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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30部分

小说: 感天动地风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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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平对冷雪梅不再客气,“总有一个人是丧八辈子天良的!如果我老舅用八十万能换来一滴真正的眼泪,他九泉之下或许就会安心了。”
  陆一平瞪着冷雪梅,目光如刀。
  冷雪梅立时脸青而胀紫,忙溜出去。
  方芳拉了陆一平一把,陆一平不予理会,把“白氏兄弟”唤到无人处, 陆一平道:“我老舅说过,只要你们白家兴旺起来,别忘了你姐姐。什么都不需要你们插手,我老舅已给他们娘仨留钱了。 他们的买卖有今天,也是老舅的钱做起来的,你们不必为毒蛇而生怜悯之心。 上要对起苍天,下要对起大地,现在要对得起我老舅。我大舅年老体弱,拖家带口,家中并不富裕; 我二舅是个农民,温饱刚刚解决,摊上几百也很吃劲;我三舅死的早,三舅母已改嫁, 咱也别指望那股了。你们的生意相当不错,我也不是借此讹你们, 我是想让您俩尽些义务,有所表示,这样心才安些。”
  白远山慷慨激昂,“一平,没有我老哥,我现在可能穷得光腚也说不准,我们岂能是一个亡恩负义之人,不管我老哥是否因为我姐才扶持我们白家,但这救我们白家出火坑之恩当涌泉相报。一平,我哥俩偷着商量了,准备给老嫂四十万作为安慰,现在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陆一平摇摇头,“这不行,我只是建议而已。你们不要过于自责与忙于报恩,何况,我老舅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的。至于她们娘仨,你们就放弃吧。 如果我老舅知道你们给他们三个人些补贴,那可真是死不瞑目了。另外, 我也不赞成。”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让“白氏兄弟”出十万元钱,去掉所有花费后,由“白氏兄弟”给二位老人来分。大舅、二舅各30%,其余10%给三舅母与魏姓二子。
  陆一平握着“白氏兄弟”的手道:“我想说一下,逢年过节,就到老舅和老舅母的坟上烧两张黄纸祭奠祭奠吧,魏家的一切事与你们白家无关了, 你们已做了该做的事。”
  白远山握着陆一平的手道:“不怪我老哥说你是个苗子,将来必成大树,今日见着,确实比魏柱强。”
  陆一平道:“大舅夸奖了。”
  白远江不无忧虑地道:“这事一出,我们的事已让老嫂一家知道了,从老舅、魏亚岚、魏柱的眼里,看出他们对我们有些想法。”
  陆一平想想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随机应变吧。我在此只能是告诉你们些真事,不让你们稀哩糊涂地被几声母狗的哭声骗去些钱罢了。”
  方芳忙道:“别骂人,那可是你老舅母。”
  陆一平不屑地一耸肩道:“她是谁老舅母?我老舅早跟我说过,你就当白静是你老舅母吧。我没追究她逼死老舅的事,已算照顾她们脸面了!”
  正说着,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妇女扯了一条巴掌宽的孝布道:“ 你是祥福的大外甥吧,快带上。”
  陆一平接过来,说道:“我本不想带这孝布,但这是我老舅的孝布,我一定要带。”冲妇女道:“给我家芳儿一根吧。”妇女扯了一条孝带给方芳系上。
  方芳扯着孝布头问:“这好吗?”
  陆一平道:“没什么不好,大家不都是在抢孝帽子戴呢吗?”
  方芳抿抿嘴,没有吱声。
  陆一平领着方芳进了里间,一平母一见,慌忙把方芳叫到一边道: “孩子,这可不是乱戴的呵!肯定是一平让你戴的,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啥都能干得出来。”
  方芳道:“无所谓的。袁圆没来,认识她的人也不多,  谁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当我是袁圆吧,显得咱老陆家人也齐整,尽一份心意吧。”
  一平母想想有道理,但人多眼杂,恐引起人注意,低声道:“这倒也是,亏芳儿想的周全。没人的时候,把那破布条子揣兜里,到出殡和下葬那会系一会做个样子就行了,那都是唬弄人的东西,给活人看的。”
  方芳点头。
  一平母拉着方芳进了里屋炕梢,找了干净的一床褥子铺上,递过一个枕头道:“在这眯上一会吧,省得明早头疼。”
  方芳道:“妈,要不你躺会吧。”
  一平母道:“说来我也是个老太太了,能不困吗?可是看着爹娘都泪眼巴巴地挺着,哪有心思去睡呀!你别管我了,眯会吧。”一平母关爱的抚住方芳的脸,“这孩子,怪稀罕人儿的,你要是袁圆多好!”
