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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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听没听到我不知道,可我距离他近,听得真切。心想,我可不想和你攀亲戚,当然不像。可看他的眼神是在打量阿妈和我,难道……
可是阿妈从不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世,也从不说半句我不是她亲生女儿的话,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当真不像吗?不是说谁带大的孩子像谁吗?
老王后也发现了她的宝贝孙子不对劲。她问:“旺儿,你站在那嘀咕什么呢?”
策旺这才转过思绪答道:“阿奶,我在想,为什么我这表妹长得不像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到像是外族的女孩子。”
众人一听皆是瞪大了眼睛,不知这个六岁的小孩满嘴跑的是什么车。他见无人应他,便又继续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止是阿奶和姨母,还有这里的丫头,大家和表妹长得都不一样,虽然她的眼睛也是又大又圆的,像琉璃珠子一样美丽,可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还有她的眉毛,没有你们那么粗……而且皮肤比你们都要白……”
他还要说下去的时候,一群人早已经笑翻了天。我想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即使受外界的影响再早熟,也是不会形容一个人的美丑的,虽然他懂得分辨。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提到江南的女子就有一种盈盈如画的感觉,长年生在水乡,肌肤本身水水润润的,再加上她们性情温顺,让人一见立刻心生怜爱;北方女子线条粗重一些,身材高挑,但不乏美女,性格又豪爽,让人更加容易亲近。西北方的女子则从面部轮廓到皮肤,甚至最为不同的就是眼睛,当地人尤以眉目来传达爱意,这说明她们的眼睛最美。
所以,就我现在的外表对她们来说我这是“南像”,所以,策旺这样说再无不妥了。
老王后笑得合不拢嘴,拉着策旺道:“我的儿,你就是想说你这个长得像神女似的妹妹有多美是不是啊”
咳。半口口水将我呛到。
神女?我的娘唉。老祖宗,您也忒抬举我了,再说,我还没长开呢,指不定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可策旺那小子竟然狂点头,骇得我是冷汗直冒,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楞在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王后笑着又拉过我说:“瞧瞧我们的小美人也不好意思了”
她们哪里知道我在想什么,还以为她们夸我我在不好意思呢。不过我还真不大好意思。别说在这整个草原上寻,就是我这帐子里的丫头,长得都是个顶个的强。要知道我第一次见到阿妈的时候,看得我直流口水呢,那时我才发现原来不是男人才爱看美女的,女人也是可以的。再后来见的美女越来越多,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时候空气污染的不严重,没有废水废气排放,所以竟生美女啊!当然也有个别例外哈,像麻婶,我真的不敢恭维,不过狗蛋儿,也许是麻叔长得很帅吧,所以遗传了好基因呢!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所以不好判断。
阿妈笑道:“大王子这么小就懂得讨女儿家欢心,长大了还了得?”
