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别拿平胸不当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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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个时辰的杂耍,二妞从简卓送她的小荷包里抠出一枚铜钱,抛向赵梧升,“喏,赏你的。”
赵梧升不明所以,接过铜钱之后看了一眼,问:“你把这枚铜板给我干嘛?”
二妞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道:“爷看你耍的不错,这是赏钱。爷再给你指条明路,以后没钱了就上街卖艺去吧。”
赵梧升傻乎乎地刚想答应,后面简卓就冷飕飕地道:“你大可以用我的武功去卖艺试试。”然后便正大光明地向赵梧升伸出了手。
赵梧升傻傻地问:“怎么了?”
“那是我的钱。”简卓即使讨钱也一样正气凛然。
赵梧升赶紧低下头双手奉上。
二妞迈着外八走进房间,趁着简卓还在外面的功夫,赶紧把面具戴起来偷偷看一下,镜子里的人面容狰狞,脸颊上的一条长约五厘米的伤疤,还带着新鲜的血迹,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二妞嘎嘎怪笑,在镜子面前又皱眉又摆架势。
“大白天戴着人皮面具作什么?”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凉凉的声音。
二妞急忙回首,一看原来是简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妞中气十足地指责道:“要不是你,我会秃么?我不秃犯得上戴这个泛着股老鼠屎臭的面具么?”
“那不是老鼠屎臭,那是死人臭。”简棠大咧咧地坐下来,自顾自给自己倒茶喝。
不怕死人就怕居心不良的活人,死人也就是臭点,二妞吸吸鼻子,反正她闻着闻着也就习惯了,“你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么?”二妞问。
“就过来看看你会不会寻死觅活。”简棠吹了吹茶水,啜饮一口。
二妞把面具揭下来,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不禁又悲从中来,嘴巴瘪了瘪,逞强道:“谁会为了这么点事儿就寻死觅活啊。”
简棠听她这么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从自己手上褪下一个镯子递给二妞,“刚才是我手滑。你现在也算是简家的人了,这镯子虽然算不得古物,但是用得是上好的蓝田玉,能挡灾。”
二妞眼冒精光,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这才矜持地接过镯子来戴到手上,“婆婆您真是客气。多谢多谢。”
“这次你硬要让简卓带你出去是为何事?”
二妞转了一圈眼珠子,一番话半真半假,“我去接我爹,他老人家五十多了,眼睛早些年瞎了,看不见。我惦记得紧。”
简棠思忖片刻后道:“你爹是后来才瞎的么?简卓他爹医术了得,可以让他帮你爹看看。”
使不得啊使不得,简卓他爹的大名二妞是耳熟能详的,万一老瞎子被他改造成妖怪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等我把爹接进来再说吧。”二妞笑眯眯地道。
“今天晚上来我那里吃顿便饭吧,把外面的那个傻大个也一起叫过来,他是你的远房表哥对吧?”
二妞心里不屑地在心底哼了一声,别把我和那牲口相提并论,丫除了吃就知道睡,简卓肯教他两招就高兴地找不着北了,脸上却挂着纯真的笑点头道:“是啊,那就麻烦婆婆了。”
简棠含笑点点头,“你倒乖顺,等把你爹接进来之后就别想着出去了,在这儿陪着我。”
二妞欲哭无泪,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媳妇儿也正有此意。”
不多时,简棠就和来时一样,使出鬼影般的轻功,从窗户飞走了,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午饭的时候,二妞对赵梧升道:“晚上穿得好点,简卓她娘请吃晚饭。”
赵梧升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心不在焉地道:“我就这么两身衣服,没多的。”
“小同志,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要严肃啊。”二妞从赵梧升的筷子下面抢走一块牛肉,闭上眼睛咀嚼,回味无穷,“但在现如今的形势下面,请客吃饭绝对属于革命的一部分。鸿门宴听过么?”
简卓手上夹菜的动作不停,嘴上朗声问:“我爹娘请你们吃饭怎么就是鸿门宴了?”
二妞谄笑道:“我和赵梧升说着玩儿呢。”她说着便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嘴里,又替简卓夹了一筷子的豆腐,“来,吃块豆腐,喏,再给你夹根青菜。”二妞热络地道。
简卓倒是不在意,二妞给他夹什么就吃什么。
简鹄撅着嘴道:“小后娘,我够不到那盘烧鸭,你帮我夹!”
二妞挑挑拣拣,挑出一块鸭胸肉放到他碗里,又帮他倒了一碗汤,“多喝骨头汤,能长个儿的。”
“像爹和赵叔叔这样的么?”
“像你爹就成了,别像赵梧升。”
“为什么啊?”简鹄看了眼耷拉着眼皮凶猛地扒饭的赵梧升,问。
二妞啧啧地发出两声,道:“因为他光长个不长脑子。”
☆、25色即是空
吃完饭之后,二妞睡起了午觉,大狸照例给她暖床,睡醒之后,督促赵梧升换了一件简卓的白袍子,略有些小,本来飘逸的白袍穿在他身上就成了白色紧身衣,赵梧升三五不时就不舒服地转动一□体,立马遭到了二妞的训斥:“你想干什么?衣服绷破了你赔得起么?”
