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田园小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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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快速放下了杯子,把这些天观察到的情况尽数说了一遍。俏丽女子眸中浮着玩味,伸手抚了抚那暖暖的杯壁,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乐墨近来多是和吴有之一起到处巡查,这也是吴有之主动相邀,乐墨淡然从之。
两人乘着马车,到了一个新置办的村子,所有的屋舍都是统一用苇草简易搭建的,外面忙碌的人们正在往那屋舍上面覆盖油毡。见吴有之引着乐墨过来,大家立马跪倒了地上,俯首叩拜。
乐墨微微颔首,幽深的凤眸投向那矗立在白雪上面的屋舍,细波轻动。吴有之见乐墨面色淡然如常,心中波动不已,莫不是做错了,他并不在意这些刁民?面上神色若常,精明的细眸挂着异常璀璨的笑意,示意地上跪着的人起了身。
微弓着身子,立到乐墨侧后方道,“大人,这些全是给桃山村的村民建的。为了嘉赏他们对吾皇的敬重,特从我们县衙的日常用度中拨出了银子,给他们建了这些屋舍。”余光却是紧紧盯在身旁人的脸上,只是,依旧淡然静默。
“吴大人体恤百姓,是桃县百姓之福,他日,本官上折子,定会向皇上禀明。想来,吴大人定会成为百官学习的典范,受到皇上重用。”,淡漠的调子,没有凸显的情绪,但给人听来,却是心情舒畅的很。
吴有之心中顿喜,激动之情难以抑制,连连拜谢。阑启法度,朝外之官,必是郡守之上才有资格向皇上递折子。这也是为什么,吴有之初始时竭力讨好景王府,可惜却是吃了多次闭门羹。现在乐墨出现了,这又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只要乐墨给他牵线,那么,他也就离那朝堂,不远了。
清淡的凤眸中流转着浅浅的笑意,灰色的大氅,毛边上染着片片洁白。睫羽微耷,敛起了眼底的忖度。
站在雪中的村民,微垂的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意。他们知道,只要这位俊美的大人一来,吴大人就会大发善心,给他们米面和银钱。
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活着就行。刚过去的伤痛很快就被那能够遮寒避雨的屋舍所掩盖,他们要的,如此简单。微眯的凤眸中比往日多了一抹异样的情绪,心中多了一丝凝重,这些,也是需要他放到心中的,如果,她想。
宝儿去李记找李雪鸢时,那女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先走了。无奈的揉了揉有些冰的耳朵,真是重色轻友!
还记得前几天,她把李雪鸢带过去的时候,李雪鸢激动地简直要死了。上官翼反应冷淡,可能心中有怨吧,愣是一天都没和她们说话。
李雪鸢忙前忙后了一天,宝儿从没见过她有那么热心过,若不是千名说上官翼的药需要很好地把握火候,她就要把熬药也负责了。这还是那位威武的李记少主子吗?看来,男人有时候,真的是毒药啊,特别是美男。
脑袋里不自觉浮现出了自家那个妖孽,那晃动的烛火,不眠不休的纠缠,身上顿时打了个寒噤。哀怨的拍了拍脑门,都是好色惹的祸啊!
想到上官翼对李雪鸢那避之不及的态度,宝儿觉得还有必要再过去一趟。那丫头攻势有点猛,上官翼怕是会极力抗拒,对感情培养不利啊。
等宝儿到上官翼宅子时,千名正苦着脸蹲在厨房门口扇着小炉。宝儿扔下了手中玩弄的雪球,“怎么把炉子搬到门口来了?你不嫌冷啊?”
千名听见那声音,立马转悲为喜,扔下扇子就迎了过来。宝儿对于他来说,那就是比神仙还神仙啊!
“夫人,你总算来了,已经撇了三碗了,”千名憋屈的指了指里面,欣喜又被那愁容给覆盖了。
“你放下!滚!”
