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识-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妳就是妳,有什么差别呢?不管妳是谁的女儿,或者是姓什么名什么,妳就是妳,我爱的这个妳,这有什么好值得追究的呢?我爱的就是妳这个人啊﹗」
是啊﹗她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不管她的身分如何,她还是她呀﹗「好,找个黄道吉日,把我娶过门吧。」
谷聿虑闻言,微笑的吻住她,既高兴她答应了,也高兴她终于露出笑颜。
「咳咳﹗抱歉,老二,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谷聿近站在门边,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提醒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个人。
「什么事?」谷聿虑冷冷的瞥向谷聿近,非常的不满。而邓裴侬则不好意思的躲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抱歉,老二,打断了你的好事,不过外面有警察找二嫂。」
「警察?」邓裴侬疑问,警察找她做什么?
「对。」谷聿近点头,转向谷聿虑道:「其中一个好象是彭勋。」
彭勋?真是巧。最近他老是在他们附近晃,听说「神鹰」来台。正住在他家对面。看来彭勋这家伙开始和「鹰组」扯不开关系了。
「你去请他们进来。」谷聿虑吩咐。
「警察找我做什么?」邓裴侬问谷聿虑。
「等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安抚她。
没多久谷聿近就把人带进来了,其中一个真的是彭勋。
示意谷聿近先出去后,他才转向彭勋。「请坐。」谷聿虑招呼。
「打扰了,谷先生。」
「好说。」谷聿虑客套地说,「不过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有人控告邓小姐杀人未遂。我们来问案的。」彭勋直接道明来意。
「杀人未遂?」邓裴侬惊呼,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可以知道是谁的控告?杀的又是谁吗?」谷聿虑拍拍她,要她稍安勿躁。
「当然,控告的人是邓小姐的母亲邓玉娟女士,杀的人就是邓玉娟本人﹔有邻居五人为证,证物是一把水果刀,就是凶刀。」
「不﹗」邓裴侬不敢相信自己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老妈还不放过她,难道真要她死才行吗?
「我可以让你们带走裴侬,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所有的人全部到场,可以吗?」谷聿虑说。
「可以,我会安排。」
「好,那走吧﹗」谷聿虑环着她﹐率先往外走。
「阿虑,我没有。你知道的。」她伤心的低喃。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妳放心﹐我们马上就能回来的,妳先想想晚上要做什么菜慰劳我吧﹗」谷聿虑轻啄一下她的额头,要她放心。
「真的?」
「相信我。」
*****
侦询室里,谷聿虑环裞着众人。
「邓女士,妳控告妳的女儿要杀妳,可以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吗?」他问,眼神冰寒的盯住邓玉娟。
邓玉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佯装虚弱的低下头去。「该说的我都对警方说了,我现在没有力气重新说一次。」
「是吗?」谷聿虑冷冷的一笑,「彭警官,可以麻烦你把笔录借我看一下吗?」
彭勋原是不怎么乐意的,但无奈上级命令过,全力配合谷氏的任何一个,所以他还是将笔录交给谷聿虑。
「谢谢。」谷聿虑冷淡的一点头,翻开笔录。
「妳说邓裴侬因为沉耕荣回来重掌沉氏企业心有不甘,想要对沉耕荣不利。妳拚命的劝阻她,但她不听,所以妳威胁说要报警,结果邓裴侬为了不让妳坏了她的计画,想杀妳灭口,是不是这样?」谷聿虑看着笔录,重新问了一次。
「对,我没想到她连我都下得了手,我猜想她一定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好歹我也抚养了她二十多年,她竟然连这份恩情都不顾,真让我痛心。」邓玉娟句句血泪,说得声泪俱下,让人心酸。
谷聿虑看了一眼邓裴侬,发现她脸色惨白,双眼空洞的坐在另一边,对邓玉娟的说辞毫无反应,他知道,她是哀莫大于心死吧﹗「当时的情形是她拿起厨房的水果刀,朝妳刺过去,幸好妳躲得快,闪了几次她只伤到妳的脸和手,最后妳为了夺她的刀,两人缠斗,在妳抢过刀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邓棐侬的手臂,那时邻居们已经闻声赶过来,邓裴侬一看失去机会,仓皇的逃走,是不是?」
「没错。」邓玉娟哀伤的点点头。
谷聿虑也点点头,转问其它证人。
