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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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咱们沟通一下, 看看是否需要留个值班的,这两天我们三个人熬的人困马乏了。”
陆一平通情达理,爽快地答应。
几天医院食堂的饭菜,让袁圆十分脑火。中午的饭菜根本没动筷,说是恶心。下午三点的时侯,直嚷着肚子饿,非要吃“红烧排骨”。
陆一平心中不愿意,但看着袁圆的大肚子,不愿与其为吃个“红烧排骨”而不快,领着袁圆到了离医院挺远的一家餐馆。
在餐馆里,竟与岳景波、白雪不期而遇。
岳景波与白雪精神饱满,见了陆一平,自有与众不同的欢喜与热情。岳景波一定要做东,陆一平当仁不让,俩人争来抢去。
岳景波现在工作舒心,家庭顺心,与白雪感情越来越好,并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由白雪母亲看护着。没什么太大的负担,经济上较宽裕,比庆塑总厂时心气顺得多,岳景波已完全摆脱了凌花的影响,当然, 这与白雪的谅解与宽容有关,从不血口岳景波这个那个, 仅做为一种玩笑当做俩口子之间的调情事由,浪漫多了一些,感情则上去了,比之结婚前愈加恩爱了。
岳景波坚持要请陆一平,说是给袁圆贺喜之目的,陆一平只好答应。
陆一平不喜欢铺张,想简单而聚,这是私人聚会的正常心理,不管主人怎么想,客人得有一个眉眼高低。
袁圆则不然,连点四道自己喜欢的大菜,令陆一平眉头皱起,“咱们就四个人,吃不了的,再说,要荤素搭配。”
袁圆似逞赛似的,“不行,我愿吃嘛!岳哥,嫂子,你们不心疼吧!”
白雪这人比较矫情,但结婚后改变许多。主要是婚姻和谐,夫妻恩爱,孩子无忧,收入又高,心态自然平和,笑着道:“一平,你别这么横拦竖阻的,袁圆愿意吃,就让她随便点,多长时间没见面了,若是在乎这点钱, 那还说什么友谊呢!”
岳景波对女人就是百分百呵护,见白雪表态,忙道:“一平,你这是啥意思呢?其实,当哥的总觉愧对于你,早想找个机会大聚一把了。今天高兴,咱就尽心着乐呵。弟妹,想吃啥随便点。”
袁圆真不客气,又点了一个“清炒虾仁”和一个“软炸里脊”,顺便又要两听“可口可乐”。
陆一平脸色铁青,不是好色,见白雪、岳景波真诚实意, 仍鼓动袁圆点菜,不好再添什么话,唯有心里骂道:“没身份的玩意,让我丢人现眼,我陆一平从没在人前丢如此大的脸!”
酒还是要喝的。酒过三巡,不愉快减了许多,陆一平的话多起来,俩人谈起凌花之事不胜感慨。
白雪冲陆一平道:“我可是捡了凌花的漏哇!知道吗,你哥现在还对凌花恋恋不舍呢!”
岳景波不好意思,脸窘通红,“净胡说,咱俩孩子都有了,我还想着人家干嘛!”
白雪格格笑起来,“我哪知道你是想人家干嘛,梦里还喊凌花名字,手上乱抓乱摸的,还不住吧搭嘴,你问你哥这是干嘛呢!”
都是过来人,其实只是开些荤些的玩笑,以增加气氛,大家一般都是点到为止,这样的笑话才会产生让人无限想象的魅力。
陆一平冲岳景波问:“哥,你干啥呢?”
岳景波脸上窘得慌,表情甜意毕现,嘴上道:“谁知道呢,反正你嫂子捞着实惠了”。
三个人都无邪地笑起来。
袁圆一直在忙着吃,对三个人的说话并不上心,见三人笑成一团,顺着话音问白雪:“你捞着啥实惠了?那能有啥实惠呢?”
