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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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月无双？”老妇人明显是第一次听到“月无双”这个全名，竟然一时楞了一下。
“怎么了？老人家？”月无双的耳朵依然敏锐异常，发现了老妇人语气的变化。
“你……你……”老妇人一时竟有些结巴了，“你姓月？你为什么也姓月？”
“月？呵呵……”月无双笑了，“我的父亲、我的祖父，以及我祖父的父亲、我祖父的祖父，他们都是姓月，您说我为什么也姓月呢？”
“你的家在哪里？”老妇人紧追不放。
“在京城的远郊，”月无双想了想说道，“几十年没回去了，应该是在一座山上吧。对了，好像一整座小山都是吧。”
“哈哈哈，如此说来倒是跟这个‘毒蛊’山庄很像啊。”剑一说道。
“嗯，如此说来，的确是的。”月无双笑着点了点头，“那座山好像是叫什么……”
“无剑山！”老妇人幽幽地说了一句，眼神突然变得很迷离，在月无双与娇儿的身上来回移动……
第九卷重回故里
第一章近乡情怯
这一路下山与来时已是天壤之别，几个人有说有笑，而整座山的人都知道了月无双一行乃是毒蛊山庄的贵客，而这一行之中还家一个地位尊贵得无以复加的月魔。于是，月无双等人一路走来都一直在长吁短叹，对比之前的小心翼翼、异常谨慎和如今的大摇大摆，路边有人之处皆为跪拜相迎，月无双由衷叹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古人诚不欺余也……”
大半天的光景，几个人已经下了山，正式踏上了前往京城远郊的路。等到大家的身影终于离开了毒蛊之山的人的视线时，娇儿大呼了口气，把自己的腰身好好地前俯后仰了一会儿，又大叫了声，高举双臂，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李潋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回想起一路从山上下来，娇儿一直很庄严肃穆的表情，行为举止也极其优雅得体，可现在又好像变了回去一般，她已经完全搞不清这唱得是哪出戏了。
“呵呵，憋坏了吧。”月无双笑着看着娇儿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好像早就知情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果然逃不出你的眼睛啊！”娇儿大笑道，“走得再慢一点，我估计还在山上就要憋疯了。”
“呵呵，那可就麻烦大了。”剑一搭话道，“堂堂的月魔，至高无上，如果一副小女孩的样子，非把所有人都震住不可。”
“唉……下山前，那位上任可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我耳朵都快出茧了。”娇儿说着，同时很夸张地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双耳，“生怕我给整个山庄丢了脸，唉……”
“我还以为……”李潋似乎从刚才的一团浆糊中慢慢复苏过来了。
“你还以为娇儿做了月魔，连性子也变了？”娇儿冲到李潋的身后一把把她抱住，用手哈她的痒，“这可太过份了！还当娇儿是你的好姐妹不？”
“哈哈哈……停手啊……不要啊~”李潋笑得眼泪横飞，不停地挣扎，可娇儿这一突然袭击实在是没一丝预兆，整个身子着实被抓了一个正着，于是被哈得胡言乱语起来，满嘴都是“好姐姐”、“好妹妹”地乱喊，只求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能快些把她放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月无双过来打了圆场，“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我们一行人还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吧。”
“好吧，有月公子给你求情，这就放了你吧。”娇儿看了看月无双，笑了，松开了手，“下次再敢把我乱想，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你了！”
“是是是……”李潋已经浑身无力，连说话也气喘嘘嘘了，“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娇儿又是一阵大笑，“太＇炫＇舒＇书＇服＇网＇了！自从那天与你们分开回到山庄，好久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我真的太舍不得离开你们了。”
“这不是又重逢了嘛，为啥当下就说离开了。”剑一幽幽地说道。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娇儿点点头，可是自始至终没有正视过剑一，“要不等事情一结束，你们都来山庄吧，我给你们很高的身份，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这……”月无双一脸的无奈，“天下无不散……”
“好了好了，我也是说说的嘛……”娇儿打断了月无双的话，拉起李潋的手，一蹦一跳地冲到了大家的最前面，回头大声吼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可别被我们两个小女人给甩得追不上了哦！”
