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魔法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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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鬼族的产生，是因为降生为人族的邪魔一次性地制造了过多的血腥，不得安息的灵魂，最终降生成为鬼族。
夜深沉，月如勾。
月光斜斜的照入屋里，在艾威熟睡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
失去父母的他，将飘流到汤玛士城，成为一个魔法见习生，踏入浩瀚的魔法世界。去那里，重新寻找父母的意志，以及自己的未来。
魔法之光，再度升起，照耀龙腾大陆。

0002　孤身上路

离告别父母的时间没几天，艾威又将告别他从小到大的唯一邻居皮丘克。
父母不在的这几天，都是皮丘克不时的到他身边照顾他。
学院接人的这一天，他和皮丘克两人，一早就离家，穿越一片荒野来到梅曲小镇。虽然从小受到严格训练的艾威，就算一个人走过这片荒野，也不致於伤於野兽爪下，但艾威和皮丘克很有默契地，结伴一起来到梅曲小镇。
千人成村，万人成镇，十万人成城，梅曲小镇是一个人口只有一万出头的小镇。
魔兽也是兽类动物中金字塔顶端的物种。魔兽与普通兽种的比例大约是2：8。艾威家到梅曲小镇之间的路程，鲜有魔兽类出没，大部分只是一些普通动物。长着两支树枝状尖角的艾曲奇兽，是此地最常见的兽类。这种兽类没什麽战斗能力。它的皮是做皮纸最常见用料。算是小镇一大收入来源。
因此，艾威和皮丘克来到镇上，并没有花费太大力气。只是走路耗费了一点体力。但从小在山野长大的艾威，体格和体力同样都很好。
此地少数几只一级魔兽似乎对两个并不美味的人类，没什麽兴趣。拥有一定智慧的魔兽，似乎明白人类并不是最容易猎杀的动物，所以没事并不会找人类麻烦。
除了一些对人类有特殊嗜好的魔兽之外，人类和这些魔兽大多处於王不见王的状态。也因此，普通的穷人在住不起城、镇时还是可以集结成村住在郊外。
汤玛士魔法学院派来接送新生的佣兵队伍，已经驶到了梅曲小镇，预计停留一个时辰，稍作休息。
梅曲小镇附近总共有两个新魔法学员，一个是梅曲镇上药铺老板的小儿子，布希亚；另一个就是艾威了。
再一刻钟就要出发了，原本下去休息走动的几个来自更远小镇的小小未来魔法师们已经回到车上，正张大眼睛向外张望着，头一次看到家乡以外的世界，使得每个人都成为好奇宝宝。此刻他们充满好奇心的眼睛，三不五时地飘向正在话别的艾威与皮丘克。这两个人之前的举动令他们心中充满着各种鬼灵精怪的猜想。
「是那个吗……」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向正在拥抱的两个男人：皮丘克和艾威。
但两人大度地不予理会。在这样的时刻，谁又愿意为了一些流言风语，而失去最後的相处时刻呢！
即使艾威曾经警告过自己，见到天使就得闪人，但是眼前的天使族仍然令他依恋。
一刻钟过去，与皮丘克紧紧相攡的艾威，终於推开了皮丘克，将脚踏了出去。张着红红的大眼睛挥手告别：
「皮丘克叔叔，我走了。谢谢你这阵子陪我，你借我的钱，我一定很快就会拿来还给你的。到了汤玛士城，我会拚命打工，很快成为有用的魔法师。然後再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好人。」
「傻孩子，皮丘克叔叔不缺那些钱的。这个徽章你拿着，好好保管，毕业以後你到坎培斯城牟萨罕大街找特昂斯，你会有意外的惊喜哦！」皮丘克将一块白银铸就而成的天使持弓徽章塞到艾威手中。
看着手上的徽章，艾威沈默了。
过了几秒钟，他问：「皮丘克，你真的不是人吗？」
皮丘克慎重的点点头。
艾威抚摸着天使持弓徽章的翅膀问道：「翅膀呢？」
他从来没见过皮丘克的翅膀。
皮丘克沈默，没有回应。艾威还没有得到族内的认可，所以他是不能知道这个秘密的。
他看着艾威，心中最担心的也是这点，艾威并没有王族翅膀。
没有翅膀的不是天使。
沈默着，艾威想把徽章推回去还给皮丘克，但他一个孩子的力气怎麽比得过皮丘克这个在山林里纵横自如的大男人。
「傻孩子！记得毕业後来找叔叔，给叔叔看长大後你俊帅的样子，到时候叔叔给你找新娘子！」皮丘克捏捏艾威挺直的鼻子。
「叔叔，我不能要新娘子。不，这不重要，皮丘克叔叔你要离开？不回家了？」艾威惊呼。
「小声点，别声张。皮丘克叔叔要回家了，叔叔得把艾玛的死讯告诉你外公。」皮丘克按住艾威欲问话的嘴说道。
「上车吧！出发了。」艾威还待问些什麽，一旁的佣兵已经走过来请艾威和布希亚的家长离开。将艾威抱进了车里。回到马车前，扬起马鞭，哒哒地马蹄声就将艾威带离平凡小镇，前往他的魔法世界。
「记得来找皮丘克叔叔。好好学习，该知道的，你会知道的。皮丘克叔叔先帮你铺平未来的道路。再见了，未来的大魔法师。」皮丘克叔叔在马车後吼道。
「皮丘克叔叔，再见……再见……我会的，我一定会的。」艾威对着身後渐远的梅曲小镇与皮丘克挥舞着双手。他的身旁一个同样充满希望眼光的男孩，同样挥舞着双手，告别着梅曲小镇。
直到小镇的影子从视线中消失，两个出身梅曲小镇的小男孩才收手对望。
「嗨！你好，我叫艾威。」艾威将手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伸出手道。
「你好，我是药店的布希亚，你一定很健康，我没见过你呢！」希希亚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嗯！应该是，我没生过病呢！」艾威点点头道。事实上，他常常头痛脚痛，全身痛，但是妈妈说这些不是药店和魔法师能治疗的，所以就一直没去治疗。除此之外，他的确很健康。
「嗨！你们两个，别把我们当摆设，我叫塞克……」车上几个男孩女孩纷纷拥上来，做着自我介绍。初次离家的艾威，很快地融入这个小群体，一起描绘着未来的梦想。只是所有的梦想之後，都需有个代价，不是生命、自由、尊严，就是……金钱。
「找到了吗？」
「没有，卡尔弗的气息在那个前方的荒野就断了气息。很像……很像是被光明族清洗过。」
「不是说找到亚克斯的气息，怎麽会出现那些长翅膀的鸟人。……」
「……不知道。」
「搜寻一下吧！若真找不到，也只得回去确认鬼牌是否熄火了。」

