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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殊途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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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血,这才有所舒缓。

她勉强坐起身,神情委顿,心下大感惊骇。看不见藻兼的灵魂也就罢了,人家实力摆在那儿。可这个幻境,不仅窥探不到一丝半点真相,其反噬力居然令自己受伤不轻。可想而知,这处幻境的威力有多大!

真可恶!白寂偊恨恨捶地,这时才发现,环绕自己身旁的六色光球不知何时消失了。她不知,若非六色光球及时回到心脏护卫,她此时已心脏破裂而死!

她坐在地上歇息,挫折令她蓦感饥饿,取出些干粮和清水,胡乱填了肚子,这才感到好受些。她不曾看见,自己喷洒进那片五光十色中的心头鲜血,竟然在缓缓消失,仿佛融进了那处绚烂光彩之中。

缤纷的色彩看得久了令她眼晕,她想了又想。最终长叹一声,压抑住不断抬头的好奇心。不为自己的安全想,还要为小蛮想一想。她决定放弃。

她恋恋不舍地爬起身,再次环视周围这些神秘的玉碑,心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再来!

脚步倏然止住。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二十四章 烟波远山黑白界第二十四章  烟波远山黑白界

白寂偊不知不觉张大嘴。惊异万分地瞪着眼前奇景。五光十色的宝光正在如漩涡般缓缓旋转,速度由慢至快,光芒璀璨,变幻不定。

她连连往后退,感觉这七彩漩涡有种莫大的吸引力,她被这蕴含着无穷魔力的奇景牢牢攫住了心神。忽地,七彩漩涡旋转近似疯狂,白寂偊看得眼花瞭乱,心口忽然有些闷恶,急忙闭目。再睁开眼时,七彩漩涡已变成一条七彩河流,有如长鲸吸水般不知被何物一饮而尽。

宝光消失无影踪,白寂偊四周立时黑漆一片,原来竟连那六块玉碑的光芒也一并消失了。但立刻,眼前幽幽一亮,她擦擦眼,不敢相信那居然会是一幅画!

正是这幅凌空高悬的画儿在散发着幽幽的亮光。白寂偊缓缓走近,仰头去看,再一次的不敢置信。

这……这……这不是三才挑战赛上姜元煜曾经画过的《烟波远山图》么?!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寂偊的好奇心空前{炫}高{书}涨{网},她快步向前,凑近那画儿仔细观瞧。但。还未等她看个分明,猛然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大吸力攫住了她,就有如当日被藻兼控制住一般。

眼前光暗明灭,等她反应过来,她已身处一个奇异的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她看一眼四周,“唉呀”一声叫,扑嗵掉进了灰白色的水里。

她慌忙游上岸,努力压抑心悸,这湖水未免太惨淡了些,波澜不惊,竟似丝毫生气也无。再环顾四周,无论山石草木皆是黑漆漆颜色,远方山峰肃穆,灰白雾霭聚散不定,恍如阴云。她试探着与树木交流,却只能感应到一片空虚,死气沉沉,根本就毫无反应。

这里……像是画儿中的景色!白寂偊苦笑,她被吸进画里了?真是古怪唉!人在画中,真实地看见画里景色,可不像人在画外所观那般舒服。

她呆呆站了一会,瞧见隐隐约约的有条小路在灰石黑树间蜿蜒,给自己鼓了鼓劲,便沿着山间小道漫无目的地行走。

这画里面自有乾坤,虽然不若看上去那样只有山峰两三座,可是白寂偊抬头远望,远处除了黑漆漆的山只有黑漆漆的树。天空灰白,根本看不见日头在哪里。这样单调的色彩让她深感阴冷严寒。

她突然感觉极疲惫,身心俱累,却自嘲一笑,不知道若有人在瞧着这幅画,能不能看见里面多出了一个人在山石间跋涉?

