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田园小妇-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墨平复了,“宝,想吃什么?相公去给你做。”扒开了被子,把那小脑袋露了出来。
宝儿揪着嘴轻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会不会人家已经过节了啊?”,有些惊讶的爬了起来,感觉到一阵凉风,又赶忙缩回了被子。
乐墨以穿好了衣服,看着那小人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勾着唇,给她掖了掖被角。“要是不困了,就起来吧,待会还给去送月饼。”
“我累啊!”,某人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乐墨心情大好,眉飞色舞到,“那宝儿准备怎么做?要不,咱俩就在床上过吧!”,作势又要扑来,宝儿赶紧拽着被子挪到了床脚,狠狠瞪着那男人。
不再逗她,从外面打了盆清水。回来时,那小人已经乖乖的穿好了衣裳,正拿着梳子,梳着头。
乐墨只得亲自给她拿着布巾,洗了脸,拧了拧那琼鼻,才开始收拾自己。
当两人吃完了“早饭”,带着月饼到荷花家时,婶婶和荷花已经开始忙活着午饭了,宝儿和乐墨只得快速行动,当送完了木头家之后,才回来准备。
婶婶给了炸好的糖糕,秀秀给了从山上捉来的半只野鸡,木头家给了一小袋糯米粉,留着晚上烙饼。
宝儿负责摘菜洗菜,乐墨当然就负责切菜和烹调啦。宝儿本想帮着切菜的,可乐墨不允。只好时不时帮着看看火,递递东西。
见乐墨已经出锅了一盘蘑菇炒肉,宝儿连忙把小脑袋凑了过去,乐墨拿了筷子,给她夹了一小块。
“能不能来块大点的呀?”,扬着小脸,满是期待,乐墨只得又给夹了大块的。
宝儿现在什么也不干了,抱着筷子守在一边,见出了一盘,就尝一下,那可爱的模样,乐墨时不时偷几个香吻。宝儿也不在乎,过节了嘛,多亲几下也没关系,权当中秋福利了。
村里的鞭炮声时不时的传来,乐墨也加快了速度,等所有菜都出锅时,宝儿已经吃了半饱。
乐墨宠溺的揉揉那小脑袋,把菜摆上了桌。四个小炒,三个炖菜,一个汤,小桌子摆的满满的。
“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宝儿咬着筷子,盯着桌子嘟囔着。
“少什么?”,乐墨给她拿了一个空碗摆到了前面。
“哦,少饮料!”,“就是喝的!”,看着那空碗,宝儿恍然大悟。
说到这,乐墨勾起了唇,“宝儿是想来点酒吗?”
刚想点头,又赶忙摇头,她可不傻,喝一杯就完蛋。
乐墨哈哈大笑,给两人都倒了杯茶,“我们就以茶代酒好了!夫人,请!”
宝儿嘚瑟的接了过来,顺手抹了一把那俊美的皮,像是偷腥的小猫似得。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连绵不绝,两人都吃完了才想起来自家没有放炮,相视一笑,乐开了花。
下午时,去了秀秀家串门,秀秀和婆婆正在灶房。
“这是要蒸馒头吗?”,宝儿靠在灶房门边,看着大牛娘和面。
“是要炸果子,炸完了再蒸馒头。”,婶婶亲热的回应道,让秀秀把宝儿带到了堂屋去。
乐墨在院子里陪着大牛兄弟几个说话,老爷子在一边吧嗒吧嗒的吸着烟袋,眉开眼笑的听着,时不时搭几句话。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虽是秋天,却品味到了春天的味道。宝儿哪能在堂屋呆得住啊,跑到灶房看婶婶炸果子。
婶婶将面和的差不多了,用擀面杖擀成了薄薄的一张大皮,然后用刀划成一块块小片,等到锅里的油沸腾了,将第一茬切好的条抖进了锅里。小面块在油里滋滋的响着,不断的膨胀,不一会就变成金黄色的果子,俗称炸果。
婶婶将炸好的炸果放进小竹篮,让秀秀端进院里,给大家尝尝。宝儿靠到了乐墨边上,想拿来着,看着冒着热气,又怕烫。乐墨弯了弯嘴角,给她捏了一块,吹了吹,递到了她嘴边。弯着柳眉,嚼到了嘴里,很酥很脆,忍不住自己又捏了块。
回来时,路过荷花家,乐墨不方便过去,宝儿只好自己去串门。婶婶也在炸果子,不一样的是里面还带着葱花,还是咸口的。宝儿多吃了几块,婶婶又拿了一个小篮,给她装了一小篮。
这里的中秋比之现代,多了更多的韵味。邻里间相互送着自制的果品,孩童穿着新衣,吃着糖果,在一起玩闹。
宝儿回到小屋时,乐墨那厮竟然在和面!
