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传记-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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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曾真心喜欢过你!”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根本不想接近你!原以为和你在一起,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结果呢?我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你什么都不能给我,你和我的父亲兄长们一样,只想要剥削我,根本不曾给予过我什么!”
她呼喊的撕心裂肺,若是不知道她和蓝晨之间的相处模式,贺莲房真的会相信她说的话。
半晌,蓝晨沉默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向前走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聂聘婷的脸,问她:“如果你想要,为什么你从不和我说?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取来,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会不眨眼的双手奉上。”
他要的并不多,不过是她的真心相待。可就是这么一点点,她都吝啬的不愿意给。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真情在吗?
他们明明本应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在聂聘婷出现在靖国公府之前,贺莲房便与蓝晨说过这件事,蓝晨虽然不肯相信,却也知道,贺莲房必定不会只是随口说说,若不是有了事实依据,她是决计不会欺骗他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的不堪!
莲妹没有骗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聂聘婷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和他在一起,也全然不是真心。
她是想借着他,伤害他的家人,毁了他的一切!
日思夜想爱慕着的心上人,根本就不曾有过片刻,想要与他一起,永不分离!
如果不是身为蓝家男儿,蓝晨真想嚎啕大哭!可同时他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也许是他与聂聘婷之间,连半点缘分也无。
“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聂聘婷毫不客气地说。“连我亲生父亲和哥哥我都不相信,我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你呢?!你和他们之所以不一样,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我,等你得到我了,你就会和他们一样,把我当做玩具和宠物,关在笼子里!”成了蓝家的儿媳,难道她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吗?那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去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第215章 215、两国议和,出使大元
“以你的说法,不信任表哥,不是你的过错,反倒他没能让你信任他,是他的不是了?”贺莲房算是听出来了,这聂娉婷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悔过或是歉意,她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包括给予她荣耀的父兄,包括一直宠爱喜欢她的男人,在聂娉婷心里,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聂娉婷冷冷地盯着贺莲房:“你知道么?从第一次见面,我就不喜欢你!”
“彼此彼此。”她对她也不见得能喜欢到哪里去。
“你太让人嫉妒了。”聂娉婷说。“明明你和我是差不多的,甚至你比我的处境还要再麻烦一点,你有着不怀好意的姨娘跟两个只会拖后腿的庶妹,你的祖母也不喜欢你,你还有两个弟妹要照顾……可凭什么你比我活得快活那么多?凭什么你就不用担心我所担心的?凭什么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出门,得到太后的宠爱,皇上的赏识,最后还能嫁给名震天下的青王殿下,而我,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却只能留在信阳候府,做个一事无成的大小姐?!当你已经成为大名鼎鼎的平原公主时,我却还在信阳候府里苦苦挣扎,想要离开!你说,这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贺莲房听了,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也当真是有意思,只听你这样说话,好像你什么错也没有,反而都是别人的错一般。是我叫你害人的?是我叫你去欺骗晨哥感情的?是我叫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如今成王败寇,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听从聂靖的调派,甘愿背叛晨哥,做你的女将军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你的荣耀,你的身份地位,全是聂家的男人们给你的。信阳候与那几位公子,对你何等爱护,可你却为了个飘渺的理想,将自己的兄长们拱手送出去,不管他们的死活,现在却在我面前,控诉他们待你不好?退一步说,你对他们,又何曾好到哪里去了?”五十步笑百步,她根本就没为聂家的男人们做过什么,一味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的付出,如今事情败露,聂家成了一盘散沙,聂娉婷非但不思悔改,反倒将错误全推到了别人身上!如此胡言乱语之人,贺莲房也当真是头一回见到!
这种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错的都不是他们,原因都在别人身上,脸皮也真是厚的可以。“你若真有本事,大可效仿几百年前的女将军慕容静,女扮男装离开家门,只身一人从军,凭借自己的能力,二十年成为护国将军,谁拦着你了?聂无迹那样疼爱你,决不可能限制你的自由,是你自己不敢,是你没有那个从头开始的勇气!你占着聂家男儿们的功绩,却还要说他们的不是,聂娉婷,你好大的脸!”
聂娉婷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贺莲房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抖着唇瓣,辩驳道:“你胡说!事情根本不像你说的这样!是他们强迫我留下来,他们不带我一起走!”
