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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有多爱你,时光它知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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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微微一动,一滴眼泪无声地滚过他的面庞。
舒旻她双手抚在小腹上,面无表情地坐着。
良久,他涩声说:“知道错了就要回头,不管回来的路有多难走,就算是用爬的,我也会回到你身边。”
舒旻慢慢转过头,看着他,淡淡地说:“如果你早些时候来说这些话,我没准会哭,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陆城南,我已经不爱你了。”
车厢里一片死寂。
她的声音淡漠冰冷:“请把门打开。”
门锁应声而开。
临下车前,身后传来他喑哑的声音:“舒旻,你跟他不会有结果。只要还有一丁点回头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舒旻怔了怔,没有回话,加紧步伐离开了。
这天,舒旻在鸿宇对面的西餐厅里坐定,点了一份营养午餐,等餐的时候,她一边机械地翻着桌上的杂志,一边往窗外张望。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眼前。
“舒旻?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男人诧异地打着招呼,问也不问地就在她面前坐下了。
舒旻定睛朝来人看去,竟是黎雨枫的前男友赵宇!
她这才想起,他去年刚毕业不久就被招进了鸿宇,做了个不大不小的管理人员,当时他还宴请过她们寝室。她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一笑——心里不是不愧疚的,若非她,黎雨枫也不会决然和他分手。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还是绕到了黎雨枫身上。他故作洒脱地一笑:“听说她考上中音的研了,又在准备考二炮一个文工团,以后恐怕要在文艺晚会上看她了……也挺好的。”
舒旻觉得他的笑像硌在了自己心口。
他觑了眼舒旻,看出她的不安,宽慰她道:“你不要放不开,我们俩的事,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的事。她虽然把一切都怪到你头上,其实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自己选的路,走得艰难了,总要找个人怪。人各有志,我这个年薪十万的,养不起艺术家,好聚好散也不错。”
舒旻望着他,胸口涨涨的。
饭菜上上来后,赵宇一路插科打诨,逗舒旻开心。一顿饭吃到尾声,舒旻又从橱窗里看见了EVA。她从自己的小跑里下来,行色匆匆地往大堂里赶。赵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这女的拉风吧?我们公司的总裁助理,总裁不在了,她就是头。”
舒旻喝了口奶茶,点头。
赵宇好像对EVA很有兴趣,絮絮道:“听说她才比我大一岁,却已经在公司持股了,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说起来她也真够厉害,林总没回来前,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她扛,一点乱子都没出……”
舒旻瞬间就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一口奶茶差点呛在喉头,她想都没想脱口问:“你们林总回来了?”
赵宇讶然看着她:“回来了……上个星期就回来了,在公司里打了个转就走了,人最近忙结婚,公司的事都顾不上。”
舒旻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啸鸣,放在小腹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良久,她惨白着一张脸问:“你说、什么?”
“内部消息啊,我们林总过些时候就要结婚了,娶的是他的剑桥学妹,到时候大宴宾客,连我们都有份参加!”说到这里,他伸手在舒旻眼前晃了一下,“舒旻,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舒旻脑中一片茫然,下意识地站起身,脚下却像踩了棉花,又跌回了原地。小腹隐隐传来一阵疼痛,她低头朝那里看去,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落在了小腹上。她听说,任何生命都是有灵性的,即便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成形,可是连他也知道,爸爸不可能再要他了。
耳边,赵宇再说什么她已听不见,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还不想在人前出丑。她挣扎起身,直直朝店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有服务员拽住她:“小姐,您还没有买单呢!”