0003　入城要缴钱

「听说学费很贵呢！你们准备怎麽办？」一个有着大红卷发的女孩西娜问道。
这一个问题，又引起马车上热烈的讨论。离乡的愁绪，在同伴的陪伴之下，渐渐地藏入内心深处。
彩色的未来，让孩子们的眼中闪烁着光采，偶而闪过的阴霾，是对金钱与未来的担忧与恐惧。
没钱是对所有贫寒学子的挑战。
龙腾大陆从来没有哪一座学院身兼慈善机构。
事实上，「慈善」这个词汇，在龙腾大陆还算是一个冷僻词组。
这整车的孩子，都只是各村镇的普通孩子，这个时代，有钱人几乎待在安全的大城市里，有着强固的魔法护罩与高大的城池可以保护着。
而更有钱的人，则能独立建造城池。兴建国家。
这个时代的国家，更适合称作一种邦联。
常常出现一个国家穿插其他国家城市的情形。
这种情形叫飞地。
汤玛士魔法学院所在的汤玛士城，就是由一个超级有钱的家族建立起来的。
获得汤玛士魔法学院录取，还有一个附加好处，那就是他们从今天起，将拥有汤玛士城的临时居住证。
若能顺利毕业，他们还将取得永久居留权。然後，可以把家人一起迁进来。
当然，前提是能出得起钱买城内的房子。
前往汤玛士城的路已经被无数的行人碾平。但坚硬的石块仍然不时地造成道路突起。泥泞的土地，也不免因轮辙的碾压再度下陷。
当一众小孩被马车摇的七晕八素，见识过三次佣兵逼退来袭低级魔兽的战斗之後，汤玛士城的宏伟城墙，终於出现在眼前。
巨石累成的大城，有着恢弘的气势，在夕阳的余晖中，闪闪发亮。
孩子们挤在车窗向外张望，心中都有一股崇敬的感觉。
「这就是汤玛士城吗？我爸爸说它是附近最伟大的堡垒，有『东南第一城』的称号。」塞克说道。
「这也是魔法师的故乡哦！汤玛士城附近的魔兽特别多，但是汤玛士的魔法师产量也特别多哦！我以後就是伟大魔法师的一员了。」撒甘西自豪地说着。
「是呀！以後我们见到你们都要膜拜罗！未来的魔法师们，到时候别忘了我们载你们来这里学习的功劳哦！」车外的佣兵似是听到孩子们的豪言壮语，乐呵呵地插口说道。
平安回到城里，也代表收入快进到口袋了，每当这一刻来临时，都是他们这些四处游走冒险的佣兵最兴奋的时刻。
「走罗！进城啦！入城费准备好，等一下城口卫兵会来查收。」佣兵喊道。
「入城费！要交多少钱啊？」一群车内的孩子哀叫，纷纷掏口袋，数钱。艾威摸着兜里的钱，觉得似乎正有一把刀在切割心头里的肉。此时汤玛士城的城门在他们眼中看起来像是吞天虎的大口。
口袋里的钱不多，甚至不够艾威读完一学年的魔法学院，幸好学费是一期一期缴纳。
在做好人之前，艾威得先想想怎麽赚钱。他从家里打包来的兽皮应该还能卖一点钱吧！
但以後到了城内，就不方便打猎了。
为了钱，艾威真是忧心忡忡。
「咱们汤玛士城收得少，不用担心，只要一银币就可以进城了，等以後你们领了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学生证明，还可以打折，只要十铜币。好，咱们进城了。」佣兵回道。
「哇！差好多啊！」众人哗然。
真的差很多，一枚银币等同於一百枚铜币，所以价差达到了十倍。魔法学院的福利真好。
转瞬间，人们忘记一枚铜币等於一枚两个巴掌大的馒头这回事。
「城主大人一定很奸诈，我们没进城报到，怎麽会有学生证明呢！这一银币的钱，他是赚定的。」脑子里满是商人思维的布希亚唉叫道。
看着对钱很敏感的布希亚，艾威决定以後得向他多学习，爸爸妈妈教自己很多东西，但并没有教自己怎麽样钱滚钱，怎麽样买卖赚钱。
似乎所有的猎物都是爸爸自己拿去卖的。妈妈和皮丘克似乎也都对钱没有概念。
「那你们交多少？」在好奇心的趋使下，艾威脱口而出。
「……」一阵沈默後，佣兵们爆笑出口，「我们的钱，算在雇主头上，一人五十铜币啦！反正也不是我们出。」
出於对金钱的考量，艾威也试着跟佣兵们聊天，了解一下佣兵的运作模式。这才知道，城里面有很多富人招工，但愈稳定的工作，薪资愈低。需要使用的技能愈难以培养，薪资愈高。高低薪资之间，差别可达万倍。
艾威惦量自己的份量，再对照学费，不禁脸色发青。
学费真的好贵，而且愈来愈贵。
就这样一群人进了城门，沿着中央大道前进，一个小时之後，跨过另一条垂直的中央大道。
没多久，他们到了一处小广场，广场旁有一个月弧状的立柱。弧尖下方，是一块巨石，石上鑴着汤玛士魔法学院七个大字。字写得龙飞凤舞意兴勃发。艾威怔怔地看着大门後方层层叠叠掩映在绿树中的楼舍，一种真实感突然在心中浮现。
真的，原来他真的有机会成为一个魔法师。
「到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先去办一下结案手续。等一下，就会有人带你们过去。」一到汤玛士魔法学院的校门口，护送的佣兵乐呵呵地冲向前。
由於佣兵们并没有交待必须在车厢里等着，看着附近不时有年纪跟他们差不多的学生从车上跳下，他们也从学校接送马车上跳了下来。
艾威这一车子人，瞪着铜铃大的眼，好奇地对着四周东瞧西望蠢蠢欲动，若不是四周过大的差异感以及陌生阻碍了他们的脚步，可能当场就要一哄而散，各自寻找新奇的事物去了。
马车里的孩子，同艾威一般，都是父母无法接送，也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独自雇请一队佣兵护送来学校的孩子。
换句话说，就是家境一般或中下的学员。
在这些家庭，能检验出一个魔法天赋的孩子，往往有两极的反应