一句话倒真把白雪闹了个大红脸,岳景波也有些尴尬。
这类笑话一旦被戳穿了底,就变得俗了,甚至说直接联系到了性行为,把雅趣冲走了。
袁圆见如此,也感觉出自己有些失口,把本来很雅的笑话给变俗了,自作聪明地解嘲道:“喔,就那事呀,我知道了。”
陆一平脸上发烧火烫,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只好打个哈哈与岳景波喝酒。
白雪见陆一平对袁圆有说不出来的反感,品出陆一平对这个袁圆有许多不满意之处,自己不明就里,也不便说什么, 但她心里认为,陆一平娶了袁圆,是陆一平的失误,论漂亮不如凌花,论温柔不如易秀枝,论为人处事, 当说是与陆一平背道而驰。 她不明白陆一平为什么娶了袁圆,又是在什么背景下娶的袁圆,从陆一平厌恶的眼光里可以肯定一点,陆一平后悔娶了袁圆, 但是,又显得那么的无奈,不如意也罢,不快乐也罢, 还看不出陆一平有抛弃袁圆的意思,是在将就袁圆而维持着俩人的婚姻。 唉!好汉无好妻,懒汉捧花枝,婚姻这事真是没场说理去,眼见易秀枝与陆一平是美满的一对, 却棒打鸳鸯,凌花与陆一平也应当是一对佳配,却就是没缘份,却平端地弄出个袁圆来, 以陆一平的脾气秉性,能将就袁圆多长时间真的不好说。
岳景波看着袁圆吃相,心有一种忧虑。陆一平怎么娶了这么个谗嘴而不讲身份的媳妇?看长相也还不错,但这一表现,实在拿不出手, 有失陆一平往日大名的尊严,损毁陆一平的名声。 聪明一世的陆一平,怎么会一时糊涂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是不是当时光顾着与这个女人睡觉的事而失了心智,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陆一平望着袁圆,后悔大于怨恨。马小红说她不奸,此刻, 才真正感觉到,袁圆在智商方面确实有些毛病。陆一平不愿意推卸责任,向来自我反省而承担全部责任。“不是袁圆不奸,是自己不奸。”
陆一平自信自己看人较准的,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也许以前的英名,将会损毁在袁圆的手里!陆一平悔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肉感心理,终致今天如此地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事已至此,又怨得着谁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到哪站算哪站吧!
陆一平的反省,固然有其个人意识局限的一面,但据实而言,陆一平娶袁圆不是偶然的结果,这当中有巧合促成的必然结果。 陆一平从没细心过袁圆,对其本人品性,应说是陌生的。 仅仅是凭几个照面或大不了的场合应付的话而定论一个人,是不现实的, 仅仅是陆一平的自信罢了。与袁圆决定结婚时,当时为了与金枝较劲的因素不应排除, 但其对肉感享受之心的心态,直接影响了陆一平当时的谨慎, 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谭丽、谭凤的相继离去,同时也有易秀枝的突然失去,导致了思维上的混乱, 自以为看破了红尘,产生了随意应付将就的心理,并且,精神上的沮丧而想用家、婚姻、性来摆脱。
袁圆的殷勤,不管是不是目的性的,让陆一平产生了利用心理,而后袁圆的私奔跟随的做法,没有从更深处的角度上分析, 粗略地做为一种侥幸意识中的执着真诚,造成陆一平全面的感情防线崩溃,袁圆乘虚而入就不足为怪了。
当生米已煮成熟饭后,在一起生活着了,袁圆的硬伤逐渐显露,后悔已来不及了。
陆一平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产生任何想法都正常,既然正常,终要考虑这是一个家,这是一段婚姻,现在袁圆生产在即,说什么都是枉然,就算是不如意,依照现行法律,孩子不满一周岁,没有特殊理由也是不能离婚的,而且陆一平也在想,离婚有意义吗?还没到离婚这个地步吧?袁圆不好,但自己又好到哪里呢?为了一个魏则碧,就强迫袁圆与之不来往,就算袁圆小气,没度量,善于嫉妒,爱玩个性惩罚,但自己若是主动央求,哄她一笑,趁她高兴多沟通一下,不就和谐了吗?俩人就这么软对抗着,结果现在越来越分心,距离越拉越远。人非完人,熟能无过,但愿有了孩子后俩人心情会平静一下,能够体谅一下当然是好,不体谅就将就过吧。大多数人家不就是打打闹闹、疙疙瘩瘩过着日子的嘛!
陆一平的表情逃不出岳景波的眼睛,劝道:“一平,你得多关心一下袁圆呐!”
陆一平苦笑了一下,“我觉着对她的关心够多的了。”
陆一平与岳景波、白雪分手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扶着心满意足的袁圆回到大元医院。
按照林晓媛大夫的约定,陆一平应当与她沟通一下,因袁圆贪吃的耽误,下午五点的时侯,陆一平忘了这事,没有来与林晓媛沟通。
林晓媛以为没事也就照常下班回家去了。临行, 一再叮嘱值班护士吕玉萍,若是产妇有什么情况,马上去找她,她随叫随到。林哓媛家就住在大元医院附近的平房家属区,离医院四百多米远。
吕玉萍认为没什么事可发生,况且以为陆一平与袁圆回家去了,没当回事,爽快地答应了。堪堪已到晚上八点,这俩人竟回到住院部。
吕玉萍没给个好脸子,“你俩咋才回来?林大夫不知咋回事,也没安排个接产大夫值班,出啥事你们自个兜着。”
陆一平瞟了吕玉萍一眼,想与吕玉萍争个理表,一想自己确有些责任,都是袁圆嘴谗所致,没有吱声,与袁圆回了病房。
袁圆半躺在病床上,心满意足,洋洋得意。
陆一平越看越气,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缺心眼呵?”
袁圆翻了一下眼珠,“你才缺心眼呢!人家花钱的都没在意,你装什么卵子!”
