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正欲询问,突然,唇上袭来一阵冰凉,一道冷风吹过,身边强烈的存在感已经消失。
血魔突然离开了,走得没有任何征兆,一如他的出现一般。
幽静的林间,远远地传来笛声,低沉似吟,低低地盘绕心间,似是心底有着无尽的痛苦,伴随着山林树叶的挲挲声,更显孤寂。
笛声渐远,终至消失。
第一次,血魔的笛声里没有杀气,只剩心意婉转,丝丝矛盾随着笛声不自觉地飘散。
纭菩怔怔地听着,静静地感觉着,心中对那股浩然正气一直深深不解,一个有着至邪、至阴、至残武功之人,怎会拥有那样的气息。
第11章官道之劫
皇都东区,繁华的京都花街,舞坊林立,坊间霓红艳妆,琴瑟铮铮,青歌漫舞,幽香馥郁,各色挂着显示身份地位的特制灯笼的豪华马车,在街上来来往往,一派歌舞生平,好不热闹。
红坊,京都最大的花坊,它的名气,一半来自于花坊里艳冠天下的舞伎,一半来自于它的靠山…竞天堡。
竞天堡堡主…古竞天,他英武不凡的外表、公正不阿的行事风格、技压群雄的绝技、势力遍布皓月全国的竞天堡,若论财力,恐怕只有玄尘庄庄主稍稍胜他一筹。
多少红颜为之折腰,多少红颜为之心碎,又有多少红颜对其渴盼,偏偏他拥有着每个红颜的心,却无人能拥有他的心。
红坊的后院,一处幽深僻静的宅院里。
“堡主,景王爷已经三次来贴,邀您赴约!”一个媚艳惑人的女声,打破了一室的静默,也让那个对琴独思的男人回过神。
古竞天浓眉一扬,深思的眸子对上一对水滟滟的媚眼,眼里闪过一丝迷思,平静地说:“回绝!”
“堡主,再回绝不太好吧!”女人犹豫地说,目光痴痴地落在他身上,在瞟到他手中的白玉琴时,眼里闪过异芒,惊叹地望着那比雪还要清透几分、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几分的雪玉琴。
古竞天将她眼中燃起的欲望尽收眼底,想起那个佛性极深的小女子,她眉头也不动一下地欲毁掉这千古难得的血玉琴,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地任人将它拿走。在别人眼中也许比命更值钱的稀世之物,在她眼里,仅是用完了就罢的普通之物的潇洒豁达。
想起那个女子,他坚毅的薄唇缓缓地漾起一丝笑意,俊朗的脸上更显性格魅惑,几欲令人疯狂。
“如果没有吊足它的味口,就钓不到大鱼,而若要钓大鱼,没有好的耐性是无法成事的。”古竞天平静地说,双手抚摸着玉琴,再次低头沉思,也示意着对话结束。
女子见状,失落地垂下眼帘,静静地退出厢房。
……
在前往北方的官道上,两个瘦弱少年走在路上,头顶上是炎炎烈日,他们手举碧荷当伞,衣衫略乱,模样有点儿凄惨。
“小姐,这在谷外生存好难哦,还有,这条路为什么像是永远也走不完似的。”芷儿气呼呼地抱怨,看到纭菩一身清凉,无丝毫汗意,羡慕不已。
纭菩微微一笑,安静地说:“芷儿,天下为家第一条,就是学会走完这条看似走不完的路。我们可以卖字画为生,也可以采一些药草去卖,找一处适合居住的山林,住下来也不错。”
一说到山林,芷儿就想起那晚恐怖又不快的记忆,想她骆芷儿自从出道江湖以来,还没有败得如此惨过、如此没有面子过,让她至今都愤愤不平,对血魔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暗自责怪自己,是她没有用,才让那血魔占了小姐的便宜。
“小姐……”
“芷儿,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姐姐,如何?我比你大三个月,而且,一直将你视作亲妹妹,也许,比那还要亲,一个我此生最感激、最重要的妹妹。”纭菩突然打断她的话,将几日思量之后的想法说了出来,脸上充满着疼爱和期盼。
“小……姐姐……”芷儿感动地叫道,身上的躁意和怒意,瞬间消失无形,只剩下感动在心间。
从小,小姐就将所有的东西和她一起分享,从不曾对她发过脾气,她早就当小姐是亲姐姐了。
“嗯!以后我们是一家人,走吧!”纭菩抓着她的手臂,漾着浅浅的笑容。
“姐姐,前面有一个凉棚,应该就是驿站休息之所,我们走快一点儿,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芷儿叽叽喳喳地又恢复了活力,牵着纭菩往茶铺走去。
两人来到茶铺外侧,里面已经有了许多人,她们只能选择离骄阳较近的外侧,刚一落座,小二机灵地跑了过来,奉上一壶凉茶。
芷儿好奇地打量这间简陋的茶铺,因为处在南北交界之处,又是重要的官道之旁,生意非常好。在座之人,都带着许多行李,茶铺外间,系着一排排马及货车。唯一没有带行李的,只有两桌人,其中,就包括纭菩姐妹这一桌。
芷儿打量一圈之后,发现全是男人,无聊地垂下头,她对男人不太感兴趣,低低地问:“小……姐姐,为何我们非要去北方?”
