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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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毕,忽然听到一声冷笑,只听有人说道:“泸州三虎倒真是实在人,明哲保身,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倘若三位有点远见,不妨加入天外天,也好图个荣华富贵!”
李兰菱扭头一看,只见冷秋水冷艳若同桃李,站在茶棚外面,李兰菱正要转头,冷秋水又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又让我碰到鼎鼎大名的兰花仙子。”
小笛问道:“她是何人?”李兰菱说:“坏人。”小笛站起来,不屑的说:“妖女,见到了我小笛,你还不赶快逃命?送死也不是你这样送的,不值得!”冷秋水冷笑一声,说:“见到了小笛,可是从未听说过小笛。”
小笛哼了一声,竹笛在手上一晃,说:“你马上就会知道!”
小笛说到做到,身形一晃,已经向冷秋水扑去,冷秋水急忙出剑,然而剑到一半,忽然觉得小笛手上似乎也有一股劲力向自己眼前逼来,她赶忙换招,手上正有动作,却觉袖上一凉,一股劲气已经将左手衣袖削去大半,她赶忙向后一闪,才救回了一条手臂,只见衣衫半残,狼狈不堪。
小笛问道:“怎么,现在知道谁是小笛了?可惜有点晚了!”
冷秋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铃声响起,只见小道上行来一车一马,顺风飘来一阵香味。
第十七回:君驰桧楫情何极 我凭阑干日向西
李兰菱知道这二人乃是香车宝马两大杀手,此二人联手,小笛或许难以取胜,当下她便将袖中长剑暗暗捏住,随时一触即发。
宝马公子停了下来,缓缓说:“冷姑娘,人都已经往回走了,你就不要做超出自己任务的事情了。”冷秋水冷冷的说:“二位此来倒是一路游山玩水,只是冷某不是这种人。”宝马公子说:“在下知道,姑娘心里,一直都是以大事为重。”
冷秋水说:“你玩你的山水,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
宝马公子说:“我倒有个任务,将兰花仙子擒去参见主人,看来今日倒是有点伤我的雅兴了。”小笛喝道:“狂妄小子,你姑奶奶不但要伤你的雅兴,还要伤你的性命!”说完挥舞笛子,刺了过去。
宝马公子手上长鞭一扬,在空中卷出一股狂风,小笛毕竟功力有限,镜子剑法一当不能压住对方的力道,便如打碎的镜子一般令她无所遁形。
李兰菱挥剑刺了过去,宝马公子手上长鞭给她长剑一削,硬生生断了一截。
李兰菱拉着小笛落下地来,宝马公子一笑,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兰花仙子武功大进了!”小笛大喝一声,飞身又扑了过去,这次她自然全力以赴不敢掉以轻心,宝马公子也已抽出长剑,两人在空中一时各自出了数十招。但见叶片在劲气中笔直的下落,两人婉转的身影如幻化般来去无痕,几至令人目不暇接。
那三个大汉在一旁看着,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闯荡江湖多年,几曾见过如此美轮美奂的决斗,但见白衣袅落随风舞,带出梨花一剑香。
宝剑穿空透光芒,剑气如啸风雷长。落叶满地无人扫,吹散眼前万里扬。
宝马公子自负剑法精绝,从未遇到敌手,何况李兰菱数日之前,剑法还远远及不上他,此时相见,决斗数十回合,依然不分胜负,一时间不免显得有些情急。
香车美女一旁看着,嫣然说道:“我最喜欢有长进的年轻人了,马哥,咱们一起来会会这位兰花仙子!”话毕身影摇曳,手上已是彩带劲舞,飘飞如同漫天飞雪。
宝马公子已堪强,香车美女更张狂。掀起三江风云变,竟如大禹赶山忙。
小笛和李兰菱一剑一笛,当空而舞,虽然越战越勇,却已经渐渐落于下风。
剑若游丝缠未绝,劲气如龙势难歇。纵然罗袖舞星火,点点斑斑竟趋灭!
李兰菱二人正觉体力不支,忽然间一道罡风袭来,呼啸有如虎,平地卷风雷。丝带本柔软,顷刻化作灰。长鞭势停绝,当空竟折回。
只见一个黑衣少年翩然而来,手上并无兵刃,身旁却多劲力,来者正是诸葛小凡。李兰菱冷冷想道:这个人一直跟着我吗?他到底有何图谋?如今我也是有所趋避之人,断然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香车美女丝带被毁,宝马公子长鞭受挫,纷纷落于车上。香车美女依然柔婉的说:“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的武功这么好练不成,三两天就出来武林高手了,幸会,幸会!”
小笛一挥笛子,大声说:“废话少说,今天就让你们偷鸡不成折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冷秋水淡然说:“猖狂,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侥幸未死,大言不惭,香车宝马,咱们何必和这三个后生少年罗嗦,直接杀了,岂不简单。”
诸葛小凡说:“素日追杀,今日一并了结!”话毕袍袖一挥,当空卷出一阵狂风,直扑冷秋水面门。冷秋水衣袂飘绕,长剑翻飞,恍如天人,看得小笛都不由瞠目结舌起来。
眼见两人正斗得厉害,小笛拉着李兰菱说:“快走了,打不过就要跑啊!一会他们打完了,想跑就来不及了!”
