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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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旺将我身体搬过来,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说道:“阿海,我不管你要去的是一个什么地方。你若是执意要走,我就和你一起。”
我看着策旺怜惜的说道:“这样会会太冒险了,我一个人走,大不了像上次那样再被抓回来,可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那罪责可就大了。”那叫私奔,这个时代是不允许的。
“我不怕。”策旺道。
他不怕,可是我怕。不是怕这私奔之罪惹恼了噶尔丹,而是我对策旺只有兄长之情谊,并无他想,更没有想过要嫁给他。这然贸然同走,他日我若是给还不起他这份情,看着他痛,我会更痛苦。
“可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冲进帐内的索诺木说道:“阿哥,兰姐,你们若是要走,我帮你们。”
“可是……”我犯了难,这该叫我怎么办?
索诺木道:“别可是了,王位本就是阿哥的,现在叔王即然不肯让出,又让强娶兰姐你,我们又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起私奔出去,也并不是坏事,只要等待时机成熟再回来,生米煮成了熟饭,叔王他也奈何不了。”
生米煮成熟饭?这小子如今说话还是这样毫不避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与策旺均是不好意思看着对方,都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背。
索诺木笑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风风火火的转身出了帐子。
我问策旺道:“你果真的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不是如索诺木所说的那样。”
“我愿意”策旺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想了想道:“那好吧,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东姑,阿月,阿雅三个丫头闻讯进来跪下恳求道:“小主子,您要三思啊,这样恐怕不行,万一大汗要是知道了,可要怎么办?”
我将她们三个拉起说道:“我必须走了,不走,可能将会出更大的乱子,我们连夜走,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只怕的,是会连累到你们。”
她们一口同声的回道:“奴婢们不怕,哪怕为小主子去死。”
如此情形,我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于她们,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为我付出生命的事。我道:“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有佳,我也没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到是总给你们带来不少的麻烦,还让你们跟着受罚。”
这时,索诺木已回来,他道:“马匹、干粮、衣物,盘缠都已经准备妥当。”
丫头们哭道:“小主子”
她们这一哭,竟然把我的眼泪也引了来,又恋恋不舍的絮叨一会儿,索诺木道:“叔王的帐灯已经熄了,一会儿我将守卫的士兵引走,你们就快快出城吧。”
我安慰她们道:“好了,咱们不哭了,以后的一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底如刀绞一般,若是我回去了,这句话就成了终生难成的谎言。我只能求她们都平平安安的。
我从发髻上拿下一只珠花说道:“大汗若是还念及旧日的情份,见到这支珠花他定会动恻忍之心,饶过你们。”
“小主子”她们哭道。
“快走吧”策旺说道。
为了不惊动到人,所以就让东姑她们三个留在帐里,索诺木将我和策旺带到准备好的马匹前,引开了巡夜的兵丁,将我们送出兵丁所能及的范围。
索诺木道:“阿哥,兰姐,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前方的路还很长,你们只有相互扶持,互相照顾了。”
策旺道:“阿弟,大哥只能先这样谢过了。”
索诺木道:“阿哥,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俩个不必说这个谢字。”
我道:“索诺木,回去后你要多加小心,只怕大汗他……”
索诺木笑道:“你们放心吧,知情的人没几个,都是最最忠诚我们的臣属,他们是不会说出去的,现如今,你们只能用有限的时间,快马加鞭,走出这草原,才不会被叔王追上了。”
月色撩人,三个人快速话别,却显得格外沉重。
我与策旺一人一匹快马;奔驰而去。
日落入归城
人困马乏的连续跑了二十几日,方觉平安,遂停下来歇息。
策旺从包裹中拿出些吃食给我,他道:“阿海,先吃点东西吧。你再忍忍,再过半日,等进了归化城,咱们就可以住近客栈,吃上一顿饱饭,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听说,那边的食物跟咱们阿尔泰的不同,到时咱们好好尝尝。”
“嗯”我答道,将油酥饼含在口中许久也不想咬来听吃,端着又极累,于是只能又拿了出来。
策旺见我不吃,遂问道:“怎么不吃,听说晚上有新鲜好吃的东西,就不爱吃这油酥饼了?”
我菀尔一笑,答非所问的道:“也不知现在的王庭是个什么情形?”噶尔丹若问起来,索诺木要怎么应对呢?还有东姑、阿月,还有阿雅,她们三个有没有危险?
