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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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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否则,我要不客气了!”衣泉净怒叫一声,抽出软剑,脚尖点地,用轻功追赶。

莫笑生见她用真功夫,迅速调整步伐,在冷清的街道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累得追赶他的衣泉净气喘吁吁,暗咬银牙,猛提真气,几个纵跃,掏出腰间的长鞭,缠住老人的腰,这才逮住他。

“师……傅……你……站……住……”衣泉净累得扶着墙壁,喘气着说道。

“丫头,还不快松开,我的酒气全被你趋散了。”莫笑生长眉长发,一身灰色的破烂衣服,声音略为暗沉,已经看不清容颜,破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逍遥之感。

“师傅,不想认徒儿了吗?”衣泉净收起长鞭,淡淡地嘲讽,眼睛仔细地打量他全身,见他一切如旧方才放心。

莫笑生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被白眉遮住的锐目迅速扫过她的眉眼,说:“丫头,发泄了吧?看你愁眉苦脸的,这一追,什么都追散了,哈哈哈……人生也是如此……”

“师傅,你仍是一点儿也没变,看样子,你过得很好!徒儿有事要请教师傅,还希望师傅不要欺骗徒儿,如实相告。”衣泉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含着一丝无奈,一丝欣慰,末了,正色地问道。

莫笑生被她难得严肃的表情怔住,边捋花白的胡须,边点了点头,仰头灌了一口酒。

“我是谁?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从小总是逼我喝那些奇怪的汤药,是有何用?是……是为了……解毒吗?”最后一句话,她问得异常艰涩。

莫笑生一口酒来不及吞下,喷洒而出,呛得眼泪直流,可怜兮兮地指责道:“丫头,你想谋杀我吗?那也不要选在我喝酒的时候下手。你在问什么,我都听不懂。”

“师傅!步玄尘到底是你什么人?我总感觉他知道你的许多事情,并且,也知道我的一切,而你们却不告诉我,为什么?”衣泉净不放松地逼问,大眼指责地望着抚养她长大的最亲密的老人,为何,在此时,他亦变得这般陌生?

莫笑生呵呵一笑,笑声低沉了许多,有几分强装之感,讷讷地说:“步玄尘是……”

“不要说谎!不要让我恨你!”衣泉净坚定地说,目光直视着他。

“唉……”莫笑生突然抓着她,往郊外飞去,身上多了几分凝重。

衣泉净静静地靠着他,这个一身酒气的怀抱,曾经是她熟悉了无数个日夜的怀抱,虽然他总是将自己弄丢了,但只要她自己找回去,都会得到他几天最温柔的呵护,然后又是老毛病再犯,将她抵押出去,以换取美酒入喉。

在他的心中,她这个徒儿,永远也不如一壶美酒重要,这个认知,现在想来,居然非常平静,不再有愤愤不平。

“泉儿,此事说来话长,你……”

“那就长话短说!”衣泉净再次打断他的话,紧紧地盯着他,无心观察周围荒凉的环境。

“你变得好凶哦,是那步小子教坏你的吗?”莫笑生不满地嘀咕,他甜美可爱的乖徒儿去哪儿了?

“师……傅……”

“好!我说!12年前,武林盟主泉铭远一家惨遭灭口,全庄无一人生还,而你,就是泉家唯一生还的人,泉铭远的独女泉净,后来,为了让你避开世人,取你的母姓衣,取名衣泉净。”

“什么?泉铭远?那个前武林盟主是我爹?是谁杀了他?是谁?”衣泉净激动地追问,原来,黑奴真的没有认错人。

“泉儿,那一桩神秘命案之后,武林盟主空缺了5年,直到7年前,古竞天打败天下群雄,重夺盟主之位,凭他之力,也无法查出真相,岂是我小老头儿知道的。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你抚养长大。”莫笑生委屈地说完,再喝了一口酒,看向别处。

“师傅,你是受谁所托?”衣泉净继续追问。

“无可奉告!”莫笑生扭过头,拒绝回道。

“是步玄尘吗?”衣泉净突然说出一个答案,让莫笑生扭头惊讶地看向她。

衣泉净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变得异常空洞,声音暗哑地说:“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有‘解毒’的功用,是吗?师傅!你根本就是为他做事的!”

莫笑生哈哈大笑,声音略显紧绷,笑嗤道:“臭丫头,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

“我亲耳所听!师傅,徒儿有事告辞,先走一步,你保重。”衣泉净转身往城中走去,瘦弱的身影显得凄凉而孤独。

莫笑生左手拿着酒壶,第一次,忘了喝酒,深深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话到嘴边,为何吞了回去?是因为无法面对吗?

