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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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端饭的工夫,我忙把衣服换了。衣服上脏脏的,还有几处破了的。大概是她们都来摸我那会抓的。
想起下午的情形,我不由得冒了冷汗。要不是她,估计我……以后常去看看她罢。
吃饭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下听荷,有没有听过六层玲珑玉。听荷想了一会,“没有,先皇当年喜欢玉玲珑,广招工匠,可是最后都只雕出了那么一个,就是放在藏宝阁的那个。怎么今天突然想起问这个?”
“哦,没什么,就是好奇。”那么她耳朵上的玉坠,又是怎么来的呢?
“玉澜宫里住着哪位娘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故做平淡地问道,其实心里颤得厉害。
“说起这玉澜宫,也是有来历的,先皇当年广招工匠的时候,有个琢玉世家,听说家里收藏了许多的玉器,件件都是精美绝伦,价值连城先皇好奇,便前去观赏。后来回宫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小姐,她就叫玉澜。当时先皇对她的宠爱,无人能及,甚至把她居住的地方改成了玉澜宫。可后来不知怎么地,先皇突然下命,把玉澜打入了冷宫。而现在玉澜宫里,住着的是芗贵人。芗贵人小的时候就和皇上他们极为要好,后来皇上登基,就把芗贵人接到了宫里,封了贵人。你没来之前,皇上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玉澜宫。芗贵人很美,就是性子太冷。见了谁都冷得很。”听荷笑笑,津津有味地跟我说着,可我,却只听清了四个字:青梅竹马!
原来他们,竟是青梅竹马!可笑,我还以为我真的是他的唯一!哈。说来说去,我不过是个小三罢了。
我说他的后宫是我们之间的莲芯,而我,却是他和她之间的莲芯吧?或者,连莲芯都算不上?他对我的许诺,不过是一时的贪鲜吗?
泡了一杯莲芯茶,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心里渐渐地清醒过来。我,爱上他了,可是他说的爱,我是否可以相信?若以后,他做不到,我该如何?而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如他所说,等待就好?
一会,又想起冷宫里的那个她。想起她温柔的样子,她,曾经是有过儿女的吧?那样的动作和姿态,都是一个母亲才能有的。
那么,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得精神失常?看她的年纪,可能是先皇的妃子。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冷宫呆了多久了?
还有那些女人,一个个都疯疯癫癫地,冷宫竟然是一个疯人院般的所在。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疯了,才不会想起以前伤心的事情,才不会觉得寂寞,才会有那样简单的快乐。
只是她们以前都曾经锦衣玉食,风华绝代,可到了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可叹啊可叹。
那一夜,我失眠了……翻来覆去,要不是之翰的背影消失在玉澜宫门后的样子,要不就是温柔的神色和呢喃的小调。
直到早上,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早上听荷来叫我起床,一照镜子,果然两个大的眼圈挂在脸上……
到了御书房,之翰依旧坐在那看奏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接着去看周折了。果然昨天我失踪了那么久,他丝毫没有察觉。心里微微地有些堵。倒是寿喜很关切地问我,昨天跑哪去玩了,那么晚都没回去。
随便打了个哈哈,就蒙混过去。和听荷打了个招呼,我就绕到后面的小房间去收拾了。
床上一片凌乱,看样子,昨天他是在这里睡的?难道?他并没有在玉澜宫过夜?想到可能是这样,我的心又开始飞扬起来。
躺在床上,闻着他留下的味道,心情一片大好,想着想着,最后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挠我痒痒,我不耐地翻了个身,接着又睡,可恨的是,那只手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依旧不屈不饶地挠我。我怒了,大吼一声“还让人睡不?”
睁开眼一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就在我面前……
第二十一章 麝香
看着这张离我只有最多五厘米的帅脸。我心砰砰地跳起来。
“怎么样,我的床是不是睡起来很舒服?”之翰慢慢地靠近,正当我以为他要吻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他又离开了。一脸臭屁的样子说了这么一句。
“谁稀罕!”我气鼓鼓地跳下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暗骂,这个笨猪!一点情调也不懂!一样都是王子,他怎么不学学睡美人里的那个王子?笨蛋笨蛋!
走出去,却发现听荷她们在传膳了。原来都已经正午了啊?
