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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06部分

小说: 明宫妖冶,美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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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后叹了口气,“孩子,你还小。又一直圈在这冷宫里。你哪里会懂得后宫人心的险恶?”

    吉祥吓了一跳:“娘娘的意思,难道是,难道是皇后亦不怀好意?”

    废后没有回答,只眯着眼望着窗外又将风雪四合的天气,幽幽叹了口气:“……不知怎地,我瞧着皇后的模样,倒像是瞧见了当年的自己。”

    “自以为凡事都已胜券在握,却不知背后早已站了人,提了刀。”。

    天,终于亮了。

    天光映入河水,粼粼倒映在了兰芽面上。

    兰芽眼帘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眼睛。

    虎子遗憾地长叹了声,只好急忙后退。

    昨夜水凉,兰芽睡着后下意识向他靠拢,最终主动钻进他怀里来。两只小手揪着他的衣襟,用力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他便心魂都酥了,也舍不得合眼,就这么拥着她,直到天明。

    虎子退到半路,兰芽便醒了。迷蒙着睡眼,良久才想起眼前人是虎子,便“啊”了一声忙向后躲。小船一时摇曳不休,险些翻了船。

    虎子红了脸,也有些懊恼,低叫道:“……你早晚,总得习惯在我怀里醒来!”  

163魂兮归去

    兰芽冲他咬牙:“惹我?”

    虎子只好投降地笑:“好,好,小人我岂敢得罪兰公子?”

    原来他本该是兰伢子心上第一的,他与兰伢子的情分原比司夜染和慕容更重……可是如今,却要眼睁睁瞧着自己的位次一径退后,如今俨然已到了第三的位置上,他心下自然着急。

    只是,反正来日方长,他终究有机会重夺兰伢子的心,只要他协助兰伢子除了司夜染,率军斩了慕容就是!

    于是今时今日,他忍窠。

    兰芽见虎子不再闹了,便扭头回去,就趴在甲板上,伸手向河里掬水洗了把脸。然后向包袱里去抽出另外两套衣裳来,一套扔给虎子:“换过。”

    这一回是扮成两个脚力,两个一同凑向城门去旆。

    城内但凡有事,城门处便有反应。或有榜文,或有城门处严格检查。兰芽只希望城门处一切如故,好让她有机会将身上的怀仁罪证送出去。

    每当想到藏在身上的那四封书信,她心上也有恍惚——缘何月船和雪姬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先走,又何必将这顶顶要紧的罪证还交给她?他们带着,岂不是该比她更妥帖?

    正自想着,城门口忽地筛响铜锣。

    锣声煌煌,四野回荡,筛得人心头也跟着慌慌地。

    虎子一捅兰芽:“嘿,又有人掉脑袋了!”

    城门筛锣,原不是什么好事。兰芽便一惊,急问:“是谁?”

    虎子抱着手臂耸肩:“谁知道呢。”

    兰芽却没有看热闹的心情,拼命推开人群,向前头挤。

    城门处本就人多,进城出城的人都在此处汇集,城门内外又自然形成了市集,本就满坑满谷的人;再加上被催命铜锣声吸引来的看客,这人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倒像个铁桶阵似的,水泼不进。兰芽纵使尽了力气却也没挪动几步。

    还有些挑担推车的商贩不耐烦地将她给推回去,嘴里道:“挤什么挤?大家伙儿都等着看砍头呢,占地方也分先来后到,你个后生家怎有面皮浑朝前挤?”说着将担子或者推车故意横开,阻住兰芽的前路。

    兰芽急了,也不管自己没什么气力,只拼力去推。

    他们哪里明白她心下的急切!

    她不是为了看砍头,她不是麻木不仁的看客,她朝前挤只是因为——她怕极了将要罹难的人,便是月船!

    虽则她心下反复安慰过自己:不,他绝不会出事的。以他的城府,他如何连这点小小水沟都趟不过去?就算怀仁也是个老狐狸,可是那晚上她亲眼瞧见了,怀仁早已被他骗得滴溜转了啊……所以绝不会有事的,绝不可能出事的!

    可是说也奇怪,她就是怎么都说不服心下莫名的忧虑,就是要忍不住要挤向前去,纵然被人家嫌弃,也非得亲眼看见那人不是他才甘心!。

    她个子小,虽然使尽了蛮力,却也全然被淹没在人海里,半点也只能旋出一点小小漩涡罢了。

    虎子只好叹了口气,伸手迈腿冲进人海,左右肩轻晃便将两旁的人挤开,冲开一条路来。几个大步已然到了兰芽的身畔。

    他身后,“哎呀”“呼呀”地随着一片叫声,东倒西歪一串。

    虎子也不管,只抱着手臂冷冷睨向那两个为难兰芽的商贩。

    兰芽这回没想息事宁人,眼睛瞄了瞄挡住前路的货担和推车,朝虎子妙目一扬。虎子便唇角轻蔑一勾,不等那两个商贩回神,已是躬身搬起了货担,朝前大喝一声:“诸位老少爷们儿,都小心自家头顶!”

