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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妾谋-第97部分

小说: 妾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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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停下,却未回身。

僵持着,最后他终于回过身来,隔着雨帘静静望她,缓步朝她走来。他们沉默无言,这样对视好久,她开口:“胡王宫里,梁肇启多次救我助我,心系于我。梁肆启曾说过一次将我赐给他为王妃,但是那已经过去了,所有相关的人都已经过去了,我没有提起,因为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可是为什么你不会相信,选择怀疑?”

不想她会突然说出这些话,陆玦微怔,“听你告诉我,与听他人告诉我是两回事。”若她早些告诉他或许就没有此刻的事情了,“未然……”他还想说什么,但是望见她憔悴的面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回宫去吧。”

而凌钰也不能再说什么,他们之间隔着这层薄雾,谁都不能轻易去捅破。但是她想,她还是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这一夜的寒风冷雨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但也让小绿树逐渐转好的病情又变得严重起来。医官道许是夜里受了冷风,又染了风寒。凌钰忧心不已,又是衣不解带守护了整日。

陆玦开始不再那般冷淡,对小绿树眉宇间也会有担忧,但他始终还是透出一股不确定,让凌钰黯然。忙于照顾孩子,凌钰已没有心思再去与他纠结这些事。她彻夜守着小绿树,但是小绿树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在这场秋雨里变得更加严重。

小绿树已经发了高热,浑身如炭火烧,他已经哭得没有声音,一双黑亮亮的眼珠也变得无神起来。凌钰捏紧孩子的小手,小绿树柔柔的一双手无力地握着她的手指头,这轻微的力量让凌钰心中涌出温暖,也是自责,是她没有照顾好这么弱小的孩子。

宫外的流言非但没有止住,还传得更加厉害,全天下谁都知道了顺远天子的侧妻曾是梁天子的侧妻,还几经易手赠与他人。凌钰腹中所怀的不知是谁的孩子,有人猜测是陆玦的,有人打赌是梁肆启的,更有人还说是梁肇启的……这样的议论纷纷不断里,后。宫中也再止不住地流言四起。天子不再宠幸夫人,小王子生病天子不会再去多看……

凌钰对外界这些流言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抽不开身没有办法,她只下令若后。宫中有人说起这样的流言,她会命人毫不留情拔去乱嚼舌根之人的舌头。

在这样的议论纷争里,陈公来了太久再无理由逗留下去,他抓紧了时间相处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滴血认亲。

朝臣一致认为可行,这是唯一能止住流言与分辨流言真伪的唯一办法。

陆玦说出不同意,但是大司马林淙由衷劝道:“这样的办法虽然于天子名义受损,但是却是向百姓证实的唯一途径,天子不同意,或许百姓还会说是天子在逃避。若这真是魏庭布下的计谋,那更中他怀。”

陆玦迟疑着,“这是寡人的耻辱,是对寡人侧妻与子嗣的不信任……”他比谁都知晓这件事情会带来怎样的好坏两个后果。

林淙道:“但是若是天子连这都不能答应,却也不能给天下一个交代,天下谁都相信,都会以为是天子在逃避……”

陆玦沉怒打断:“寡人不能接受这滴血验亲的法子!”他拂袖离开,心中确实接受不了,但是他却比谁都清楚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到现在为止,他真的好像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解开百姓与臣子的疑惑,能够堵住悠悠之口,也更能够解开他心中的迷惑。

他还是迷惑的,尽管他爱她,可是作为男人他无论多少都会有这介意。

但是身前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凌钰不会接受这样的法子的,她是怎样的性格他最清楚,她不会接受,而他也还在踟蹰要不要行此办法。

ps:

抱歉,今天这两章写得我晕乎乎的,来不及检查了应该错字太多,扛不住了去睡了,对不起订阅的读者们了

182 滴血验亲

当这件事情演变成这样传入凌钰耳中时,她坚决地反对:“不可能,滴血验亲,万万不可能的事!”

是辛乔说与她听的,辛乔急着安慰:“夫人不要生气,不要动怒,这事天子也没有答应。”

“天子怎么说?”气不可遏,胸腔都还有股闷气。

辛乔回道:“天子没有说什么,他也是反对的,但是已经拖了一日,臣子的喧哗更甚……”

小绿树还发着烧,浑身滚烫得吓人,这两日连哭声都已没有,一直都陷入昏睡中。他也来看过,但是却只字不提滴血验亲之事,是因为同样反对,还是想要与她说而难以开口?凌钰心痛难忍,此刻孩子一直病着,而她最爱的人也靠不住,她此刻觉得自己太过孤寂,天地之大只剩自己一个人,也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她想娘亲,想爹爹,若他们在,她还可以有一方诉苦的归处。原以为她迎来的是幸福了,可是她没有想过他们之间还会发生这些不愉快。

“夫人,云公求见。”

凌钰收起情绪,“请他进来。”

云初九进殿来,担忧地望了一眼凌钰,又问:“小绿树还是高烧不止?”