看到桌上的菜,不由得又是一阵腹诽,因为桌上基本是素的……他实在是很喜欢吃素……而我,却是个典型的无肉不欢……怪不得他那么瘦……而我自从来了这里,肥了好多……因为我会在当值的时候,把他的点心什么的当零嘴地吃……
更甚至,有一次听见一个宫女和太监说,怀疑御书房里进了老鼠,因为以前他从来不吃摆在那里的点心……
有时候真的很泄气,本来就不漂亮了,还有可能变成大胖子……
他吃之前,每道菜都是要先让人试吃的。避免有人下毒,而我,光荣地做了白老鼠……
刚吃了几口,一个太监匆忙的跑过来,“皇上,太后娘娘请皇上立刻去凤鸣宫!”
我一惊,手上一抖,一筷子菜就那么落在了桌上,这个太后,又要做什么?
他也赶紧放下筷子,胡乱地搽了搽嘴。遍带着我们就往凤鸣宫去了。
路上。他疑惑地问我。
“若晗。你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急把我叫来?”
我瞥瞥嘴。“我哪知道。不过估计后宫确实出了什么了不得地大事。”
“恩”点点头。专心走路。一边走着。一边思索。
刚一进门。就看舒禾在那哭着。看他来了。越发得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太后在一旁轻轻地拍着她地背。
“母后。这是怎么了?”一见这阵仗。之翰也顾不得请安了。直接就开口问道。
“怎么了?你自己看吧。”太后冷冷地看了之翰一眼,招了招手。
立马一个太监捧着漆盘,跪在了他的面前,漆盘上,放着一个小盒子。
他拿起盒子,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立刻散发了开来。一闻这味道,他的脸色刷地就变了。
我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还没等我看清,他“啪”地一声就合上了盒子。
听荷拉着我退后几步,一脸的恐惧。
我疑惑地看着听荷,怎么了这是?盒子里什么东西,竟让听荷如此害怕?
“这东西,哪来的?”他沉声问到,上前一步,死盯着太后。听得出来,他现在已经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了。
“是在禾儿的床铺下面发现的。”太后看了一眼舒禾,也是一脸的怒气。
“放的人找到没有?”之翰走到一边,端起宫女递上来的茶,猛灌一口。
“还没有,不过在查。”太后摇了药头,便又继续转过去安慰舒禾。舒禾抽噎地小声哭着,让人莫明地心烦。
“不管是谁,这次朕要他好看!”重重一拍桌子,怒声说到。看来,之翰是动了真火了。这次?那意思是,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一直在哭的舒禾听了这一句,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别哭了。朕一定为你做主。”之翰将舒禾搂在怀里,轻声地安慰到。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酸酸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果然说得没错哪!
不一会,后宫里的人陆续都到了。我又看见了她,那个中秋宴上的粉衣女子。今天她依旧穿一身的粉,看样子,她很喜欢这颜色啊。不过她穿这颜色确实很好看。粉嫩无比,象一个玉瓷娃娃般,就是冷了些。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神在掠过我的时候有了一点轻微的变化。只是变化得太快,来不及看清楚就消失了。
“哟,禾妹妹,这是怎么了?”蓝玉捂住嘴巴,一脸的惊讶。
“玉贵妃,你来看看,你可认得这东西?”太后让太监把漆盘呈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蓝玉拿起盒子,轻轻地打开。突然她尖叫一声,****把盒子一抛,扔得远远的!不仅如此,还退了好几步!好似盒子里有什么比洪水猛兽可怕的东西。
盒子摔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落在我的脚边。一个浅棕色的,上面带点绒毛的东西。
各嫔妃见了这东西,也都是齐齐一变色。后退几步,离那东西远远的。
我上前一步,想要把那东西拣起来。他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然后****地往后拽了一下。我被他拽了一个踉跄,
“你不要命了?这是麝香!”他在我耳边急切地怒吼道。
竟然是这个!怪不得她们一个个地这样害怕!那么,究竟是谁把这东西放在了舒禾的床上?
难道是蓝玉?不过,看她的样子和眼神都不象。
那会是谁?
查了半天,到最后依旧没有查出来。舒禾一直在那哭着,让人心烦意乱。
太后也是沉着脸,一言不发。那些妃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气氛诡秘得很。
“皇上,依臣妾看,既然能把这东西放在禾姐姐的床上,那便一定是禾姐姐宫里的人。”那个粉衣女子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平淡地说了几句。
“对,芗儿说得对,既然是查不出,但禾儿宫里的人都有嫌疑,不如每个人二十棍,打发出宫!”他点点头,脸色铁青。
“那,就依了皇上的意思吧。禾儿宫里,哀家另安排些人就是了。”太后也是点点头,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哀家累了,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各自散了,之翰也是一脸铁青地领着我们出了凤鸣宫。
究竟是谁呢?谁和舒禾有仇?要耍这样的手段来害她?