我本以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走了,可如今,我是日日在心里思念她们。
策旺道:“应该没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索诺木会暗中派人来送信的。”
“真的吗?”我问。
“真的,放心吧,我保证。快吃吧,一会儿咱们还要赶路呢,赶在天黑前进城。”策旺安慰我道。
草草的吃完,换了一身不惹人注的行头,翻身上马。
夕阳落尽前,我与策旺来到归化城下,高高的城门下,有朝廷的数位官兵把守,天气闷热,却对每一个入城人员一一的进行盘查,工作态度及其负责。
因为策旺他从小习学满汉蒙语,语言的问题到是不怕,怕就怕这发形与满人的秃顶长辫差距实在是大,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从草原上来的,蒙古人大多入城又都是经商之人。如此看来,我们没有特别通行证,若说是商贾,是来做生意的,又没有货物在身也是说不过去的,现在的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
策旺对我说道:“像是查得很严,我们该怎么办?”
眼见着希望就在眼前,可就是进不去,万一又被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表示赞同,说道:“得想个法子快些进城才行,这天眼见着就快黑了,关了城门可就不好办了。”
策旺道:“是啊。”
于是,两个人均沉思、想着对策。
进城的男人有一部分头上都系着一条方头巾。我心道:“莫不是陕北人?”
猛然,我想起有一年,老爸曾带我出差到呼和浩特市,当时因为好奇所以问了好多问题。也就在那时老爸对我说起过呼和浩特的城名历史。老爸说,明朝万历三年间收复了呼和浩特,因为有“归顺朝廷”,“接受教化”的意思,当时首府张居正请皇上圣旨,所以赐名为归化城。
我一拍脑门,感叹道:“这所谓的归化城原来就是现代的呼和浩特市啊!”
因为距离甘、陕,河北近,所以城内大都住着外地人,尤其以山西人居多。怪不得许多人的头上都包着一条白方头巾呢。我灵机一动从包袱里抽出一条白色的方巾来。
我对策旺说道:“策旺表哥,你过来。”
策旺不解的看着我手中的方巾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指了指来来往往的行人的头顶,策旺会意道:“阿海,你这主意真不错。”
我一边帮他系好,一边笑道:“刚想到的”
我也学着那些人的发势,梳了一条大辫子,也取出一块花巾棉布包了起来。策旺帮我正了正,笑道:“这样的打扮像极了那些小媳妇,咱们一会儿还是别扮兄妹,扮夫妻吧。”
我笑骂道:“便宜得你,我们本来就是兄妹,还用扮吗,真是的。一会儿过关的时候你就别说话了,看我的就行。”
策旺应着“行”,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人打扮妥当后,牵着马匹也随着过关的人群向前拥着。行队列行检查的队伍有两排。我们的前面隔着三个人,也不知怎的,行进的速度却渐渐的降了下来,我们心急啊,于是我往前瞄了瞄。
只见一个老妇人领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正在与那些官兵们磨着牙。原来那个看似头领的官兵有不良癖好,过往的人里,见着有长相端正的,便想揩油,趁机沾点便宜,这不,是瞄准了那孩子,所以只好大伙都跟着停了。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人还有这嗜好?