“为何?”
纭菩喃喃地重复了一下,淡淡地说:“北方要变天了!我想去!”
“什么?姐姐,如果老天要变天,我们应该躲才对啊!”芷儿单纯地回答,眼里充满了不解。
“呵呵……你不是闲日子太无聊么?变天了才好玩!我有预感,我要找的答案就在那里。”纭菩浅浅地一笑,语气里尽是调侃疼爱之意。
“姐姐……我哪有!”芷儿忍不住地撒娇,仰头喝完杯中茶,从怀中掏出干粮,仔细地掰好,递给纭菩。
纭菩文静秀雅地吃着,虽然是粗粮,亦让她吃出了那份雅致,举止和常人无异。
看看天色,正当午时,闷热的热风吹来,令人昏昏欲睡。
突然,茶铺里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所骑之马高大强壮,身材彪悍,虎背熊腰,五官深刻,每人头上戴着一顶可笑的遮阳帽,和他们身上的气势形成强大的对比。
他们毫不避讳炎炎烈日,坦然地坐在烈日之下,却巧妙地将纭菩二人围成了半圆形状。
小二以最快的速度递上凉茶一壶,以他迎南送北的多年经验,这群人身上的气息,在告诉所有的人,无事勿惹,包括他们想要做的任何事情。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而且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有着军人身上特有的肃杀之气。
在场之人,本是谈话的声音突然小了许多,一阵清凉之气在茶棚里吹过,温度骤降了许多。
不只是小二察觉出了异状,纭菩本是端茶的手不自觉地一顿,秀雅的眉宇一拧,脸色微微一变,迅速回复淡然,将头低下,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周围一股气流似是要凝固般,憋得人透不过气来,莫名的危 3ǔωω。cōm险令她的心弦一跳,她不动声色地拍拍芷儿的小手,芷儿自从那一群人进来之后,也察觉些许异样,总感觉对方在不经意间打量着她们,看到纭菩的暗示,放下几个铜板,抓起桌旁的包袱,状似轻松地从那一群人身旁经过。
她们刚刚走出茶铺不到100米,这一群人动作一致地起身,牵着马跟随在二人身后,似是同路。
芷儿明显地感觉到背后投射过来的眼光,背脊一凉,抓紧纭菩的小手,突然一个纵跃,跃出他们的视线。
“追!”他们快速上马,整齐、干脆得仿佛经过千百遍的训练。
芷儿渐渐地感觉到体力不支,郁闷地发现,她们出谷之后,一直多灾多难的,就没有平坦的时候,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要为难她们呢?
“啊……”纭菩在一个落地时,脚下一歪,扭伤了脚。
“姐姐!”芷儿惊叫一声,连忙蹲下查看她的伤势,看着即将追到眼前的人马,露出焦急的神情,一咬牙,准备再次背着纭菩逃跑。
“啊……”
这次,惨叫声出自芷儿的口中,左肩被一枝箭射伤,为了不让纭菩摔伤,她仰面倒地,箭直接穿透肩胛,纭菩躺在她身上,撞得她闷哼一声,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痛楚,怕纭菩担心。
就在转眼之间,那一群人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众人下马,其中最强壮的男子蹲在芷儿面前,看着她痛楚的表情,锐利的眼睛从帽沿下投来赞赏的眼神。
“小兄弟,我非常佩服你的这份勇气和忠诚!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是我们的主人想请二位去做客。”
纭菩迅速爬起,迅速在芷儿身上摸着,手上黏湿温热的液体让她一惊,那一股隐约的血腥味道,让她的眉宇紧蹙,芷儿受伤了,她是为了自己,这个发现让纭菩懊恼不已。
每一次,受伤的总是芷儿,从小到大,她不知为了自己受过多少次伤了。
她镇定地看向声音来源,冷漠地质问:“你们的主人是谁?有这样请客人的吗?是绑架还是要挟?或者,又是追杀?”
男子微微一怔,看着她在骄阳下更显洁白如玉的绝尘面容怔住,这时才猛然发现,这两个少年,居然是女儿身,那主人岂不……
“公子,我家主人欣赏你的才华,诚心邀请你去做客。你的脚受伤了,你的同伴也受伤了,我们亦不想做出唐突贵客之事。来人,将二位请上马。”男子一番软言硬语,最后,冷硬地下了命令。
纭菩沉默地抱着芷儿,芷儿受伤了,她自己亦不能行走,这一趟,只能跟着他们走了。她在心底叹息,到底又是何人,拥有气势如此强势的手下?又对他们的哪里“欣赏有加”呢?