第二十二章 贼喊抓贼
原来,那个粉衣女子就是芗儿,他的青梅竹马。
果然和别人大不相同呢!首先之翰在对待她的态度上,就和别的宫妃不一样。也看得出,之翰对她,也很重视。
我的心涩涩地,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我和她,到底哪个更重些?我想问,却不敢。希望真的如他所说,我是唯一罢……
出了这个事情,他再也没有心情看奏折。于是,我们便围着湖转起了圈。我慢慢地想着刚才的事情,一点点的分析着。突然想起了芗儿说的话!
是的,一定是舒禾宫里的人!在那么多的人里,无论是谁,都应该会有证据。因为要把那东西放在她的床上,不可能当着那么多的人放,肯定是偷偷的。
可宫女和太监都很少有自己独处的时间,特别是伺候宫里娘娘的。因为他们都是几个人一间房!可为什么查不出呢?这是没有道理的。
还有,到底是谁要害她?决计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是宫里其他的娘娘吧?
可是看那些娘娘刚才的反应,一个个都象是不知情。若真是哪个娘娘所为,那么刚才她也太会演戏了!
演戏?那今天的事情会不会是?想到那种可能,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若真的是那般,那她也太厉害了。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翰,你认为,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扬起头,我一把拉住之翰。
与此同时,之翰也开口:“若晗,你说今天这事会是谁?”没想到我和他不仅同时打破沉默,竟连问的问题也一样。
“你先说说看?”我让他先说。因为我想看他会想到谁。或者说。看他是不是看透彻了。
“我认为。根本就是她自己做地。”他苦笑。语气很轻。却又有那么一丝凝重。
“我也是这样想地。但是我觉得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啊。”我也苦笑。这舒禾。真是厉害。竟在这么多地眼睛面前。自己编导了这么一出戏来。
“若晗。你没有从小生活在宫里。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他摇摇头。一脸严肃。“所以。我希望你自己能够小心些。我现在。根本就无法保护你。”
“我不去惹她们。她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我轻松地笑了起来。希望能够打破这种严肃。
“不是你惹她们地问题。而是。在这个皇宫地斗争下。牺牲地最多地。不是妃子。而是太监。明白吗?我当然也希望她们不会动你。但最好你自己多防备一点。知道吗?”他皱眉。手扶住我地肩膀。定定地看着我。越发地严肃。
“明白了,我会小心。”无奈地点点头,扯出一个微笑来:“放心。”
“再说今天这个事情。她这么做,其实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罢了。”之翰口气松了松,轻轻叹到,替我解释。
“排除异己?”我疑惑,排除异己?难道给自己放麝香,就能排除异己?
“是的,这样做的话,她就有理由明目张胆地把原先的奴才换成自己的人,避免以后出现被其他妃嫔收买的情况。而且她得到的好处不止这些,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那么多的嫔妃都有可能是主谋,其中最大嫌疑的,是蓝玉。在这种情况下,我对谁都有猜疑,自然不可能再去任何一个的宫里。尤其是在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的情况下。任谁,见了她那副样子,都会不忍心。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芗儿提醒我,我也不会想到。”之翰缓缓地说着,放佛很是轻松地说着别人的事情。
听他这样说,我一下子僵硬了。芗儿,又是芗儿。原来今天她说那句话,竟是在提醒他!她早就知道了……
可笑的是,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猜出来了。而他们,竟然如此默契,她那样的一句话,任谁听了,也不会猜到还有那么一层意思罢?可他竟然明白?
“怎么了,若晗?”他疑惑地捏了捏我的鼻尖。
“没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不是蓝玉的?”胡乱地找了个问题,我不想问出来让他为难,也不想让自己为难。既然决定等他,那就应该相信他的。
“若晗,你很不了解蓝玉哦。蓝玉曾经在所有的妃子身上下了麝香,可是除了芗儿,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他的人,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顿了顿,看了看我的反应后,之翰又接着说:“而我,也是在芗儿告诉我之后又找了我自己安排在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