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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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无果的我,在心中只能咒骂自己,就这是我要“见”到他的下场吗?真是自食其辱。
我紧抿着双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仇视的看着他,谁知他的嘴角上竟然挂着深深的笑意,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我的表情搁置在一旁,径自的轻轻啃咬着我没做出一点反应的唇瓣。我想,此时我的脸上已然是惨白一片,比这冷天好不到哪去。
王焱他哪里肯就这样放过我,不断的逗弄着我,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我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他竟然伺机将舌探入了我的口中,我来不急躲避,早已被他像暴风一样席卷着。
昨夜噶尔丹虽也是吻,可那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咬唇而已,并未如他这般深吻,心中顿觉委屈,遂发了狠,朝着他在我的嘴里肆无忌惮的物体狠狠的咬了上去……
“嗯”
只听得他一声闷哼,我与他之间很快拉开了一丝距离。
得以自由呼吸的我用手轻轻一推他,便挣脱开来,灵巧的跳到让自己觉得安全一些的地方看着他。只见王焱他铁青着脸,捂着嘴吐字不清的埋怨说道:“你怎么那么狠啊”
原本简单的几个字,我可是连猜带蒙的给悟出来的。心里窃窃的高兴了好半天,活该,谁你这样对我。我忽然心情大好,遂忍着笑道:“我哪有啊,是你先欺负我的好不好,你以为你人高力气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你这是一厢情愿,这是我给你的教训,以后可千万别再做这轻薄人的事,免得遭报应。”
他横着眉头斜斜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径自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继续捂着他的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我猜,这会儿的他定会认为我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八成啊,是怕了我了,不敢再上来招我是真的。
但见他半天没个反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我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观门,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喂,你走是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我说完抬脚便走,走了几步感觉他并没有跟上来,只好又偷偷的回看过去,见他仍坐在那里不动,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我暗叹自己,比耐力怕是不行了,看来只能是我首先投降了。遂又退了回到他身边。
我弯腰上下打量着沉默不语,径自坐着也不嫌冷的他,他的面色不是太好,紧锁着双眉,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模样,不禁有些心怜。
唇口生疮都会很痛,这舌尖被我咬破,应该也好不到哪去,看他那表情好像真的是很痛的样子,是不是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又转念一想,才不是,是他先不对的,谁让他刚刚……活该,我啐道。
我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看着他,盯着他,可是他还是那副表情捂着嘴巴坐着,活像一尊石像。真想就此走掉不再看他,可又有些不落忍,我低低的咒了一句,“天杀的‘善良’啊。”
于是只好俯下身来,低声下气的问他道:“你,没事儿吧?”
不想他却连看也没看我一眼,还将身体和脸转到另一边。
我有些不高兴了,这是什么破表情,还是男人吗?本想他若是回个话,我便道个歉说句软话,哪知我来询问,他竟然还记仇,不理我。我这心更是管不住嘴,想一吐为快,大声埋怨道:“喂,你是大男人,明明又是你先不对,现在搞得好像所有的理都被你占着了,竟然还这么小器,你能不能大度点,真是的,在我心中一点形象都没了”
王焱他听我如此说,回身斜了我一眼,有几分藐视,又将头转了回去。
我见他如此,遂气愤说道:“喂,好像吃亏的是我唉,你竟敢这副表情对我?”见他依然不言语,气得我眼睛睁得好圆,喘着粗气继续说道:“亏得我刚刚还想跟你道歉来着,你这是什么破表情。”
这人何时这么安静,喜欢做木头了?我喊叫道:“喂,你好烦啊,怎么有你这么小器的男人。”
……
“你说句话行不行?”
……
“求你说句话,行不?”
