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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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高声叫道:“不要打了!快住手,住手!唉,你们……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战团中传来两个声音:“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锥子明白了,微笑道:“兄弟,你好福气!”
两道光越转越快,圈子越来越大,众人只能一步步后退,但还是有人被殃及,一个人后退不及,脑袋飞走了,血嘭的飞溅起来!一个人的腿稍微在前面出了一点,“哎呦”一声,栽倒地上,半截腿稀碎!牛郎急的头上青筋乱蹦,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一个劲的叫:“怎么办?怎么办?”
锥子见他真着急了,出主意道:“大伙是解不开神仙打架的。你只有找碧霄宫的神仙,才能解开了。我们在这里守着,你赶快骑上狮子,到碧霄宫请救兵!”
一句话提醒了他,呼哨招来了狮子,跨上狮背,叫一声:“走!”狮子迈开大步,离开了人群。他急急忙忙往碧霄宫方向赶,冷风吹到身上,丝毫不觉得,身上的汗干了湿、湿了干。他疾风一般的赶路,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也不及看是什么人,直到狮子狂吼,才从惊慌中警觉过来,只见身前有几个人,影影绰绰、恍恍惚惚的,看不出是谁。有人在他眼前晃手:“怎么了?迷瞪了?舍急慌忙的干什么?”听声音很熟悉,他揉揉眼,才看出来是许飞琼,还有麻姑,几个青鸟使,然后看到了王母。一惊,马上滚落下地,叫道:“王母救命!救命!”
王母脸色阴沉,没有说话,许飞琼微笑道:“怎么了,她们两个打起来了吗?”
牛郎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她们什么都知道,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她们就希望那两人打起来!王母温言说:“起来吧。我正要过去,看看你这些天的成就。每天都有人在耳边说牛郎这个好、那个好的,不是亲眼看看,还不能相信。”
牛郎起来,重新上了狮子,率先前行,王母和众人在后面跟着,远远地就听到喧嚣声,王母皱眉。笙箫声响起,锦云飘摇,异香阵阵,早就惊得围观牵牛姐、织女打架的众人散开跪倒,不敢抬头。
织女和牵牛姐两个也分开了,犹自怒目而视,恨恨不已。许飞琼喝道:“王母驾到,还不跪下谢罪!”
两人才远远地跪下了。王母轻移莲步,香气更胜。“你们两个婢子,真是让我不能省心!织女,你催运的玉石,怎么那多乱石?是以为没人查看了吗?还是诚心要蒙骗我?”织女不敢吭气,头俯的更低。
“牵牛,你自以为是。解开奴隶的绳索。让他们跑到碧霄宫吵闹!你罪大恶极!”牵牛姐一愣。辨道:“没有啊!我们这里的人,没少一个!不信娘娘可以派人查验。”
“你真是嘴硬。拉上来!”几个人带着长长的锁链,跪倒地上,“你们认识吗?哼哼,不要说没有见过!”牛郎头又开始疼了,这几个人都是和锥子一样,深得人心的,威望素著。身边都有一群人跟着的,没想到他们不光跑了出去,还敢闹碧霄宫!
他走上前,叹了口气:“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娘娘那里送贡品的吗?怎么喝酒闹事了?娘娘,是小人的不是,跟牵牛姐没有关系。”
王母颜色稍霁,“怎么,是你派出的?”
“是。我们的禾苗壮实得很,新穗肥大,已经满浆了。所以贡献给娘娘,让娘娘和众仙子尝尝鲜。还酿了些杂醪。让大伙解闷。没想到就出了麻烦了!”
“嗯。好吧,挑去了他们的手筋、脚筋,放了吧。”
牛郎急叫:“娘娘,不要!他们没了几根筋,还怎么干活?就不能继续给娘娘进贡了!娘娘慈悲!慈悲!”那几人本已不报希冀了,见牛郎一直给他们求情,心中感动,磕头不已,“娘娘饶恕!娘娘饶恕小人!”
王母这才放下脸子,“也罢。饶了你几个也行,只是你们今年的收成,减半留下。”眼睛望着牛郎、锥子等人,锥子硬着头皮说道:“只要娘娘饶恕了他们,我们愿意加倍供奉!”
众人齐声喊道:“娘娘,饶了他们!我们加倍供奉!”虽然大伙知道,这样一来,今年又要白干了。
王母转头对许飞琼等人道:“怎样?饶不饶他们?”
许飞琼说道:“娘娘最是慈悲。已经饶过他们不死,现在更是宽宏大量,索性一发饶过他们的肉身责罚吧。”
王母点头微笑道:“好。我索性也饶了你们大伙,你们今年的奉献,还是照前日商量的,也不要你们加倍奉献。”锥子等人高呼:“娘娘万岁!娘娘与天同寿!”
王母甚是满意,嘴角生风,眉花眼笑。牵牛姐见机,膝行几步,叫道:“娘娘,饶了婢子!”