策旺则一头雾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老王后哈哈大笑道:“信,信”
然后她和阿妈彼此又聊了些闲话,偶尔会哈哈大笑。
我没心情听,偷偷的窜到狗蛋儿身边拉他到一旁的地桌前坐下,挑了一个大的果子递给他,他却不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我叹了口气,心想,他也是懂得礼节的,怕是老王后在这,他不敢。我侧着身子,确定能挡住那边的视线,然后低低的说道:“吃吧,我们在阿尔泰的时候可没吃过这么甜的。”
他不出声的笑着,这才乖乖的接了。
我道:“这才乖嘛,快吃。”
他点了点头,刚要放入口中,忽的一个人影晃过,夺走了狗蛋儿手中的果子,我俩均是一惊,随后我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黑黑的眸子。
我说:“大王子别闹了,这里还有这么多,把那个还给他”
策旺不还,“嘻嘻”笑说:“你们俩个还真是甜蜜啊,怪道韦合德见天的嚷嚷着要见媳妇呢。”
我白了他一眼,于是只能又拿起一个再给狗蛋儿,他又抢走,再拿起,他又抢。
我气结,心生一计。
这次我没有递出去,而是很快的放入口中咬了一大口,送到他面前,道:“要吃拿去。”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做,楞在那里。
看着他那样子,我和狗蛋儿都是憋着笑。我把那大半个苹果咬在嘴里,又递给狗蛋儿一个,两个大口大口的起来,却勾起了他的王子脾气。
“哗啦“一下子他把抢去的果子全扔在狗蛋儿身上,然后扬长而去。
这次换成我和狗蛋儿楞着了,我一着急想拉住他,可是却扑了个空,不想又被没嚼烂的果子给呛到了,扒在地毯上猛咳。狗蛋儿则是顾此失彼,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王后和阿妈闻声赶来,骂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好的怎么就给呛着了?拉出去鞭责二十下,看以后谁还敢怠慢。”
地上是我的丫头们苦苦的哀求声,狗蛋儿“嗵”的跪在老王后面前道:“求哈敦绕过两位姐姐,都是韦合德的错,不该和主子们闹着玩,要罚就罚我吧。”
我心道,小傻瓜,这可不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儿的时候。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她是老王后,不是你家老妈,真的要是罚了,哪有一顿不给吃饭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自己惹了祸,可是自责早来不急。我忙摆手道:“我没事,咳、咳……不关狗蛋儿和她们的事,求……哈敦……别罚她们。”
高唱太委屈
阿妈让丫头给我拿碗水来漱口,才算好了。
老王后道:“这样可不行,我们在这还是这个样子,若是不在指不定成什么样了,不行,得给你挑个得力的丫头才行,你们两个就去胡嘎那里去吧”
“求哈敦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的”丫头们跪地求饶。
胡嘎?听说那人对失势的女官根本就不当人看,她们若是去了胡嘎总管那,估计今后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我说:“海兰知道哈敦心疼我,可是,虽然我在这也有些日子了,但还不是很适应,也多亏了她们俩个。新换来的自然要懂事些,可不代表就懂我的心意了,还是要磨合一些时间,自然没有她们俩个熟络。况且我呛着,是自己吃进去的,她们就是有心管也使不上力啊。哈敦就看在她们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她们今天的小错误吧。”
她笑道:“罢了,罢了,是我心急了,不过,这丫头还是要添的,你们俩个还不谢谢你们的主子”
她们俩个忙跪向老王后谢过恩,又转向我:“奴婢谢主子”
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麻烦,就喜欢跪来拜去的,我忙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
老王后问:“旺儿呢,怎么不见他人?”
我正想着如何回答,只听桌子下面“咯咯吱”的声音,随后又微微的挪动起来,大家都以为是老鼠,丫头们正要去打,桌下有人说话:“别打,是我”
众人闻声忙去挪开桌子,只见索诺木掀开桌帘往出爬。待众人看清是他,忙有人上前去扶他。
老王后生气的道:“索诺木你怎么又钻到桌子下面去了?小心下次再钻进黑漆漆的地方就出不来了”
索诺木嘟着嘴委屈的道:“不是这样的,阿奶,我也不想钻进去的,是阿哥他都不带我玩,我只能跟着阿哥后面,每次都是我追着他跑。”
老王后摸了摸他的头道:“你阿哥都出去了,你怎么没去?”
索诺木道:“刚才我看见他把果子全扔在了韦合德身上就又跑了,我想出来,可是出不来了。”
老王后抱起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是摇头:“再怎么样也不能钻到桌子下面去呀,我们要是找不到你,你是打算一直再里面不出来了?”
那索诺木嘟着嘴道:“不是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大家都不喜欢我,就连阿奶都不喜欢我了,您那么喜欢抱着别人家的丫头,从我进了帐子阿奶都不曾理过我,我只是想和他们一起玩,才偷偷的跟着去,藏在桌子下面的。”
老王后听到他如此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两上还是孤单了点。”
阿妈见状忙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笑着对索诺木说道:“原来咱们的二王子吃兰兰的醋了,索诺木,这个姐姐她不是别人家的丫头,是姨母的女儿,二王子要叫她姐姐哦,以后阿哥不跟你玩,你就找她玩,她不会不理你的。”
索诺木眨着大眼睛,忽闪着长睫毛,一脸不相信的问:“真的吗?”
