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第2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故潜焕遣蛞ё×怂闹蹲潘嚎耍
老虎双爪搭在大骨肩上,大骨抬起双手,铁链挥出,进了老虎的嘴里,老虎的钢牙“咔啪啪”折断了。他双肩被老虎死死按住了,身子不能动。但双腿还是不可思议的翻转踢出,正中老虎顶梁,老虎吃疼,身子趔趄后翻,大骨趁机腾身而起,双脚连环踢出,老虎也毫不示弱,双爪扑打过来,大骨的双脚踢在老虎双爪上,双手却已经空出来,双手抱拳狠劲砸在老虎头上,只听得“喀拉”一声震天响,老虎的身子软绵绵的趴下了!
大骨长出一口气,一手拉着牛郎,一手拖着老虎的尸体,大踏步走向前,一头巨狮摇头迎上来。大骨松开了牛郎,挥动老虎的身体,砸向巨狮,巨狮轻敏的跳开了,轻灵的扑向一旁的牛郎。牛郎心胆俱丧,呆呆地立着,却听得大骨一声暴叫:“畜生!欺我眼睛不见!”身子急速的转动,已经伸手抓住了巨狮的尾巴。原来,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却极精灵,狮子跳跃虽然轻盈无声无息,却还是逃不过他的双耳。
狮子尾巴被捉,身子窒住,暴怒咆哮,狼、豺吓得屁滚尿流,跑远了。狮子的四肢着地,对抗着大骨的拉扯,地上划开了深深的几道痕,坚硬的沙石地泛着白色的石碴子,牛郎却看出那些石碴子居然都是精美至极的玉石!
一人一狮在奋力对抗,狮子扭不过头来,大骨也不敢松手调整姿势,就听“崩”的一响,狮子尾巴还在大骨手里,狮子的身子却窜出去好远!大骨竟然拉掉了狮子的尾巴。狮子负疼,却仍然不愿放过他们,急转身再次扑来。大骨知道这一次更不寻常,凝神舞动双掌,坚刚的掌风发出,和狮子扑来的劲风相遇了,“嘭嘭嘭”巨响不绝于耳,震得牛郎坐倒地上,翻滚着到了十几丈远。狮子扑食全仗双爪厉害,抓住了食物,任你是老虎、巨蛇都逃脱不得。怎奈今日遇见的这个毛乎乎的家伙,根本让它巨爪及不了身,发挥不了巨爪的作用。但饶是如此,大骨也是拼尽了全力,才能使狮子不能近身。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了这头狮子,自己就算修行到头了!他突然心头亮光一闪,有了主意,双掌劲力一分,狮子扑进身前数尺,双爪抓住大骨双手铁链,以为抓住了要害,使劲一拉,铁链碎断。大骨没有犹豫,忽的头下脚上,双脚踢向狮子,狮子如法炮制,抓断了他脚上的链子!这几条链子,不知是哪方匠人精心打制,就是大骨手指可以碾碎玉石做的狱壁,也难耐其分毫,没想到狮子的双爪竟然可以在急切间切碎了。大骨心中的畅快无法言说,他虽然口口声声对牛郎说要“赎罪”,要忍耐,但得了自由的舒畅还是让他精神大振,口中爆笑,双手缓缓挥动,狮子眼睁睁看着对方双拳打在头上,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狮子被双拳打蒙了,竟然不知道后退逃跑,而是呆愣愣的任由对手拳头雨点般落在身上。但就在狮子等死的时候,拳头突然停下了,大骨抓住狮子顶皮,跨身狮背,叫道:“畜生!以后做了老爷的坐骑,老爷就饶你不死!”也不管狮子明不明白,双脚踢动,狮子虽然被打的骨头都疼了,却还是晃晃悠悠驮着他跃起,转了一圈。大骨呵呵大笑不已,看得牛郎咋舌惊叫。
大骨骑着狮子转了一圈,狮子看似服服帖帖了,他伸手拉着牛郎,把他也拉上了狮背,牛郎胆战心惊的趴在大骨身后,觉得屁股下面软软乎乎的,慢慢心情才放松下来。大骨一声大喝,狮子腾空而起,越过一丛丛矮树。一块块大石。耳畔一阵风声。来到一个所在,狮子住脚,牛郎从大骨身后看去,几个人愁眉苦脸的站在他们前面。
大骨沉声道:“几位,不给咱面子吗?非要打一架才让咱过去?”
那几人面如泥灰,脸上血痕满布,眼睛被眼皮盖住了,耳朵却非常大。耷拉着,一人带着哭腔说道:“大骨,你害死了多少人了?怎么还想害了俺们兄弟么?俺可没有得罪过你。”
大骨丝毫没有商量余地:“今儿你们黑河兄弟不让咱过去,就是跟咱过不去!闪开!”狮子口中喷出烟气,黑河兄弟总共五人,手拉手站着,同时吐气发声:“咃!”声震如雷,打散了狮子喷出的烟气。一道白色雾气没有停留,袭向大骨。大骨仰身避开,那一团白气从他们上面飞过。“啪嗒”落地,牛郎回头一瞅。地上起了一阵白烟,发出刺鼻的气味,一个拳头大的坑出现眼前。心头震惊,不知这五兄弟是何人,怎么有这样歹毒的章法。
大骨并没有被吓住,口中也发出吼声,却不是喷射什么东西,而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最后凝成一线,飞向对方。黑河五兄弟左首一人闷声笑道:“大骨,你炼成了这一手凝声成形的玩意,还真他妈不好对付!”
