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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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刘佳、冯娟全回来了,李君气汹汹地问:“你俩干啥去了?”
刘佳一昂头:“我俩来例假了,换纸去了。”
李君没想到城里孩子如此胆为,这种事也无顾忌地明说,直翻眼睛。
冯娟是个孩儿的妈,更不顾忌,冲李君道:“不信是不,待会你验验。”
李君吓得刺楞一下钻进办公室,大气不敢喘,心怦怦直跳,“我的天呐!了不得了。”
如此一乱,华建陷入一种无组织无秩序状态。
鲁守田本就无能,只好把于江涛请到华建。虽有好转,但仍无法完成当日任务。
于江涛站在院里,看着人人都在干活,好象还忙够戗,怎么就不出活,纳闷而解不开这个迷。
刘景洋兴灾乐祸,与陆一平跑到酒店喝酒。
鲁守田找到陆一平,求其回华建复职,接下来的事好说。
陆一平言之华建没有陆一平更好,谁都能干好。
鲁守田央求谭丽去找陆一平,谭丽愉快答应。然谭丽不仅不劝陆一平回华建,反与陆一平、刘景洋喝起酒来,临行告诉陆一平,公司那边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
李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直催容长盛。
容长盛双手一摊,“我这一摊活,咋分身呐!”
李君道:“你跟陆一平学嘛!该撤撤,该提提,出了事我兜着。”
容长盛摇摇头,“撤下一个消极的,提上来一个还是消极的。我不是帮着陆一平唬,连我都想不通,扣谁钱谁愿意呵!”
李君叹了一口气,“我不也一样吗?关经理让我这么做,我敢不做吗? 我多大的脑袋!”李君一抹脸,一挥手,“向前推着干吧,反正咱俩兜不住的时候有关经理顶着。”
李艳安排容长盛组织人向站台送货,说有两车皮纸壳和一车皮废铁明晚同时装货,容长盛慌了手脚。
郭文武说自己姥爷病了,得去护理两天。李君不准假,郭文武一直找到关山那才获准休假,自然要带走曹玉洁,两个班没班长了。
崔德林、宁东领着装卸工慢慢吞吞向货场送货。半路上先是杨树仁的车坏在路边,而后李佳平的小四轮又抛锚在站台附近。
李君兽医出身,对车一窍不通,围着车打转转干着急。杨树仁到对面天工修理厂找来修理工。路上,杨树仁已做了手脚,修理工看了一会,冲李君说道:“这车一半会修不上,赶紧另找车吧。”
李佳平裹着大皮袄缩在一边不吭声,似在想着谭凤赏赐摸乳的美事。
李君看出来了,这些个人,故意难为自己,为陆一平助威呐喊。
“运上多少装多少吧。”关山对李君道。
李君无奈地说:“只有这样了。”
李君不懂业务,不懂如何安排装车。平常一逢装车皮,陆一平把班长叫来,多少人装,装什么,都提前安排好了,从不抓瞎。
李君去创业汇报回来,人都下班了,听说要装车,燕飞似的没了影。
李君问容长盛,容长盛以为李君安排了,怎么办?忙向关山汇报。
关山安排容长盛去找,忙组织创业机关男性去货场。
容长盛费了老大劲才找回几个来,没办法,李君、容长盛也得加入装车阵营。
经过半宿紧张劳做,千呼万喊,总算在挂车时间把两节纸壳车皮装完,但废铁车皮做废了,一下子损失了六仟多块。
关山望着挂走的空车皮,唯有苦笑。有陆一平那小子舞舞扎扎,自己从不操心这事,二三十个大小伙子干的热火朝天,怎么也不会让自己扛纸壳的。
一群老弱病残,平常不干这体力活,一副狼狈相,大冬天也不怕冷,瘫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张松仁、古铜对李君不满,骂骂咧咧,一些机关科室长和干事都把不满挂在脸上。
于江涛对李君道:“陆一平管得多好哇 ,这他妈的象什么呐!乱糟糟的,好几十个装卸工闲着,让一群糟老头子来装车,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安排的?都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瞎指挥,姑爷要操丈母娘,这不整乱套了吗?”
李君哑口无言,容长盛不敢搭腔。不服陆一平还真不中,内行不说,小棒子一挥,那帮小子欢龙活虎,争先恐后,往那一站,净整那套干活的把式,就是出活。
一大早,一个外包工头送来五大卡车水泥纸,过完磅后却进不了院,只好卸在大院门口上。有点小风,灰飞尘走,漫天水泥灰,呛得人嗓子疼不说,浑身灰戗戗的。
公路对面是天工汽车修理厂,斯厂长正为柳红岩之事恼火,觉自己面上无光,对华建仇仇的。见灰土扬尘,找到李君,赶紧解决,否则找个说理的地方,不然雇人给点着了。虽是吓唬,却也担心,中心区环保局的人一来,罚一次就得上千。
关山听说后大怒,把李君、容长盛不客气地骂了一通:“你俩不是叫号能整好华建吗?短短几天,你们就弄出了这么多麻烦,都给我稍后吧, 丢人现眼的!今天不把陆一平找回来,站长、副站长就别干了!”