再一瞧那模样、身段,好家伙,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女扮男装啊。
那头领的官兵一定也是发现了这个,所以才这样的。只见他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在那男孩子的脸上至脚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次,奸笑道:“啧啧,这男子生的竟比那妙龄女子还美啊”说着那只贼手便要伸向那孩子的脸。
那孩子就向后躲,一面叫着“娘”
那官兵“嘿嘿”笑着,对身后的同伙说道:“这母亲形迹可疑,带回衙内再审。”
“是”
有两名兵丁应着,便上来拉扯,只听那老妇人哭道:“官爷,我们母子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带去府衙?我们不走”
那兵丁吓得:“大胆”遂踢了那妇人一脚,然后又去抓那孩子。弄得是哭天动地,周围却没有人上前去管。
“这都什么人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这种龌龊下作之事,真是岂有此理”我着向前拥去,策旺想拉住我,却没捞着,又要顾及马匹、行李,追我不上,只能在后面叫道:“阿海”
我早忘了身后的人,气愤的撸胳膊挽袖子向前走,大喊一声道:“住手,给我放开那孩子。”
那头领一见有人叫喊,起先吃了一惊,怒道:“大胆,何人胆敢管本官缉拿朝廷要犯。”
我恼道:“什么要犯,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在这里假公济私,私自抓人,强抢民女,我看你是想丢了这饭碗,回家要饭去吧。”
我的话刚毕,老百姓都跟着笑了。
那头领一听我如此说,气得眼睛都绿了,大吓道:“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这诬蔑本官,来人呢,给我一并抓回去。”
我笑道:“好啊,我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不明的阴谋
我就知道,策旺哪里肯让我受到伤害,他见官兵上来抓我,将行李丢在一旁,飞身出来与那些人打斗起来。
策旺不愧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虽然年纪不大,功夫却是了得,只几个回合就将那一概人等打倒在地。领头的官兵一见事头不好,也不知跟身后的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呼啦啦的兵丁从城内涌出。
“把他们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能逃掉。”他下令道。
“且慢”
就在我六神无主,知道又给策旺闯祸,但又无力挽回的时候,一个清脆宛如铜铃般的声音救了我们。
只见来人骑坐在一匹高头白马上,通身白如初雪的罗裙装,头发高高束起,犹如九天玄女下凡,再一看那模样,我惊叫道:“小雪?”
也被来人制止的叫声停止打斗的策旺回身不解的问我道:“阿海认识那白衣姑娘?”
我胡乱点头,心里自然是急得不得了,迫切的想知道眼前这女子是否就是我的同学陈雪,若是,她是怎么来的?若不是……
“来者何人?”领兵大喝一声道。
“来取你这狗官性命之人。”话毕,她飞身提剑便向那头领的喉咙刺来。周围人等自然要保护自己的头儿不受到伤害,与之抵抗,却被她不知用的什么招术,几下子将他们打倒在地,抱着手腕。
白衣女子提着剑再次抵那头领的喉咙上,说道:“这是给你们的教训,看谁还敢前来。”
这些小兵们都是些粗人,听着领头的话对付几个普通老百姓,他们还是可以的,但是真的遇见了功夫在身的人,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如今只能抱着肿得老高的手腕子,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滚爬求饶。
领兵吓得额头上渗出泪来,劝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就不要妨碍朝廷办事,你还是少管闲事,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快走吧。”
她微眯杏眼看着那领兵冷哼道:“你当我是傻的,我现在放了你,你的人转身的功夫就会来攻击我,先放他们进城。”
领兵笑道:“姑娘涉世未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进了这城,都归我管,姑娘与他们可有什么好处,我岂不是‘瓮中捉鳖’一样容易?”
她也笑道:“既然大人也不惧怕,那就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吧,到时候你再想做什么,就不归我管了。”
领兵权衡之下,下令道:“开城门。”
入城前,那母子俩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磕头道谢,可却跪向了我,“多谢公子小姐出手相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这老妇人说话也实在过于严重了些,可这功劳不在我,我忙道:“您快别这样说,该谢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指了指依然提剑要挟那领兵的女子。
白衣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你们快快也随着进城吧,此处不宜久留。”
我见她显然是不认得我现在这张脸的,遂想上前问个清楚,哪里顾着此时并不是认人的时候。我问道:“你可是……”
策旺倒是清醒得很,拉过我一
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也不管我张牙舞爪的要认人,拉起我牵着马匹进了城。
我生气的道:“策旺,你为什么要拉我走得那么快,那姑娘也是危险的啊,况且我还没问清她是不是我的故人呢。”
策旺皱着眉头道:“听你说疯话有些年了,怎么还不改改这毛病,这些年你一直在草原上,身边接触的都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怎么就会认识她了,又何来的故人?刚才的情势紧迫,我没有说,这会进了城,你还为这事较劲”
“我……我交个朋友总可以吧。我怎么就较劲了,当初还不如我一个人出来呢。”我气得抬脚就走,马匹、行李都丢给他,不管了。
刚刚一同入城的人们早一溜烟的不知去向。天马上就黑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知都忙着什么,匆匆忙忙的。我一个人走得急又走得气,竟然与策旺走散。
我站在这归化城里望着街角巷口,虽然找不到一点现代的影子,却是一片繁华。叫卖声四起,有卖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