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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苍天有眼-第31部分

小说: 苍天有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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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吆喝一声:“姬妹、妞妹,你等当真帮着外人,来欺压师姊!”

姬儿妞儿二人正要答话,陡听一把沉浊声音嚷道:“你们休要胡来,老夫自有主意!”

扑前三个女孩子一回顾,只见葛衣人已如影附形赶了近前。姬儿哀声叫道:“爹,不好了,莹师姊竟吃那毒草自殒性命,你老人家快去阻拦她!”

葛衣人哈哈大笑道:“什么毒草?她既爱吃便由她吃个够好了,管她做甚?”

这哪里像发自一个侠义武林尊长之口,三人稍挫身形,俱是愕然面面相觑,不再迫近莹儿。

她们那里知道葛衣人心中已经放亮,这些可以冰凝普通人血脉的毒物,正是消解天火之毒的妙药呢。

葛衣人又道:“冰芝草固是寒可硬化肠胃,奇毒无俦,但看莹儿服下无事,想来必可治疗她肚里所中火毒,此也不是全无道理,医理之中,就有以毒攻毒之法。”

所谓毒物,当然不是指冰芝本身含有毒素,以我国病理传统习惯,能令人身发生病状的东西,通常以一个“毒”字称谓,是以火灼汤伤,谓之火毒,若为冰雪所侵成疾,称为寒毒,因此之故,当前这伙人乃“毒”字不离嘴巴了。

秋娘听了一怔,寻思道:“是啊!姜还是老的辣,唐古老前辈的话不错,看莹妹吃了冰草无恙,其中必有蹊跷。”

她一悟之后,色然以喜地问葛衣人道:“老前辈,你看出其中端倪啦?”

第十九回:秋娘,不要哭

葛衣人点点头,答道:“不错,要是冰草对莹儿有杀身之祸,你来得及阻她?既然过吃了一株无恙,再吃下去也便无碍,否则,她还不早已血脉枯涸,玉销香殒当场了么?”

葛衣人一转身,陡觉莹儿越吃越起劲,第二株冰芝草也经吃完,这时,意甚愉快,但葛衣人一瞥她的颜色,心中忽地一惊。

本来莹儿面红如赤,至雪宫迄未稍戢,这其间脸庞更是红如荼火。

葛衣人急口问道:“莹儿,你觉得舒服点么?”

莹儿莞尔一笑,点点头正待答话,忽地捧心蹙眉,娇声呼疼,身子更是摇摇晃晃,葛衣人一见不对劲,身形一长,便待上前扶持,但哪里来得及,只听了蓬地一响,莹儿娇躯已然颓然倒下,晕厥过去。

话说莹儿突然晕厥,卧地不起,园中高手,无不大惊失色。要知中了火毒的,最忌颜色发红,越是红如荼火,越加中毒深了。

此刻各人一见莹儿面孔四肢,宛如洪炭,晕厥之后,鼻息粗如牛喘,这等状态,哪有好果?

姬儿、妞儿早已急得哭出声来,秋娘也自愁容满面,连连搓手跺脚,喃喃埋怨:“早就叫她别吃那冰草,偏偏不听,这刻病又加深了,怎生是好?”

葛衣人紧闭眉心,缄口不响,看觑半晌,摇摇头道:“这不干吃了冰草之事,冰草性寒,若中寒毒,断无浑身火红之理,莫非雪宫冷流克制不了莹儿体内火毒?”

姬儿哀声道:“爹,你且别管这个,先给师姊诊断一下,推血过宫,或者有救!”

