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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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一听她这话,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呀,医护毕业不在医院上班,那你想干什么呀”
海兰吞吞吐吐的说,越说越小声:“医院里不干净……我怕,晚上老有东西跟着我”
姥姥脸色骤变生气道:“竟胡说,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那是谁啊,那会儿不让去乱坟岗上玩,某人还不愿意呢”
是了,从小她就被人说成是傻大胆,人小胆却大,没有不敢去的地方,有一次鼓动医院家属楼的小伙伴们去了离家很远的野山里玩躲猫猫,天快黑了,他们也没找到她,又害怕,就下山了,她就一个人在山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等爸妈和邻居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开心的睡着呢。妈妈哭着打着她说,你就不知道害怕吗?你自己不懂得下山吗?
当时,她还嘿嘿傻乐呢,她笑他们笨,这么简单都找不到,没脑子。
妈妈骂她:“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到底谁没脑子啊,要是让野狼给叼去了,我看你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当初真不该生下你这个惹祸精”
她还是嘿嘿傻笑:“现在后悔也来不急了,反正我注定是你闺女,你注定是我妈。”
自那天回来后她就病了,有经历的老人说她招了东西了,说她活不到成年,得求个上等的玉石压一压。妈妈一听,哭的更凶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姥姥知道了这事,心痛的紧啊,想着求来的玉器再好,也终不靠谱,总不如自己家的旧物好,也不管海兰的二舅和舅妈乐不乐意,她说:“咱家的规矩,传女不传男,这镯子早晚是兰兰的,况且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这么做是没错的,你也甭惦记了。”于是坐着火车就把这家传的玉镯给送来了,然后她这一带就是十二年。
海兰心想,之所以二舅这么听老妈的话给我买火车票,八成是还在记恨那玉镯的事吧?
翌日,海兰闷闷不乐的坐上了北上的火车,车开动时姥姥追着火车跑了很远,边嘱咐她说:“不要再惹你妈生气了,要好好的工作,等放假了再来北京玩,姥姥也想你啊”
说得她又是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跟姥姥挥手告别,直到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彼此再也看不到……
“啧,啧,还哭呢,瞧这小脸,都不漂亮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把海兰拉回了现实,她忙抹了一把脸,定睛一看,顿时楞在那里。
是她。
“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不认识了”女人轻轻的拂了一下散落的秀发,有点魅惑。
海兰的面皮瞬间抽筋,吞吞吐吐的道:“这……么巧啊”。心里是一百八十个讨厌,不想再理她,把头一歪躺在卧铺上,拉过被子捂了个严实。
女人轻笑,嗔怪道:“就不能改改性子”
海兰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说。心想,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干嘛对我这么感兴趣,莫非是传说中的glass?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还是在躲避什么,总之一想起她昨天的话就心烦。
她心道:我是招了东西了,招了她了。
猛的推开被子起身走向洗手间。咦,车厢里怎么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纳闷的回来,却见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于是没好气的撇撇嘴,拎起行李就要走,她要换一个尽可能离她远点的铺位。
“这是要上哪儿去?”她问。
海兰没理她,女人却一脸无所谓的说:“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昨天你接的那个电话是我打的”
海兰停下脚步转身问:“你什么意思?”
女人说:“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妈妈的声音是我合成出来的,怎么样,听不出来吧?”
海兰的思维半天没转过来,楞在那里。她到是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哦,还有,除了你二舅从我这里买走的那张,这节车厢里所有的铺位都被我买下了”她一边说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厚厚一搭的车票来,以示证明她没有说假话。
女人见海兰瞠目的站在那不动,指了指她刚才躺过的床铺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杵在那干嘛?现在只有这里属于你……难不成你想欠我人情”
海兰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她道:“有钱没地儿花,你也不用这么糟蹋啊。我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算计我?”