“果然是野蛮之人,盛请贵客,居然是打伤了扛着回去!啧啧……”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和轻蔑,似乎,还知晓了这一群人的特殊身份。
众人一惊,迅速看向声音来源之处,不知何时,他们的后方已经停驻着几匹宝骑,马上所载之人,个个神武非凡,目敛精光,带头之人,充满着让人臣服的威严。
“龙,打发了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皓月国,不全是无能之辈,在这浩瀚的江湖,可不比那昏庸的朝廷。”一个清朗好听的声音,在这烈日娇阳之下,不急不躁,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股无名的强大压力。
“主人!不用你说,我也不会任他们渺视我皓月为无物,任意进出,甚至,任意掳人!”
最后的一句话,黑衣男子带着几许杀意,话落剑起,轻轻一点,自马上飞跃入他们之间,一道寒芒闪过,最外围之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身影,一阵凉意传来,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微微抽搐了几下,就渐渐地停止了,他的生命亦永远地停止了。
第12章再遇熟人
为首的男子锐目一扫,震惊地看着静立在他们面前的黑衣男子,讶声道:“索命无痕…聂龙?”
“时过几年,再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我,怀念无比啊!”
聂龙悠闲地擦拭着手中的利剑,只见剑缘处有一点点微微的红,在阳光下发出细细地红芒,随着他的擦拭,那一丝红芒瞬间消失。
他的目光一凛,冷淡地说:“看在你还算知道点我皓月江湖规矩的份上,只要留下他们两人,我就饶了你们,否则……”
男子看着他身后的几骑神驹,马上之人的功力,似乎都不在聂龙之下,他们今天就算是拼命也请不回这二人了,想了想,打了一个暗哨,一群人抱起死去之人,迅速离开,走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如果在战场上遇到这样的军队,皓月又怎是对手?”古竞天跃下马,深深感叹,大步走到纭菩面前。
纭菩一直紧紧地护着芷儿,却因手指受伤而无法按压穴位,焦急地抱着她,边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那个黑衣之人,竟有几分熟悉。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古竞天悠然地站在她身旁,蹲下身子,检视着受伤的芷儿。
“龙,拿金创药过来,帮她止血,我们在天黑之前务必赶到前面小镇。”古竞天将芷儿交给聂龙,大手一横,抱起纭菩,跃上马背。
聂龙黑着俊脸,一副惊愕的模样,眼里有着委屈和不甘。主人怎能这样折磨他?他是最讨厌女人这种动物的,除了麻烦就是麻烦。
“她只认识你!”古竞天凉凉地丢了一句话给他,意即就是说,上次在皇都街上,芷儿和他见过面,算是熟人。
聂龙更是气愤了,他每天见了那么多人,要是每一个都是熟人,他还当杀手做什么?
他的脸色虽然不好,但仍然手法利落地用剑挑开她左肩上的衣襟,其他几人迅速转移视线,背对着他们。
他将芷儿肩上的箭取出,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痛得芷儿眼冒金星,红唇都因过度的疼痛而咬破了,她却只能忍受着他的“折磨”,不能让姐姐担忧和自责。
聂龙边给她上药,边带着几分讶异望着她,不料对上一双倔强、带着愤恨的灵目。见状,他坏坏地一笑,手中的力道特意加重,只听她可爱俏丽的甜美五官蓦地扭曲,冷汗淋漓,硬是不吭一声。
聂龙的眼里有了一点点改变,叹服她的这种毅力,将她的左肩包裹好,抱起她跃上马,看了古竞天一眼,轻踢马腹,疾奔而去。
古竞天看着怀中之人,露出了探索的笑容,玩味地说:“你总是如此镇定么?又或者,如此眼中无物?”
纭菩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压抑气息,她最近气血消耗太多,似乎对外界的感应能力也降了一些,这是好事亦是坏事。
“古堡主都已经安排妥当,又救了我们,我似乎没有多话的理由。”纭菩波澜不惊地说,脸上的表情有着认命。她明明就感觉到,她们似乎早就被他们给盯上了,否则,哪有这么凑巧之事。
“好个顺其自然!如果老天爷让你落入我的怀里,一辈子也不能逃离,你也会顺其自然吗?”古竞天轻轻地策马前行,并不急着追赶前面的人,似乎,跟她聊天是目前最重要的。
“老天作证,刚才是你强行搂我入怀的!”纭菩淡淡地指出事实,一脸认真的“看”向他。
古竞天古怪地看着她,然后胸膛震动,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在感觉到怀中佳人的不快之后,稍稍收敛霸气的笑容,愉悦地说:“你说话总是如此一本正经么?连说讽刺的话,亦是如此?呵呵……”
纭菩选择漠视他的挑衅,他是在探测她容忍的底限么?她被迫坐在他怀中,已经是极限,男女授受不亲,他却恣意如此,已经让她恼怒不已。这个男人,分明早就知道她的女儿身了。当初街头一撞,炫。сom书为何就撞上这个男人呢?难道真是老天爷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