快步跟上来的赵宇掏出钱包一并付了,将舒旻拉到店外,拽着她的胳膊问:“舒旻,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舒旻胸口大力起伏着,却怎么也哭不出一滴泪来,眼前一片眩晕,她想站又站不住,想倒也倒不下去,最后只能抱着肚子缓缓蹲下身子。
赵宇善解人意地退到一边站着,不去吵她。
过了很久,见她眼中有了焦点,他才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帮你打个车,送你回去吧。”
舒旻点点头,这一瞬间,就连叫她去死,她也会点头。
赵宇一直将舒旻送到家门口,才回去。舒旻木然打开门,径直走回卧室,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她转过身,将脸死死地埋进枕头里,企图堵死自己的眼泪和哭声,直到大半个枕头都被眼泪濡湿。
然后她坐起身,歇斯底里地一遍遍拨林越诤的电话。关机、还是关机!原来他一直都在避着她。
最后,她将发烫的手机丢去地上,蜷成一团缩进被子里。
次日一早,她就去了鸿宇对面的西餐厅,这一次,她从晨曦坐到餐馆打烊,引得餐厅里的服务生纷纷侧目。
第二天,她又怔怔在同样的位置等足了一天。等她第三天再去,西餐厅的服务生礼貌地告诉她,窗边所有的位置都已经订出去了,恕不能让她再坐那边。
舒旻只得去鸿宇门口等。也许是上天怜悯,这一次,她只站了半个小时,就遇到了暌违多日的林越诤……以及他的未婚妻。
他们一同从车里下来,女孩的腿好像受了伤,走路很慢。他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将她半拢在怀里,生怕她跌了撞了似的。年轻的女孩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休闲服,乌漆漆的长发垂在肩上,青春洋溢。舒旻定神看去,一眼认出,那就是当日她林越诤书房看到的合影上的女孩。
女孩很开朗,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在说说笑笑,她真人比照片上还可爱动人,一笑,眼下便呈出可爱甜美的苹果肌,颊上的酒窝更是深得醉人。
舒旻不知哪里来的自惭形秽,她觉得自己哪里都是错的,她总是在他面前流眼泪,总是在他面前出丑,总是在他面前带着愁,惹得他一脸凝重,哪里像她这样明快天真,缠着他有说有笑。
赵宇说她是他在剑桥的学妹,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那吗,她算他的什么呢?情人?性伴?
既然如此不堪,她这不清不浊的人,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站着,看他们鹣鲽情深?
如是想着,她眼前有些发黑,双腿秫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在距她三米远的地方,林越诤终于看见了她,她攥着十指,目光死死盯着他。他没有丝毫停顿,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看他的不过是个陌生人。身边的女孩子似乎对他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做恍然大悟状,如沐春风地粲然一笑,没有半点停滞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舒旻站在那里,身心俱冷。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连冲上去抱怨、生气、说分手力气都没有,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和他之间感情什么都不是,他从未让她看透过,也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而她竟以爱之名,傻傻的一头撞了进去。耳畔忽然响起妈妈之前说的那席残忍的话,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语成谶这种事情。
舒旻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拖出一只箱子,咬牙抿唇地将这个家中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塞进箱子。最后,她坐在妆镜钱,摘自己耳朵上的那对蓝宝耳钉。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摘耳钉的手不停地发抖,她足足摘了几分钟,亦未能将拿耳钉拿下,反倒沾上一指耳洞处溢出的鲜血。
锐利的疼痛倒让她沉静了下来,她捏起一片化妆棉,重重地从眼帘上擦过,然后深深吸了口气。
她绷着脸,稳稳将带血的耳钉拿下,擦净,放回首饰盒里。
她反反复复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以前饱满了,眼皮上凹了一道,眼形有些像杏核,孩子的存在让她的脸庞浮肿了些,透着憔悴的光泽。
她拿出久不用的化妆品,用力在脸上涂抹着,直到听见门外的响动。她怔怔放下化妆品,缓缓走到卧室门口,扶着门框站着。很快,她就看见林越诤推门而入。
见她那样站在门口,林越诤竟一时往了进退,愣愣站在门口,与她隔着客厅相望。
他喉头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可堵在喉咙间的一席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他比谁都清楚,只要一开口,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最后还是舒旻先开的口,在他们的关系里,什么都是她先开启的。从一开始,她就不想叫他为难,这一刻,她更加不想。
“坐啊。”她嘴角扯了扯,没笑得出来。
她很平静地接了温水,递到他手上:“你终于还是来了。”
林越诤将水杯放在桌上,默了半晌说:“舒旻,我们好好谈谈。”
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那平静背后透着压抑。
舒旻将披散下来的头发绾到耳后,抬起头,一笑:“好,你说。”
林越诤凝视她良久,似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要结婚了。娶的是我的学妹,这个决定有些仓促,连我自己都如在梦中……我对不起你。”
这一分钟,舒旻倒觉得他是否娶别人已经不重要了,她反倒本末倒置地去纠结些旁枝末节:“所以过年的时候,你在陪她?所以你告诉我要处理的事,就是准备你们的婚事?”
顿了几秒,林越诤艰难地说:“是。”
过年前,他接到来自英国的电话,那边说青瑜滑雪时不慎摔断腿,无法回国,哭着嚷着要见他。他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和卫庄一起飞英国看她。卫庄陪了她三天,就先一步回了国,留他在那边照拂青瑜。
在英国照顾青瑜的那一个月里,他终于从爱情的幻梦中醒来:他给不了舒旻未来,他的未来早已抵押给了卫家。
“我明白了。”眼泪忽然掉了下来,舒旻没有伸手去抹,嘴角处反倒挤出一个凄凉的笑纹,“也是,像你这个年龄、地位的人,结婚不是什么稀奇事,迟迟拖着不结,一定是在等什么人,等到了,结婚也就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是不是该说恭喜?”