一路走来，翻山越岭，穿城过镇，一切都很顺利，也很快乐，大家一起（炫）经（书）历（网）了这么多的事，彼此都成了同甘苦共患难的兄弟姐妹，于是相互关系更是亲密无间了。不苟言笑的腾虽然一直言语不多，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外冷里热的侠义之士，同时更是侠骨柔情。好几次，李潋和娇儿在夕阳之下见其靠坐在树上或房门旁，轻抚着自己的胸口，与结发之妻默默地聊着天，纵然阴阳相隔，可此情绵长无可阻。那一刻，被阳光刻出来的金色的剪影总能让这两个小姑娘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这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感动的体现。每个人之间的关系，最微妙的无疑就是剑一与娇儿了。好几次，剑一都想找娇儿好好单独谈一谈，聊一聊，可这个女子要么是与别人扎堆在一起，不让剑一有机会，要么就是以天色已晚不方便为由拒了剑一的邀约。眨眼间，路行数月，剑一一天比一天焦躁，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与她共享鱼水的心爱之人，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陌生与排斥他，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不可。
不知不觉之中，大家估算还有大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那座“无剑山”了，所有人都开始少言寡语了，特别是月无双，数月来一直在好好保护、训练与习惯自己的双眼，一天之中常常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说一句话。大家都知道并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就不再去打扰他。而自己却也加紧了每日的练功，除了食宿，抓紧了任何一个时间空档，反复练习内家功，外家功。谁都知道这个“无剑山”上处处是剑，且把把夺人命。也许月无双是那个名剑世家中剑法最高强的，可同时也代表着，他们面前到时候会出现一群剑法与月无双处于同一个档次只是略逊于他的剑手，这将是何等一个场面？谁都能想像出来，谁也都想像不出来。“近乡情更怯”，是月无双的一部分情感，可别人的心中一点儿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只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离他们每一个人越来越近了。有时，剑一会特意把腰上的墨凰解下来握在手中，不经意间竟能感觉到这把极具灵性的刀微微的颤抖，也许现在的它也兴奋异常。李潋与娇儿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有时还会有笑，可谁都看得出这样的笑里强藏了太多的内容。而剑一也是越来越急，再不把他内心的结解开，也许就要没什么机会了。
第二章事有蹊跷
夜深似水，入山前的最后一夜，大家都借宿在一间破庙里。从毒蛊山庄出来，就已经做好了行远路及露宿的准备，再加上一路来李潋的豪爽掷金，每个人都添置了很多东西，哪怕再闯一次“五狱山”都不在话下。破庙中央，旧像之前，剑一点起了一堆挺大的篝火，加上诺略施拳脚捉回来的一群野鸟野兔，这餐晚宴吃得实在舒坦。
酒足饭饱之后，娇儿与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出庙去练她的蛊王了，而其他人也原地打坐调息养精。一盏茶的时间，剑一默默地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大家，其他人都全神贯注地继续着，于是他悄悄地从边门走了出去。夜晚的山林之中湿气很重，哪怕不用深呼吸都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水气味。剑一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直立在庙门前不远处的娇儿，因为那闪闪的红光在黑夜之中显得极其诡异与凶险。娇儿双目紧闭，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置于胸前，胸腔由里向外透着红光，隐隐地似乎还能看到那个四不像的爬虫在不停地游走。剑一小心翼翼地走向离娇儿不是很远的地方，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他不想去打扰娇儿练功，只是想一直等到她自己结束。
许久，娇儿胸内的红光不再闪现，似乎这一块地界都恢复了平静，娇儿慢慢睁开了双眼，刚想转身发现了坐在那儿剑一。
“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娇儿笑着问道，可是双眼只是扫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剑一，却并没有与其对视。
“很早就来了，一直在等你。”剑一幽幽地答道。
“呵呵，难道还怕我被什么猛兽吃了不成？”娇儿笑得很勉强。
“这只是一方面，”剑一好像压根就没把这话当作是调侃，“另一方面，我有……”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娇儿打断了剑一的话，“他们发现一下子少了两个人会担心的。”
“有件事我今晚必须搞清楚，不然我哪儿也不会去的。”剑一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都睁大了，一眨都不眨，仿佛小小的眨眼间，娇儿就会立即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再出现一般。