0004　幸运的孟菲斯选民

反应好的，积极地砸锅卖铁，用来支援孩子，来到魔法学校求学，希望未来能藉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镇小村的人也会对家里出了魔法师的家庭格外优待。
反应更好的，还是整村里一起支付的学费。代价是，未来帮村落设计魔法阵，提供魔晶，以保卫邻里。互助合作是村庄出头的方法。西娜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还没毕业，她的未来就已经有了沈重的负担。
反应差的，不用说，就是拒绝孩子上学，宁愿让孩子打零工贴补家用。
狠心一点的，乾脆高价卖给人口贩子，让人口贩子花钱赔养，进一步壮大人口贩子集团，或者成为另一个更为昂贵的高价商品。事实上，这还真的供不应求。
只是这一类的孩子，一般会有地下教习所，不会送来汤玛士魔法学院这样的初级学校上课。
艾威家里环境尚可，卖了东西，再加上皮丘克叔叔塞给他的钱，总算凑足了一学期的学费，至於之後的学习，或其他的费用，也只能边想办法边解决。
穷乡村里的孩子走出了那麽多，没道理就他们这一批会读不下去，有问题，就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和管道。
乡下的孩子没有坐吃山空的习惯，艾威努力一点，或许能早点毕业，他们相信凭着艾威的聪敏，一定有办法在城里赚到接下来的学费，毕竟城里给的工资向来都比镇上和村头来的多。
其实说到底，就是第一学期的学费已经令他们家一穷二白（当然，这里面还包含艾玛偷偷扣下来的跑路费），否则他们也舍不得让艾威浪费学习的时间在打工上面。
由於有了先准备好的第一学期学费，因此威廉和艾玛的离家出走和意外去逝，没有给艾威求学之路带来太多困扰。
说起来，心灵层面的打击还比较严重。
任何一个十岁的孩子，要独立顶起一个家，都不免孤单惶恐。幸好艾威从小独立，做起事来很有条理，很早就扛起家务，相当的能干，有着超龄的成熟和智慧。父母遗传下来的好面相，更将使他在人际关系上，如鱼得水。
从梅曲镇到汤玛士城这一路，他已经跟车上几个孩子建立起不错的友谊，更隐隐成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