凌钰疲惫地点头,“我都已没有办法,医官说用过药就能退烧,可是他还是浑身滚烫,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急,这不是大病,孩子身体抵抗不好,多少是会如此。我小时候就发过一场烧。此刻不也好好的。”

凌钰知晓他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你是不是要回青国了,今日来做什么?”

云初九正色起来。端详她的脸色小心开口:“我是要回去了,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想解决你的困境。”

“我的困境?”凌钰一笑,“我的困境就是我被全天下误会是不贞不洁的女人,生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血脉?”

“阿钰,你别这样。”

“他都已认为我是这样,我还能怎样?”

云初九急道:“大哥不会这样想你,他心中还是在乎你的,不然不会迟迟不愿做这个决定。”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来帮他给我说这个决定,这个决定已经做好。就等我答应?”凌钰冷冷一笑。“或者说是。我不答应也非要答应不可。”

云初九哑然:“阿钰,你怎么这样想。”

事实本就是如此,她还能如何去想!

凌钰坚决转身:“你走。我也不要看见你,我不会答应这样的事,这太荒唐,我绝对不可能答应!”

云初九执意想要说服她,“阿钰,事情发展成这样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为了孩子委屈这一下又有何不可。”

“这是委屈,但是我不愿意,不是我受不得这点委屈,而是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这样发展下去!”她想要的只是所爱的人坚决的信任。如果陆玦信任她一点,那么诸侯不会看到他的动摇,流言不会这般厉害,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个结果。

多说下去无益,凌钰背转身,“你走吧,什么我都可以为了他去答应,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这样。”

“阿钰,我相信你,也相信大哥。但是事情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去解决,既然你可以为大哥做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这件事情。这只是为了让外人知晓真相的唯一途径,于你没有伤害,于小绿树更是一件幸事。”

“不许再说了,我不会答应的,你走。”任云初九如何再说凌钰都没有再听,她赶走了云初九,满室更加寂静,小绿树虚弱的呼吸声清浅传来,不时吃痛地低吟着,让凌钰心疼不已。

小小的人儿身体依旧滚烫,还是没有退烧,凌钰就这样僵硬地守着,直至夜幕再一次降临,凌钰依旧还是一动不动守着。殿中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凌钰身影一颤,未回身,却知身后的人是谁。

他的脚步声停在了她身后,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孩子好一些了么?”

凌钰没有回,紧紧握着孩子小小的手。

“阿钰,让我来守,你去休息吧。”

凌钰这才嘶哑着回:“我自己守,你不用管。”

“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怎能……”话才出口陆玦就已觉不妥,他们此刻面临的困境就是这个问题,明明都在避免,却被他不经意脱口提起。

凌钰缓缓回身,凝眸望住陆玦,“他是你的孩子,不过全天下都在疑心,你怎么办。”

陆玦沉默着,他望着昏睡的小绿树,深邃的目光如不见底的深潭,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很久后说:“我想初九已经告诉过你,阿钰,如果可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连你也是这样想的。”凌钰冷笑,心中一片苦涩,“陆玦,你有想过这样对我们母子的伤害么?”

“我是愧对你。”

“不要说愧对这个词,从我再次回到卞耶时起,你都这样说。既然你心中觉得愧对我,那么为何还要再如此伤害我。”

“等事情过去,我会加倍去弥补你。”

“过去?如果非要如此,是过不去的!”

她不愿,但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可是再大的权利也不能随心所欲做尽天下事。他们之间只有这样的办法可以去解决,不过因为不愿,他们都在等,等事情发展到最后地步的那一份别无选择。

第二日,陈公联合臣子步步紧逼,声称为了天下安稳,必须要做这一个决定。不然这个孩子是留不得的。

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其实陆玦已经看开,细细想来,这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公正的办法,可以证明得了凌钰与孩子的清白。不过事情在凌钰的立场就变得不一样,她始终还是不愿的。

但是急不可耐的臣子们已经逼近了凤华宫,守在殿门前连声道:“为顺远江山,请夫人慷慨。”

对这殿外一片连声的吵闹,凌钰心烦透顶。她出殿横眸冷声道:“小王子高热不退,不能承受滴血验亲之苦。再者——小王子是天子亲生,更没有理由做这荒唐之事!”她紧闭上殿门,将这些声音隔绝在殿外。

但是他们还是吵到了小绿树,他不时轻轻蹙着小小的眉头,小脸有些惨白,双唇也干裂得起皮。凌钰俯身爱怜地亲吻着,恨不得自己去替他受这些苦。

殿门吱呀一声敞开,陆玦进殿来,他停在她身后问:“孩子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烧得太厉害了!”