“你开什么玩笑,从古至今,但凡是手握兵权的高门世家,除了在外的男儿以外,哪家不把家眷留下?信阳候府除了你之外,皆是男儿,难道要他们留下不成?”贺莲房毫不客气。“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也不想想看,你那些策略,信阳候收下之后,还要想办法给你实现来讨你欢心。如今你父亲已死,你却连滴眼泪都没掉过!依我看来,聂家最薄情的人,倒不是聂靖,而是你!”
聂娉婷大吼:“住口!你住口!休要在我面前继续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肯定比我清楚。”贺莲房冷淡地说,扭头去看蓝晨:“晨哥,这样的女子,你可还要与她多说什么?”
蓝晨慢慢地摇了摇头,望着聂娉婷的眼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失望。他轻轻舒了口气,道:“咱们回去吧,莲妹。”
贺莲房嗯了一声,兄妹俩转身便向外走去,聂娉婷站在后头,一双美目因为嫉妒愤恨已经充满血丝,她恶狠狠地瞪着贺莲房,似乎想要从她身上剜下片片骨肉来。“贺莲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奈何贺莲房却连头都不回,心中只觉好笑,莫非这是聂家人特有的句式?一个个都口称做鬼也不放过她,也不看看己身做了多少缺德事,像他们这样的人,来世还不知能不能为人,又谈何报仇雪恨?!
“莲妹,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对于蓝晨突如其来的问话,贺莲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会呢?晨哥至情至性,当年可是高中榜首的状元,便连皇上都赞扬你文思敏捷,何谈蠢字呢?”
“若是不蠢,缘何连喜欢的女子是真情还是假意都瞧不出来?”蓝晨的情绪有些低落。“我原本一直以为……”
“这感情之事,素来能让一个人变得不像他自己。你置身其中,自然瞧不出那里头的利害关系。”贺莲房仍然微笑地安慰着他。“更何况聂娉婷美貌温柔,善解人意,你喜欢上了她,又怎么会再去怀疑她呢?”
蓝晨仍旧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现在才想起来,其实平时,在很多地方,聂娉婷的不对劲儿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她总是会不着痕迹地问他如今靖国公府的情况,打听靖国公的身体状况,再若有似无的在他面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挑拨他与家人的关系……若非他意志坚定,这若换做是别人,怕早就掉进聂娉婷的圈套里去了。
想到自己还将父亲与四弟离京的消息告诉了聂娉婷,蓝晨便懊恼万分:“若是我再聪明些,没把父亲跟四弟不在燕凉的事情告诉她,说不定聂家根本没可能这么快动手!”
“倒还要谢谢晨哥你告诉了她呢!”贺莲房笑。“若非你告诉她,聂家不会这么快动手,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纰漏,若是他们再养精蓄锐一段时间,那时候必定更加难以对付。好在现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晨哥,你就莫要再自责了。聂家倒塌,燕凉的局势必定有所转变,赵世家定然会起二心,四大世家如今灭顶一家,想要顶替或是独占鳌头的人,定然不少。外祖父如今年纪大了,大舅舅又不在燕凉,还是得请晨哥你多多费心了。”
是呀,他还有他的责任,他还要守护家人与这个国家,这是他身为男子应该做的事情,又怎能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子,成日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呢?想到这里,蓝晨感激地望了贺莲房一眼:“多谢你提醒我了,莲妹。”
“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贺莲房微微一笑。
心中的疑惑却解除了。原本她还以为聂娉婷心里,对晨哥至少会有几分情意,可是从刚刚聂娉婷的表现来看,那几分情意……未免也太凉薄了!晨哥之所以告诉她大舅舅与晚哥不在燕凉,是因为拿她当家人看。可转身聂娉婷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聂靖,这样一想,怎能叫人不感到寒心呢?
从聂娉婷的态度来看,她之所以能当上那半吊子的女将军,果然是聂靖的手笔。怕是跟聂靖做了个交易,把她所得知的靖国公府的消息全部如实说出来,他便给她权力,让她去做她的将军吧?