衣泉净独自走在偏僻的小道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定州城楼,双眼茫然,似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身份,步玄尘是,师傅更是……

她该信谁呢?只有,相信自己,她要查出真相……

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晕眩,她软软地倒在一个黑衣人怀里,来人抱着她迅速消失在荒凉的小道上。

……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她蹙紧绣眉,茫然地看着一室的黑暗。

突然,一阵阴森之气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看向身后,随即发出惊声尖叫。

端坐在床里边的人,戴着一张扭曲的人血鬼面,躲在黑暗中,如阴间的恶灵,紧揪住每一个看向他的人。

“嘿嘿……丫头,醒了!”阴冷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邪恶。

“你……你……是……血魔……”衣泉净连爬带滚地跑到房间中央,惊惧地望着他。

“嗯,还有点儿见识!凡是见过血魔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知道吗?”血魔阴狠地说道。

“不知道,纭菩姐姐说,血魔不是坏人,他是最正直的人。”衣泉净颤抖地拿出挡箭牌,听纭菩姐姐说,血魔应该是很重视她的,而且,绝不是坏人,她相信姐姐的判断。

“什么?纭菩……她在哪里?”血魔似是非常意外,威胁地站起身逼问。

“她……她就在定州城里……她……一直在找你……”衣泉净吓得牙齿打颤,这样恐怖的男人,姐姐怎么会觉得无害呢?她全身不受控制地强烈颤抖起来。

“哈哈哈……菩儿,原来你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丫头,留你还有用,哈哈哈……”血魔朝衣泉净走去,笑声疯狂又邪恶,那身黑衣,像索魂使者,一步一步地逼近衣泉净。

……

纭菩和芷儿在早膳时一再地问衣泉净的下落,被古竞天找了个理由说服,同时失踪的还有步玄尘。早知他们两人奇怪的相处,几人都保持着沉默,希望那对冤家能顺利地解决问题。

中午时分,步玄尘飘然出现在灵霄阁,却不见衣泉净的身影,几人同时疑惑地望着他,步玄尘也在屋内寻找她的身影,疑惑地望着众人。

“步庄主,泉儿人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芷儿心直口快地问,焦急地望着他。

“玄尘,泉儿没有回来!”纭菩凭着气息,给了他答案。

步玄尘脸色大变,急切地问:“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古竞天也发现异状,迅速回道:“没有!”

步玄尘踉跄一步,迅速往外跑去,突然,他又折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后面跟着灵峰和聂龙。

“拿骆纭菩来交换衣泉净,否则,又多一个祭品。血魔。”步玄尘缓缓地念完,诧异地看向古竞天,两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纭菩站起来,凝神感受着在场之人的气息,镇静地开口:“他不是血魔!”

“啊?姐姐,你说他不是血魔,但这是血魔发过来的信啊!”芷儿疑惑地问道。

聂龙迅速接道:“有血魔惯用的记号,应该是他!”聂龙追击血魔多年,他的一些习惯,他是一清二楚。

“主人,如何处理?”灵峰转而问古竞天,冷静地等待安排。

“他不是血魔!就凭他用泉儿威胁,用她来交换我,他就不是。如果是血魔,他会独自一人前来,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竞天、玄尘,让我去!”纭菩平静地说,脸上是浓浓的担忧,泉儿如果因她而出什么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古竞天和步玄尘深深地看着她,所有的人,因她的这份镇静,迅速恢复镇定,开始想着救人的计策。

第55章孪生恶梦

偏僻的深巷里,一个普通的陋宅内,衣泉净被点住穴位,浑身僵硬地坐在血魔对面,连扭头逃避那张恐怖鬼脸都困难重重,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鬼面,恶心又害怕。

“血魔,你到底要干什么?”衣泉净壮起胆子问道,发现看久了之后,那种恐惧的感觉渐渐消淡了一些。

血魔缓缓地睁开幽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阴冷地说:“我要古竞天、步玄尘死!哦,不对,应该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死了多无聊,生不如死才有趣,不是吗?”

衣泉净闻言怒目圆瞠,气愤地说:“古堡主、步庄主才不会怕你呢!纭菩姐姐一定是被你骗了,我绝不会让她继续受你欺骗的。”

“纭菩?!她……呵呵……就凭你?一只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吗?”血魔阴邪地望着她,眼里闪过浓浓的不屑。

“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师傅吗?”衣泉净激动地追问,明眸里闪过一丝深深的伤痛。

“呵呵……步玄尘的武功是不是什么非常高强啊?”血魔突然问道,语气明显地不怀好意,诱惑着她一步一步陷入。

“是的!”

