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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深宫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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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相信。她当年真地是生了个女孩吗?”
    “我信。只是,为什么芙儿抱着女孩逃出宫去,最后却是死在了宫里?而怀里的婴儿,却变成了男孩?”说道这里,之翰抬起头来,满脸的疑惑。
    摇头,这个,除非是芙儿亲自告诉我们,我们,很难知道。
    “会不会,是芙儿为了保护那个孩子,在宫外换了?”突然,我想到这么一个可能。而且,这个可能还比较大……
    “狸猫换太子?”之翰也有些恍然,想到这个可能,脸上的凝重也是消退不少。
    “对,狸猫换太子。这样一来,就算芙儿被抓住,也不会找到玲珑妈妈的孩子,不是吗?”我也是一脸喜色的分析。
    突然,之翰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那若晗,澜姨的孩子,有可能还活着吗?”
    “有可能!若是真的被换走了,芙儿一定会安排好,说不定,那孩子,现在就好好地活着呢!”按住之翰的手,我也很开心。玲珑,若你女儿真的还活着,我一定帮你把她找回来!
    停我这样说,之翰也是开心万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帮澜姨找回孩子!”
    “可是之翰,当年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查的吧?”我突然想起太后,“坏了,之翰,快去内务府!”
    “去内务府?”之翰眨眨眼,不名所以。
    “你别忘了,太后知道当年的事情,而她,很明显不想让真相大白!当年的事情,一定或多或少都和她有关,要是我们不快点,就别想从内务府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四下瞅瞅,踮起脚尖,在之翰耳边轻声地说。
    “你们好好守着,谁来也不许进!”顿了顿,又说到:“包括太后!还有,仵作,你仔细地验,务必要给朕验个清清楚楚,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遗漏!”这么吩咐一番后,之翰招来寿喜,下令摆驾内务府。
    内务府。
    说明来意后,内务府的一干人等胡乱地翻找一通后,内务府的太监头子跪在之翰面前,抖抖索索地说,芙儿的记录薄不见了。
    “大胆!你们这么大的一帮人,连个记录薄都会弄丢?”之翰吧桌子拍得震天响。桌子上的东西一阵乱跳,之翰的眉毛也是气得暴跳。
    我赶紧拉了拉之翰的衣服,发火没用!
    “那当年和那个宫女有关的记录呢?你们别告诉朕,也不见了!要是真不见了,你们就提头来见!”之翰重重一喝,跪在地上的太监明显地一个哆嗦。
    “是——”回答的声音如同秋风中的黄叶,颤抖不停。
    又是一阵混乱的翻找,太监终于呈上来一本泛黄的本子。
    “皇上——”太监颤抖着手上,托着那本并不厚的本子。
    之翰狠狠地瞪一眼太监,将本子抓过。
    翻开,上面一行工整的小楷:澜妃(玉澜)。
    这是玲珑的记录薄。
    再翻,全是些什么那年那月入宫,哪年哪月受了什么封赏,哪年哪月做了些什么事情。除了一句:赐宫女芙儿,蓉儿,梅儿,柳儿。和芙儿有关,其他的全是些什么没用的东西。
    之翰“啪”地一声将那本子摔在地上,怒声喝到:“好你的内务府!来人!”
    “奴才在!”门外守着的两个太监冲了进来。
    “把这不长眼的太监给我拖下去!发配劳役局,一辈子也不许出来!任何人去提也没用!”冷冷地看着那太监,“朕倒要看看,给你好处的那人,还罩得住罩不住你!”
    那太监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既然自己知道该死,那就安心地去了劳役局吧!”衣袖一挥,示意太监将那人拖下去。
    “皇上,奴才愿意告诉您是给了奴才好处!求皇上饶命!”那太监被拖着,惶恐地大声喊叫道。
    之翰笑了,那笑容,竟有些残忍的意味,“不必了,朕相信,会有人告诉朕的。何况,有你的示范,相信其他的人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的。”
    这一瞬间,之翰给人的感觉,无比冷血。如同舔舐刀口血迹的恶魔。
    那太监脸色绝望地被拖了下去。
    剩下的太监哆嗦着跪在地上,迎接之翰毫无感情的扫视。之翰就那么一个个地盯过去,眼神闪烁之间,一种叫做危险地氛围四散开来,将所有的人都笼罩其中。脸站在他身边的我,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内务府 (下)
           “你们谁来告诉朕,芙儿的记录薄,真的是不见了吗?”看着跪了一地不停哆嗦的太监,之翰终于开口,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沉默许久,没人回答。
    “哦?不说吗?朕还琢磨着,这内务府总管,还缺人呢。”不动神色地,之翰抛出了诱饵。
    依旧是沉默,偶尔有一两个太监抬起头来,惊惧地看一眼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的之翰,眼神犹豫。
    “还不说?”之翰微微地笑起来,眼神却是冰凉:“来人啊——”
    “奴才在!”这次涌进来的,不是一两个太监那么简单了,这次涌进来的,是禁卫军,一群禁卫军。
    “皇上,皇上,奴才说!”还未等之翰再进一步下令,就有人撑不住了,大声喊叫着,跪爬着走到之翰前面。
    嘴角噙了笑意,完下腰去,看着那太监:“好,说,说得好,有赏!”