女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别跟我说,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只想对我笑笑,以显示你的媚功吧?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说实话,你真的很漂亮,只可惜,我不是男人”她很不悦,思维跟不上大脑,想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是笑着气人气死人,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你好过。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她说的话对她没起一点作用,女人依旧笑颜如花。
火车的目的地只是下一站,有人上车亦有人下车。好在这一站距离北京并不远,海兰提着行李快步走向出口。
门是锁着的,也许是情理之中,也许是意料之外。
果然她说:“你出不去的,我已经和乘务说好,不到终点她们是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海兰刚把手放在口袋里,女人却立刻阻止道,话依然柔的让人心醉,可却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别想着报警,没用的,这里我放了干扰器”
海兰近乎抓狂:“你到底想做什么?”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这个疯女人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吗”对于自己,看似简单的问题却不简单,却一点退路也没有。
火车重新开动,海兰一个趔趄没站稳,忙扶住扶手。女人说:“回来坐吧,没有人要逼死你,还有很多精彩的东西等着你呢。过来吧,只有这个位置属于你。”
海兰已经无语,扭头不动。
女人说:“别急,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带你走” 女人把她拖回原位,然后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海兰把一只手小心的放在餐桌下,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问“你一直说要带我走,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和你走了吗?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
女人还是那样的表情,轻轻的拂了拂碎发:“现在也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只需记住,你我都不属于这个时空,我只是要带你回去,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找回我们最珍贵的东西。”
她又想了想说:“……留个名字也好,免得到了那边你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也就帮不到我了。你切记着,我叫沈无言”
“沈无言?我对你真的很无言”海兰生气,把头扭向窗外,不想看她。
有句广告语说:人生就像旅行,不在乎旅行的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
现在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看风景,再次拉过被子蒙头大睡,心想:我先睡,看你玩什么花样。这叫天塌下来当被盖,呼,我现在也只能用阿Q的精神来安慰自己了。
“哎,醒醒,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海兰被用力的摇醒。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头上一顶小夜灯,那点微弱的光却足以让海兰看到沈无言在做什么。她正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锦盒,小心的打开来。
海兰揉着睡眼问:“几点了?你要干嘛?”
女人不说话,只是从锦盒内拿出一条粉色的绢丝手帕,里面竟是一个同她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玉镯。海兰心没来由的一乱,好像感觉到什么,又不是很清楚。女人示意她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海兰看了看她,有点不情愿,可最后还是摘下递给了她。
两只玉镯到了一起,像是有磁力一般迅速会合,她把锦盒倒扣过来,里面竟然有机关,镯子放在空位上,不过什么奇迹也没发生。
海兰笑道:“看吧,白忙活了,和你想像的有点出入”
女人微微一笑,抓起她的手就要咬,海兰一惊,忙抽回手:“你干嘛,为什么不咬你自己的”
“我的已经用过了”女人说。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血花飞溅,只觉得从手指尖到心口紧紧的痛,然后便是七彩祥云,把她俩个卷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而后两眼一摸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大叫:“沈无言,你在哪,你还没有讲清楚……”
话还没说完,便觉胸口极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炫|书|网】嗯,沈无言,让偶恨得牙痒痒啊!这辈子偶最怕遇见这种NR!