“呵呵，什么事这么重要啊。”娇儿打着哈哈，这下子，笑容中多了几分尴尬。
“你为何为得这么快？”剑一长叹了口气，鼓起了勇气，却用最轻的声音问了一句。
“啊？什么？”娇儿显然没有听清这句话。
“我是说，那晚我们……”剑一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词，“可第二天醒来怎么就……”
“那晚？我们？”娇儿大概知道剑一说的是哪晚，可她不敢确定，只是希望对方能把话说得清楚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含糊不清。
“你难道忘了吗？”剑一的声音猛得放大了许多，“那晚对于我来说可是永生难忘，可对你而言却是如此无所谓吗？”
“到底什么事啊？”娇儿突然有些听不明白了，她挖空心思想了一遍，也找不到哪个晚上发生在他俩之间又能让剑一永生难忘的事。
“我们……一起……床上……”剑一一堂堂七尺男儿一时说话也结巴了，“那个了……”
“剑一！”娇儿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声娇喝，“你太过份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跟你……那个过……”
“什么？”听得娇儿这句话脱口而出，剑一反而楞住了，他使劲回想当初的情景，那张脸分明就是娇儿啊！“那晚你还送来了那坛美酒，我与你共享之后就……”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酒？”娇儿满脸羞红，怒斥道，“好一个风流刀客，你喝酒喝糊涂了吧。倒是有一晚我见你与一美貌女子耳鬓厮磨、共度春宵，儿女情长之刻，全然忘了去毒蛊山庄究竟所谓何事！”
“什么？一美貌女子？难道那个不是你？”剑一一听，猛觉不对劲，连忙追问。
“笑话！”娇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那晚好心去探望你，不想门缝就见到了如此香艳情景，屋内还飘满酒香。没到山庄几天，就知道寻欢作乐了！”
“美貌女子……”剑一见娇儿情绪失控，马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细细咀嚼了一下方才娇儿说的只言片语，“这么说，你见到那个女子的相貌了？”
“君子成人之美！”娇儿的嗓门还是很大，似乎积怨已久，终有一日可一股脑儿发泄出来了，“我哪有看到什么相貌，转身就走了，难道还要进去跟你们问声好？”
“那你何以说‘美貌’？”剑一整个儿把自己置身事外了，在那儿极其冷静地推断着。
“我……”娇儿一时语塞，不由怒火更盛了，“我不能猜吗？剑一是何等英雄，美女配英雄，不是美貌女子，你会要吗？”
“娇儿，冷静一点。”剑一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娇儿，神色凝重，“这事极其蹊跷，我们需要好好理一下。”
“你尝够了鱼水之乐，现在让我陪你冷静分析？”娇儿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你太不要脸了！实在太过份了！”
“娇儿！”剑一走上前想要抓住娇儿的双肩，谁知他的手一伸，娇儿一个疾退，然后又是向前一扑，一个转身，手刀直劈项脖而来。剑一一惊，又不敢出手阻拦，只能疾退。可谁料，娇儿并未就此罢手，又是一个转身，人也同时向前了一大步，另一只紧跟着斜劈而来。
“娇儿！”剑一大吼一声，运起内劲护身，把胸口一挺，结结实实地挨住了这一刀。娇儿会出手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对方中招并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不由地一时楞住了。趁这瞬间的楞神，剑一果断出手，“唰唰”几下点住了娇儿的几个穴道，顿时，她全身僵在了那儿，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其实，自从有了蛊王在体内，娇儿只要事先有准备，就能暂时封闭穴道，任何人都无法取其穴位，或者运气催动蛊王，极短的时间即可冲破任何点穴之处，只是这一切都太突然，而自己的情绪又处无法掌控的时候，于是被剑一抓住了一丝时机。
“娇儿！冷静！”剑一看到娇儿带着愤怒、惊恐的眼神，连忙解释道，“看起来这件事不单困扰了我，也同样困扰了你，我们今天一定要把来龙去脉搞清楚，所以拜托你冷静下来。我们都是同生共死过来的，难道还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明白的吗？”
第三章谜团渐解
剑一用最快的速度，最简洁明了的语句，把那晚自己所知的情形讲了一遍，自然，当中略去了让两人都面红耳燥的情节。娇儿的呼吸慢慢平缓了下来，她开始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完全把那个女人当作了自己才会……
“明白了吗？”剑一问道。等了半晌，娇儿的脸慢慢从先前的胀红变成了常态时的白嫩，可依然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啊！”剑一猛得一拍脑门，连忙抽手在娇儿的几个穴道一拍，娇儿长舒了口气，终于能动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敲了敲了背，平静地问道：“你的意思是，那晚的女子长得与我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