赵梧升囊中羞涩,自然不好意思反驳,“我娘总说我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不肯给我钱花。”
“你娘说得对!”二妞点点头道。
简卓带着他们二人走到一处明显比诺恒居大得多的院落外面,道:“这是我爹娘住的地方。”
二妞瞄了眼外面的石碑,上面写着—“海棠阁”,大概是取自简卓娘简棠的名字。
进了院子走过一段路就到了正房,二妞看见房间里不止坐着两个人,细细辨认,里面竟还夹着个简鸱,二妞抹抹额上的汗,拉了拉赵梧升的袖子,对他低语道:“那里面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与我有仇,你帮我多看着点。”说话间,她已经半只脚迈进了门槛,然后“碰”,被绊倒了。
二妞摸摸破皮的鼻子站起来,满眼是泪,“嘶,嘶。”
“这么痛啊?”赵梧升在旁边手足无措地问。
简卓父亲简参走过来,看了一眼道:“破皮了,我这里有药膏,你涂点,明天就好。”
流血事小,破相事大。就算大家把简参捧上天去,二妞也决计不敢用他的药膏的,她嘴硬道:“不痛,一点都不痛。您不用管我。真的!”
简卓扶着她坐到桌旁,旁边恰巧就是简鸱,二妞心一横,也不再想着换位置了,暗道:“果然是冤家路窄。”就这么想的时候,赵梧升却突然搬了张凳子,挤到了他们两个中间,还冲简鸱乐呵呵地傻笑。二妞真是庆幸自己刚才没告诉赵梧升他不是人,这傻大个心眼实在啊。
“这就是家宴,大家随便些。”简棠开口笑吟吟地客气道。
二妞等的就是这句话,二话不说就挽起了袖子,举起筷子向早已看中的红烧鱼进攻,瞬时,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二妞讪讪地把细嫩的鱼肉放到简卓碗里,大方婉约地笑道:“相公,你吃。”
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二妞一边吃饭一边打量众人,简卓的师兄简辽也在,除了简鸱这个老相识之外,还有简鹄和简枭,至于另外的一些人,她也只是见过面,却并不相熟。
赵梧升是天塌下来也没吃饭大的,名副其实的饭桶一个,大家都还在喝酒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添了三碗饭了,而且还睁着铜铃大的眼睛对二妞道:“你看你,小小个子,竟也能吃两碗。”
切,就他好意思说,自己能吃三碗,还笑别人吃两碗的,二妞心里暗自唾弃他,依旧我行我素,手中的筷子使得跟小李飞刀似的,出手极快,且百发百中。
饭毕,大家围着桌子聊天,简卓不多话,只半闭着眼睛听。二妞和赵梧升鹌鹑状缩在一旁也不说话,二妞是怕祸从口出,赵梧升完全是嘴笨。
“上个月,我和简凤一起去了赵家堡,他们家的三小姐果然是不负盛名,冰肌玉骨,飘渺若仙子。”一个黑衣女子笑着对身旁另一男子打趣道:“简凤看她第一眼都看傻了。”
简凤毫不在意地笑,嘴上反驳道:“简凰你还说我,自己年前看那宋家的大公子还不是一样!”
二妞在一旁听得无趣,走又走不得,少不得把一双眼珠子左瞄右看,不期然对上简鸱的眼睛,立马把视线投向挡在他们中间的赵梧升身上。
赵梧升听他们聊天听得正得劲,过来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压低了嗓音,在二妞耳边道:“你看看那两个黑衣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双盗啊。”
二妞扭头一看,那两人不论男女都姿貌上乘,再看自己,不由心中长叹一口气,她没好气地道:“采花贼长得这么好看,都不用他们用迷香迷晕我,我自己就乖乖躺床上了。”
赵梧升呆呆地看了简凰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可见是非常赞同二妞的话的。
二妞的话音虽低,但是在座的人(除了赵梧升,这货不是人)都有内力,这些话自然是全被听见了,简凤和简凰心中一凛,全都看向了简卓,但见简卓脸色如常,似乎一点都没把二妞说的话放在心上,这才微微放心。
大家一直聊到辰时才各自散了,二妞走在简鸱后面,他坐在轮椅上,门槛有些高,过不去。
二妞对着赵梧升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帮简鸱一把,两个人一人一边拎起轮椅,跨过门槛,这才把他轻轻放下,从始至终,简鸱坐在轮椅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末了,还狠狠地瞪了二妞一眼。
二妞摸摸鼻子,内心默念:我施恩不图报,我施恩不图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赵梧升这傻子还摸摸后脑勺道:“二妞,这人还真是轻飘飘的,比大姑娘还轻,长得也细致。”
二妞冷笑一声道:“你要的话我什么时候让简卓替你提个亲。”
赵梧升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我娘要知道我在外面随便娶了人会宰了我的,何况他是个男人啊。”
二妞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最好记着自己说过的这句话,别看人家长得好看就被迷了心窍!到时候我可救不得你。”
赵梧升长得像只熊,笑起来却像只兔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眯起来,一团和气,“我记着呢。”
回到诺恒居,二妞却不进屋,只是在院子里转着圈。大狸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模样乖顺可爱。
简卓站在台阶上问:“怎么不进屋?”