  方芳羞怯地淡然一笑,见有人看过来,忙俯下头装睡了。
  陆一平与“白氏兄弟”在食杂店里买些酒菜,坐车返到太平间门口,席地而坐,一边唠些魏祥福的事,一边饮着酒,一边为魏祥福守灵。
  闹哄哄而悲恸一片的葬礼总算结束。按魏家祖上规定, 魏祥福入了魏家坟地。
  陆一平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道:“老舅,你就这么孤单地走了,生前愿望却一个也没实现,实是悲惨的一生。想你当初,何等风光辉煌, 转眼已化成灰。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心事未了,来去匆匆。但愿此去泉台会旧影, 与白静结为阴曹伴侣吧。”
  魏柱一听,气往上涌,摔盆扛幡的委屈暴露出来,拎起铁锹, 直奔埋在魏家坟地的二百多米远的白静的坟, 想去把当年魏祥福给白静立的木碑劈成两半。
  陆一平追上去,一把抢下铁锹,“你如果敢动那木碑,我就劈了你!”
  陆一平怒目瞪着魏柱,“就凭你,你给我试试看!”
  魏柱心里生怯,气急败坏地道:“这是我们老魏家的事,与你们老陆家何干?”
  陆一平把铁锹一扔,“这我不管。但有一样,这是白静的坟,不是你们老魏家的坟。再说,这是你爸生前的个人行为,与你何干? 你爸活着的时候你咋不劈了呢?我老舅死前曾一再叮嘱我保护这个木碑,你就不能动。 如果你有绝对的遗嘱,你随时劈都行,否则,就是与我陆一平过不去,我可不惯着你!”
  冷雪梅一扯魏柱的手,“魏柱,你管那破**烂屌的事干嘛?你那死爹心里没咱们娘们,咱们从此也没这个人了。反正他已经下土埋吧了, 今后咱就别管了。”
  魏柱几把扯下孝布仍到地上,“回家管我爷爷要那一千块钱去,我白摔丧盆子和扛灵丧幡了。”跟着冷雪梅、魏亚岚坐一辆车离开了坟地。
  众人摇头叹息散去,纷纷找自己该坐的车奔饭店而去。
  陆一平站在魏祥福坟前,泪水再也忍不住,“老舅,我该做的, 已经做了,但愿你泉下有知吧,只是杜丽娜不知你已归黄土,我现在无法告诉她。您放心吧,姥爷、姥娘我已安排好了,老舅母的墓碑总算侥幸地保住了。我,你不用牵挂,我会活得更好的。两座山到不了一起,两个人终会有相逢时,杜丽娜现在杳无音信,但我坚信会与她见面的,我也会善待她的。”
  方芳道:“老舅,你安心去吧,我发誓,若有一天遇见杜丽娜,我不会嫌杜丽娜的,我会让一平很好很好地善待她的,她是我永远的‘娜姐’。”
  陆一平搂过方芳,俩人并排伫立在魏祥福坟前一个多小时, 然后来到白静坟前,把俩人的孝布系在那块木制的墓碑上,跪到坟前。
  陆一平道:“生前没做比翼鸟,那就在地化为一弘碧血而结连理吧。尽管悲壮一些,但终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陆一平说着,有些忍不住泪如雨下。
  “我知道没有阴间,但这一刻真的希望有阴间,让有情人了结毕生夙愿。老舅母,你也算幸福了,不管怎样,老舅去找你了,而活着的,与老舅活着时也没多大分别。痴眷着的人,芳踪难觅,了无消息;挚爱着的人,已**妻,不知祸福;疼爱着的人,已是人母,似幸若福;热爱着的人,爱虽真切,无名无份;而承望着的人,渐露劣性,形同路人,岂指是失望呢?在辜与不幸的旋涡中挣扎,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说,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呢?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呢?你说!你说!你说说呀!”
  陆一平声泪俱下,抓着坟土拍碑而泣。
  方芳看得呆了一下,走上去,“啪”地给了陆一平一个清脆的耳光,哭着道:“你怎么能如此消极呢?你还活着呀!”