葛衣人颔首道:“当然,为父哪会就此袖手不理,好歹一尽人事。”

说着,已自俯身莹儿之旁,双掌一摊,已然朝莹儿身上穴道推按上去。

如是别人,葛衣人虽说志在救命,但男女有别,难免有点忌讳,只是眼前这孩子乃自己教养成人的门人,业师如父,以葛衣人的胸襟,自然没有禁忌了。

葛衣人的手才按落莹儿的肌肤,心下陡然一凛,但觉她的肌肤,热可灸手,触手处,宛如摸着红透了的炭火。

像这样高温度的情形,委实少见,何况在此冷可呵气成冰的雪宫园中。

葛衣人诊视了一回,再给她按脉,但觉脉象数而奔马,卜卜疾跳,杂乱无序,冲脉急激,竟是逆流而行。

似此脉象,乃系火热已极所致,近乎武林内家高手修习内功时不慎走火入魔之境。

当前这位武林泰斗,诊断一过,哪容他不心焦意烦,素常里受伤,推血过宫,便可治疗,惟独这种中了火毒症候,则非推血过宫所可奏其肤功了。

秋娘和一双丑女,见葛衣人脸色凝重,知事不吉。秋娘因问道:“老前辈,莹妹病况如何?”

葛衣人霎一霎眼,老泪滴下,咽声道:“恐怕没有希望啦,她的身上热如火烤,血流如泄,不用推血也会畅通全身八脉,似此病况,势必给火毒烧烤枯竭而亡。”

说到末尾一句,一双丑女已自呜呜大哭师姊了。

葛衣人皱眉苦思,半晌,忽目放异彩,想道:“莹儿所以浑身如火,皆因热气不能宣泄诸外,聚于表皮,若是想个法儿导致向外发挥,或有可救!”

一想到这儿,更是不假思索,骈指如戟,已然朝着莹儿身上一处要穴戳下。

这一戳果然出现奇迹,只听得已然晕晕贸贸的莹儿,蓦地锐吼一声,身上汗如喷泉,奔流不歇,那些汗一出她的身体,登时化作轻烟,冉冉升去,其热可知。

不久,汗所化成气体,越来越多,弥漫园中,氲结不散,受了寒气所凝,变为露珠,滴滴而下,竟然蔚为奇象。

葛衣人一见,心头大喜,口中不迭嚷道:“好了,汗一蒸发,莹儿有救了。”

话才落口,只见莹儿已然悠悠醒来,一醒觉便大呼小叫,嚷道:“冷啊,冷啊!哎哟,我要给冻死啦!”

怪啊,方才火可焚身,一出汗便大声叫冷,岂不可怪?莹儿此刻感到如投身冰窖,浑身血脉,宛如凝固,只是一味嚷冷。

葛衣人点点头,心知莹儿体内所中火毒已剔,要知体内如有残存火毒,莹儿断断不会觉冷。

同时也知,莹儿必是受了寒热两毒所侵,亏损真元,致其不能运气调元,以御当前酷寒,情形已然急转直下了。

惟汗后变冷,也得及时使其恢复体温,否则,在真元无力抵御之下,恐有当真给冷毙之虞了。

葛衣人束手无计,因为莹儿此刻正受着内外寒岚所交侵,外有冷可冰躯之天气,内则早才所服下的冰草正在发作,若非冷草发作,怎能驱其体内的火毒于表肤之下,俟机化汗外泄?

他展眼往莹儿身上一瞥,心下又是一惊,但见莹儿遍体霜花,布满衣服,大抵系余汗未干遇冷流所凝结而成的。

无奈何中,葛衣人只好伸开双掌,运起自己内元,给莹儿推按,行血推流,免其凝固不畅,同时也给她拍净布满衣服上的霜花。

怎知一拍之下,莹儿衣服竟脆如春笋,一触便碎,竟已化成薄薄冰片。

这一下,可把葛衣人弄得既尴尬,又担心。此时,秋娘似已瞧出端倪,心念怦地一动,急问道:“莹妹怎样啦,老前辈?”

葛衣人挑挑剑眉,犹未答话,莹儿已自频呼寒冷声中答道:“哎唷,我,我,我快要完了,我的血液快要结成冰雪啦!”

秋娘一探手,试向莹儿额角摸去,果然其冷如冰,与刚才情形,寒热异趣,口唇动着,正想安慰莹儿。

已听葛衣人叹道:“可惜我紫府宫没有运热技业,若此时有史三娘在,莹儿必可保无虞。”

史三娘的混元一气功,乃凭一个“火”字诀修习而成,以热攻冷,自然顺理成章,抑且前此赤炼人魔身陷天池附近,为冰雪所侵而致晕绝,还不是因阴阳妪使用混元功把他体内寒岚迫出,才能活命么?