“他和古竞天练了一种绝世武功,这种武功,练成之后却身中奇毒,让他们此生都不能碰女人,否则,对方必死无疑,而他们的毒,也会越来越深入,直至发狂而死。他们,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练了这种武功的人,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血魔突然大声狂笑起来,笑声里有着几分疯狂,又有着几分凄凉。

衣泉净惊讶地愣在那里,小嘴半张,几张几合,茫然不知该问些什么,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惊了。

“而你,就是那个异星,身体奇异,天生至阴之气,加上后天的药物浸养,可以说,是天下间唯一的解药。步玄尘为了今天,可谓是用尽心思,嘿嘿嘿……”

“丫头,奇怪你的师傅为何总是白眉白须不见真容吗?何不扯下他的假发看看到底是谁?问问他,12年前的那桩灭门惨案,他有没有参加?古竞天又为何故意压下那桩惨案不再追查……”

“不要说了,你是疯子,骗人,全是骗人的……骗人的……”衣泉净悲愤地打断他的话,泪如泉涌,曾经断掉的记忆此时在脑海中,激烈地交战着、撕杀着,渐渐清晰……痛苦也越积越多……

“我骗人的?丫头,步玄尘是要将你送给古竞天的,知道吗?他们是孪生兄弟,而他,是一个最重情的人。你要问他们的面貌为何不同?去撕下古竞天的人皮面具试试?看看他是不是长得和步玄尘一模一样。”

“当年,那两个俊美得不似人间该有的绝世孪生子,那种武功,像恶魔一样,总是对孪生子纠缠不休,哈哈哈……这么多年来,他们形同一人,时常互换着各种身份,戏弄世人于手中……当然,欺骗最多的人,仍是你……还有,我的菩儿……”

“啊……你这个大骗子……”衣泉净崩溃地大喊,再次打断他似幽灵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钻进了她那颗脆弱的心脏,无情地啃食着。

“骗子?他们才是骗子!我的菩儿不能留在那些骗子身边,我要救她出来。小丫头,你也会有你最适合的生活,我会解救你的。”血魔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疯狂,抓着她走出大门,院中应邀而来的纭菩、古竞天、步玄尘三个人,正紧张地盯着二人。

“啧啧……人都到齐了。菩儿,你没事就好!过来我这里,快点儿!”血魔将衣泉净拽到身后,向站在两人中间的纭菩伸出手,那张阴森的鬼面,在冷薄的冬阳照射下,更显苍白鬼魅,似是正在苏醒的恶灵。

纭菩微侧着头,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绣眉一松,放心地吁出口气,淡声问道:“你是血魔?”

“有疑问吗?”血魔明知故问,但对于她的疑问仍略显讶异,这天下能分得出来的人,不出三个,难道她也能分辨得出来吗?

“有,你不是他!泉儿可好?放了她!”纭菩冷静地说道,担忧地凝神感受泉儿的气息,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紧缩,这个小院子里,浓黑之气越来越浓,阴沉压抑地紧揪住她的心脏,她从未遇到过这样强烈的黑暗之气,它似乎存在于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咬牙忍住,暗自调整不畅的气息,冷汗淋漓,在这寒冬之际,内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菩儿,过来!”血魔的声音里透出不耐,阴冷地瞥了一直不吭声的两人一眼。

“嗯嗯……”被点哑穴的衣泉净发出嗯嗯的示警声,让纭菩不要过来。

“放了泉儿!”步玄尘忍无可忍地踏前一步,古竞天将纭菩护在身后,两人的身上,杀气渐浓。

“终于忍不住了?”血魔肆意地挑衅,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阴狠。

“今天,你一个也带不走!”古竞天崭钉截铁地说,望着那张人血鬼面,他的眼里浮现一丝警惕,眼神不着痕迹地搜寻周围,看是否有其他埋伏。

“哈哈哈……”血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阵气流从他身上发出,袭击古、步二人,二人神情一凝,运功抵抗,面不改色。

纭菩突然踏进他们中间,寻着那气息,忍住翻腾的内腑,确认地说:“是你,冥?”

血魔的笑声突逝,怔怔地望着她,旋即又大笑起来,说:“菩儿,果然是菩儿,跟我走,离开这两头恶狼!”

冥?他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冥?古竞天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拉回纭菩,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见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诧异地瞥了她一眼。

纭菩见挣脱不开,转而茫然地寻找着冥的方向,在这个院子里,她对于气息的敏锐第一次被黑暗彻底地侵袭,失去了方向,除了黑暗,只有黑暗,还有,就是古竞天手上传来的温暖和紧绷。

“冥,放了泉儿,她是无辜的!”纭菩大声喊道,欲走过去,古竞天严守着她,不让她动分毫。

“放?只有以你来交换,否则,谁也不能带走她!”冥望着步玄尘,眼里的挑衅和蔑视让后者俊挺的眉宇微微一挑。

“冥?你就是冥!我步玄尘要的人,还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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