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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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明离人处,落花染香飞。
李云翔站在柔儿后面,说:“今天我要去接你娘回来,你把所有的纱布收拾好,我顺便拿到集市去卖了,我不在家,你要注意点,别认识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家里的畜生也要看好点,我要三天才能回来。”柔儿点点头,说:“爹放心,这些我都能做的。”李云翔说:“晚上早点关门,别到处乱走,家里有狗,应该不会有事。”
柔儿笑了笑,说:“没事,这不是第一次了啊,爹。”李云翔点点头,叹说:“虽然这个村子都姓李,但是我们家世代都看不起他们这些粗俗的人,我打算给你攒一笔丰厚点的嫁妆,嫁出这个村子就好了。”柔儿没有说话,看着父亲离开,她知道父亲始终有种鹤立鸡群的自豪,但是耕读世家到底也没能出个秀才举人,恰恰到了这一代,偏偏又没有男丁,一切的希望都在她身上落空,她从小就听到父亲说,要把她嫁到很好的地方,离开这个粗俗的李村。
她心里想,这可能吗?如果我真的嫁了,兰菱会找到我吗?
她将鸡鸭等喂了一遍,日上三竿,懒懒的做了饭,平时她没有几个朋友,只是做些女红,看几本《论语》之类的诗书,就这么在院子里走着,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俊朗潇洒的黑衣公子,手提长剑,站在篱笆外,如玉树临风,明艳动人。
柔儿心里一颤,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这里,这里是李村。”黑衣公子一笑,嘴角荡漾的笑容让柔儿不觉得神魂颠倒。
黑衣公子朝着柔儿笑说:“姑娘,我觉得这里是李村。”柔儿一愣,黑衣公子看着柔儿,缱绻万般的说:“我觉得这里是月宫,因为有你这神仙一样的人。”柔儿羞涩的低下头,不知所措却又心猿意马。
黑衣公子来到柔儿身边,笑说:“你一个人在家吗?像你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地方留着,就是一种浪费,一种悲哀,你愿意和我天涯海角,潇洒快活吗?”柔儿紧张而又激动的说:“你……你是武林中人?”黑衣公子越来越凑近柔儿的脸,清晰的呼吸刻在柔儿急促的心跳里,黑衣公子轻缓而急切的说:“是,我是武林中人,你知道吗,武林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她的美丽是你无法想象的,你想来到武林里吗?”柔儿慌乱而茫然的问:“我,可以吗?”黑衣公子轻轻的在柔儿脸上一吻,柔声说:“可以,当然可以。”
柔儿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感到脸上一片绯红,心跳似乎强烈到呼之欲出,她摇头说:“不可以。”黑衣公子过来轻轻搂着她,说:“可以,当然可以。”
柔儿感到陷入他强大的臂弯里,无法自拔,她感到自己如同漂浮的羽毛,缓缓的移动到熟悉的房间里,然而一切却又是那么陌生而恍惚,她感到黑衣公子浓烈的热吻驰骋而放肆,她感到肌肤燥热,全身柔软,她感到深陷欲望,无法自拔。
她看到黑衣公子渐渐袒露的胸怀,棱角分明,汗水津津,她忽然感到彻底的害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毫不抗拒,她轻轻的问:“我真的可以吗?”
黑衣公子的声音变成呢喃般轻盈,如同温润的白云,抚摸她几近狂乱的灵魂,她感到肌肤紧贴皮肉摩擦时疯狂诱惑的乐趣,唇间舌底交接处无与伦比的快活,她游弋在无边无际的梦里,风吹衣袂飘飘举,浑然不似在人间,上穷碧落浩瀚无垠的快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痛快,浸透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所有的念头在冲动着,咆哮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这么疯狂。
忽然间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她感到歇斯底里的害怕,她想要逃避,但是黑衣公子兴奋而冲动的包围着她,渐渐麻木的感觉和渐渐升起的欲望,渐渐嘈杂的思维和渐渐散乱的神经,渐渐燥热的灵魂和渐渐沉沦的意志,纷繁错杂,交接纠缠,意乱情迷,风流缱绻。
一席缠绵公子欢,美人如玉染情缘。一场神女梦未醒,迷云长绕乱巫山。
柔儿拥在黑衣公子怀里,忐忑的问:“你真的可以带我去武林吗?武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可以学武功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柔儿。”黑衣公子懒懒的说:“江湖上称我为黑夜公子,我的黑夜山庄在江湖上有头有脸,跟着我,你自然就能够进入武林,武林中人自由自在,来去自如,飞檐走壁,无拘无束,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会回来找你。”
说着起身穿衣出屋,柔儿穿衣追了出去,拉着黑夜的衣袖,不安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黑夜一笑,说:“很快。”顷刻间已经飘然而去,柔儿站在那里,呆呆的站着,半晌才发现身边有异样,她扭头看去,只见一群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她忽然间如同从梦里醒来一样,惊恐万状的感觉刺痛她脆弱的神经,她自己都无法想象刚才那(炫)恍(书)然(网)一梦的故事,荒唐透顶,刺激而可怕,她不知道那一刹那自己为何如此放浪如此糊涂,五雷轰顶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恍如来到了地狱。
她懵然回到屋子里,看着床上刺眼的女儿红,想象那一幕如梦如幻的场景,疯狂的咆哮和欲望的满足之后,惶恐如暴风雨般袭来,在这样一个地方,李云翔自命不凡以为在李村他是唯一一个出尘脱俗的人,如今柔儿不但给他带来无后的绝望,现在还授人以柄,她的父亲,从此将颜面尽失。
她不敢想象,她几乎是奔跑着来到小溪边上,她看着自己随着水面荡漾的容颜,感到惶恐而可怕。
忽然间听到李兰菱的声音传来,“柔儿,你又来洗纱了吗?”柔儿抬头,惶恐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李兰菱,有些疯狂的说:“兰菱,怎么办,怎么办!”李兰菱飞到柔儿身边,笑着问:“什么怎么办?你怎么了?”