宝马公子和香车美女各自再出丝带长鞭,已然飘飞而来,此二人刚才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心里本极不爽,听到小笛叫走,当然旋即追来。
小笛身影在空中一翻,喝声:“皓魄当空宝镜升!”剑气迸裂,有如万树花开,一面大声说:“傻瓜,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要逞强!”香车美女但觉彩带陡然回转,朝自己扑来,一时花容失色,不能自控,往后跌倒。宝马公子到底临危不乱,拉着香车美女的手,飘然掠过车顶,掉转马头,一路环配声响,香风飘荡,杳然而去。
小笛笑说:“就剩下你这替死鬼了,姑奶奶送你一程!”冷秋水眼见诸葛小凡气势逼人,小笛和李兰菱又不知深浅,心想其中蹊跷,自己一个人,可别贸然行事。
方隔三日天壤别,人间际遇谁能测?雪衣飘飘逍遥来,随风销去无尘埃。
诸葛小凡转身来,李兰菱冷冷说:“大侠出手果然不凡,只是能见身手,不见内心,何必捉弄我辈愚钝之人。”诸葛小凡闭上双眼,叹说:“姐姐,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相信,几天时间,我就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可是这一切……”李兰菱说:“算了,我无心理会你的事情,以后,我也不用你来解救。”小笛说:“怎么,你们认识?他不来救我们,我们真被人杀了怎么办?拜托了,这么好的人,留在身边岂不更好?你叫什么名字?”
诸葛小凡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李兰菱说:“随便说一个名字出来,那就真是名字了吗?小笛,咱们还要赶路。”诸葛小凡追了两步,然而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本来就是一个自卑和惶恐惊惧中长大的人,他小心翼翼的体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直到李兰菱如同一缕洁白的光芒,透过他封闭的心温暖如春,最终变成一抹刺骨的寒冷,在他伤痕累累的心头,再次刻下难以忘怀的痕迹。
当时一见太匆忙,花红柳绿一路长。都作清风渐行远,纵成陌路难相忘。
花渐飘落人渐忙,匆匆马蹄轻轻扬。莫问行人去何处,仗剑天涯心茫茫。
车如流水马行狂,千家客栈人来往。且看神色顾盼处,为谁奔走为谁忙?
小笛的眼中一切都是新鲜而奇特的,她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或是衣着光鲜,俊俏风流;或是衣衫褴褛,形容猥琐。每到一个地方她都睁着扑闪扑闪的眼睛,看个不停。
李兰菱心里却是心事重重,仅仅是碧落仙子的一席话,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命运就注定要报仇,她是一个王朝的遗民,注定要承担复仇的责任,这是命运刻下的痕迹,也是心头重重的枷锁,更何况,在多次和官府虚伪的人对决后,她对这个王朝的人,的确恨之入骨。复杂的感觉在不断的思索中渐渐变得混乱,混乱的结果是毫无道理的追求,虽然没有清晰的原因,却仍然顽固到了可怕的境地。
小笛忽然指着门口说:“你看,来了一个好美的姐姐!”李兰菱抬头一看,只见店中所有的目光顷刻间都集中到门口。
解释春风无限怀,常令君王带笑看。
一颦一笑皆关情,一分一厘恰至好。丹青由来画不成,留与时人忆嫦娥。
李兰菱说:“她是西陵派俗家弟子,名叫叶小倩,和她一起的是西陵派掌门人云成师太。”小笛一面点头,一面说:“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李兰菱心想:当初我也觉得木大哥所知太多,可见多与不多,实在是相对而言;知与不知,也仅仅只需一面之缘。
云成和叶小倩要了两碗素面,静静的吃了起来。
小笛悄声说:“你看这些男人,嘴巴都合不拢了!”李兰菱冷声说:“一群贱人,怎么杀也杀不光!”小笛问:“为何要杀他们?我只是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很滑稽。”李兰菱说:“对于你来说或许是滑稽,但是对于无能为力的女子,那就是灾难,这些人仗着有点本事,作威作福,为所欲为,简直禽兽不如,实在有违武林正义,一看这个贱样,我心里就来气!”
说完霍然起身,手上一扬,一把玉兰花暗器四散而去,小笛没想到她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出手伤人,正惊讶间,只见人影一晃,白光一闪,一个白衣男子大袖飘飘,已经飞身落到地上,对着李兰菱说:“姑娘自以为功夫了得,随意伤人,实在是有违武林正义。”话毕大袖挥动,轻盈之处,玉兰花齐刷刷的落在李兰菱身前的桌子上。
李兰菱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白衣男子,他认得此人正是林如风,她恨恨的说:“这帮人贼心不死的看着叶姑娘,如果叶姑娘不是武林高手,只怕便真成了他们股掌间的玩物,天下的男人我见识多了,有几个好男人。你的飞刀绝技很厉害是吧?今日李某愿意领教。”
林如风冷笑一声,说:“你是在嫉妒这些人没有看你吧?天下的女人我也见识多了,有几个不是自恃清高,败絮其中,林某不想和姑娘纠缠,请姑娘自重!”