……
“王焱,大哥,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
……
“你想怎样啊?给句话行不行”
……
可任凭我怎么说,说什么,他就是无动于衷。
我被眼前这男人的沉默和无视彻底打败了,我扯着脖子喊着,“啊——”我需要泄愤,只有喊出来,心里才会舒服些,怎么就招了这么个主?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我捶胸顿足的时候,不知何时转回身来的他一个跨步上前将我死死的抱住。
“啊”
这猛烈的动作换来我另一种尖叫。我用力的挣着,可是由于二人力气上的差距,脚下不小心绊到了他的脚,他顺势将我拉倒,我便跌坐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想不歪想都难,我红着脸大声吼道:“你混蛋,刚才的伤好了吗?这么快就忘记了,小心我再伤到你哪里,到时可别再怪我。”
却见他双眸如潭,深不见底的瞧着我说道:“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再让你这样伤一次,甚至几百次,几千次,或者说无数次。”
我咒骂道:“你果然是疯子,竟说莫名其妙的话。”
谁知他没有理会我的情绪,径自深情的说道:“海兰,满语的意思是长不败的春草,汉语若单取兰字,便是四君子之中的兰,优雅,恬静,馨香,脱俗,很有意义,一个很有深意,很好听的名字,为你取名的人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不过我喜欢,我可以叫你兰吗?”
我哪里肯再听他腻腻歪歪的说话,没好气的说道:“随你怎么叫都行,你快放开我了。”
“好,兰,你想起我来了吗?五年前我们在新疆阿尔泰的地牢里,你说要救我出去,还要让我将你带出来,可是我食言了,我很后悔。”
说了这么长的话,字字清晰,哪里像某处“受伤”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很恼火的怒道:“你骗我,你没事?”
他为自己辩解道:“怎么没有,你看都出血了”边说边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瞧,而且还靠得很近,我忙将头转向一边,反手一推,红脸说道:“我才不要看,我晕血的”
他似想起了什么,抿嘴笑道:“嗯,竟把这事给忘记了,好吧,不过你不要再乱动了。”
我这才下意识的赶紧抽回手,因为我发现自己将手“伸”向了他的眼睛。此时我知道自己理亏,想说句对不起,又觉得现在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遂只是瞪着他,说道:“还不放开我?”
他却低低的笑道:“你很会闯祸”不似责怪,似有怜爱。
我反驳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要故意?”他语调很高,有些不满,又多一丝抱怨的继续说道,“对不起就完了,你今天可是伤害了我两次”
我抿嘴气道:“怎么就伤你两次了?明明就是……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
他依然轻笑道:“是你记性不好,要我数给你?”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听这些,你不是总让我想起五年前吗?是的,我没忘记,从始至终都没忘记,所以那时我救你一次,这时再伤害你一次,也就算作扯平了吧,谁也不欠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开我,我,我就原谅你”我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说。
可他却只抓住某些字句没完没了,说道:“扯平吗?五年前不是已经平了吗,只是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前不久你又欠了我两份人情,你说咱们的帐要怎么还?”他笑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对他翻了翻眼睛,语气强硬,毫不示弱的说。
他轻笑的定定的望我,说道:“知道你不怕”说完还未及我反应过来,他早已再次的擒住了我的唇瓣。
“你……我……”然而凭我再动再闹都是无济于事。这一次我成了他真正的猎物。我想故伎重施,怎奈他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会再不会吃亏,我的反叛在他眼中成了迎合,竟然挑起了他欲望。
他的手也随之不安分起来,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我的身上,每落一处,掌心的温度便传到一处。我又急又怕,睫毛上瞬间蒙上一层薄雾,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他,我咒骂着,骂他连禽兽都不如。
“吧嗒”一颗晶莹的泪花从我的脸颊散落到他的袖管上,这才让他清醒,遂停下来吻我,同时也停住了手,见我哀怨的看着他,他竟然不知该把手放在什么位置才对。
对我抱歉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同一屋檐下
眼泪都没来得及擦,我便涨红着脸使劲的推开他,我在心中祈祷,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免得在这里羞赧难当。于是起身飞快的逃离现场跑回观内,直奔大殿后院我所居住的那个小跨院,再也不理他,凭他在后面追着我叫我的名字,说着抱歉的话。
“海兰姑娘,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在我身后追说道,想拉住我,却被我一抽袖子,逃了。
管你是故意,有意还是无意,你已经中伤我了。我的眼泪在空中飞洒,话语在心中默念着。
就是恨恨的吝啬到连一个字也不想丢给他,谁让他这般轻薄人,谁让他这般侮辱人,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他。谁说古人的思想保守陈旧了,没见过两次面便是要追求“私相授受”,虽是有好感,可也不至于到了钟情,更是倾心的地步,就是在现代还讲两厢情愿的才能在一起,可我不愿意,他倒是比三百年后的现代人还要开放,果然是我太低估了这里的某种风气,和打小在我心中的君子与小人伪貌断定的假想式,弄得我一直以来都是在错位思考,从不考虑这样一层关系。
我以为我不理会他,他便会识趣的不再追,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哪知他的意志竟然坚定不移,依然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的追着我,展开这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拉力赛事。
霎时间,安静的观内呈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不管这种场面出现在哪个时代,不明旧理的人都应该为此而感动的,毕竟大多数的女生都是喜欢在前面奔跑的一族,而男士则会尾随其后,不单单是小小的虚荣心作祟,更是有一种被爱情环绕的幸福感觉。
然而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这种骄傲感和满足感,相反的,我竟然觉得他好烦,为何偏偏选中我,真希望永远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可是老天会听到我的呼唤吗?