柔儿扑到兰菱怀里,哭着说:“兰菱,我不知道怎么说啊,兰菱,我,你知道武林中有个黑夜公子吗?是他,我和他,他……”李兰菱一愣,说:“黑夜公子,名气应该不是很大,我也要找找看,你怎么会认识他?”
柔儿哭着说:“我不知道,他抱着我,我没有反抗,兰菱,我到底怎么了,我……”李兰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约也能知道一个大概,她恨恨的说:“可恶,这个黑夜公子岂不是衣冠禽兽,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柔儿看着李兰菱飞去的身影,一时懵在那里,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呢,父亲抑郁的心情,将会彻底绝望,难道我就是父亲命里的克星,爹,我不想对不起你!
她纵身跳了下去,春天的溪水是如此冰凉,刺透肌肤的痛楚,痛彻心扉;溪水是如此的轻柔,载不动惆怅,躯体,只能无限下沉。
忽然间她想要挣扎,她不想就此死去,前尘如梦,余生岂能就此东流?然而流水无情,很快淹没了她的意志。
第二回:满楼花香闻娇语 一席恶梦听风声
恍惚间似乎看到人来人去,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明灯晶亮,花衣如梦,人影穿梭,恍如天国。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有好几个美丽的女子正看着自己,她正在猜想,忽然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坐在床边,拉着柔儿的手对柔儿笑说:“姑娘,你醒了,看把我急得,姑娘们,别看了,都回去吧,别打扰姑娘休息。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柔儿说:“我,我叫柔儿,这里,这里是……”中年妇女说:“这里是嫣红楼,姑娘你别急,慢慢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柔儿喃喃的说:“嫣红楼?嫣红楼?”她的脑海中忽然想到自己偶尔听到的关于这样楼那样院的故事来,清醒的思维和残存的回忆立刻告诉她,她来到了一个妓院,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老鸨。
她立刻跑了下床,向外面奔去,但是顷刻就被几个大汉拦在门口,她可怜的转过身来,只见老鸨的样子变得凶狠可怕,双手叉腰,怒说:“想走?你连卖身契都签了,你还想走?”柔儿惊恐而愤怒的说:“我什么时候签了,我……”老鸨手里扬着一张纸,纸上宣红的手印刺透柔儿茫然的双眼。“这就是你的手印,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柔儿几近疯狂的摇头说:“不,我没有签字,那不是我的手印。”
老鸨冷笑一声,说:“不是?那我就只有到官府去和你理论了,我告诉你,到了官府,恐怕就没你好受的了,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和别的姐妹们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很好?”柔儿彻底的崩溃,跪下来说:“你放了我好吗?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老鸨哼了一声,说:“等你给我挣足了钱,我就放你回家,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点,好好看着她。”
说着推开柔儿,关门而去。
柔儿使劲的拉着门,只有手在门上摩擦的声音回应着她痛苦的呼喊,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没有了力气,感觉一阵阵轻歌曼舞的声音传来,娇笑频频,言语艳艳,她感到从心底的害怕,她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怎么会成为这里的一个人。
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扇扇窗户被她一一的试过,全部都钉上了木条,根本无法离开。
她瘫软在床上,璀璨的灯光如火般闪烁,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自己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忽然间门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酒味就刺透她的呼吸,一个肥硕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她,肆虐的男人放浪的手掌狂乱的侵占她洁白的肌肤,她如同一只羔羊一样惊恐万状,如同花瓣一样洁白的躯体毫无遮盖,男人粗野的咬着她战栗的肌肤,她大叫起来,真实的恶梦,无法挣脱的恐怖,在男人得意而恐怖的咆哮里,如同海中浪花,四散飞射,无影无踪……
男人站了起来,啪的打了她一巴掌,一边穿衣服,一边怒说:“早就不是处了!装得还真像!吴妈,这哪里值三十两银子!”老鸨笑着走了进来,笑着说:“刘大爷,谁说一定要见红才是处了,我干了这行这么多年,不是处,你会这么舒服吗?我看你刚才吼得,恨不得全天下都听到一样,就知道这银子花得是千直万值,再说,三十两银子对别人是多了点,对刘大爷,那还不是牛身上拔根毛吗?哎哟,你看这水灵灵的姑娘,给刘大爷折腾得,我还没让你给汤药费呢!”
