?”花玲妤不喜欢邵司睿咄咄逼人的样子,那让她没有招架的余地。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回答的。”邵司睿转头给她一个笑容,扯下兔脚,递到花玲妤的面前,“吃吧!”

    花玲妤接过兔脚,尝试性地咬了一口,“好吃。”

    “我烤的,当然好吃。”邵司睿听见她的称赞,非常开心。

    “不要脸。”花玲妤嗔瞪他一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就非得知道不可吗?”花玲妤本来很高兴话题被转开了,没想到他还是执拗地要知道答案。

    “嗯,有关你的事,我全都想知道。”邵司睿真挚地说。

    花玲妤一愣,望着他再认真不过的脸,感觉心防正逐渐倾颓,脆弱的自己裸裎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教她不知如何自处。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知道那么多也没用!”花玲妤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我说了,有关你的事,我全都想知道,我希望我们不只是学生与教练这么简单的关系。”邵司睿懒得拐弯抹角。

    也许在其他方面,他不是能者,但是谈情说爱方面,他实在胜出花玲妤太多了。

    花玲妤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是连环车祸追撞的结果,我开车,后面有车撞过来,就这样。”

    花玲妤的口吻太过轻描淡写,而她的神情又是如此的难堪,使得邵司睿肯定这桩车祸还有内情,但是他不忍心逼她太紧,省得好不容易才让她卸下的心防再次筑起。

    “你满意了吗?”花玲妤泄愤似地猛啃兔脚。

    “暂时如此吧!”邵司睿面露笑容的说。

    她瞪他一眼,然后把脸别开,不肯再开口。

    他始终保持微笑,用宠溺的目光凝望着她。

    花玲妤即使全身不自在,却也没有威胁要挖掉他的眼睛,只是静静地任由他看,不做任何反应。

    就着月光,邵司睿打量着花玲妤的睡脸。

    她的表情很丰富,一下子皱眉,一下子挥手,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让她就连在沉睡中也是如此的不安分。

    这是他们两人难得的和平时刻,也是他们第一个共处的夜晚。虽然称不上浪漫,也并不是邵司睿平常与女人共处的模式,他却觉得满足,一种平静的满足感。

    “瞒瞒瞒……”花玲妤发出怪异的梦呓,双手在半空中挥来挥去。

    邵司睿抓住她的手,才让她安定下来。

    两人的手交握着,他这才发现她的手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细嫩,反倒像是做惯了家事粗活的欧巴桑。

    也是,身为驾训班的教练,从她的打扮到举止,都少了一份女孩子气,尤其她还完全不会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说是有趣,不如说是他对她着了迷,尤其是晚上她说的事情,让他感觉到花玲妤的内心世界并不像她外在那般的粗鲁,反而她外在的男性化是为了掩饰她细致的内心,这让他不由自主地为她心疼。

    邵司睿紧握住她的小手,“放心,以后有风有雨,我们一起挡。”

    花玲妤沉睡着,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该起程了。”他放开她的手,走出庙,身影没入茫茫夜色中。

    凌晨四点,花玲妤因为脚伤和肩伤而痛醒。

    “啊!”

    清醒的瞬间,她看见自己骨折的左脚悬吊在半空中,想挣脱,却不得其法,想起身,只是让脚更痛。

    “邵司睿,来救我啊!我的脚被绑起来了,无法起来。”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她这才确定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恶!”她就不信自己爬不起来。

    这时,邵司睿带着两个人和担架回来。

    花玲妤看见他,生气的大喊:“邵司睿!”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把她留在荒山野地就算了,还把她绑成这副德行,难道她得罪他这么深,让他非得这样对她下可?

    “我在这。”他走到她身边,故意忽视她的瞪视,帮她解开绳结,扶她坐好。

    “你认为我的脚骨折了,还可以跑吗?干嘛把我的脚吊在半空中?”花玲妤一脸愤怒的说。

    “我不绑你,万一你乱跑,又摔断另外一条脚怎么办?”邵司睿半开玩笑的说,将一瓶水递到她的面前。“喝吧!你不是没有水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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