李君望着关山,心道:“这能怨我吗?这不都是你闹腾的吗?你不扣人家奖金,大伙能群起向着陆一平吗?你能耐,不也得吃回头草吗?冲我撒气,找台阶下呵!”
李君找不着陆一平,只好求谭凤。
谭凤见计划实现,目的达到,把陆一平从周长柱那里找回来。
陆一平不是不识时务,见好就收,只要求关山兑现完当年奖金即可,来年再签合同时再说。
关山觉陆一平条件即不苛刻,也给足了自己面子,欣然答应,只求华建恢复秩序。陆一平想准备一个大会战,顺便领300元会战补贴。
陆一平回到华建,立刻组织二十四小时大会战,特意让崔德林、宁东在盈盈小饭店订下夜餐,热呼呼的肉馅包子和羊肉汤,吃的大伙浑身热乎,干活有劲,又给男人们买了花生米和辣咸菜,几瓶白酒,个个提足精神。这边女工打包,那边男工运输,谭凤在陆一平宿舍里烧着开水,沏上热茶,谁冷谁渴就喝上两口,顺便喘息一下。
陆一平亲临现场,一边说着笑话,一边逗势郭文武与曹玉洁,引得大伙哈哈直笑。
郭文武冲陆一平道:“一平,你干嘛总盯着我不放?”
陆一平一笑道:“我怕你抱着孩子去见老丈人。”
曹玉洁羞得笑孜孜地道:“放心吧,都不小了,谁还不知道采取个措施啊!”惹得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待到天亮,院里恢复正常。
陆一平喝了一缸子白酒后盖着大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陆一平被闹钟吵醒,揉揉惺松的双眼,见床头有油条和豆腐脑,知是谭凤买来的,狼吞虎咽之后,依旧潇洒坐到办公室里,指挥正常班人进入工作岗位,一再叮嘱,不许出任何差错。
早上十点,会战的人员又开始正常上班,各自就岗。陆一平打电话让关山来巡视现场。
关山早上路过时就已经偷着看过了,装模做样地转了一圈,赞不绝口,狠狠地剜了李君、容长盛一眼,然后悻悻而去。
李君与容长盛联手两次与陆一平交锋,都明显被动而捞不着便宜,而第二次有关山介入也没有扳倒陆一平,反而人心尽失,又令关山失颜,在创业公司机关里惹来一片骂声,自知这样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商量一下,请陆一平下了趟饭店,表示愿与陆一平化干戈为玉帛,不再勾心斗角斗心气了,齐心协力搞好华建。
陆一平考虑自己可能过完春节将另攀高枝,不须咄咄逼人,还须让人三分,当场表示从此去除隔阂,和平共处。
谭凤守信,把杨树仁、李佳平叫到陆一平宿舍,撩开衣服露出**,“摸吧。”吓的杨树仁撒腿便跑。
杨树仁与陆一平、谭凤私交甚好,权当开谭凤的玩笑,打死也不能去摸谭凤的**。
杨树仁爱说爱笑爱热闹,但人还是比较本分的,况家有贤妻,**之美并不逊于谭凤,本是逗乐的玩笑话开心求爽,怎能动真。何况,摸一下人家的**,也过不了多大瘾,也上不了天堂,反让谭凤笑话一辈子,为了摸一下女人的**而受人差遣,那多场椎氖卵剑√勰腥说难耍〔还苈揭黄郊平喜患平希悄腥怂
李佳平小眼睛眨巴眨巴倒是有心,见杨树仁跑了,心也慌了,看谭凤大有面不改色无一丝羞耻之意,心下怯了,咽着口水忙忙而去。跑回车库,见着杨树仁就道:“你跑的是啥么?”
杨树仁挥起一个棉手捂子照李佳平的脸搧了几下,“操你妈的!你当真事了是不?我看你是一个孙子的孙子!熊屌样!你去摸一下子,看我怎么剁了你的手!”