她想拿出超级帐篷,好好休息一会。神念却无法沉入芥子空间,她低头一看,惊愕发现,腕上既没有“卍”符,也没有金阳火莲图腾。

她愣住,又想起那六个脱体而出又神秘消失的光球,它们还能不能再出现?心念一动,立时,六色光球又出现在她身周,绕着她呼呼转着圈。

白寂偊一愣,随即又想……寂灭瞳呢……唉呀……不能想!可是晚了,她僵硬着脖子,一抬头,那只冷漠无情、有着银色瞳仁的巨大眼眸已经冷冷凝住了她。这般古怪的情境中,这样诡异的凝视下。她汗毛倒竖。

然而,在寂灭瞳周围,又慢慢地浮现出了一黑一白一灰三个光球。白寂偊立时知道,这便是还禁制着寂灭瞳的暗之极阴、光之极阳、以及风之元力罢!

可是唤得出来,却弄不回去,这九道元力以及寂灭瞳都还不是自己能如臂使指掌控自如的呢!白寂偊顿觉窝囊,却又无他法可想。她身旁转着六个球,头上顶着也有三个球绕着旋转的银瞳眼眸,现在要去哪里?

她左瞧右看,哪儿都不是灰扑扑便是黑漆漆,哪儿哪儿都一样。心情顿时变得无比低落,她干脆坐到路边黑石上发呆。

突然,寂灭瞳向远方疾飞而去,白寂偊吓一大跳,拔腿便追,好在寂灭瞳飞行的速度不算很快,她发足狂奔了一会便追上。她一面跟着跑,一面仔细分辨,却发现,原来并非寂灭瞳在飞,而是寂灭瞳旁边那一黑一白两个光球在作怪。

白寂偊打起精神,不住抬头去看那只银瞳飞向何处,一路免不了磕磕碰碰,还得遇山爬山,见河过河。好在这《烟波远山图》虽是泼墨画,却不会真如墨汁一般染了一身黑,再说,她本就涂了油彩在肌肤上,虽说被水冲去许多。也仍是黄一道绿一道,好看不到哪里去。

就这样,白寂偊跟着寂灭瞳翻山越岭,这个只有黑与白的死寂世界里,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她急促的呼吸、山石碰撞的沉闷声响、零乱匆忙的脚步声,以及她无奈愤怒的咒骂。

最终,她被带到了一个高大的墨黑石台旁方停下。从疲累度来判断,她最少一息不停的狂奔了两个以上时辰,累得弯下腰呼呼直喘。

这一路,不断向上。此时,她居然站在了一座高山之巅,身旁,寒风呼啸刺骨。望一眼山下,烟雾迷蒙,她已经无法辨认山下风物。

白寂偊(炫)恍(书)然(网)又站在了万寿山云顶飞天石上,不过,此时她的心情已经比入学伊始登顶时要平和得多。

想起寂灭瞳,她抬头寻找,看见那黑白双色光球带着寂灭瞳飞到了高台之上。她几乎是手足并用才爬上高台,台上空无一物,黑漆漆的台面反射着森寒光芒。

她头顶,黑白双色光球正带动着寂灭瞳绕着高台飞快旋转。忽然,它们竟然脱离了寂灭瞳猛坠台面!

她惊呼,然而黑白双色光球落于漆黑台面,没有想像中的剧烈碰撞声音,只见它们瞬间便化作了水一般的液体,在台面上飞快流动,眨眼间,便形成了一幅图案。正是她学习阵法时曾学过的,太极阴阳图!

不等白寂偊感叹出声,两道强烈的黑白光芒蓦然冲天而起,直接覆盖了整座高台。她自然也不能幸免。人在光束中却有如身处猛烈咆哮的飓风里,她的身体沉浮不定,只能任由狂暴的元力风潮肆虐,像一片可怜的小树叶般无力摇摆。

真倒霉!白寂偊翻了个白眼,再一次昏厥过去。

再醒来已不知何时,那幅画仍飘浮在空中,散发着幽幽淡淡的微弱光芒,若不是画面出现了重大变幻,她几乎要以为刚才的经历只是她的黄粱一梦。

这哪里还是黑白的水墨烟波图,分明变成了颜色妍丽的金碧山水画!