    那货担的主人惊愣上望,口中怒喝:“你,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虎子便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虎子将货担朝前猛然掷了出去!

    数十斤的货担呼啸着朝人们头顶砸了下去。幸亏虎子前面提醒得及时,大家都仰头望着,这样货担掉下来的时候,落点附近的看客都眼疾腿快地闪开了,货担安安稳稳落在了地上,在人丛中恰好砸出一个大大的空当。

    虎子自负一笑,还不过瘾,弯腰又想将那推车也举起来……

    兰芽赶紧一扯他的手,低声道:“小爷,差不多了。咱不是来技压众人的,回头被盯住了才糟了。”说着话,已是扯着虎子急忙朝前去,趁着一种看客们目瞪口呆的当儿,已然顺利挤到了货担砸出的空当去。

    再往前,人们已然只顾着瞧虎子,望了要看人掉脑袋了,于是自动自发地让开前路……兰芽便径直朝前冲。

    不过还不等她冲到最前,铜锣声便又筛响。这次还伴随着炮声,那铜锣声更是一通疾似一通,筛得人心都跟着乱成了一片。虎子听了便说:“……已是行刑了。”

    兰芽只觉腿一软,急忙抓住虎子,才勉强撑住。

    周遭人声便也跟着鼎沸而起,有人嗓子尖,叫着:“诶,吊起来了,吊起来了!”

    兰芽连忙举头望天——

    只见城门高峙,日光煌煌,就在那片光影之中,一个人被直挺挺吊到了半空,又一个人被同样直挺挺的吊到了半空。随即,城墙上的官兵从城垛处伸出铁钩来,在空中拦腰将那两个直挺挺的人体钩到了墙缘边儿上去,用长绳将他们束好……两具尸首,就这样被直挺挺地悬挂在了半空中!

    城门高处呦呦风起,吹着那两句悬空的尸首,飘飘摇摇。

    兰芽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儿里,眯着眼怎么也看不清那两个人的形貌。直到凉风吹来,宛如千万根针刺入她头皮去,她才终于克服了强光刺眼,隐约看清了那两个人的样子。

    一个人身上阴阳道服,随风飘摆。宛若有黑白二使环绕身边,前来引魂。

    另一个人身上则鹤羽飘摇,宛若白鹤旋停……宛若一缕芳魂,驾鹤西归。

    兰芽一口气倒过来,已然哭倒在地。

    那两个人,竟然一个是月船,另一个则是扮成道童的雪姬啊!。

    ——怪不得,他突然要她先走,说要留下来等雪姬。

    明明就算外头接应的人再妥帖,也比不得他自己更妥帖。他怎么就那么狠了心让她独自离开?倘若她没找见那个接应的人,或者中途就被守备府的侍卫撞破了呢?他原来是发现情势有变,所以他才命她先走……

    亏他那时还能装得不动声色,让她半点都没有察觉他有任何的不对劲。

    ——怪不得,明明那四封信放在他身上更妥帖,可是她临走,他却还是捉住了她手腕,强将那四封信塞进了她的领口。

    都怪她那时没看懂他垂落下来的目光,没看懂他那一刹的绵长……他塞好了信之后,还轻轻在她心口拍了拍。她则以为他又是故意占她的便宜,她便怒而甩开他的手……

    她哪里能想到,他可能就是在用那样的方式,与她告别;他在用那样无声的手势,提醒她,一路小心。

    她什么都没看懂,什么都没觉察,就那么傻傻地走了,心口除了揣着那四封信,更是揣着对他的一腔恨意!——只因为,他之前又,又用廛柄……

    她是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会出事;她是无论如何不曾想,那一别却成永诀。

    如果她早知道,她必定不会就那样走掉。

    就算这个世上,她也许是最希望他死的那个人,可是……可是她却也不想让他就这样撒手西去。

    天光煌煌向她压了下来,半空中飘摇的月船忽地张开眼睛,空洞而又冷漠地望着她笑:“这样你便遂了心愿吧?这样,你便,心满意足了吧?”。

    “不是的,不是的!”

    兰芽拼命想要挡开那耀眼的日光,想要捉住他的道袍,双手这样一摇摆,整个人便猛地从榻上坐起。

    环视周遭,竟已不在城门口,而是在一间房舍内。

    “兰伢子,你醒了?”

    虎子奔过来,扶住她,心疼地为她将凌乱的发丝拨开:“你终于醒了。”

    兰芽愣愣望住虎子,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伸手紧紧抱住虎子:“虎子,月船死了,雪姬也死了!我以为他们必定能顺利脱险,我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南京,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他们竟然死了!”

    虎子也忍不住落泪:“我也没想到!如果知道他们那夜遇险,我就算中了毒箭,也不能舍下他们先走!”