李佳平缩到一边,半天没敢“吭哧”出个屁来。
华建稳定,陆一平心情也随之安定,几乎是全权委托郭文武、曲桂芬、曹玉洁、宁东、崔德林负责,自己没事就闲溜跶,到新村三区转悠,以为可以碰到马小红。
陆一平与马小红每次打车的时候,都听马小红告诉司机到三区12号楼路口。陆一平以为马小红家是三区12号楼,记得还真牢,一直没忘,待到新村三区细寻时才发现,三区12号楼路口,实质是两片楼区分界口,左边是四楼区,右边则是三楼区,而且三区有三个十二号楼,有老区12号楼,新三区12号楼,还有一个3A12号楼。四楼区大致情况都差不多。因为楼区是封闭管理,大约十来栋才有一个大出口,门口上正是老三区12号楼。顺着12号楼向里去有二十几排,向两边分也有一长溜,一下子失去了目标。而路的这边,对着大出口处,也有一个四区12号楼,与三区情况差不多。不管怎样,还是以12号楼为主吧,三区、四区三个12号都问遍,无人知道马小红家,有的干脆回答不知道。
陆一平转了小半天,累的腿酸,一无所获, 转到郎秀花的点上闲聊一会,在闲聊时,认识了袁圆和冯秀秀。
袁圆在天马百货公司门口卖冰品,冯秀秀在新百商场门口卖冰品,都是新近一批来华腾的。
史俊英把新来的三十多人按照原来点位,排成秩序,然后按一天一换点方式来协调矛盾,有时不大愿意管她们,形式上保持着管理, 事实上从不过问,进货都不给张罗,全是她们自己和华源饮料厂联系。
三十多个人,也不设个组长,有时徐丽帮助协调一下市场上的卫生、环保、城管、工商、税务之类的事。
史俊英忙着登记结婚的事,经常不在华腾,徐丽是山中无老虎,猴子成大王。
陆一平不愿打扰史俊英,也不愿听徐丽叨咕个没完没了,与郎秀花、袁圆、冯秀秀闲谈事非,各抒己见,让思念马小红之心有所缓解。
袁圆20岁,相貌姣好,表面看性情温柔,正与同来的潘庭芳谈恋爱。
郎秀花说袁圆那不是谈恋爱,是瞎扯淡,潘庭芳就是骗她钱花,只是她不知觉而已。
听郎秀花讲,刚来那会,袁圆就看上了相貌堂堂的潘庭芳。
潘庭芳浓眉大眼,鼻正口方,是个俊朗清雅的大男孩,经常帮袁圆搬箱运货,令袁圆有些感动,认为潘庭芳对她有意思,上了心,想方设法讨好潘庭芳。
潘庭芳一米八四的大个,嫌袁圆一米六二的个小些,而且,袁圆家中经济条件不怎么好。潘庭芳认为袁圆虽说也算是个漂亮的小丫头,但并不出众,他看上了与他同学的邱艳子,而邱艳子并不同意,认为潘庭芳两面为人,人虽大,胆子小。
潘庭芳小受挫折,对邱艳子有些不舍,还不敢去追,面对着袁圆讨好式的追求,还不想答应。
袁圆见潘庭芳犹豫不决,使出浑身解数以追求之。袁圆这人,看似文文静静,但做出的事让人咋舌。潘庭芳说是喜爱吃排骨,袁圆花了卖货的钱给潘庭芳买了好几斤18元一斤的卤烧精排。听说潘庭芳过生日,把父亲准备看病的二百元钱拿来给潘庭芳大摆筵席。 当然,潘庭芳在认为邱艳子无望的情况下,赏赐了袁圆一个与之处两天的机会。袁圆追潘庭芳成功, 整天是喜气洋洋的,而潘庭芳则当冯秀秀等人说袁圆是一个大傻瓜。
郎秀花对袁圆的做法表示不解,但陆一平却不以为然,认为袁圆此举是大多数少女情窦初开时的通病,有一种病态心理,把初情当爱情,看的过重,待岁数一大,便会觉自己既无知,又幼稚,甚至有些愚蠢,没什么好奇怪的。
冯秀秀亭亭玉立,婀娜身姿,曲线分明。穿着一件仿狐领的皮大衣,戴一旱獭女士帽,露着长长的秀发。毛绒绒的长睫毛下,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勾人魂魄。冯秀秀身材妙曼,看上去并不怎么丰腴,却有着一个高高隆起的胸部,搭眼上去,便会让人痴迷中幻想那衣服下是一双大大而美极的**。一双高筒皮靴锃亮闪光,为其陡增诱惑。
冯秀秀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造作的淑女模样,让陆一平看着不舒服,即便是这样,也难免要望上几眼冯秀秀的那睫毛与那双眼睛,还有那高胸。
“其实,这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 陆一平如此认定。
不承认也不中,冯秀秀确是一个美人。
冯秀秀之美艳,比秦良玉更有超绝之处,冷眼一望,可惊叹天下竟有如此尤物。若细一端详,便觉其俗不可耐一副贱相,目光游离且散,说话嗲柔嗔滑,似娇若哼,回音颤长,这样的女人大多淫贱,陆一平不喜交往。
冯秀秀听说陆一平曾是华腾旧主,在化建业绩斐然,是创业公司响当当的人物,一身打扮颇具男人气质,心里产生深交之意。
陆一平故意避而远之,却发现冻鱼摊上的外地小盲流子李传云对冯秀秀虎视耽耽,总是用一种淫晦的目光贪望着冯秀秀。
李传云今年二十三岁,个子不大,瘦若小猴,据说是新安大市场保卫科长的亲戚,家住在山东什么地方,与华腾人混的挺熟,夏天卖水果,冬天卖冻鱼,一天屁得溜星,爱说个小骚话,大家唤他“小花痴”。
李传云与郎秀花相当熟,有一阵子传说与郎秀花谈恋爱,后来证实郎秀花不同意而此传说夭折。
陆一平不仅认识李传云,经常把李传云收拾得叫饶才算罢手,一见着陆一平,李传云便象个霜打茄子似的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