以前他们都吃米,很少见乐墨弄面,这么一看来,更像极了家庭妇男,可惜没有相机,不然这一幕就可以永远定格了。
“相公,你不用炸果子了,婶婶给了一篮子呢,你尝尝。”,说着就给乐墨递到了嘴边。
乐墨含到了嘴里,顺便舔了下那软软的手指,宝儿以为乐墨要咬她,连忙缩了回来。瞪了那男人一眼。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乐墨卖了个关子,继续揉着手中的面。
宝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边上,乐墨这是要搞什么名堂,不是包馒头,不是炸果子,那想干嘛?
当乐墨把锅里煮好的红枣捏成泥的时候,宝儿有些明白了,这是要做月饼啊?
枣泥加了些糯米粉,拌成了馅料,捏成一个个球球,包进了抹了猪油的面皮里,拍成扁平状。宝儿看呆了,膜拜啊!
乐墨挑着眼梢,得意的给宝儿秀着,宝儿蠢蠢欲动,洗了手,加入了。
“相公,月饼是这么做的吗?”,拍着手里的半成品,仰着小脸看着他家相公。乐墨顿了一顿,颔了颔首道,“应该是这么做的。”
宝儿额头冒了一排黑线,相公,原来你也是半吊子啊,那还这么胸有成竹似得。
宝儿知道月饼是烤出来的,她家相公倒好,放进锅里蒸了。没办法,条件不允许,在这里也只能蒸了。
当两人兴致勃勃的等月饼的时候,大家已经都来串门了,宝儿连忙将买的果品之类的摆到了院子里的小桌,让大家品尝。
还有跟着大人过来玩的孩子,宝儿给没人的小兜子里都装满了糖果。月饼蒸的差不多了,乐墨却没打开,直接到院子里陪大家说话了。宝儿古怪的瞥那男人一眼,他家相公也是没自信了吧,不敢拿出来。
中秋晚上,大家都挨家挨户的串门,宝儿乐墨也随着人流各处串着,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样的机会也是很难得了。
孩子们在空地上踢着火球,宝儿好奇的跑过去瞅了瞅,一个孩子大方的从兜里掏了一个给宝儿。
宝儿这才知道是梧桐树的果实,闻着还带着一股油味,“是晒干的梧桐果泡进油脂,晾干了就是现在这样。”乐墨拉着那小人,给她细细说着。
宝儿有些兴奋,“相公,你把它点着吧!”
乐墨拉住一个小孩,把那球扔向烧的正旺的球,立马就燃烧了起来。宝儿和那群孩子打成了一窝,“相公,你来啊!”。某女得挑衅着,乐墨轻扬着嘴角,再一刻,宝儿面前的球就跑到了人家脚下。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两个大人相互撕扯着,一般孩子在边上哈哈大笑。
第二天两人就准备要回镇里了,早上时,宝儿去了荷花家,和荷花婶婶道别。
“这才回来一天,就又要走了吗?”,婶婶放下手边的篓筐,眼角的细纹轻叠。
“嗯,下午就得走了,店里面还得回去照看着。”宝儿拉着荷花坐在一边,轻轻应道。
“做成衣生意,要多和布庄熟络熟络”,顿一顿端过一边晒茶叶的笾,细细挑拣着,“最好能找个熟人,帮你盯着布料,料子有好有坏,不太在行的也看不出来,但是穿久了,就是不一样了。”
宝儿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婶婶,婶婶忙低下了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嗯,知道了。”,宝儿敛了敛神色,应道。
一些零碎的片段开始在脑海中碰撞,宝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婶婶。
“婶婶,你为什么不愿意荷花去镇里?”,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荷花娘拨拣茶梗的手突然顿住,面色微紧,荷花一直不敢问的事情,被宝儿问了,也是很急切的看着。
荷花娘有些紧张的撩了撩头发,勉强一笑道,“荷花性子太孤,自己去镇里我不放心,待我边上我看的着,也就不挂记了。”
宝儿现在几乎得到了答案,提了口气道,“婶婶知道木叶庄吗?”