陆一平一拍床铺,“你以为那钱是大风刮来的,是不?我与人下过那么多饭店,没见过你这么没身份的,理解不了。”
袁圆轻哼了一声:“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没见过你这么败类的娘们!”陆一平眉一皱,叹息道:“唉呀!跟你结婚,肠子都悔青了。”
袁圆一本正经地道:“后悔了?再后悔也晚了,谁让你娶我了。 现在孩子又要来了,再后悔能怎么样呢?气死你,我就是让你一辈子不得好!”袁圆摆出气势人的样子,小脑袋梗着,嘴撇着,做着得意相。
陆一平望着袁圆,有种心如刀绞般的难受,竟想扑上去痛打一顿才解心头之恨,“腾”地下坐起来,喘了两口粗气,抽出一支香烟点着, 复躺在床上的被子上,大口大口地吸烟吐雾。
袁圆见陆一平颓唐沮丧且气滞难出,高兴地哼起歌儿,捧着一本琼瑶的小说读起来。
陆一平昏昏沉沉,忽听袁圆招唤起来,“陆一平,我肚子疼,你过来给我揉揉。”
陆一平没搭理她,只是翻过身去。
袁圆又喊:“我疼得历害了,八成要生吧。”
陆一平懒懒地坐起来,穿上皮鞋,走过来,见袁圆一副痛苦状,呲牙咧嘴,不似装出来的,披上外套,“你忍一下吧,我找护士来看一下。”
陆一平出了病房,来到护士站。吕玉萍正和三十多岁瘦高挑的外科卢大夫看着录相。
吕玉萍给袁圆检查了一下,认为只是阵痛,过会疼的历害时再找她。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袁圆剧痛又起,汗水从脸上额头上直滚下来,陆一平忙又把吕玉萍叫来。
吕玉萍看了一下袁圆下身,有些渗红,对陆一平道:“你媳妇要生了,得去找林大夫或者接生的大夫来。”
陆一平问:“上哪找林大夫她们呢?”
吕玉萍淡淡地道:“就在西边那片家属区,你去找吧。”吕玉萍用手指了指西边。“就那边。”
陆一平知道那片家属区,比较乱,东接西建,没栋没趟,又是大半夜,无疑于苍蝇乱撞,冲吕玉萍道,“你知道林大夫家,那你去找林大夫来, 这不快吗。”
吕玉萍一听就翻脸了,“我可不去,这大半夜的,黑咕隆冬,多害怕呀!”
“那给她家打个电话吧。”陆一平出主意道。
“她家要是有电话说啥了,能用你去找吗?”吕玉萍有些不高兴地道。
陆一平道:“那咱俩一块去找。”
吕玉萍冷冷的说道:“那你媳妇怎么办?现在这个时候,得有人侍侯,不能离人了,出了事,谁也兜不起。哎,你去求求卢大夫, 她和林大夫可熟悉了,一找一个准,还快。”
陆一平忙来到护士站,求卢大夫去给找一下林大夫。
卢大夫正看在高兴处,不想去,“我不是妇产值班的,管不着这段,你自个去吧。”
陆一平百般求卢大夫走一趟,卢大夫不仅不去,反倒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这不都怨你们自个吗?若是你们告诉一声回来,林大夫能不安排个值班的吗?自己解决吧。”
吕玉萍插话道:“出了事想起我们来了,你们能找就找, 找不来我们也没办法。卢大夫管不着这段,我也无能为力。快去看看你媳妇吧。”坐到椅子上与吴大夫看起录相。
陆一平跑回病房,见袁圆下身已流出血来,忙又跑回护士站。
卢大夫与吕玉萍不吱声,不表态,就是看录相,偶尔还议论几句。
陆一平望着俩人有两三分钟,回了病房。
袁圆痛得已下了床,蹲在地上直“唉唷”,抓住陆一平,“快去找林大夫,我要生了,给他们点钱吧。”
陆一平见袁圆痛苦状,一股冲天怒火直冲顶门,把袁圆扶到床上,撕开一卷卫生纸放到袁圆腿股间道:“你再挺上几分钟,林大夫一会就来了。”
陆一平叨着香烟似没事地坐到护士站看着录相。
卢大夫瞟了一眼陆一平,看了一眼吕玉萍。
吕玉萍有些奇怪,问陆一平:“你媳妇还疼吗?怎么样了?”
陆一平吐了一个烟圈,一副悠闲的样子道:“生孩子能不疼吗? 谁知怎么样了,她自己在那生呢!”
吕玉萍不觉“啊”了一声,站了起来,有些不相信地望着陆一平,“那会出人命的啊!”
陆一平一字一句地道:“那又怎样呢?孩子死了再生,媳妇死了再找,反正也是这样了,就凭命由天吧。我只在这来等消息,如果当中死一个,你俩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吕玉萍与卢大夫立现惶恐。他俩有些没底了。媳妇都那样了,仍无事一样,想必此人心硬的很,谁知是真是假。一旦出了人命,让这种人缠磨上,终究不是轻而易举摆脱了的,谁知他会做出啥事来?一辈子担惊受怕。再说,自己是值班大夫、护士,出了人命,终难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