晴朗高天,红日如火;远山青黛,树木葱笼;水波潋滟,山石奇趣。白寂偊看得呆掉,眼前这画儿虽比不上原先那般意境高古,却胜在生机盎然,若是让她挑选,她毫无犹豫便选此时此境。

想起芥子空间和小蛮,她又忙低头去看手腕,长吁口气,一下便放轻松。一切如常!

那六座玉碑又开始散发耀眼宝光,只是比白寂偊初入殿时要黯淡许多。她对此处再无留恋,只想着快点离开,再有些诡异事,只怕就没有这般好的运气了。

不过……这画儿……能拿走么?白寂偊突地起了一丝贪念,自己也觉得羞赧。如果此处是第一王的家,这画岂不是第一王之物?

一想到他把自己扔入湖中,才让自己经历了这般奇异古怪之事,白寂偊便打定主意,决心要拿这幅画儿当作第一王给的赔偿。虽说入天湖后有惊无险,可入殿时那些有如重锤的敲击却不是说笑的,她此时已觉受创不轻。

但是……画儿离自己这般高,就算跳起来也够不着,可要怎么收起来?

“啪……哒”,白寂偊还在寻思,不妨这画儿突然像失去了倚托,直接从半空掉在了地上。她笑逐颜开,匆忙跑过去一把抄起来。双手如风卷好,心念一动,便把画儿收进了芥子空间。

走,快走,迅速走!白寂偊再不迟疑,仍从孔家玉碑正对的大门窜出去,飞也似地跑下台阶,一刻不停留地往禁制外面狂奔,活像正被人穷追不舍的小贼。

刚出了禁制不远,她眼尖地瞥见一丛水藻里似乎躺着一具貌似人类的躯体,她小心翼翼接近,呃……这到底是啥玩意?

全身上下都是深绿一片,浑身滑不溜手像泥鳅,类似手手脚脚的地方长着带蹼的爪趾,白寂偊看了半天,几乎要以为这是团抻开了的水藻,然后挂着两双鸭掌。

但是,披挂在这团水藻上面的衣衫虽然已经破破烂烂得更像布条,可也能勉强分辨出是……藻兼的衣物?

白寂偊大惊,在疑似头部的地方瞧了又瞧,还果真是藻兼!此时,本就有如被老天爷看不顺眼狠狠揉搓了一把的第一王,恍若被心情再度郁闷的老天爷又虐待了一番。

他趴在水藻丛中的姿势极有特色,俯卧着,双腿一前一后成爬行状,一只手无力的伸着,手指弯曲如爪、指间有蹼相连,而另一只手……不见啦!

虽说他是无比强悍的十星灵兽,但看如今这惨淡模样,他绝对不是在享受周公奉上的香茗一杯。

白寂偊探手指试了试,嗯……还有气,虽然出的多进的少。她摸着下巴琢磨,能把藻兼重伤成这般模样的,该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二十五章 惊闻

第二十五章  惊闻

样貌凄惨的第一王让白寂偊一时觉得脑子不够用。能把他伤成这样……那起码得是十星大圆满中阶以上的灵兽或者十星顶阶的人类吧!

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强者?她惊疑不定,心里奇异地却不怎么害怕,反而从心底往外狂涌上一股热流,浑身气血沸腾,颤抖不停。

觉察到不妥,白寂偊给自己一巴掌,警告,要谨慎,那些瞪一眼就会让自己元力混乱的家伙们,可是自己能惹的?

