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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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畔的笑隐隐带着嘲讽,转瞬即逝,朝青禾点点头,“如此,湛告辞。”
青禾低身见礼,瞧着男人身体单薄,一身白衣飘飘似要羽化登去,微微摇了摇头。
这厢,赫连真外罩斗篷,遮住大半的脸,内里仍是穿着昨夜折腾得有些褶皱的白色寝衣,手腕被小夏子拉着,急匆匆的赶路。
赫连真的目光凝在被捏得有些发疼的手腕上,寻思着待会儿必定要剁了这阉人的爪子,胸口郁结着怒气,昨夜被李墨折腾够了,便起得晚了些,可还未来得及更衣,小夏子便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拽着她就往外走,说是皇上的意思。
且信他一信,谅他不敢在她头上动土!
两人至玄阳门,一辆马车早已稳稳的停在门口。
赫连真眯了眯眼,车帘被撩起,伸出一只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着长年习剑又执笔的缘故,有些许的手茧,便也是这指点江山的手指,在床上将她揉圆搓扁,求饶不止。
“上来。”车内的声音冷清,带着点点不耐,想是等候多时。
她顿了顿,仍是将手放在大手里,大手紧握,微凉,却有力,轻轻一带,她便进入了马车里,跌入男人的怀抱,温软的唇擦过他如刀削般的下巴。
男人抱紧她,不悦的掐了掐她的腰,“磨蹭这许久,看来昨晚朕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她不解的微微张唇,蹙眉,回忆昨晚细节,似乎是嘱咐过她,不过却是在她倦得精疲力尽之时,哪里能记住。
这番少有的呆愣模样落在男人眼中,眸色深了深,将她搂得更紧,吩咐车夫赶路。
马车几乎是狂奔出去,赫连真一个不察,险些跌倒,幸好李墨将她搂得紧。
马车颠簸半日出了帝京,突然停了下来,赫连真皱眉,很是不满。
李墨率先出了马车,又将她抱了下来,天色暗沉,前面是一条大道不知通往哪处,面前是一匹高大的马儿,赫连真很清楚,是李墨的轻罗。
她被扔上马背,依旧不知道李墨要做什么,就这样离开吗,又要去到哪里?
“去哪里?我还没换衣服。”李墨翻身上马,马蹄声便回响在寂静无声的林子里。
“不用,反正待会儿要脱。”就着月光,赫连真明显看到男人的笑容邪魅,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墨恶劣的问:“太后一定没有试过在马上吧,作为为朕缝制寝衣的回报。”
赫连真的身子抖了抖,嘴角抽了抽,就这么喜欢这些怪异的地方!什么癖好!
“哀家不想!”
“由不得你!”
马儿迅速的奔跑着,然后宽大的披风遮住两人的身子,所有的感官都刺激着敏/感着,赫连真只能紧紧的攀住李墨的脖子,只要一放开,她就觉得会万劫不复一般。
赫连真的身子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她怕极了男人的粗鲁所带来的疼痛,她的小脸因为想到这里隐隐泛着白,嗫嚅道:“不要这样啊,我…我会很疼……”
李墨低头重重吻了她一口,手指摩挲着她小巧的朱唇,眸子里闪着火热的光芒,好像要将赫连真融化了一般。
他的声音诱惑在她耳边:“别怕,有朕在,太后,试着相信朕。”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眸,鼻,嘴,脖颈,胸口,赫连真全身发着抖,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李墨安抚着她,用男人的方式,他轻轻的诱惑:“太后,别害怕,朕会很温柔的,你会感受到不一样的快乐,乖,放松,交给朕。”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李墨无赖无耻无节操的威逼利诱之下赫连真屈服了,她香汗淋漓,难为情的埋在男人的胸膛里抬不起头来,尽管这月夜里再无其他人。
她贴着李墨的胸膛,感受那强有力的律动,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按了按,这可是最危险的地方,竟然毫不保留展示在她面前,如果她手里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不晓得这男人是否悔不当初。
赫连真眸子里冷光尽显,马儿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只听李墨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太后,到了。”
“嗯?”赫连真迷迷糊糊的抬头,掩下了眸子里的冷光。
李墨将她抱下马,她成功的软了双腿,借着男人的力道才能站稳。
她埋怨的咕哝了几句,惹得男人愉悦的大笑,胸腔一阵一阵的。
赫连真这才细细打量周遭,林子里诡异得吓人,面前一池碧波粼粼,倒映着月光,又因着微风拂过,碎了满池月色。
“皇上不会是要将哀家抛尸荒野吧?”
她难得有心情打趣,惹来李墨不屑的嗤笑一声:“你想得美!”