却听秋娘答道:“老前辈休忧,晚辈自有救治莹妹妹的妙药妙法?”

葛衣人一怔,反复问道:“当真么?”

秋娘莞尔一笑道:“老前辈忘记了晚辈曾奉告,我有一袭雪熊皮袍,和一颗吃剩下的玄玄丹,正好救治莹妹妹怕冷之疾!”

葛衣人一听,果真(炫)恍(书)然(网)大喜,急忙叫道:“这般说,有劳秋娘快快把两般宝物拿来,以救莹儿,这儿有老夫运元代温,暂时还可支持一些时候。”

约莫过得半盏茶光景,秋娘去而复返,果然带了一件雪白长毛茸茸的熊皮袍,和一只羊脂玉小瓶子。

秋娘把熊皮袍往莹儿身上一披,莹儿骤觉一阵暖流罩到,十分舒服,心中暗自叹道:“熊皮袍乃稀世之宝,果然不妄!”

秋娘一瞥莹儿颜色,已知她有了暖意,忙着打开小瓶,倾出吃余仅存的一颗五色缤纷的玄玄丹来。

然后递给莹儿道:“莹妹妹,把此丹服下,再歇息一下,便可没事了。”

这其间,莹儿外边的寒意已戢,只是肚内的冷流,阵阵冲出,竟如自骨底里发泄出来,当她正要把玄玄丹投进口中的当儿,忽地想起一事来。

她颤声道:“我的宝贝呢,唉,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它哪里去啦?”

葛衣人问道:“什么宝贝?”

莹儿答道:“玄玄子,我记得把它藏在袖里,莫非已经掉了。”

葛衣人笑道:“莹儿休急,且服下那妙药,待身子复元,我自还你玄玄子好了。”

莹儿叫道:“不,老前辈,可别骗我,如果掉了玄玄子,我不服药!”

葛衣人不答,却叫道:“妞儿,姬儿,你师姊好小器,还她玄玄子便是!”

莹儿在天火之旁晕迷一刹那,玄玄子爬到她的袖缘给发现了,已为姬儿拾去,也是藏在袖内。这时间,姬儿听得爹的呼唤,长身一到莹儿之前,笑道:“师姊好好服药,小妹还你一条玄玄子便是!”

语已,袖口一抖,一条乌光闪闪的物事已然抖出,莹儿左掌一伸,那条稀世怪虫,已落她的掌中。

一看,莹儿又不由哀然大叫起来道:“不好了,玄玄子已经死掉,唉!这是怎生搅的?”

众人吃了一惊,齐拿眼往莹儿掌上看去,果见那怪虫僵在当场了,一动也不动,分明是已经死了。

莹儿急得大哭,葛衣人顿足道:“坏了,为了照顾你的病竟忘了玄玄子的生死,它本来已受重伤,再到这冷逾任何地方的雪园里来,哪能不死,它本来就是最怕冷的啊!”

秋娘劝道:“莹儿妹妹休要伤怀,一切都是注定的,玄玄子死了不能复生,哭也无益,服药吧,保重身体要紧!”

莹儿试泪又朝那僵倒掌上的怪虫端详了一眼,忽面有喜色的道:“幸好还没有死掉,嗯,我倒有办法救治它!”

姬儿这时也已觉察,叫道:“对啊!姊姊说的是,花祖师说过,玄玄子死了,颜色黯淡,形同死灰,但这怪物浑身艳光闪亮,莫非只是重伤晕厥而已。”

莹儿不答,左掌一拳,便已抓下那条怪虫,放进熊皮袍里。同时左手食拇两指把玄玄丹一捏,裂开为二。一边已然投进自己口里,吞下肚子去,另一边仍然拿着。

玄玄丹果是妙药,一滚进肚子里,莹儿但觉一阵热流,直向丹田下沉,已而又自丹田顺着一身气血,窜流四肢入脉,好不舒服。

一服下妙药,体骨寒气尽驱,了无冷意,寒热两症已是霍然而愈,就只半边玄玄丹,已然治好了莹儿垂危之症。

陡然间,莹儿伸手到熊皮袍之内,两指一夹,便已钳出那条怪虫来。

说也怪道,那怪虫自经藏进熊皮袍之内后,已然复生,擎出来时,众人一见,不由啧啧称奇,早先僵硬如铁,此刻已是软绵绵,且蠕蠕而动,分明已然复活。

莹儿睨视作态,对她的一双小师妹笑道:“怎么样,愚姊可曾骗你?虫儿果是活的!”