说完转身到了外面,从车上牵下一个白衣女子来。
那白衣女子肤色如雪,双眸似水,虽无神仙惊世之容颜,却真柔婉清新之意态,如温玉,如清波,见者为之倾倒,神气为之一滤。
李兰菱哈哈笑说:“我道是多清高的林大公子,带着爱人游山玩水……”话尤未毕,林如风身形旋动,如烟而至,啪的一巴掌打在李兰菱脸上。小笛霍然起身,喝道:“你干什么。打架啊!”李兰菱回手啪的也打了林如风一巴掌,脸上不觉竟然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林如风一字一顿的说:“不许乱说我妹妹,你们这些污浊的女人,岂能和我妹妹相提并论!”
那白衣少女急忙上前,柔声说:“哥,你怎么又打架了,不是说不要打架吗,你……这位姐姐,……”李兰菱将桌子一掀,怒说:“打就打,我怕你不成!”一时兰花飞舞,暗器飘洒,在客栈方寸之地,肆意激荡,星星点点。
林如风冷笑一声,白衣袅绕,大袖轻舞,如白虹破风,如电光闪耀,兰花点点卷入袖,未闻暗香惊身手。李兰菱恨恨的说:“身手倒真还不错,可惜品行很差,只是个游山玩水,祸害众生的垃圾!”
林如风飘然落地,不屑一顾的说:“毫无教养的野丫头!”李兰菱心中万般愤怒,那白衣少女想也看出来了,便说:“这位姐姐,家兄不是有意为难,他就是这个样子,说话总是得罪于人,小妹在此给姐姐赔礼了!”说完正要欠身,林如风已经将她拉住,说:“和这种女人说话,简直有辱身份。”李兰菱同时也说:“我可当不起武林世家,纨绔子弟的赔礼道歉。”小笛看看林如风,又看看李兰菱,忽然说:“算了,赶路吧。”
两人正要离开,忽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高声说:“站住,兰花仙子说要杀谁就杀谁,岂不把我南方武林,视为无人之境!”
那白衣少女嫣然说:“各位大侠好汉,人生相逢便是缘,何必一定要打打杀杀呢?这位姐姐只不过是一时玩笑……”李兰菱冷冷的说:“玩笑,我可没有功夫和这些该死的人玩笑!”小笛挥着笛子,漫不经心的说:“你说这外面的人怎么这么笨,好好的活着,偏要想着送死!”
方才说话的那中年人大步过来,说:“兰花仙子名满江湖,原来不过沽名钓誉,不分青红皂白,我知道你们这些急于成名的年轻后辈,为了成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悲哀!”李兰菱怒说:“阁下是何许人?李某虽然不才,却也不想出名,更何况,似乎如今兰花仙子的名头,比阁下要强。”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说:“我巫山派名震西南,百年基业,岂能与尔等半路出家的黄毛丫头相提并论,丫头,你素日和官府作对,官府奈你无何,今日想要在我南方武林撒野,只怕未必容易。”
李兰菱横眉冷对,淡然说:“不管你南方武林还是北方武林,但只逾越君子行径,李某就不会手下留情,看看你那副嘴脸,自以为是!”那中年人勃然大怒,喝声:“今日我好好教训你这狂妄丫头!”话毕手上长剑挥动,剑光乍然扑来。
剑气一来势汹汹,杯盏尤颤客栈中。随风干戈舞惊雷,衣袂飘举云乱松。
客栈中的人都转而看着两人在空中决斗,那中年男子剑气磅礴,拿捏之准,令人叹服;而李兰菱手上之剑,却是出神入化,鬼魅之极,此时她已经全然使用镜子剑法,乃是众人见所未见之绝技。那巫山派高手越出招便越是心有余悸,渐渐竟落于下风。
李兰菱手上一挥,长剑闪耀处,惊鸿争鸣,白光如练,人影跌落如雪。
中年男子面如土色,陡然跃起,长剑再刺,势如惊雷。
李兰菱玉袖轻挥,兰花电射,那中年男子未及上前,便已脑门中了兰花暗器,应声而倒。林如风忽然怒说:“猖狂,出手杀人,他到底犯了什么过错?”李兰菱冷然说:“贪恋美色,不分黑白,自以为是,每一条都是死罪。林如风,看在你曾出手助我,今日我不与你为难,但是在座诸位,谁要出手,李某一定奉陪。”诸人一时面面相觑,巫山派虽非名门大派,然而在西南一带,颇有盛名,剑法以诡异见长,独霸一方。
素日传兰花仙子嫉恶如仇,专杀贪官污吏,青楼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