大骨却不能说话,他的凝声成形还没有最后大成,不能一边伤敌,一边说话。但饶是如此,五兄弟却突地后退,五个人竟然像是一人,没有丝毫的窒碍,他们后退一步,避开声形的攻击,五人再次同时发声,“咃!嘚!咦!嘿!呃!”牛郎也没有听出他们是每人发出一音,汇聚一起的,还是五兄弟各自发了五声,只是觉得头昏脑涨,耳朵嗡嗡鸣个不住!一个把持不住,从狮子后背滚落地上。
大骨的凝声成形看来还是要在五兄弟的同声相应以上,只见五兄弟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凸出,嘴巴鼓起,鼻孔翻开,耳朵下慢慢有东西渗出,开始是一点,慢慢凝成线,红色的血线。他们已然受了重伤了。
大骨本不想伤人,见对方已然受伤,心下歉然,声形滴滴嘟嘟在五人耳畔穿过,把几人肩头的衣袍射穿,几人灰白的皮袍翻开落下身来,露出了他们瘦骨嶙峋的胸腹。几人知道大骨手下留情,也不好意思再战,几人还是同时后退,这一次看似一步,却有一丈远近,大骨知道对方是让他们过去了。踢了狮子一脚,转到牛郎身前,伸手拉起他,说了声:“谢过!”从几人身前缓缓走过,几人眼皮低垂,好像没有见到一般。
他们穿过一个圆洞口,里面黑如墨染,牛郎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暗中视物了,这才发觉差得远。又听到了水声,狮子是蹚水前行的。头上突然有东西掠过的轻微响动,大骨双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挥手迎着来物急点,有小东西落水的声响。眼前的黑暗没有多久,豁然一亮,眼睛不敢睁,耳边有人痛苦的哀叹,慢慢睁眼,石壁上钉着一溜人,男多女少,说是钉在石壁上,是他们四肢张开,没有绳索的痕迹,直挺挺的立着,身上趴满了黑色的小东西,不住地蠕动,挪开的地方,就是一个血洞,涔涔的流着黑血,或者露出白骨!看来在黑暗中袭击他们的就是这些小东西了,牛郎终于认出了黑色的东西,不过是蝙蝠,但这么多吸食人血的蝙蝠,他不仅没有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说过!
再看发出光亮的地方,却不是日光,只见凉悠悠的、冷森森的光是从一块羊脂一样的东西上发出的,心头一阵狂跳:“夜明珠!”
这一路不仅所见的人和事匪夷所思,就是一些石头、草木也无一不是人间绝世珍异!他忍不住问道:“大哥,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受这些折磨?大哥为什么不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他们解脱了?”
大骨苦笑道:“兄弟,你自顾不暇呢!还操心别人的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大哥觉得不便,也不必回答。”
“兄弟不要生气。好,我问兄弟一句,这地狱什么的,兄弟可曾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我们乡里的三老、啬夫。还有什么亭长他们。都拿这个吓人。可是谁都没有见过。开始大哥说是到了地狱。我还以为大哥是开玩笑,吓唬我呢!现在亲眼所见,我才相信世间真的有地狱!我想的对不对,大哥?”
“哈!我要是说你在瞎胡扯,你一定不服气了。是不是?”
“怎么扯了?这里难道不是地狱,不是什么十七八层地狱?”
“地狱当然是地狱。却不是你那乡三老说的那样的地狱。这里比他们说的还要可怕千倍,因为他们说的,就是从这里传走的!”
“我又不懂了。怎么。地狱不是处处皆有的吗?”
“哼哼!哪里有那么多的地狱害人!都是些糊弄人的把戏,戏弄愚夫愚妇的!可叹世间多少明智之士都被骗了,何况……。唉!”
牛郎一惊,“地狱是骗人的?那……那这些地方、这些人怎么回事?还有……跑掉的那些人,东王公他们呢?”
大骨没有回答,他站着不动,好像在倾听什么,缓缓吐了一口气,微笑道:“有人在找你。呵呵,今日见到不要跟人说起。东王公?西王母?引人入胜的仙宫碧阙。还是吓死人的无尽地狱,你觉得是真就是真。是幻就是幻!或许有一天仙宫和地狱,你自己也会用上一番的。”
牛郎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道理,听说有人在寻找,就想到是织女,一定是她发现自己失踪了,才赶来找的。想到她的秀美,心中感觉甜甜的。叫道:“我们怎么出去?”
大骨驱动坐下狮子,出了蝙蝠洞,外面是一条山谷,冷气从下面冒上来,扎骨的凉,白色的冰雪不知经过了多久,泛出幽幽的绿光。“大哥,这又到了哪一层了?”