  陆一平顿悟,自己已失态欲癫狂,一把搂住方芳,“我这是怎么了?我错了。”站起来,擦了把泪道:“老舅母,我走了,我要珍惜人生的时光, 好好地活着,快乐地享受人生的乐趣,把你和老舅的希翼化成现实里真实地生活。”
  陆一平扶住方芳,眼睛里满是爱怜,  “走吧,我刚才可能因为悲伤失控了。”
  方芳道:“我怕你走老舅的路。记住,哀而不伤,心肝无恙。”
  回到清欠办,陆一平躺在床上闷头不语。
  方芳立刻明白陆一平悲伤过度,已至消沉,忙把田英打发回家,锁上房门,把陆一平拥在怀中,轻轻地哼起快乐的歌,象哄着一个被大雨浇蔫了的孩子一样。
  陆一平偎在方芳温暖的怀中,感受温馨,渐渐地从哀伤中醒悟。
  哀莫大于死,无异于自毁人生。方芳说的对,哀而不伤,心肝无恙。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总要面对未来。
  早上起来,陆一平望着已乏累睡着的方芳,心中怜疼之意伴着愧意,忙把方芳扶正身子。
  方芳惊醒,见陆一平不似昨天失魂落魄样子,扑到怀中,用白嫩湿热的脸贴着陆一平的脸道:“你好起来了,可吓死我了,我怕你患上抑郁症。”
  陆一平笑笑道:“还别说,我真有这病的前科,但过了这道坎就好了,都是你的及时,才让我及时地抑制了此病的复发。是你的温柔, 把悲哀给融化掉了,让消沉悄然而退。你说,爱情真是太神奇了。”
  方芳撒娇地道:“你好我心安,看见你轻松如前,方觉蝉肠鱼腹,饥肠辘辘。”
  陆一平道:“望着你这阳光般的面孔,我心里亮堂多了,让我回到现实中来,说真的,这会我也感觉饿了。”
  方芳道:“爱情就是这么神奇,刚才还厌食,眨眼功夫,就让你饿的受不了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9…7…9 14:53:36 本章字数:15064
  陆一平把家安置到东城新村四区A18栋后,袁圆似个阔家太太般过起了逍遥无忧的日子。
  陆一平对于袁圆的上班与否已经麻木,与方芳有了亲密关系后, 从心里倒不希望她去上班,免得她多事而起争论。
  袁圆抱定一条,只要不上班,陆一平给她钱花,在外边闹翻天也无所谓,别说是枕花倚玉,就是醉在花丛,也不屑去管上一管,整天里想着吃啥好来就吃点啥,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早上起来,简单地把家拾掇拾掇,把陆坚送到托儿所去,顺便在附近的四区菜市场闲逛一圈,看什么好买些回来,之后回到家中,坐在电视机前如醉如痴。
  袁圆没什么朋友,娘家也没装电话,拿起电话不知往哪打,向外打电话的机会不多,陆一平侥幸地少付不少电话费。
  刚上楼那会,这些个小家生活乐哉悠哉,闲雅有趣,时间一长,  烦恼自生,颇感无聊。
  陆坚蛮可爱调皮,应可去烦解闷,   然袁圆天生的讨厌伺候老人和照顾孩子,不想听老人絮絮叨叨,不愿听孩子哭哭唧唧。 老人现今靠不上前,对孩子疏于精心,她不喜欢陆坚身前身后“妈,妈”地叫着,叫得自己心烦意乱,与陆一平叨咕几回,表示要把陆坚送托儿所去。
  陆一平没有异议。袁圆一通张罗,很快把陆坚送到了日托班。
  东城新村正规的托儿所有几家,只是收费高一些,一般人家都要三思而后行,袁圆不管这套,有价就行,只要自己少了哄孩子的烦恼即可,而且陆一平并不在意托儿费多少。一个是华奇每月给报销五十八块,其余的二百多块,陆一平随便到哪个饭店要几张饭票收据,胡乱添上个差不多的数,  扔给方芳了事,方芳一块去财务给报销了。
  陆一平支持袁圆把陆坚送托儿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陆坚已经四岁,在家里袁圆不教他学文化知识,尽教一些“爷爷坏”、“奶奶坏”之类的话,陆一平怕袁圆把陆坚带坏了。二来因为袁圆经常无端地发些小脾气,起因大多因与陆一平感情日渐冷淡之故,她不找俩人的毛病,迁怒于陆坚,横踢竖打,  掐扭随意,陆坚越哭越打,而且经常是早餐给孩子糊弄一口,中午或晚上,以她饿为准,她若是生气不做饭,陆坚冷一口热一口理都不理。  有一次陆一平回来晚些,陆坚正抓着半块馒头蘸着剩菜汤吃的津津有味。
  陆一平让陆坚回避出去,少挨袁圆的欺负,而托儿所是提供早、午、下午餐的。
  陆坚刚上托儿所,家里一下子变得清静,袁圆欢喜几日,过了几天,又觉孤闷冷清,后悔把陆坚送了托儿所,但一想起要给陆坚做早餐晚饭,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袁圆知道陆一平对她的一些做为不满,尤其是不与公公婆婆合伙一事,心中成见极深,望见她就表现出一种别扭感来。看得出来,陆一平是千般万般地后悔与自己结婚,现在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在陆一平心中挂记的份量,甚至不如那个迟丽丽,若不是看在自己生养陆坚的份上,或许还有当年的承诺,说不准早溜之大吉或者一脚把自己踹开了。
  袁圆并不是愚苯到什么都看不清地地步,平常表现的还有三分精神,乍与相处,都会有一种文静感,是个守铺的女人,而一旦与之相处日久,会发现她处事极端,阴性十足,她的聪明,确实格路一精,与大众思路格格不入,大多是自作聪明的主张与表现,擅自决定着自以为是的处理方式。  一次次地尝试着,让人感觉有悖常情,咋舌瞠目,不可思议。不论什么事,只要顺心眼子的话,什么都好,任何牺牲都无所谓,若是不顺自己心思,则有一种破坏性的报复心理,阴损而不留后路。一旦产生后果,不求补救弥补,只求人放她一马。若是放她一马,依然我行我素地重蹈覆辙。
  马小红说她半傻不奸,其实指的仅仅是她分不清亲疏轻重关系,就是人称的里外拐。陆一平说她大脑进水,是指她悟性不高还自认为是地认可。
  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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