王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织女,“牵牛,你也起来吧。今日就不治你的罪了!以后再犯,定然责罚!”说的虽然严厉,众人却知道牵牛姐已经逃过一劫。
许飞琼看着织女,说道:“织女,你还不向娘娘请罪,更待何时?”
织女冷冷说道:“我有什么罪要请?都是你们算计我,还有我父于阗王!不愿于阗强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飞琼脸一黑,她没想到织女这么不识抬举,王母脸上变色,冷哼一声。牛郎急了,“织女!不要乱说,王母大人大量,不会计较你的狂言乱语,快快向王母请罪!”
织女依然不为所动:“你知道什么!大地动把于阗的城墙、房舍全部震塌!山上冰峰融化,于阗河暴涨、泛溢,死人枕藉!但就是这样供奉的贡品一点不能少!有人就是不希望于阗强大,要让于阗人一直臣服,甚至想要于阗人死光!亡国灭种!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于阗这一次死的人山人海的,还要继续贡献玉石!哪里有那么多的玉石?就是把人都赶进于阗河,也捞不出许多!除非把于阗人的骨头当做玉石,才能凑够贡献的数目!”话说的已经非常难听了。牛郎脸色也变了,不敢再说。
王母微笑道:“怎么?你以为是本座仗势欺人了吗?是本座逼着谁供奉贡品吗?这些都是众人自愿的。本座从来没有逼迫哪个?刚刚你们都看到了,是你们众人自己要加倍供奉贡品的。是不是?本座、还有本座身边的人,没有人要求吧?”大伙听了,觉得有理,却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织女,你既然觉得委屈,本座也不责罚你了。你们于阗怎么样,就你们自己决定了。你以后就回到于阗,一步也不要踏足昆仑山!”这是要驱逐织女出门墙的意思了。
织女冷笑,微一躬身,也不跪下了,“谢娘娘成全!”掉头就走,走了几步,猛然回头:“牛郎,你是跟我下山,还是留下做你的神仙?”
牛郎还在震惊之中,不知怎么回答。牵牛姐叫道:“你自己只管走!不要再害牛郎了!”
织女没有看她,只是深深的看了牛郎一眼,见他神色恍惚,心中一酸,扭头发足狂奔下山去了。跟随她一起上山的人,互相看看,不知如何是好。王母沉声道:“你们愿意走的,只管跟她走;愿留的,就留下来。”有少部分人跟着织女下去了,大部分人选择留下。
许飞琼叹息道:“王母一直庇佑着山下各族,是各族人自发、自愿请王母佑护的。也是靠了王母的护佑、调停,各族才相安无事多年。以后,少了王母的调停,也不知多少人陷身冰火之中了!”
王母闭目不语,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牛郎,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座不公,故意作弄谁?”
牛郎摇头:“我……我觉得娘娘不会。娘娘对咱们汉子确是仁至义尽了!大伙能够在昆仑山生存下去,对娘娘终生感恩不尽!”他说的有点言不由衷,锥子等人却觉得他说出了大伙的心思,至于织女所说的公平不公平,与他们没有关系。牛郎突然明白了许多,对山上这些流亡已久的人来说,公平、正义当然很要紧,但能够生存下去,才是最要紧的事。
王母仙驾转回碧霄宫,顺带着把从于阗上来的奴隶也带走了。牛郎、牵牛姐、锥子等人恭送王母一行驾转,直到仙乐声寂,衣香渺渺,鬓影空空。
王母仙容已飘渺,琼阁玉宇何处寻;天河当空泛银波,牛女隔岸笑比邻。(未完待续。。)
第一七零回 昆仑群雄说古事 异域铁璇认故交
往事烟云过眼开,豪杰论说古道怀;层阁凌风悲斜日,仙人鹤驾不飞来。
见牛郎怔忪不已,牵牛姐怒道:“你还在想着那个贱婢!想的厉害,干嘛不去于阗找她?”
牛郎微笑道:“我正有此意。你不觉得奇怪吗?王母为什么对她这么宽容,难道真的是王母慈悲为怀?”
牵牛姐更加恼怒了:“王母当然是最慈悲的!对什么人都慈爱得很,从来没有惩处过任何人!你敢怀疑王母?”
“不是。我知道王母慈爱天下人,天下人也敬颂王母啊!不过,于阗遭此大难,王母不闻不问,你不觉得奇怪吗?不仅不闻不问,还继续责送贡品,不就更奇怪了!”
牵牛姐想了想,“嗯,你说的一些道理。照说,王母不会这样的。其中的缘故我也不清楚。”
“王母对于阗苛责贡品,但又对织女好像不深责备。什么道理?”
牵牛姐一笑,她虽然从织女手中抢了男人,却并不以为非,是理所应当的感觉,对织女也没有多少嫉妒,“这个道理啊,只是从她的名字就可以得出了。”
“织女?织女有什么意思?”
“于阗盛产美玉,多年来,都是大宗的宝货。而其中最精美的却是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我好像听人说过,是死人穿的。怎么了?有什么金贵的?”