聂娉婷一生执着于这个理想,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这男女之情,在她心中,竟是如此单薄,不值一提。
贺莲房忍不住为蓝晨感到不值。可她同时也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好的在等待着蓝晨,聂娉婷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命天女,两人分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倒是对聂娉婷来说,还不如选择做蓝家的大少夫人,至少那样的话,就不用跟着聂无迹被判处死刑了。
自从青王回京,贺莲房就又从平原公主府搬回了青王府,她对住哪里其实意见不大,只要有青王在,就算是叫她住破庙,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刚回府,玉衡便来禀报,说聂仓回去已经变成“镇远将军府”的靖国公府后,神情大变,但仍然强撑着逃亡而去,拐进一家小巷子后,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将其带走,那人轻功路数极怪,片刻间便已没了踪影,玉衡当时被他的身手看傻了,等回过神,人已经没影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显得无比羞愧——毕竟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搞砸的任务,不知道王妃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没用的废物?
贺莲房却没生气,而是道:“你做的很好。”
……这样还做的很好?王妃这确定不是在讽刺他?!
玉衡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贺莲房一眼,确定她是真心的,这才千恩万谢的松了口气,赶紧离开,生怕这是贺莲房一时不小心说出来的,万一待会儿回过神改口怎么办?反正出了这花厅的门,这事儿他可就不认了。
话说回来,那黑衣人到底是哪一门路数?怎地身手如此敏捷,连他都看傻了?聂家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人人喊杀喊打,怎么还会有人偷偷和他们接触?尤其是聂仓已经武功全废,没什么利用价值,信阳候府的权势更是消散成为云烟,此时此刻还和聂仓联系的人,到底是谁?胆子为何这么大?
青王看了贺莲房一眼,见她神情凝重,便示意其他人退出去,待到花厅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他便伸手将贺莲房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亲了她柔软的粉唇一口,柔声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你说把聂仓带走的人会是谁?”
“这个可不好妄加揣测。”青王皱了下眉。“谁都有可能,不过我觉得聂靖的可能性最大。如果照你所说,此人心机深不可测,既然能在你我的天罗地网下顺利逃脱,那便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一不小心,便可能被其狠狠地反咬一口。聂仓是他的大哥,于情于理,都是他比较适合。”
“那么,也就是说,聂靖果然还在燕凉城中不曾离去?”之所以将聂仓放出去就是这个原因,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同他接触,而同他接触的又都是什么人。
至于那个被当做木偶的聂二,手脚筋脉尽断,又哑又瞎,这才是真的没有丝毫用处。反倒是聂仓,即便不会武功,他的谋略和胆识,也是万里挑一的。聂靖会选择救他,也很是正常。
“应该是。”青王严肃地说。“如今燕凉守卫极其森严,他决不可能逃得出去。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他逃出去了,他会往哪儿去?”
“……回他曾经住过的山上?”
“大事未成,便毁在你手上,聂靖此人,能甘心吗?”青王问。“因为得不到你的垂青,他在你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后便将几名下人活活鞭打致死,这样的人,还能心甘情愿地回到身上,去过那清心寡欲的日子吗?我看不见得。他必定是还有后手,只是……”
“只是什么?”贺莲房问。“夙郎,你是不是也跟我想的一样?”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便看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担忧——他们都在想,聂家是不是真的跟大元有勾结。否则,怎么那么巧?“阿房,方才我从宫中回来,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贺莲房摇摇头。
“此前一役,大颂大获全胜,将大元军队逐出近百里,之前所失去的城池,也全部都收复回来了。”嘴上说着好消息,青王的表情却仍然是严肃的。“大元派了人往燕凉来送降书,要求议和。”
“议和?!”贺莲房吃了一惊。“大元竟会要求议和?!”那样一个野蛮,毫无文明可言的国家,除了杀戮就是杀戮,只认拳头和暴力的国家,竟然会主动提出议和?
“很奇怪对不对?我也这么觉得。”青王眯了下眼,大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贺莲房纤细柔嫩的手指。“他们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大元的皇帝,杀人如麻,是个出了名的暴君,他会命人来议和,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古往今来,但凡是主动提出议和的国家,那势必要签订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日后年年向宗主国进贡金银美人粮食布匹,甚至还要割让城池,再加上那屈辱的附属国称号……野心勃勃的大元竟然也愿意?!
“他们已经派了使者来了?”
“暂时只有信使,没有议和的使者。要我们同意之后,那信使回去禀报,才会派使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