男人穿好衣服,坐下来狠狠的拧着柔儿的脸颊,淫笑着说:“说得也是,吴妈,下次再有这样的货色,记得给我留着,舒服,真他妈舒服。”
柔儿呆呆的望着头顶的蚊帐,老鸨笑说:“怎么?还舍不得穿衣服啊?我看你也像是偷情之后怕被人嫌弃才跳水自杀的,不然怎么会破了身。那就别在你吴妈我面前装清纯了,你这种人老娘见得多了,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进了我这里,那就真是婊子了,要找清俊高雅的英俊男人,这里是没有,不过钱倒大把大把的进,你也别怪别人,是你自己偷了清犯了错才到了我这里,有什么想不通的。”
柔儿喃喃的说:“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讨厌这里!”老鸨说:“哪个女的不想嫁个温情脉脉善解人意风度翩翩的丈夫,哪个女人想在妓院里面卖身?我知道你讨厌这里,但我已经救了你,我就把话说到明处,我做生意也不容易,上下都要打点,你给我赚足了一千两银子,我就放你走。今天已经有三十两了,不过以后可没这个运气,这里的客人,一般也就是一两二两的出手,大多也就是几百钱而已,谁让我这里不是成都府的满香楼,来往的没几个有钱人呢,你还是烧香拜佛让客人快点来找你吧,不然,我让做老了也还不起。”
柔儿感到泪水疯狂的涌了出来,老鸨哼了一声,说:“你要是觉得做不下去,就把他想成你破你身子那个人,那一定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也就是他害了你,老娘没时间和你耗了,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在这里红起来,早点还了你的债。”
门关了,柔儿痛苦的思绪乱七八糟的纠缠着,刚才被男人侵占的身体从内到外渗透着无尽的疼痛,她想回家,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哪怕就是看一眼也好,尽管她知道,相见后是多么的难堪,多么的不敢想象。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吃错药了吗?为什么我见到黑夜公子,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委身于他,这里离李村有多远,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疼痛却不麻木的感觉使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灯火渐渐散尽,白天的时候,光线似乎透不进来,身体还是那么冰凉,思绪还是那么烦乱,心如被刀割。
不知调怎么熬过了一天,静悄悄的院子里寂静无声,当灯光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感到歇斯底里的害怕,门开了,她浑身无力,一个粗鄙丑陋的壮汉蛮横的剥去她身上的衣衫,她欲哭无泪,每一个毛孔都浸透了无穷的痛苦,壮汉骂骂咧咧兴奋异常的折腾了好{炫&书&网}久,那一晚她感到自己如同木偶一样毫无感觉,琴声箫声随风而来,不知满楼的欢笑,是否传递着真正的快乐,我的无助和悲伤,苦难和挣扎,能够穿过这牢固的墙壁和窗扉,带着我离开吗?
壮汉沉沉的睡了过去,柔儿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也懒得挣脱,壮汉鼾声如雷,柔儿无奈的想: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间屋子,爹娘见不到我,不知道是愤怒伤心绝望还是恨我,她们一定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我本来不是一个水性杨花胡作非为的女人,我的梦想是嫁个好人家,替我爹娘争口气,为什么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该怎么做?
天渐渐明朗了,壮汉起床前又狠狠的玩弄了柔儿,柔儿感到浑身疲惫,随时就要晕过去一样,不过壮汉走后,她还是强撑着穿了衣服,吃了送进来的饭。老鸨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笑说:“早这么想不就行了?女人嘛,看开点,别总认为是吃了亏,其实你还是挣了钱,你要是有本事,碰巧来了个喜欢你的,讨你回去做个小妾,比什么都强,对了姑娘,你会什么才艺吗?琴棋书画不拘一样都可以,有了才色,你的价钱才能上去,每年的三月初八,城里都有一场斗艳大会,你要是能胜出,说不定当场就能麻雀变凤凰,被人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