掌一摊,虫儿似是通灵柔顺,已然蜷伏掌心不动,蓦可里,莹儿右手指捏下的残存半边玄玄丹,陡地挪到虫儿嘴边。

玄玄丹丸,不只五彩缤纷,抑且异香扑鼻,那股异香,早已扑钻到虫儿的口鼻。

玄玄子那条怪虫,乍闻这种妙药气味,宛如饿犬抢食,躯体一伸,便已咬着半边丹丸,慢慢地咀嚼起来。

顷刻之间已经把那半边玄玄丹吃得净光,身子一抖,便已抖到半空,打了几个跟斗,才徐徐落回莹儿掌里,状至快活。

看样子,那条怪虫已然和它的主人一般,体内的寒岚尽祛,康复如常了。

玄玄子在半空里游跃了一回,落到莹儿手里时,众人一瞥,又是一阵诧然起来。

只见那畜牲此际浑身湿透,水珠晶然可见,瞬间化成轻烟,消散无形。莹儿心知这是那畜牲体内寒岚蒸发体外,因而化成气体,和她刚才情形,毫无二致。

那条怪虫,停留在掌上一会,头一昂,看觑了莹儿一下,倏地点下去,状类叩头,但见它叩了几下头,似是向莹儿道谢救命之恩,蓦地身子蜷起一弹,便已窜进莹儿怀里,让熊皮袍暖着。

莹儿知那畜牲受不了外边寒冷气流,轻轻一叹道:“万事都是注定的,秋娘姊姊,这番倒要谢谢你救命之恩啦,苟非有熊皮袍御寒于外,玄玄丹驱冷于内,小妹与玄玄子的生命,哪得保全?”

秋娘连声逊称道:“不敢,不敢,莹妹说哪里话,大家自己人何必客气!”

葛衣人嘘了一口气,笑道:“老夫一直担心,至此才可稍稍宽怀了。”

他顿一顿,续道:“此间之事已了,秋娘侄女,你跟不跟咱至天姥一走,你师塞外怪杰遗裔,两个月后便要与赤城派门人比划,老夫与你师娘已然安排好和解两下里仇隙办法,你到那儿瞧瞧也好!”

秋娘想起塞外怪杰当年对待她的一番恩德,不由心下一酸,黯然道:“赤城山主如健在,当不致有今日比武之事,辛大侠性情乖僻,固执己见,不辨时移势易,当真是一件憾事。”

她稍停,说下去道:“晚辈已秉前辈高人浴风子老师遗命,掌执门户,本该在此韬光养晦,潜修技业,奈何前师南大侠对晚辈情胜父女,恩重如山,秋娘此去中原,观察天姥两派比剑,犹其余事,主要是赴宝岛一走,拜祭先师,聊尽为人弟子之道。”

葛衣人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据我所知,南公子非常惦记你,因你是他爹生前遗下唯一女徒,他亟盼你能回宝岛与他兄弟姊妹团聚。”

秋娘颔首道:“老前辈不说,秋娘也知我这位师兄乃忠厚的人,不比那史炎,狼子成性,只是晚辈已改投别派,今生恐难与彼长聚。”

说起史炎,秋娘犹有余愤,银牙偷咬,状至惆怅。葛衣人雅不欲撩起她的心事,因淡淡道:“秋娘休要为此事记恨在心,人孰无过,今日史炎已与去日不同!”

秋娘堕泪道:“但愿那冤家能改过向善,晚辈于心亦安啦。”

谈谈说说之间,忽听莹儿对葛衣人道:“老前辈,你不是说过要参谒本门第二、三代尊长遗下真容,现刻近在咫尺,怎地忘了?”

葛衣人给莹儿一提,心下蓦地一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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