    “回皇上,那记录薄,并非不见了,而是,而是……”说到这里,那太监的眼神又犹豫起来,吞吞吐吐地不敢说。
    呵,怪不得突然又犹豫了,原来竟然是有人在他后面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什么呢?
    之翰冷笑着下巴一支,就有一个禁卫军上前,一脚将那太监的手踩住。“咔嚓”一声脆响,就听见那太监杀猪一样地嚎叫起来。
    “拖下去。”之翰一摆手。又重新看着跪在他面前地太监。笑容可掬:“好了。而是什么呢?”
    “回皇。皇上。是。是……”那太监依旧是吞吞吐吐。眼神躲闪地四处看。
    “是谁啊?说!”之翰直起身。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
    太监几乎要吓得跳将起来。惶恐着看着之翰。之翰此刻也收了笑。面上只是冷冷地。全无表情。
    “是太后。是太后!”突然之翰地唇似乎动了动。那太监就崩溃了似地喊了起来。看样子以为之翰要让人把他拖下去。吓得不轻。
    之翰满意地笑起来。看样子他是故意地……
    竟还是没赶上啊。这老太婆,都成了精了。
    “朕可是听说,内务府里的东西,可是不许任何人带走的啊,怎么朕的母后,就拿走了呢?”笑完,之翰脸上一冷,喝道。
    底下的太监又一个集体哆嗦。
    “皇,皇上——”太监战战兢兢地,生怕之翰一个不高兴,他们也落的个和刚才拿太监一样的命运。
    之翰突然又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宫里,就属太后最大了?靠上了太后,就什么事情都不愁了?恩?”
    “奴才不敢……”
    “不敢?不敢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它能自己长脚跑到太后的宫里去?”之翰冷冷笑着,目光森然,所有被他看过的人无不战栗。
    之翰如今,越发地成熟了。
    “拖下去,各打五十棍。”收了笑,手一摆,就那么地,定了十来个人的生死。
    五十棍……舒禾那个叫晴绣的宫女,挨了多少棍?不过挨了二十来棍,就死了,五十棍,他们中间,能有几个熬得下来?怕是,一个也没有吧。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一干太监脸色灰白地不住磕头,之翰却是面无表情。
    之翰何时,竟然变得如此的冷血?
    那些个太监一个个地被拖走,一个个地凄厉而绝望地叫嚷着。
    我拉拉之翰的衣袖,想要为他们求情,他们罪不至死啊。
    可还未开口,一看之翰冷冽的眼神,那口,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了。
    “若晗,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我也没办法,若不治了他们,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多不胜数。你叫我如何?是治,还是不治?”之翰有些无奈地捏住我的手,苦笑。
    治,还是不治?
    之翰,治,也不一定要他们死啊。怕你是,拿着他们撒着太后给你的火罢。
    也是想要,给太后敲敲钟,不是吗?
    见我默然不语,之翰叹口气,叫来寿喜,“日后,你就是内务府的大总管。这些年,你跟着我,却一直只是个小太监,是亏待你了。”
    寿喜闻言,立马跪了,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的抖,可声音,却依旧是平稳无波:“奴才谢皇上。”
    再抬头,竟然是满脸的泪。
    之翰拉起寿喜,亲自用袖子将他脸上的泪搽去,“这些年来,你跟着我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委屈了。”
    此刻的之翰,竟如一个大哥哥般。丝毫不见刚才的冷然,和对于奴才性命的生杀予夺的随意。
    “皇上,寿喜不委屈。”寿喜笑起来,如同一个孩子。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样的矛盾?一会若寒冬暴雪,一会若三月春风?
    我站在之翰的旁边,忽然有些看不透他了。他现在,已经真的不是那个眼神清澈的孩子了。他有作为帝王的考量,有作为帝王的霸气,独缺帝王的实权。
    “若晗,你说,我们还去不去找太后?”揽了我的肩膀,之翰斜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靠在他的胸前,轻轻摇头:“且不说要得回来要不回来,单单就是她承认不承认。你觉得,如今死无对证,太后她,会承认吗?而且怕是现在,早就将那东西销毁了吧。”
    顿了顿,见之翰也没说话,我又开口说道:“只能看宫里有没有老一辈的宫女太监,没出宫的,还知道不知道了。”
    “若晗,我们必须得去一趟凤鸣宫。得给太后敲敲警钟。让她别这么是无忌惮!”陡然睁眼,之翰墨黑的眸里,射出精光,如同折射了光线的手术刀,没来由地让人心底一寒!