那……藻兼该怎么办?不行,要救他!还指着这厮带自己上岸去!可是……他伤好了又要杀自己呢?一时间,白寂偊左右为难。

但立刻她便想通了,救人,自己的生死机率各一半;不救,他若死了,自己被困水下,虽说湖底有水藻可以充饥——想想就恶心,可是饮水……弱水能喝吗?在弱水的环境下超级帐篷能不能制造出可以食用的清水?这样想来,自己还是很有可能会去拜访马克思的!退一万步讲,吃喝都有,自己难道甘心在水下活一辈子?那还有什么趣味。和坐牢也差不多了!

不过……马克思……是哪位大神?呃……还有刚才管茶的周公?嗳,不管了!白寂偊烦燥地扔去不合时宜的念头,拎起藻兼重新往禁制回转。

禁制内那么充盈的元力,对藻兼的伤势一定有帮助,然而,她进得去,藻兼却进不去!

白寂偊叹口气,只得把藻兼紧紧挨着禁制放下,转念又高兴起来,自己呆在禁制里,正好不怕他醒来施杀手。

事实证明她的作法是正确的,虽然禁制内的元力不外泄,但很明显,藻兼仍能沾上点光。他那些卖相可怖的伤口在慢慢愈合,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有规律,就连那条失踪了的手臂也神奇地重新生长……过程自然是不太好看。

白寂偊没那闲功夫在一旁等着,她在禁制内拿出超级帐篷,尝了尝制造出来的清水,轻松下来。又拿出光脑,联接上,看着光脑和智房的充能速度像火箭一般嗖嗖地飞涨,先是瞠目随即释然。

唤出小蛮,她拿出准备好的生肉给它大嚼,自己只能吃个半饱,然后冲个澡洗去疲劳,美美地睡去。

睡觉睡到自然醒,人间美事呐!

话说山中无日月。这水底下一样分不清时辰。白寂偊睡饱醒来,打着哈欠在睡袋里一摸,没摸到小蛮,急得蹦起来。她忙忙出了帐篷,一眼瞧见它在偌大的殿前广场上撒欢乱跑,这才放了心。

转身走到藻兼待着的禁制处,他的脸色好看多了,缓缓睁开了眼,眨巴眨巴小蓝眼睛,第一王虚弱且傻傻地问:“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还会是谁?”白寂偊没好声气道,他恢复地挺快,只不过估计是受伤过重无法维持人身,仍是那团长了蹼的滑溜水藻样。

这家伙难道是水藻修成精?白寂偊突觉可笑,见他那凄惨样又强忍住,瞪一眼过去,语带威胁:“你得带我上岸,否则……否则……”她说不下去,就算是受伤的第一王,也不是她能抗衡的,只好郁闷地放柔了语气,“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要杀我,你也要把我带上岸去,尸体泡在水里很吓人的。”

上了岸……咱打不过还不能跑么?至于跑不跑得掉……另说罢。白寂偊虽然有些沮丧,但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使对归海溶衡说过比旁人更怕死,对于生死之事,她实是看得开了。

藻兼脸色阴沉,摇了摇头,在白寂偊即将发飙前又赶紧解释:“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我知道你在水里不会死才扔你下天湖的。”

“为什么要扔我下来,很好玩吗?”白寂偊很意外,想想又了然,对于十星境界的灵兽,看穿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奇怪罢。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藻兼犹豫了下,眼里突然射出灼热希冀的光,“你是不是到了那座宫殿里面?”

白寂偊眨眨眼,不说话。她扭头看了眼远处的镇魔殿,心念电转,看藻兼这热辣辣的眼神,难道他从未进去过镇魔殿?

那么,他到底能不能进入禁制里面?是从来就进不去,还是因伤进不去?白寂偊举棋不定,镇魔殿前那股阻碍人前进的威势可不是说笑的,或者藻兼就算进了禁制也不能到宫殿中去?!

她眼珠一转,不答反问:“你不能进去么?”

第一王老老实实点头道:“我连皓月禁制也进不来,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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