    兰芽深深吸气,让自己止住哭声,只抬眼问:“我怎么就这样回来了?你呢,你问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

    “有!”虎子握紧了拳,“你当时便昏倒在地,我送你到这件客栈,交待掌柜的照应。我便又回了城门去,问清楚了:原来他们当晚便被怀仁擒住,连夜秘送进应天府审问……然后,然后便被拿捏了个欺诈拐骗的罪名,问以缳首!”

    兰芽眼前又是一黑,不过她死死忍住。

    “不会的,他们不会这样简单就被怀仁捉了……我是亲眼见着怀仁反应的,他当时完全被迷醉了——定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定是有人害了他们!”

    兰芽砰地一把捉住虎子的衣袖:“帮我想想,那晚究竟还有谁人出现过,后来却又忽然不见了?”

    没等虎子回答,她自己已然先说:“有魏强,还有那个月将军。我后来只顾着进怀仁的书房,我跟月船、雪姬都在怀仁的书房……外头没有留人防备,没人知道魏强和月将军都去做了什么!”

    他的布置再周密,终难免孤掌难鸣。就他们几个进了内宅,顾得了书房里头,就自然无力防范外围……还那么巧,本来能在外围放哨的虎子却中了箭,更是毒箭!于是便仿佛被砍掉左手,空有一手的他们就被蒙在了卧房里!

    可是以他的聪明,如何能在外头一个人都不备下?便比如那个接应她的人……可是他却在那一刻改了主意,让那接应的人只带着她安全地离去,而根本放弃了那人对他的保护!

    他几乎是舍了他自己的安危,只为了能让她妥帖地离去。

164丹青之下

    “你家公子!”

    贾鲁怒目却含笑,狠狠捏着手里的酒盅。捏来捏去,仿佛随时可能给捏碎了。不过贾鲁却忍住了,将酒盅又安安稳稳地搁回了桌面。

    “那本府倒想知道,你家公子缘何吩咐你这样做?又是如何吩咐你的?”

    话已然说到这个份儿上,双宝便抿唇一笑,约略抬眼,望了他兄长一眼。

    唐光德便会意,搁下酒壶,朝二人举了举袖,转身无声走出了门外,将雅间的门关严窠。

    贾鲁见状就乐:“你兄长虽说也是个谨慎的人,不过他擅长也只是图影。你叫他到门外去守着,他怕也守不住什么。既然如此,你却还叫他出去,本府不由得猜想——难不成接下来的话,你连自家兄长都要瞒过吧?”

    双宝泠泠一笑:“大人说的对,接下来的话便是自家兄长,也不可知晓。旆”

    贾鲁叹了口气:“你对你家公子倒是忠心。”

    双宝认真点头:“公子那般信任奴婢,将这样重要的事体托付给奴婢;奴婢又岂敢不以忠心回报?”

    贾鲁顿觉牙根儿凉了凉,便咬着牙问:“如此说来,你家公子虽然本人南下去了,却是将整个灵济宫都留给了你!该不是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是由你来掌控吧?”

    双宝清清静静地笑:“咱家不才,自然不敢忝居,还要感谢我家公子思虑周全,倒不用奴婢部署什么,只需按着公子的规划,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就够了。”

    贾鲁卷了卷袍袖,看似悠闲地问:“你家公子嘱咐你何时将嗜血虫的事告诉凉芳?”

    双宝盯着贾鲁,不紧不慢地答:“公子嘱咐,若然发觉另外三芳有所异动,便将嗜血虫之秘告知凉芳公子。”

    贾鲁一眯眼:“你又能如何得知那三芳会有异动?”

    双宝摇头一笑:“那有何难?清芳身边儿有王良栋,沁芳身边则是顾念离伺候……他们原本都是跟公子一同从牙行里进了灵济宫的。”

    “哦?”贾鲁倒是一怔:“这两个,本府倒未留意过!原来除了虎子和秦直碧、慕容之外,还有其他人!”

    “可不,”双宝淡淡耸了耸肩:“不过资质总有不同。虎爷、秦公子等自然是人中龙凤,可是那一班人里却也有方静言那般的人渣。王良栋和顾念离算是这两者中间儿的,虽然开始对公子也不归心,不过公子借着一场群殴方静言的戏码,便也将这两个给暗中收服了。”

    双宝想到这里,也轻轻叹了口气。王良栋和顾念离,原本是跟方静言一帮的,一同住在水镜台。也一同被净了身,难免受方静言蛊惑,心内对兰公子不无怨怼。上回兰公子连诱带迫,让那一群少年将方静言群殴了,便是将他们跟方静言剥离开。以方静言的性子,必定对他们都记恨,这样一来,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便都渐渐只好朝兰公子归心了。

    这就是宫里的现实,净了身之后便注定已然离不开,便总得寻个倚仗,才能确保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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