李墨打横抱起她登上一个小丘,赫连真只看见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生石’几个大字。
夜风徐徐的吹过,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月光皎洁的散在湖面,碎碎点点,两人站在“三生石”面前,男人从身后拥住赫连真,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清冽的味道一阵阵的窜入赫连真的胸腔。
“皇…皇上,你消停一会子成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赫连真因为方才在马上的情/事有些崩溃,说话的嗓音都有一点颤抖了,她虽然知道李墨的这些癖好近乎变态,但也没想到尺度这么大,她的小心肝儿到现在都还在颤。
李墨在她的颈间闷闷的笑,想必心情很好,一寸一寸啃她白皙光/滑的脖子:“太后,你是不是又想了?”
赫连真磨牙嚯嚯,手肘顺势向后一拐,成功的听得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
她趁机脱离了男人的钳制,跳远几步愤愤的瞪着面前的衣冠禽兽。
“皇上莫告诉哀家,千里迢迢、马不停蹄赶到这里便是听你这些个混账话!”
李墨唇角染着点点笑意,并不管已经在暴躁边缘的女人,抬头看看天色,模样很是认真。
赫连真对于李墨这样不理不睬的态度很是恼火,眼里闪过几簇火焰,哼了一声,提着裙摆就往前走。
可才刚走出去两步,手腕蓦地一紧,整个身子都朝后倒去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然后寒光一闪,她只觉指尖蓦地一疼,有红色的血珠溢了出来,她正待发作,男人又割了自个儿的手指,拽着她的手指,将两抹血迹留在了石碑上。
她瞬间明白过来,戏嘲:“皇上竟相信这些个戏文里的东西?”
男人似乎并不满意她的态度,也不愿瞧她娇艳的红唇露出如此嘲弄的模样,拉她入怀,一个狂热的吻便压了下来。
赫连真自然不愿意满足男人这样的恶趣味,又踢又打,真是够了,这男人还变态上瘾了!
她使足了力道,可男人不但不放手,更是将赫连真搂紧了些,像是要钳入自己的身体,捏住她的拳头,强制性的同她十指相扣,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掉,与此同时,那个吻也加大了力度,直吻得她差点被闷死,这才放松了力道改为缱綣的亲吻。
一吻既罢,赫连真已经气喘吁吁,男人拉开彼此的距离,在月光下打量面前的女人,眸子里是鲜见的深情。
他温柔的将女人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顺便摸摸那莹润小巧的耳垂,爱不释手,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拂过心间:“太后如此急切的拒绝朕的心意,是在害怕什么?”
赫连真闻言心头一凝,抬头看着近在咫尺俊朗得宛如天神的男人,他的眉他的眼依旧是冷竣的,可眼里却碎了满满温柔的光,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吸走心魂一般。
赫连真别开脸,沉默不语。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由圆变缺的月亮,轻微的叹息弱不可闻,他揉揉赫连真的脑袋,自然的牵过她的手:“算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
赫连真诧异的问,下一秒已经被扔上了马背,回答她的只有答答的马蹄以及冽冽的夜风。
***
李墨并没有带赫连真回宫,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赫连真虽然心里存着疑问,但身子倦得很,裹着披风缩在男人的怀里睡得香甜。
她是被李墨抱进房间的。
她揉揉惺忪的双眼打量周遭的一切,这里应该是一家客栈,透明的琉璃瓦,氤氲的温泉水,长得呆头呆脑的店小二,一切,过分的熟悉。
“这里……”不就是三年前她和袁慕轩离开帝京时住的客栈。
赫连真还在怀疑,那店小二已经凑到了跟前笑得跟猴子似的:“哟,姑娘,小的认识你,上次你是和那位漂亮公子一起来的吧,怎么这次换人了?”
赫连真被噎在那里,看向隐隐有些不悦的男人,不耐烦道:“你胡说什么,到底做不做生意!”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那位公子可会疼人了,招惹了店里好些女客……”说到这里,小二一拍脑门儿,指着一脸不悦的李墨道:“这位公子也是熟客,还问了姑娘你住哪一间……”
余下的话被店小二生生的咽了下去,赫连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低了。
店小二抖着身子颤颤魏巍圆着话:“先皇和叶贵妃也曾经住过这间屋子,二位好福气啊。”
赫连真看小二将这番话说得倒背如流,想必每日里说得没有千次也有百次,鄙视的翻翻白眼,打死她都不相信老狐狸会有这情调!
小二脸皮再厚,也没胆子再在不断放冷气的李墨面前多唠叨半个字,悻悻的点头弯腰退了出去。
赫连真冷不防的被扔在了床上,虽然床塌够软,却也撞得她有些生疼,她不满的目光瞪向站在床边的始作俑者。
“驸马爷很会疼人?”
李墨似笑非笑的问,可赫连真明显看到男人全身上下写着“老子不爽”几个大字。
☆、第六十七章 :帝心沉沉费疑猜(7)
翻旧账?