彼时幽兰生
人的求生意志是很强烈的,就像现在,虽然我觉得呼吸困难,全身无力,可我还是想爬起来,去阻止沈无言那个女人荒唐的举动。
我铆足了劲做着最后冲刺,冲破了束缚……
许是我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还没有适应突然的光明,强光已经充斥着我的双眼,模糊的视线里有几个脑袋在晃动。
一个高盘头穿着锦锻的女人说:“又是个闺女”
另外一个躺在床上的漂亮美人则哭喊着:“让我见见我的孩子。”
我想开口问问这些人有没有看见沈无言,一张口发出的却是只有“咿咿呀呀”。我这才发现,我海兰竟然重生了,而且是个女婴孩。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沈无言,你跑哪去了,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正郁闷,只听第一个脑袋硬生生的说“夫人还是别看了,免得伤心,咦,这孩子怎么不哭啊”
于是屁股上一痛……
我反抗不得,又说不出话,想起沈无言把我弄成这样,一肚子的苦水倾刻间像开了闸,“哇”的大哭起来。
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沈无言你把我害得好惨,快让我回去,我不要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再次的开始用婴儿的语言哭诉,虽然有个和那高盘头的女人穿着一样的人一直在哄我。
我的“生母”哭着求立在一旁的一个穿长褂的男子:“求求你,让我看看我的孩子,就一眼”可那个男人他不允。他从抱着我的女人手里接过了我,逗我笑,任由母亲的哀求。
母亲挣扎着要下床,虚弱的身体却从床上掉了下来,顿时房间里乱成一团。
男人心疼的说:“青格儿,别闹了”
母亲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待我?求求你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男人说:“那怎么行?她又不是我们的孩子。我说过,我定会娶你。我要你等,可你为什么不等我呢,偏要跟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好啊,人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这不能怪我,现在,我只能把她们送走,好过我们俩的小日子”
我撇了撇嘴停止了哭泣,猜测这个人是谁,听他的语气他肯定不是我“亲爹”,心肠如此的狠毒,一定是个心理变态,超级无敌大变态,我张牙舞爪的骂着。
可是他听不懂,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哎,我这可怜的母亲。不行,不能让他好过。我忘了找沈无言,回头便给了男子一口。只不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的是一小滩浅浅的口水印子。
我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完了,我现在的攻势充其量就是蚂蚁撼大树——不自量力。我心中叫苦,他却不怒反哈哈大笑起来:“哟,小家伙不爱听了,青格儿,她和你一个样,果然都是烈性子,可惜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在母亲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的看着母亲惊异的眼神,然后系在了我的小手上,对我说道“丫头,你我也算有缘,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还记得今天这一幕,就来找我吧”
我瞧了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挥舞着短小的四肢,不要他抱。
他也不含糊,大手一挥,便对上来的两个人道:“抱走吧”
于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叫着“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而我的反抗最后也只能是和她一起哭罢了。
母亲的抵抗最后是触了柱,那句话一直绕耳:“孩子,好好活着,去找你阿玛……你……你混蛋,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了……我后悔爱过你……”
再后面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听到那男人像疯了一样大哭大叫:“青格儿,你果真如此恨我,我只想和你一起走完后半生……”
我躺在木桶里郁闷的任由两个女人给我洗“桑拿”,忽的我发现对面有一个婴孩,那眉眼像极了沈无言,我眼前一亮,想冲过去问她个明白。可糟糕的是,有个高盘头的女人把她包在一个充满香气的小锦被里,然后给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抱走了。
沈无言,你要去哪,你们放开她。
我的挣扎是无谓的,纵然我有一颗不一样的心,一个婴儿又能做什么,两个女人还是把我按得死死的。
我的眼神是失望而空洞的。
沈无言,你给我回来,你还没有讲清楚,我为什么要陪你来这里。老天,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没有再见到沈无言。我猜我们短时间内是不会相见了,因为噩梦已经来到我的身上。
那两个女人一定是嫌我太吵,给我吃了安眠的药物,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糊里糊涂的进了一个牧民的家庭。
我理智的思前想后,却想不通那是怎样一种情愫,他爱她,却又生生的逼死了她,还把我和沈无言分别送去了不同的地方,还有我那“亲爸”是谁?
顶着无数的问题肚子开始唱空城,好像从我来到这里就没吃过一口东西,这些狠心的人啊!沈无言你把我害得好惨,不过此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这个“仇”我先记着了,我得先找点吃的。
我嚎啕大哭:“有没有人啊?我饿了”
一个善良年轻的女人抱起了我,她让我叫她阿妈。阿妈对阿爸说:“孩子太小,经不住饿,是不是该给她换点奶喝”
阿爸一听,操起马鞭子就要打,他大吓:“你敢,你换一个试试,我不剥了你的皮”
阿妈不敢出声,只能抱着我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不小心被他见着又打阿妈:“一个扫把星也就够了,现在又多一个小扫把星,你们俩是要把我哭穷,要把我哭死才甘心啊”
起先我被他突然的气势吓了一跳,后来便挑衅的哭得更大声了,哭着哭着就没力气,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还是老样子,于是我开始审视这个家。
这个家很窘迫,只有一匹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