“傻小子!你以为人都像你一样?同样是死人,也大不同。王公贵人死了也要享乐,所以他们还要身穿金缕玉衣。”
“我知道了。我们一起的有个家伙。进过许多人的大墓。说盗了不少的金缕玉衣!可怜他们死了还不能安生,还不如穷人,死了化作枯骨。金缕玉衣和织女有什么关系,是她织的吗?”
“当然。如果她说她在世间是第二个,没有人敢说他是第一!因此,王母却一再容忍,让她大放厥词。”
牛郎沉思道:“你这么高的本事,也不行?”
牵牛姐倒实在。“不行就是不行,可能我在别的方面不输于她,但精细处,还差得远。就比如怎么种田,我就怎么也比不上你。”
牛郎就此踏踏实实的在山中种田,如果不是有人亲身来到,没有人会相信在这穷山深处,还有这么一片堪比中土的丰饶所在。
张骞等人听了牛郎的经历,各个惊叹,他们自也清楚了当初那个小公主是哪个。都望着王母米叶尔,王母点头。“你们想知道中甲乙还有其他人的下落。”
她怅惘点头,又微一摇头,“有一天,你们会亲自见到他的。天使大人,你心中恐怕也有不少的疑惑,以为我碧霄宫怀着怎样的打算,在汉匈中间取着什么样的想法。”
张骞没有否认,与各族接触日多,他越觉得自己此次出使,关窍越是稀奇,好像自己的每一步都有人算计到一样,每每想到这些,他都觉得身上冷汗直冒。听了牛郎的说法,更是坚信其中有人从头至尾的谋划。但,如果真的有人能谋划得了他十几年的行程,此人的心机该有多深?如果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王母,他不信她有如此深的道行;如果说是汉天子吧,汉天子十多年前,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不可能。
“王母娘娘,呵呵!王母,各位对王母仙族,知道多少?”
众人没想到她突然有此一问,都摇头;“我们为什么一直在昆仑山上,而不到平陆之上,各位以为是何用意?”
大伙还是摇头。“跟随汉天子出猎的东方朔,是个稀奇古怪的人精,已经瞧出了内中原因;这位孔先生,是不是也看出了蹊跷?”
孔几近自她问话,一直微笑不语,此时抬头,微笑道:“我怕多说话的会下拔舌地狱!东方朔不愿多说,小子自然更不敢了。”
唏女掐了他一把,“有人一夸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老几了!说,怎么回事?老娘一直糊里糊涂的。”
孔几近揉了揉掐疼的手臂,说道:“牛大哥其实已经说到了关键了。”
大伙更加糊涂了,牛郎叫道:“我什么都没说啊!我怎么知道关键是什么?”
孔几近认真道:“你说,自己有一天喝了王母的琼浆就失忆了。其实,那些场面你还记着,只是不愿想起罢了。是有人不让你想起,也是你自己不愿想起。因为,有些事太过让人迷惑。首先,所谓的仙宫,飘渺无闻,人多不能见到,你已经说出原因了。是仙宫乃冰雪所成,虽然费心费力,但王母为了故作神秘,也经常使它毁于一旦!自然,就没有人能说出它确切的位置,也更增其神奇。地狱也是实在的,不过是凭着冰雪的间隙,巧借鬼斧神工以为己力,而这些冰雪缝隙,也是随时不同,入口、出口随机变幻,不要说外人,就是仙族内部之人,也不能了解其万一,所以更是传得神乎其神。”众人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不过看王母颔首,也相信他说的可能是有这样的地方。
“那地狱中受罚的人,是真的吗?”儿君醉问道。
“地狱中的人是真的。但受罚却未必。”他转首对帕塔提说,“王子殿下,你们那里也有地狱的说法,是不是?”
帕塔提点头称是,却面带微笑,他想起了一些秘术。“王母,哦,当初被称作小公主,后来成了黎幹公主。在长安、临淄,我亲眼见过黎幹幻术,亲眼见到有人被大卸八块,血流满地!吓得人心惊胆战。各位,有多少见过的?”
铖铁旋点头、张骞也见过,但就此说地狱是假的,也太过勉强了。
“为什么在昆仑山既有仙宫。又有地狱?兄弟想到了一个说法。乃是在山东一个王府的墙壁中。有人发现了一堆上古秘籍。各位都听说过吧?此乃秦始皇时,焚书的余孽。哈哈哈!秦皇帝一心要灭除了上古的信息,唯恐有人动摇了他家的皇位。怎奈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算漏了,有人,就是在下的先祖了,把一些秘籍偷偷藏匿了。但是,各位可知道。这些秘籍虽然找到,却是一堆废木乱竹!”
“为什么?老孔,你不要糊弄咱,看咱老粗,不识字,就这样说。”花翟叫道,牛郎也点头,“是。你罗里吧嗦的,说的人一头雾水。一会山上,一会地下的。”
“好。兄弟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