「你们说,当时听到邓女士的尖叫声,才纷纷赶到门口一探究竟,没想到就看见邓裴侬一身是血的冲出来逃走了。之前呢?在邓女士尖叫之前呢?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听到她们母女的争吵声,吵什么听不太清楚,不过因为平常她们母女的嗓门就很大,所以一开始我们并不在意,在听到邓玉娟尖叫杀人的时候,才觉得事情不对,赶过去看清楚。」
「我了解了。」谷聿虑点头,他看向邓玉娟,「邓女士,据我所知,沉耕荣将沈氏企业委任给邓裴侬管理,失踪了一段时间,是邓裴侬找上谷氏,请托找寻沉耕荣的,如果她有心要夺沉氏企业,为什么还要找沉耕荣回来?」
「那是我拚命的要求她一定要找回耕荣,谷氏也是我要她去的,否则她才不会去。」
「好吧,我们不追究那些事,来看看妳所控告的杀人未遂案吧﹗」谷聿虑冷厉的眼神让人无所遁形。
「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你们一直问我,反而让凶手坐在那里像没事的人一样?」邓玉娟不满。
「妳说邓裴侬是凶手,可是在那把凶刀上面,却没有她的指纹,这说不通,不是吗?」谷聿虑冷笑。
「那是她把指纹擦掉了,你不能因为没有她的指纹就说她没犯案啊﹗很多人都看见了,她伤了我之后逃走的。」
「是吗?以妳的说辞,是她拿刀刺妳,后来被妳所夺,才仓皇逃逸。那么,她哪来的时间擦掉指纹?就算有时间擦掉指纹,有可能不把妳之后印上的指纹擦掉,而擦掉在妳的指纹之下自己的指纹吗?彭警官,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谷聿虑嘲讽的看一眼彭勋,对于这么明显的证据他们警方竟然漠视,他就觉得社会一片黑暗。
彭勋摇头,「这种情形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又不是白痴,也不是今天才当警察的,要不是有人吩咐一定要找谷聿虑到场,他才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么说邓裴侬可以离开了,对不对?」
「可是还有很多证人啊﹗你们不能就这样把她放了。」
「证人?」谷聿虑扫了那些人一眼,「你们亲眼看见邓裴侬拿刀刺伤邓女士吗?」
「没……没有。我们是撞见邓裴侬跑出来而已。」
「好了,证人的说辞并不能证明什么,妳还有问题吗?」
邓玉娟恨恨的瞪一眼邓裴侬,无话。
「至于邓裴侬身上的伤。我也想控告有人杀人未遂,同样的证据和证人,妳认为如何呢?邓女士。」
「你﹗」邓玉娟惊骇。
「阿虑,我可以回去了吗?其它事我都不想追究了,我们回去好不好?」邓裴侬悲伤的扯扯谷聿虑的衣襬,声音显得哀伤、悲凄且无力。
谷聿虑叹了口气,决定顺从她的意思不追究。
「她是个好女儿,所以她饶过妳,就当是偿还妳二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以后妳和她再无瓜葛。」他冷酷地说,然后靠向邓玉娟的耳旁,低声地说:「顺便再奉送个消息给妳,『闇杀门』的规矩,一事二托者一定得死,所以,妳就等着鬼斩来取妳的性命吧﹗」
邓玉娟惊骇的愣在当场,不﹗他说的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呢?
谷聿虑满意的看着她恐惧的表情,他相信今后邓玉娟会天天活在恐惧中,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坚持以怨报怨,看在裴侬的份上,他可以不处理邓玉娟,但是他不碰邓玉娟,并不表示他就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也不表示别人不会碰她,就让她在所剩的时间里,与恐惧为伍吧,这是他给她的惩罚。
他环着邓裴侬,做她的依靠,「我们可以走了吧,彭警官。」
「当然,请吧。」彭勋挥挥手。
拥着哀莫大于心死的邓裴侬,谷聿虑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局。
事情该算是结束了吧﹗只是伤了的心,该如何补回呢?
*****
「裴侬……」沉耕荣来到谷氏侦探杜,得到允许之后,出现在邓裴侬的眼前。
邓裴侬抬起头来,看到站在眼前,一脸心疼与愧疚的沉耕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哥哥……不,我想我没有资格这么称呼你。」她淡淡的说。
「裴侬,不管真相如何,妳永远是我的姀妹。」沉耕荣感性地说。
「谢谢你。」
「不,别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是我该向妳说对不起的,我没想到我的一意孤行、我的自私,会为妳带来这种伤害,我真的觉得很抱歉。」沉耕荣已经得知所有的真相,也知道所有的问题全是自己的自私造成的,也因此他对于邓裴侬更是充满了愧疚。
「事情过去就算了。」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沉痛地说:「裴侬,妈妈她疯了。」
「什么?」
「是真的,妈妈她真的疯了,整天疑神疑鬼地说有人要杀她,我想这是她的报应吧﹗」
「是吗?」老妈疯了?是报应?如果是,那为什么她听了这个消息后会心痛呢?