宝儿刚踏进去就被那怒吼声给镇住了,原本平静的面色也挂上了一抹愁云。舒了口气,走了进去。
两人一起瞥向门帘,见进来的是宝儿。李雪鸢委屈的苦着脸跑了过来,上官翼敛起了脸上的怒色,别向了一边。
“宝儿,他凶我、、、”,李雪鸢傲娇的指着那微阖着眼帘的男人向宝儿控诉。宝儿惊异的瞥了一眼那‘娇弱’的面容,她啥时候这么矫情了?余光瞟向那淡定的男人,收回目光时白了一眼趴在她怀里的女人。
“你去给我买四串糖葫芦过来,”宝儿淡淡道,推开了怀里的人。
李雪鸢立马不乐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似她一走,宝儿就能把那榻上的男人吃了似得。
“你把人家惹毛了,你不哄哄啊!他喜欢,你要是不去,后果自负。”微挑着眼梢,靠近那女人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李雪鸢立马顺了毛,看了一眼那榻上的人,冲宝儿凶了凶脸,出去了。
不把她调开,上官翼这药怕是不愿喝了。地上全是碎瓷片儿,黑黑药汁撒了一地。宝儿小心踩着干净地方,进了去。自顾坐到了小榻的对面,直直盯着那犯别扭的男人。
上官翼的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不似那日她刚来时那么苍白,至少那凹陷的脸颊红润了。
此时千名也终于把那药给熬好了,这已经是第四碗了,可不要再撇了啊!宅子里的木炭都要被烧没了。
宝儿接过千名递过来的碗。
千名见少爷面色没那么紧绷了,微微松了口气,轻轻退下了。
宝儿搅着碗里的药汁,瓷勺碰着那碗壁,发着清脆的鸣响。
“你明知道我躲她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把她带来这?”,原本质问的语气,可当碰上那娇媚的小脸时,却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宝儿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扬着碗里的药道,“现在外面滑的很,我自己走路不安稳,有人扶着我,我就不会摔了。”
“你摔倒了?”,那人不再是清淡的脸色,有些紧张的支起了身子,裘毯顺着身子,滑了下来。
宝儿忙把那裘毯给拉了上去,收回手时却被一双微凉的手抓住了。平静的星眸中没有往日的嬉闹,有些清冷的投向那双复杂的长眸。
上官翼立马松了手,眼底一抹伤痛静静滑落,如那枝头傲霜的残菊,失落在冰封的寒冬。
她在乎他,但只是朋友间的在乎。她不会给他任何超出友情之外的遐想,第一次算是安抚他,以后不会再有。对待这种复杂的感情,她必须狠心。纵容,只会害了他,他以后还会有他自己的幸福,只是不是和自己。
“喝药,”轻柔的声音,抚平了上官翼心头的哀怨。只是那人还是别扭的不愿伸手接碗。
“喝不喝?”,语调带着薄怒,愣是把那男人给镇住了。
上官翼老实的接过了碗,瞥了宝儿一眼,仰头喝尽。
宝儿清冷的面色又恢复了恬淡,低垂的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其实上官翼,也是挺可爱的,就是脾气大了点,其他都还好。想想那女汉子到了人家面前娇弱的样子,心里暗爽。
日子在时间的轴轮里悄悄流逝,只是,平静不复,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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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结束聊,明天开始第二部分,阑启风云。疑云有解,波澜山河、、、、
我自己觉得第一卷平淡了些,没什么大的波澜,第二卷会很不同哦,亲爱的们要多多支持我哟!给我来点力量吧!么么么!
第一章 慕容清
景王府私宅,秦管家兴匆匆的拿着信件敲开了慕容清的房门。
慕容清有些冰冷的面色,瞥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字迹时,心中更是苍凉。记忆中,他从未抱过自己,对他来说,把自己生下来,只是一种义务,没有任何感情。
每当看到被人家的爹爹那么疼爱的抱着自己儿子的时候,小小的他能从爹爹那得来的也只是那冷淡的一瞥。
幼小的心灵早已种下了冷漠的种子,那个男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还记得有一次,五岁的他忐忑的拿着自己写好的文章去找他的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文章,甩落在地,甩袖出了门。
温婉的娘亲掩着帕子立在一边低泣,连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娘亲已经怀了妹妹。
他开始恨他,恨他冷落娘亲,恨他疏离自己,更恨他不顾这个家。只是,当妹妹出生时,他却完全变了。
他一反过去的冰冷淡漠,极其宠爱妹妹。娘亲因此也多了笑脸,不似往日的忧郁。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才知道。他当年有倾慕的女子,而且两人两情相悦,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却被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强娶入宫,封为贵妃。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做了。从边疆率兵直捣中城,兵临城下。皇城看破,太后白衣直跪于钟吕门,挡他马前。忠孝何选?
最后太后放他入宫,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只知那女子留在了宫里,慕容枫失魂归来。
知道事情的人大多被封了口,而后,太后一道懿旨,景王爷封疆到吴,除非皇令,永世不得入皇城。且景王府封号不允剥夺,只要慕容家社稷还在,景王府享受万世敕封。
他为了爱情能如此,身为儿子的他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评判。他能娶母亲也只是为了延续香火罢了,而自己呢,只是他留的一个种子。
还有什么可恨?如何恨?他该佩服他能为爱情赴汤蹈火,坚贞不渝吗?