她的话明明是用来自伤的,却伤得他更痛。他垂下头,纹丝不动地坐着。时间仿佛凝固,空气变得滞重。
林越诤本想说些什么,比如他和卫家的纠葛,比如他所谓的结婚,只不过是拿自己的自由和幸福换母亲后半生的自由。但他不想把自己不堪的伤疤撕开最爱的那个人看,他宁肯她恨他、怨他,也不要她同情他。
或者他可以卑鄙一点,让她等他——但他不能那么自私,负了她又辜负青瑜,即便他从未爱过青瑜。
他终于狠下心来,淡淡地说:“我在南边给你买了一套复式,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你要是喜欢,就和这套一起留着,不喜欢就卖了。黎老师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下学期就可以直接读他的研了……”
一席话说得舒旻心都凉透。她以为会等到解释,等到哄骗,她甚至在心里给他拟了无数卑鄙男人的台词,只要那些台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她都愿意当真。没想到最终等来的,却是这样在商言商的决裂。
一颗心再痛,也比不上这种自尊被人践踏的痛更甚。
舒旻忽然一笑,看似很柔媚的一笑,却含着鄙夷,她抚着胸口,凄冷而讽刺地说:“你不觉得自己给多了吗?我这样的姿色,还卖不了这个价。按市价算,你写张十万块的支票,已经很抬举我了。”
林越诤像被人重重地抽了一个耳光,他眼里伪装的平静被打破,他蹙起眉,哑声说:“舒旻,不要这样。”
“难道真相不是这样?我们各取所需,适当的时候,一拍两散。这城市里,这样苟且的男女关系一点都不罕见,你我何必还要再披一件高尚的外衣?”

第33章 彻悟最爱(3)

“你明知道不是那样!”林越诤终于被激怒,他猛地上前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暴烈地吻她,他的动作明明那样粗暴,眼里却流下腥咸的液体。舒旻没有试图去挣,只是圆瞪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灯,不让眼泪掉下来。
良久,她云淡风轻地讽刺:“林越诤,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你只是我的恩客。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我的身体,我也不介意免费赠送一次,就当你婚前告别单身的礼物。”
闻言,林越诤缓缓松开她,面如死灰地注视着她:“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要你这样糟蹋自己。”
舒旻尽量平静地说:“骂你?打你?对不起,我没这个底气……”
说到这里,她一直绷着的坚强忽然溃不成军,她忽然发现那些尖刻的、怨毒的话语并不能真正使她好过一点,意识到这点,她终于大哭了起来:“哭着求你不要和别人结婚?如果有用的话,我或许真想试试……”
看见她这样撕心裂肺的哭,林越诤的有一瞬间的动摇,他哄小孩般胡乱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忽然不想再做什么君子、孝子,他只想要她,他宁肯为了她辜负全天下。
就在这时,她胃里猛地一阵翻搅,一股酸酸的胃液直往外涌,她仓促起身,朝卫生间跑去,抱着池子干呕。
他从身后递水和毛巾给她,她伸手接了,胡乱擦了一下,将毛巾放下。
“你哪里不舒服吗?”林越诤的目光下意识地滑去她的小腹。
她苍白着一张脸,缓缓回身看他,咬着不说话。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小腹已微微隆起了许多。
林越诤一凛,深吸了一口气,骤然将舒旻拉到怀里抱紧:“几个月了?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舒旻觉得自己不争气,她竟流泪了。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滚进他衣领里,好像可以流一辈子那么长。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来回摩挲着:“对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舒旻已抬手掩住他的唇制止,低声说:“我不缺这个。”
他的温柔与关切,让她如死灰般冰冷的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她挣开他,拿指尖轻轻摸索他的脸,望着他眸瞳里那个小小的自己,用低微到尘土里的语气求他:“阿诤,我求你,我们结婚吧,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她抓起他的手,将它引至自己的腹部:“你摸摸它,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林越诤的手久久覆在她腹上,那里微微隆起,紧绷绷的。他的眼中生出一丝雾气,眉心蹙成一道川纹,那一刻,他忽然痛恨自己,更加痛恨自己的命运。
“是那次留下的吧?我买的事后药,你吃了吧?”
舒旻一愣,忽然明白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一张脸霎时变得异常惨白。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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