陆玦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安慰起凌钰:“你不要急,孩子会好的,他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一定会好起来。”

“你不要这样安慰了,未来的主人 ?'…'外面的臣子都没有承认,他怎么会是未来天下的主人!”

陆玦敛容正色:“阿钰,让未然的身份被天下承认,你难道不想么。”

“我想,但是我希望的是他的父亲可以信任他相信他,而不是需要用这样的法子来伤害他!”

“我相信他,相信你。”

凌钰愣住,望着陆玦认真的神情,她却想起那一夜她所听到的他的质疑,他抱着孩子在问,未然,你是我的孩子么。她脑中一直记着这一句话,忘记不了,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去相信!

陆玦再次用轻柔的声音询问她:“相信我,就这一次,让未然的身份被天下认可……”

“不!”凌钰接受不了,一向的倔强让她不能低头,而她受了这么多苦换来这样的结果她也心寒,“不行,我不会同意的。”

百般劝说无用,陆玦不禁有些生气,但是他还是说服自己不要在凌钰身前发怒,他隐忍着道:“阿钰,百官都在外面,这不是伤害孩子,你不答应——才是对孩子的伤害。”

“是你在怀疑我,怀疑孩子,如果你也与我同样坚定不移,怎会有这些事情!”出口的话从未有过地冰冷。

陆玦震住,他已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过凌钰会坚持到这个地步,她坚持的是她的尊严,但是他的尊严她又置于何地?他甩袖出门,“让秦全进来,取小王子的血。”

“谁敢——”冰寒的声音阻止住了他的脚步。

陆玦回身,凌钰一脸的决绝,她望他的眼神失望透顶,也带着恨意,他们之间隔着并不算远的距离,但却仿佛隔着一条难以跨过的长河,再难望进彼此的内心。

他沉声:“诏秦全进殿,用器具银针。”

“谁敢!”她还是这样冷声脱口,坚决地挡在床沿,任谁都不能伤害她的孩子。

秦全已经进殿,凌钰猛然抱起小绿树,紧紧搂在怀中。

小小的婴儿仿佛能感觉娘亲正在受难,在此刻睁开眼,竟伸出小小的手抓住了她的头发。轻微的力量,凌钰的心脏却被狠狠牵扯着。她垂眸凝视怀中的婴儿,泪水夺眶。

秦全上前行礼,“夫人,正好小王子也已醒来,兴许是没有大碍的,让奴……”

“我说了不可以,谁敢质疑小王子的身份,谁敢伤害小王子!”

“纪氏听令。”低沉的声音响起,陆玦立在殿门处缓缓道,“放下小王子,只是取一滴血,不会伤害到他。”

“我说过不可以,若你非要如此,你我之间……”怔怔凝眸望去,怀中的小人儿还在拉扯着她的头发,她头皮阵阵发麻,整个人整颗心都颤抖起来,“你我之间,就再无任何瓜葛牵扯。”

183 孩子夭折

她的这一句决绝的话没有让陆玦停止这伤害,他挺拔桀骜的身躯冷漠冰寒,眸中也是对她的失望。他也失望,因为群臣身前,她给了他这样的难堪。

秦全上前挑起针,“夫人,恕奴无礼了。”他上前捏紧了小绿树的手,尖细的针头就要朝这小小的手指刺来。

凌钰抱紧了小绿树,猛一躲闪:“不许伤害我的孩子——”她往后一躲,不料秦全一时没有注意,那尖细的针头从小绿树白嫩的手背划开,划出长长的一条血痕,鲜红的血滚滚涌出。

凌钰脸色惨白,怀中的小绿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一般,那黑亮亮的瞳孔没有了光彩,只另一只小手揪着她胸前的头发。她失声颤抖:“传医官,孩子受伤了……”

陆玦依旧一身桀骜立在殿门处,不悲不喜看她。秦全忙用器具去接下小绿树涌出的血,快步回身踱步到陆玦身前,“天子……”

他们主仆走出殿门,外面庭院跪满了百官,顿时一片窸窣声起。

凌钰怀抱着已经不知喊疼不知哭闹的小绿树,她失神呆立着,脑中一片空白。从答应与他回卞耶那时起她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纵算陆玦爱她,纵算他是天子,他也有不得已,他也有权利不能为的事情。这结果明明已经在很早就知晓,为什么此刻接受来是这般的难堪与耻辱!

将孩子放在床榻,凌钰踱步走出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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