赫连真动了动身子,还疼得厉害,若是再被他压倒一番,吾命休矣!
只得低头,“皇上凭听他人红口白牙便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在哀家头上?”
想想又似觉这番解释可笑,“哀家和驸马爷清清白白,皇上若是喜欢戴这顶绿帽,随意便是。”
李墨看她冷着脸,裹着被子垂着头,眯了眯眼,让她屈就柔软半分便是难于登天,两句话不对付就横眉冷眼梗着脖子同他较劲,想想颇为自嘲,除了在情/事上能逼得她伏低做小温柔小意,余下更是针锋相对,明讽暗刺,宠着她纵着她由着她,她心如磐石,欺她压她算计她,她更是固若金汤,整个攻不下戳不穿看不透的白眼狼!
他冷哼一声,没有发作。
忍了忍,才颇为怅然道,“赫连,便是离开皇宫,你也要竖起全身的刺防备着朕吗?朕的情意你恍若不见便也就罢了,出了宫,朕只盼一个真实的你,心平气和的看看朕。”
抬眼见她表情略微松动,又道:“这番微服出宫,你我抛下身份,只有彼此,守着过日子不好么?”
赫连真一愣,睫毛微颤,只有彼此……
如此,便惜着些日子罢。
她抬头,见男人的眉眼虽然冷峻,却是少有的认真,扬了扬眉,捏着嗓子道:“奴婢知道了,公子。”
听了她这番怪异的调调,李墨的脸黑了,捏着她的手腕,微微叹息,复又噙着一抹威胁的笑容,“原来你喜欢公子丫头的戏码,觉得这样很刺激是不是?”
赫连真往后缩了缩,却是递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儿。
男人瞧她本该如雪的肌肤已然青紫不堪,想来已经折腾过了,又恐自个儿忍不住这妖精的勾引,只叹:“赫连,你是笃定我拿你没法子罢!”
赫连真总算露出一抹微笑,偏头问:“不做丫头做娘子不成?相公,恩?”
末了,又辩道:“咱俩这叫偷/情,乱/伦,是要沉塘浸猪笼的,这声相公是不成的。”
见男人依旧沉默着,只深邃的眸子里满意之色闪过,起了心思,跪直身子,揪着他的衣襟,困惑,“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又‘呀’了一声,惊讶不已,“其实你想听的是哥哥?爹爹?还是老爷?”
她纠结着一张小脸儿,弯了眼睛,染着笑意。
李墨忍不住将嘴角上扬,不同于往常那些敷衍算计的笑容,很是清朗,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连带声音里都抑制不住的满意,“你就变着方儿埋汰我吧,赫连,我喜欢这样的你,再唤声相公来听听。”
不晓得是不是被李墨的柔情蜜意包裹太久,赫连真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染起红晕,推开他,缩进被子里,不忘交代:“我要沐浴,你去安排。”
房门咯吱一声被甩上,李墨走了。
赫连真听见动静,探出头来,脸上的红晕来不及掩下,被男人那双锐利的眼收入眸中。
赫连真微微愣住,带着窘意——那坐在桌边喝茶嘲笑她的不是李墨却又是谁?
男人见到自己想要的,心情甚好,放下茶盏,好心解释:“哦,方才感觉有些凉就顺手把门带上了。”
说得云淡风轻,还抖了抖衣袖。
赫连真瞪他!什么感觉有些凉,以前大冬天的也只见他穿了一件薄衫!
“你欺负人!”她撅着嘴巴不满的控诉,那一副小女儿家打情骂俏的模样真真是惹人。
李墨忍不住踱过去,将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凑进她的耳朵,有意无意的含着她的耳垂,邪魅的问:“我怎么欺负你了,嗯,娘子?”
被他这样的调戏赫连真根本就禁不住,更何况李墨那一声娘子真是叫得风骚浪/荡,她忍不住的红了小脸。
“你…别…别这样……”她推了推他,没推动,她全身乏得很,很想泡个热水澡。
“别哪样?”李墨更是得寸进尺了,辗转的细吻已经由着耳垂移到了她的锁骨,细细的啃,轻轻的咬,专挑她敏/感的地方,嘴里还不饶人的问:“别这样还是别这样?”
说着,闲着的手也不安分了,将她揉得快化成了一滩春/水。
赫连真在心里暗骂:李墨小人!就只有在这种事上逞威风!最好有一天别犯在她手里,否则,她真是要蹂/躏死他!
男人的手指蹿着火,燎原一片,所以,她识时务的软了骨气和语气,柔柔的哭哀哀的求:“不要在这里,我疼得很,也乏得很,饶了我这一遭吧,好不好?”
不可否认的是,赫连真撒娇起来很有一套,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红唇嫣然,吐气如兰,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