「妳可以原谅她、原谅我吗?对于我和妈妈对妳所做的事。」沉耕荣真心诚意地说。
「我从没怪过你们,我只把一切归咎于天意还有人性。」
「谢谢妳。」他看见窗外谷聿虑催促的手势,知道谷聿虑给他的时间已经到了,「裴侬,沈家永远欢迎妳回来,那里永远是妳的家,知道吗﹖」
「我知道,谢谢你。」邓裴侬客套地说。只是两人都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再踏进那个「家」一步了。
「我该走了,裴侬,最后再向妳说声对不起,为所有的一切。」
沉耕荣走了,她知道,从此她与他们再也无瓜葛。
*****
「老二。你知道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什么吗?」谷华远抱着儿子,拥着妻子。经过瞠目结舌的众员工,踏进谷聿虑的办公室。
「老大?你回来了?怎么没有通知一声呢?」谷聿虑惊讶的起身。顺手拉起沙发上的邓裴侬,迎向前去。
「我如果知道回家会看到一座废墟的话,我会事先通知你们帮我另找住处的。发生什么事了?」谷聿远观察着谷聿虑身边的邓棐侬,这是老二的女友吗?没想到老二也找到春天了。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我跟你介绍,这是裴侬,我们打算这个礼拜天在法院公证结婚,你正好赶上。棐侬,这是我大哥,谷聿远。」
「你好。」邓裴侬腼腆的打招呼。
「妳好。」谷聿远温柔的笑着,「恭喜你们。我也跟你们介绍,这是你们的大嫂,叫做崛越香保里,日本人,不过她的中文不错,这是我的儿子,谷兼人,今年五岁。香保里,这是我二弟,谷聿虑,其它老二、老四、老五,妳等一下应该就会见到。」
一阵寒暄之后。每个人都手端一杯邓裴侬泡的咖啡。
「原来你们过得也很热闹嘛﹗」谷聿远在谷聿虑大概的叙述下,了解了他们的故事,「往后要住哪里?你们不会打算就以侦探社为家吧?」
「老五正在交涉一间独栋的别墅,就在市郊,交通很方便,空间也够大,足够我们五兄弟全都成家,生了一大堆小孩后还够住的。」谷聿虑轻笑。
要老五去负责住的问题,是处罚老五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危害到裴侬的安危,也害他们全都无家可回。至于那个设置炸弹的人,他已经用计让那个人蹲进苦牢里了。
当然,进去牢里之前自己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没什么,只是揍他几拳。然后绑了一个定时炸弹在他身上,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接着很满意的看见他吓破了胆子,尿湿了裤子。不过,想当然耳,那只是个假炸弹。
「那就好。」谷聿远点点头,「香保里,看来今晚得暂时委屈点住我的办公室了。」
「我没关系。」香保里笑得很温柔。
「啊﹗对了,我得叫人到机场去帮我把行李领回来。」谷聿远突然想到,「我们先回我的办公室,晚点再聊。」拉起妻与子,他离开谷聿虑的办公室。
谷聿虑看着自从那天那件事之后就变得很沉默的邓裴侬,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听到了他的叹气。
「把我的裴侬还给我,好不好?」他锁住她的视线,深情的凝视着她。
「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把我那个活泼、热情、泼辣、火爆的裴侬还给我,我好想她。」
「阿虑……」邓裴侬鼻头一酸,眼眶积满了泪水。
「裴侬,我知道妳伤心,我陪着妳,我永远不会离开妳,妳这样封闭自己,我看了好难过、好心疼,也好担心啊﹗我好怕妳也渐渐地将我排拒在妳的心门之外。我好惶恐,妳知道吗?」他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脸颊。
她震撼极了,她一直以为她把自己的心情掩饰得很好,而他从不戳破也让她以为她暪过他了,可是他竟然一直知道,也一直默默的陪着她,默默的支持着她,一直在等她走出伤痛。
「妳真的变成泪人儿了,裴侬。虽然妳这样温温柔柔的我也喜欢,我知道我应该额手称庆没有娶到一个母夜又,可是我想我大概和妳吵习惯了,也或许我有被虐狂。妳就可怜可怜我,偶尔和我吵吵架,妳觉得如何?」谷聿虑逗她。
邓裴侬觉得好感动好感动,他的用心、他的爱意,她完全都能感受到,她好爱他呀﹗「什么?你说我是母夜叉﹗」她故意大吼。
「哇﹗有口无心,有口无心啊﹗」他跳了起来。高兴的看见她恢复成过去的邓裴侬,虽然知道她的心还有伤,但她了解他的用心﹐愿意努力﹐那就够了。
「还狡辩,看脚﹗」邓裴侬踢出一脚。两人开口过招。
玻璃门外围了一堆员工,谷家另外的几个成员也闻声而来﹐大家都开心的看着这对欢喜冤家终于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
「各位,今天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