“啪嗒”,箩筐翻了,撒了一地的茶叶,荷花娘慌忙的蹲到地上拾捡着,慌乱的将地上的泥块都捧到了箩筐里。
荷花有点吓到了,忙跪到边上,帮着捡茶叶。宝儿静静的坐在那,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到了一起。
十五年前,鼎盛一时的木叶庄,因为一个骗子,所有的基业毁于一旦。那骗子本是木叶庄的一个伙计,后来还成为了木叶庄的上门女婿。那所谓的女婿得到大权之后,将所有钱款席卷一空,为拖延时间,利于跑路,还在染坊的配料中掺了药水,当布料染出来时,上面色块斑驳,那一批布料全部作废。
当木叶庄在应付着各种退单时,骗子卷走了全部的钱款,再无踪影。老当家一气之下卧床不起,而那位小姐无颜再面对父母,离家出走了,再无音讯。
捡完之后,荷花将箩筐拿到了一边,荷花娘有些慌乱的往屋里走。“木莲”,宝儿起身叫住那个背影,荷花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看宝儿又看看她娘。
那个身影突然间瘫坐在地,掩面悲戚,荷花忙跑过去,眼圈红红的想把她娘扶起来,有些怨怼的看着宝儿。
宝儿蹲下了身,掏出帕子给她擦着脸,“婶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早该放下了。”
“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爹娘的话,我不该啊、、、、、”,十几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哀伤和后悔冲破了那最后的防线,倾泻而出。
荷花呜呜的在一边低泣着,宝儿抬头翻了翻眼皮,“你是离开了,可是还有一个老人十五年来日思夜想,看着一个小铺,等着你回去。”
“呜呜,啊啊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犯下的错、、、、”
“你爹已经不在了,你娘现在中风了,瘫在床上。她很需要人照顾、、、、”,宝儿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称述,心里酸酸的,但硬是没让眼泪落下来。当面对这些事时,她无比的冷静沉稳。
“宝儿,、、、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似是发疯一般,爬起来就往外跑。篱笆外围着的人窃窃的小声交谈着。
宝儿和荷花连忙追了出去,“大牛,帮我抓住婶婶。”见大牛和秀秀正往这边走,宝儿急忙喊道。
大牛见荷花娘发了疯般的跑着,赶忙拉住了她,这一拉,她仿佛再没了劲气,瘫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荷花跑过去,拉着她娘,却是拉不动,坐在一边伴着哭。秀秀看向宝儿的目光满是疑问,宝儿也没空解释了,让大牛去喊张大叔。
大牛把车赶来了,说是张大叔不在,只留着马车在屋旁。宝儿想到乐墨上午就出去了,张大叔应该跟着去了。无力再操心别事,让大牛帮着,把婶婶扶上了车。
荷花娘哭了一路,荷花在边上含着泪。
宝儿时不时看看窗外,眨眨眼睛。亲情对于她来说,太重太痛,她不敢再去回味,选择了新的生活,就要履行当初的承诺,看看天空,看看草木,我一直都不孤单,不是吗?
马车还没停稳,荷花娘跌跌撞撞的就爬了下去,推开那熟悉的门,闯进里屋,荷花想跟进去,却被宝儿拉住了。荷花也差不多明白了,呜呜的趴在宝儿肩上。
当看到那熟悉的脸时,木莲扑通跪倒了地上,挪着,爬到了床边。婆婆浑浊的眼睛溢满了泪水,顺着道道褶纹,流到了枕边。
“娘,娘,女儿不孝,、、女儿不孝、、、、”,扑到床边,伸手抚上那早已粗糙的的脸。
婆婆挣扎着伸出了手,断断续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外面宝儿站着累了,搂着荷花靠到了门边,大牛在马车边上,牵着马。里面的哭声比先前更悲戚了,宝儿有些释然的弯了弯嘴角。
当木莲出来喊荷花时,脸上已没了最初的着急哀伤,宝儿把那丫头推了过去,和大牛回了凤衣阁。
让大牛带着布料和订单回了村,如果乐墨要找,就说她已经回来了。
想着她家那个臭男人就来气,那个腹黑的死男人,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心里的好奇总是压不住的,可是,她又不希望自己影响到他。烦闷的跺跺脚,上了楼。
在宝儿去荷花家的时候,乐墨就带着张大叔去了西山。一路两人都静默着,唯有林里的鸟儿和虫鸣。
“你经常过来吗?”,威宁的面色,掺着一些淡漠。
走在前面引路的人停了下来,垂首立到了一边,“回主子,每年会来两次。”
捻起垂落在袖摆上的枯叶,静立而望,隐隐看到那处竹屋,“你们和司闾有联系吗?”
“回主子,自主子上次出事,才有了联系。”
微微颔首,凤目中透着淡然,“你告诉他,我就不过去了。”转身往回走。
“主子,先生他、、、”,
前行的脚步,顿了顿,“我有自己的决断,让他不要挂心。”,衣玦翩然,簌簌的枯叶作响。
无论当年如何,接下来的都难以避免,他没有机会再选择逃避了。冷风肃然,落叶纷飞。
回到村里时,才知道那个小女人已经回了镇里。回到小屋,那两个丑东西巴巴的在院子门口望着,见乐墨回来原本是欣喜的,但又有些怯惧的跑回院子,窝在一边。
乐墨心里竟然平衡了不少,原以为就把他落下了,没想到这两个东西还在呢。他家小女人至少没把他排在最后,乐墨这纯属安慰自己吧、、、
没有什么收拾的,准备起身时,想到昨晚蒸的月饼,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就算品相再差,也得让他家小人尝尝啊,说不定还会满意呢!想着就装进油纸袋中,提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