撕开那信封,抖了开来。那字字句句可真是比他的人令人喜欢的多。他难得要和他们一起过节。
“秦叔,”
候在外面的秦管家连忙进了来,浑浊的眸中透着难掩的喜悦,王爷给世子来信了,王爷终于关心世子了。喜悦中泛着闪闪的泪花,忙翻动眼皮,压了下去。
慕容清阴冷的面色有了一抹柔和,把信撇到了一边的矮桌,“秦叔,景王爷和母妃要过来别院过节,准备一下吧。”他一直如此称呼。
这着实令人意外,秦管家连声应道,脸上震惊和欢喜交错。忙弯下身子,把那信的折边抚了又抚。拿到一边的小箱子,轻轻放了进去。
院中的粗壮的万年青上挤压着一层厚厚的雪,那绿叶却没有一点颓败之象,比之先前更是葱绿了。清冷的眸子晕染着一些迷蒙,为了母妃,他要装作欣喜异常,还是冷眼相向?幻化的嘲讽击碎了那层迷蒙,嘴角的笑意也冰冷似霜。
外面匆匆而来的侍卫惊动了屋中沉寂的人,慕容清微微蹙眉,“什么事?”
来人立马扑倒在地,声音颤抖道,“公子,我们,我们没拦住小姐,小姐从后墙爬了出去。”
“要你们何用?”,冰冷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那侍卫已经瘫软在地,想说求情的话,却颤抖的出不了声了。门前守卫的两个侍卫相视一眼,把人拖了下去。
逃出私宅的慕容烨华沿着桃花湖边的主路绕了好几圈,没有春花在边上,她找不到那凤衣阁的路了。终于在一个拐弯处看到了凤衣阁,只是总觉得和之前的位置不太一样。
慕容烨华也不傻,现在自己只身一人,肯定对付不了那个女人。瞥见那边三个男人正窝着脖子在那墙根下聊天,来了主意。
“有生意,你们做不做?”,说着就拔下了头上三支金钗,示意着那三人。
那三人相视一看,靠了过来。慕容烨华笑了,哼,只要有钱,还不信治不了你!死女人,等着瞧吧!
三人看着那金钗眼中透着光亮,一个看起来老成的接过了一根,掂了掂,“什么事?”
慕容烨华扬起了嘴角,指着那街角的凤衣阁道,“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凤衣阁,你把他们那的女老板给我带来,回来后,我再给你们三根。”
那三人瞥了瞥慕容烨华,看着那满头的钗子,相视点了点头。慕容烨华兴奋的把手中的金钗递了过去。那三人仔细看了看周围,瞬间六只手一起袭向了那像是刺猬身子的脑袋。拔完就跑人,乐滋滋的跑进了小巷,每人都抓着一把金钗。“那女人真傻,还敢去招惹凤衣阁,上次盗衣服的直接被处死了。还当我们脑子跑气啊!”乐颠颠的各回各家。
一声嚎叫吓醒了那窝在枝头的鸟儿,边上院子里的狗儿狂吠不止。慕容烨华披着满头散发,幽幽的出了那巷子。把一刚进巷子的老婆子吓趴在了地上。
慕容烨华像幽灵一般,晃荡回了景王府别院。那露在头发缝隙中的眸中盈满了泪水,看着那熟悉的门牌,顿时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慕容清在凤衣阁外候了半天,也没见着那个笨妹子。却是在街角,和那身穿灰色大氅的人不期而遇。
他知道,他是谁。
乐墨微眯着凤目,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手中握着的那一把腊梅,染着雪光,异常鲜红。微动的花瓣,像是跳跃在指端的火苗。
相视,交错,擦肩而过。
慕容清胸中翻滚着的情绪顿如那铁水般滚烫炽热,侵蚀着血肉,疼痛不止。
宝儿回到凤衣阁时,天边已经擦黑了,本就是灰蒙的天,天色暗的更快了。
杜鹃忙快步上来,接下了宝儿脱下来的斗篷,细心的给她理着头发上的浮雪。
“那两人家伙哪去了?”,宝儿看着空空的柜台,问着杜鹃。杜鹃抖边抖落着斗篷上的积雪,边应道,“他俩去华清街那边的铺子了,倒是比咱们铺子还上心呢!”杜鹃揶揄道。放下斗篷,给宝儿倒了杯热茶。
宝儿面色怡然,弯了弯嘴角,“能上心,也是好事。你可也要学学,别老是看我边上,我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
杜鹃抱过一边的斗篷,理着边上的乱毛,体贴道,“你是知道,我性子不适合,我还是照顾你来的舒心。况且公子近来事物越来越多,他如何放心得下你。”
宝儿起了身,坐到了杜鹃边上,把脑袋搭到了她肩上,静静的靠着。杜鹃心疼的给她理了理那褶皱的衣角。
“杜鹃,六人中,你最老成,看得多,很多也看得透。也只有你知道,我其实不喜忙碌,只想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可是,当我一步步经营时,我却看的更多,悲凉也罢,冷漠也罢,我只想让我身边的人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