二妞摸摸肚子道:“太撑了,我散会儿步,消消食。”
“天寒露重,别在外面呆太久。”简卓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抛去标点符号只有十一个字,但二妞确确实实被感动到了,到了万妖域这么久,简卓同志终于知道怎么去关怀一个革命战友了。
“哦,晓得了。”二妞欢快地答道。
逛了几圈之后,二妞正要回房,旁边却窜出了赵梧升,“你干嘛还不睡?”
赵梧升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终于心一横道:“我拉肚子了。”
二妞不耐烦道:“拉肚子就去茅房。”
“茅房有些远。”赵梧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低,“我看这里有个草丛就进去了。”
“就这么点事儿。”二妞搂了大狸在怀里,道:“痛痛快快早点说不就好了。拉屎有什么好遮掩的。你蹲这儿多久了?”
“好久了,都看你转了好多圈了。”赵梧升老实道。
二妞皱着眉,嫌弃地道:“怪不得了,我说刚才怎么那么臭。便后记得洗手啊。”
赵梧升壮汉的外表下有一颗易碎的玻璃心,当下便红了脸直着脖子道:“你刚才明明什么都没闻到,还说秋天的空气真好!”
二妞紧抱着炸毛乱窜的大狸,据理力争,“你听错了。”
“我哪里听错了,你分明就说了。”
两个人为了这么点事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都气冲冲地回了各自的房间。
简卓刚才早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深深不以为意,见二妞回来,便站起身道:“替我宽衣。”
二妞内心正愤懑着呢,回来又被当成丫鬟使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便狗胆包天道:“爱谁谁,老子我不伺候了!”
“谁是老子?”简卓杀气毕现。
二妞立马颓了,蔫得跟棒子的泡菜似的,“没谁。”
“宽衣。”简卓清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二妞狗腿地上前,生怕慢了那么一两步。
“你干嘛睡觉都戴着帽子?”简卓躺在床的外侧,问睡在里面的二妞。
二妞护着帽子道:“我怕你看见我的秃头会有心理负担,男人都是敏感的动物,万一你以后不 ,举了我可担当不起。”
“没关系,你鼻子破皮我也看了,不差你的秃头。”简卓“安慰”二妞道:“美人三天看厌,丑人三天看惯。”
二妞瞠目,有这么安慰人的么?!她气鼓鼓地看了简卓一眼,愤愤不平地转了个身把脸转向墙壁。
简卓轻笑了声,也不再管她,自顾自地用手指逗弄趴在他们中间的大狸。大狸这厮完全没有节;操可言,碰到气场强大的美男脚都酥了,还把自己当成了家猫,睁着无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卖萌,“咕咕咕”地叫唤,比在二妞面前都听话。
二妞独自生闷气,此时听到大狸欢快的声音更是连阉了它的心都有了,投敌卖国的小畜生。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啊,忠诚!忠诚!
作为一个失败的饲主且一向认为独苦不如众苦的人,二妞决定要S ;M大狸,她狞笑着转过头,一把捞起撅着屁股的大狸,对它道:“要皮鞭还是要蜡烛你选一个吧!”
大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顾着摇头摆尾装可怜,简卓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二妞抬起大狸的后腿,猥琐地笑道:“嘎嘎,大狸不要怕,让我来抚慰抚慰你寂寞的小菊花,哦也也。”
大狸看二妞笑得不怀好意,急忙拼死反抗,一双眼睛眯的只剩下绿豆大小,可无奈人小力微,逃脱不了二妞的禄山之爪,最后,一个脱力,吓得尿了。
二妞只觉得手上一阵温热,待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之后,她哆哆嗦嗦地指着大狸,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你竟然尿床!你都多大了啊,哦噶桑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事到如今竟然还要帮你洗床单!”她满脸苦逼地望向简卓,道:“孩子他爸,我受了刺激,心脉受损,恐怕命不久矣啊,这毯子被子只能靠你收拾了。”
孩子他爸看了眼羞愧的以两只前爪遮脸的大狸,轻描淡写道:“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宰了。”
“孩子再不成器也是为娘身上的一块心头肉啊。”二妞擦着眼角下的泪水,挡到大狸面前,揪着自己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对着简卓道:“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简卓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好啊,我成全你。”
女人是天生的戏子,二妞正演在兴头上,岂会轻易罢休,只见她护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