眼见着我的房间就在眼前,于是铆足了劲我再次的加快速度,以迅雷之势冲了进去,“嘭”的一声合紧了门,落上门闩,快到我自己都为之震惊,将我与他相隔在一门之间。
靠在门上只感觉心脏跳动得厉害,想它此时定是想出来透透气。
被我突然合上的门关在门外的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但听话语里面多的是请求谅解的声音,王焱说道:“兰,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真的是……”
我不想再听到他说话,忙跑到箱柜前拿出我的首饰盒子,取出那块九龙环玉佩,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用一块自认为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想收买与我,真是痴心妄想,我才不要你得逞,你以为是谁。
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将他说了一半的话掐断,拉过他的手,把玉佩送还了回去,说道:“拿上你的东西,走人。”然后再次的关上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他在门外不解的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朋友都没的做了?”
我在门内啐道:“呸,别在这里用什么朋友的理由做借口了,有这样做朋友的吗?东西我已经还了你,我也再没了负担,咱们之间也再没有任何瓜葛,今天就到此为此,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若是再见面也当作从来未曾认识过,你走吧,还愿还请去前院大殿,顺便再请个愿,保佑我们不要再见。”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道:“你说了这么多的狠话,当真是心里没有我,我倒真的是一厢情愿了,今日之事对不住了,很抱歉。”他说完便没了声,而后我还听到他脚步离去的声音。
我想他定是想明白了,于是放心的靠在门上抚了抚胸口,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可是时间已过去好久,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脑海中竟然全都是他的影子,充添得我思绪混乱。我跑到镜子前看着有些微肿的嘴唇,对着镜子使劲的擦着,可是越擦心越乱,又骂自己道:“海兰啊海兰,你倒底怎么了,老想他做什么?不就是一吻吗,咱们是现代人,不在乎的,别怕。”
再次的摇摇头,定了定神,遂想着去打盆水来洗一洗,让自己清醒清醒,换换心情。
于是端着脸盆拉开门,准备去井池打水,没走两步却听到跨院门外一个声音刚落,而声起的另外一个声音则是清贤的。只听清贤说道:“按师祖从前的吩咐,那间房便不再给人住,见三爷您许久没来,只是落了锁,我这就带您过去。”
我心中纳闷,观里不是规定这后院不随便给人来的吗,怎就又带了人来?又一想,我管那么多做什么,自己还不是寄居在人家这里。想来佛门道观向来皆讲一个缘字,他们好客,喜欢传经说戒,普度众生,以求功德圆满,如此说来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便没有再多想,提步欲走,哪知这时那二人转身进院,清贤在前面开身引路,后面那抹铁灰橙红搭的长影子瞬间落在我的眼里,我定睛一瞧,王焱?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遂上前将清贤拉到一旁问道:“清贤,你把外来的香客带到这后院里来做什么,可是要坏了这观里的规矩?还不快将他带出去?”
清贤见我如此说,遂笑着引见说道:“海兰姑娘,这位是王三爷。他不是外人,更不是咱观里的普通香客,是贵客,他需要在此斋戒些时日,所以要住在这院子里住上个把月,就在您的对面。”
“你说什么?贵客?”还要住在我对面,我惊诧的看了一眼立在一旁并不看向这边的王焱,对清贤说道:“清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