大骨没有回答,却跳下狮子,挥手道:“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希望兄弟永世不要再来!”手在狮子屁股上拍了一下,没等牛郎明白过来,狮子纵身跃下!牛郎只觉得身上寒毛倒竖,心里大叫:完了!
他没有完,狮子落脚的地方,是一层薄薄的地衣,一个女子不知恰好出现在这里,还是就在这里等着他的出现,她头上巨大的牛角辫,一双大眼睛,正看着他笑,却是牵牛姐。看他有点失望,牵牛姐怒道:“怎么?见了大姐我,不高兴?是不是想着织女那个婢子?”手已经伸出,扭着了他的胳膊,扯下狮背。
牛郎还没有怎样,狮子不乐意了,吼出一口烟气,喷向牵牛姐,她哪里放在心上,挥手打出一掌,一道红线飞出,打散了烟气,怒骂道:“秃尾巴狮子,也敢跟老娘斗气!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狮子却没有畏惧,还是怒吼连连,紧逼了两步。牛郎说:“牵牛姐,你不要和他斗气。他是我朋友的坐骑,送了我一程的,马上要回去的。是不是,狮兄?”他是对谁都喊好听的。
狮子摇头,“怎么?你不回去了?”他又惊又喜,惊的是如果狮子跟着自己,这可不是容易招呼的主儿;喜的是大骨够意思,把好不容易制服的坐骑送给自己,可以是个好帮手,不容人欺负。他在犹豫。
牵牛姐冷笑道:“这么个没用的畜生,你还当做金贵玩意了!”说是这么说,她却没有把握制住这头狮子。只得作罢,“哼!不要再想着那个贱婢了!她是奉了仙命,诳你上山的,你还巴巴的不知好歹把她当做真神了!”
牛郎不相信,“虽然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我引进山,却不是什么诓骗。我一个中原农夫,身无立锥之地,也没有惊人的艺业,王母要我何用?总不是杀了我吃肉吧?”
牵牛姐见他不明白,她是个大咧咧的,说道:“你小子不知道哪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被王母记起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在于阗建井渠,还要在于阗垦荒种田。虽然你是异想天开,也没有人觉得你能成事,可是,王母还是让把你弄进山里,说:既然你想干,在昆仑山一样干。不能在于阗做,不然,于阗人有了粮食,就不会乖乖的把玉石进奉仙宫了!”
她说的过于匪夷所思,牛郎笑了:“神仙姐,你编的谎能不能真一点?我在于阗凿井。还是种田。和昆仑山有屁关系?你昆仑山到处是冰雪。就是我想种田,又哪里能干?”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王母要你进山,自然有他的道理。在昆仑山上,还很少有男子,你以后就跟着我,有我保护,没有人敢对你怎样。”她说山上很少有男子。却没说从来没有,看来昆仑山曾经有男子生活。
牛郎不在意在哪里生活,他是个没有根的人,漂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乡,他奇怪的是:“那个大骨是什么人?下面那些受罪的,又是什么人?”
“他领着你到处看了?这丑东西还敢招摇!他是嫌日子过得逍遥?那些人都是天下各国、各族的叛逆、不道之人,还有些大恶之人,像什么你们中国的秦始皇、项羽;匈奴的冒顿,哼。还有前几年反叛的吴王、楚王!”
他说的人有的牛郎听说过,有的只是星星点点知道一点。却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操心的是:“我要是死了,会不会进到你们这个地狱?我阿爹、阿娘呢,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受苦的?”
牵牛姐没想到他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一下,“你们,这里都是恶人!恶人,没有好人,也不会有寻常人。”
牛郎有些失望,“你说的那什么皇帝,我怎么没见到?你一定在骗我。”
“你没见到有人在蛇蝎堆里?没见到有人被虎狼撕扯?他们就是你们中国的皇帝。”
“他们已经死了,皇帝都死了好多年了,怎么还有?”
“傻瓜!在昆仑山什么事都可能的,让他们死,他们是不得活;让他们活,他们是不能死的!我昆仑山既然能够长生不死,就能够起死回生!一刀一剑杀了他们,或者只是取了他们的性命,太过便宜了他们,只有让他们身受千百遍他们加之于别人身上的痛苦,才能弥补千百万人曾经的痛苦!”
牛郎更是闻所未闻了,哦,把一个人弄死,再救活;再弄死,再救活!翻来覆去的折腾,就可以让被他们害死的人得到补偿了?而他亲眼见到王母和大魔头交手,受了重伤,已经看起来没救了,她们还救坏人?
牵牛姐却不管他想不想得通,搂住他亲了个嘴,“我们不要管别人了!野牛把你送给我,我们还没有亲热呢!”她的火辣,让牛郎觉得欲推不得,欲拒不能,羞答答的被牵牛姐拥进温暖的怀里。
秃尾巴狮子在两人旁边来回的走动,不时地发出怒吼,牛郎初次得了个中滋味,欲罢不能;牵牛姐也是许久没有得到温存的机会,有了这个生力军,自是得意非凡。两人缠绵了不知多少时候,听到有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