    “今天死的那一干太监,还不够么?”我抬起头,有些意兴阑珊。
    “当然不够,你想想,太后为何如此紧张?说明她肯定知道芙儿为什么被沉在湖底,说不定,就是她做的。”
    “可是,当年争宠的,并不只是太后一个啊?”
    “你别忘了,宫里的女人,只要有任何一个盖过了她们,就是她们共同的敌人。舒禾和蓝玉,不是就曾今合作过么?澜姨当年太受恩宠,宫里哪个女人想要她复出?”
    会是太后做的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舒禾病了
           凤鸣宫里,清净无比。
    往日从来不关的朱红大门,此刻也是紧紧地闭着。
    除了偶尔几只觅食的麻雀,唧唧喳喳几句以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寿喜在门外喊了几嗓子,也不见一个宫女出来迎接。
    之翰皱着眉,“这太后是怎么了?故意摆给朕看?”
    “那皇上,咱到底进不进?”寿喜犹疑问道,手按在门上,只要之翰一声令下,寿喜就毫不犹豫地推了。
    “算了,难道她故意要摆给朕看,朕还就非得去了不成。”之翰冷冷一拂袖,转身就往回走。
    “别过来——!”刚一转身的之翰,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长长地尖叫惊了一跳。
    目目相窥,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楞着呢,就停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飞奔着出来一个人。
    钗环凌乱,披头散发,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脸被头发遮住了,看不清楚,但从身形依稀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
    那女人从门里奔出来。不知为何。也不看路。之往身后看。
    就听“嘭”地一声。之翰就和那人撞了个正着。
    之翰被压在了地下。狼狈不堪。
    寿喜见状。慌忙上前。想要把之翰扶起来。
    “禾儿!你别跑。是姑姑啊。我是姑姑!”门后。太后地声音传来。
    本来已经往起爬地那女人。突然一惊。又重重地摔了下去。也将刚爬一半地之翰“咚”地再次撞在地上。
    是舒禾?顾不得之翰的死活。
    冲上前,一把撩开女那人挡住脸的头发。
    是舒禾——!竟然是舒禾!
    可,那还像是舒禾吗?双眼呆滞无神,皮肤蜡黄,眼睛地下俩个大大的黑晕。哪里还像是往日娇艳如花的舒禾?
    “舒禾!?”于此同时,之翰也是瞪着舒禾的脸,惊讶出声。
    “别靠近,走开!”不曾想,一听见别人叫她名字的舒禾,立刻就疯狂了起来,对着之翰就是一阵猛推。
    尖利的指甲在之翰的脸上,划出道道血痕,之翰大怒,用手遮住脸,沉声喝到:“寿喜,还不快把她拉开!”
    “是!”寿喜这才回神,上前制住舒禾。将她从之翰身上拉了开来。
    这时太后也刚走到门边,一见这情形,也是一惊。
    之翰爬了起来,用指尖触了触脸颊,一阵呲牙咧嘴。见太后出来,不快地问:“母后,舒禾她想要干什么?要谋杀朕这个皇帝不成?”
    太后听之翰这样说,再看看之翰脸上的道道血痕。长叹一口气到:“皇上——禾儿,病了。”
    “病,朕看她也确实是病了!还病得不清!一个小小良人,竟然敢在皇宫里横冲直撞,不是病了是什么?依朕看,是脑子病了!”之翰没好气地低喝,满是讽刺意味。
    脸色难看地扫了之翰一眼,却是难得得没有反驳和发怒。若是往日,怕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完了吧。
    “禾儿……”就听太后这么低低地唤了一句,宛若哀叹。
    这太后,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被芙儿吓傻了吧?
    “皇上今个来,到底是为何哀家也明白,哀家希望皇上别再继续查下去了。否则,要是真相一抖搂出来,对你我都不好。”冷冷地看了之翰一眼,太后扶着舒禾,慢慢地走了回去。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震得我心头一跳。
    “哼!”之翰冷哼一声,明显是怒火大炽。上前几步,抬脚就要去踹那宫门。
    寿喜眼疾手快,一把就拖住了之翰:“皇上!”
    我也赶紧就上前拽了之翰:“打住!”
    “放手!”之翰****挣扎,我们哪敢放手?这会就算是死,也不能撒手啊……
    “松开!”再次怒喝。眼见着就拉不住了。
    一股邪火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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