阿妈拍着他的小手道:“真的,姨母保证,绝对不骗你。”
老王后一听笑着抱起索诺木,说道:“哎哟,这些天阿奶光忙着你王叔的事了,真的是冷落了我们索诺木了,来给阿奶亲亲,不过,下次可不准再这样了,阿奶会担心的你知道吗?”小家伙这才开心的笑了。
老王后又对丫头们说:“以后你们都机灵着点,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若是他们几个再有什么事,你们就等着领罚吧。”
丫头们都跪下应着“是”。
忽的帐帘被再次挑开,是策旺,那小子竟然一直躲在帐门外,并没有走远。他走到索诺木面前说道:“索诺木,我们现在长大了,是男子汉了,要学习功夫,好保护阿奶,阿妈和王叔,你怎么能整日的像个女娃娃似的哭,还要人家抱,好没出息。”
孩子终究是个孩子,这索诺木哪里受得了哥哥如此说自己,哇哇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呜呜咽咽的道:“我是男子汉,我是男子汉,不是女娃娃。唔——,阿妈”
下人们轮番哄着也无济于事,索诺木一直找“阿妈”,老王后心肝肉的抱着他哭着:“可怜的阿奴啊,也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阿妈对不起你啊”她又拉着阿妈的手说:“你这可怜的姐姐啊,嫁过来就没享过一天的福,现在又避不过这血雨腥风,谁知现在的日子是怎样的啊……”
等等,这是什么关系?他们的阿妈叫阿奴,又是我阿妈的姐姐……
可是没有人告诉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因为帐里早乱了套。老王后又骂策旺:“他是你的亲兄弟,他比你小,你该让着他,知道弟弟想阿妈,你又招他。”
策旺苦着脸委屈的道:“这个你们又怨我,他本来就是个麻烦精,爱哭鬼,别哭了,烦死了,讨厌。”
小家伙一听策旺如此说自己,越哭越大声了,老王后骂着策旺道:“你还说,还不快闭嘴”
刚伸手要打他,可又心痛,于是狠狠的放了下来,抱着索诺木一起哭。
一时间谁也哄不好,我琢磨着只能以后再慢慢探讨阿妈的问题了,得先解决了眼前这个小麻烦才行。
我笑着对索诺木说:“二王子,别哭了,姐姐带你出去玩”
“不行”还没得到索诺木的同意,我已经被老王后和阿妈一同给否决了。
“为什么?”我问。有那么夸张吗?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她们道:“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
我没辙,吐了吐舌头。比起不能出去,索诺木的哭更让我头痛,可是他偏偏还在哭,而且一浪高过一浪,就像童高音一样。
我想了想说:“那姐姐唱歌给你听,你别哭了好不好?”
索诺木摸了摸鼻子想止哭,又刹不住车:“你要……唱什么,唔……我可不……想听……经常……听到的……唔……”
小屁孩,要求还真多,不过不哭最好了,你也不看看姐姐我是从什么时代来的,这点小事你可难不到我。
我说:“你先停下歇会我就唱。”
索诺木“哦”了一声,强止着哭。
看来,我又要成功了,这招可是我在实战中总结的最灵的哄小孩子的方法。想当年,我也是我妈院里的儿科的常跑户,因为我一唱歌,不管唱什么,他们准保不哭。为这我老妈差点没让我选幼师专业,我当时的态度是,与其让我当幼师来摧残下一代,您还不如让我学医护呢,好歹面对的也是成年人啊,不用老听这些个咿咿呀呀。
清了清喉咙,我说:“有点渴。”于是又问丫头要了碗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策旺说:“你的事儿还真多,还不快点唱。”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现在他这样还不是你招的,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不跟你计较。
我唱道:“今天早上下了一场大雨,哗啦啦啦花儿洒落一地,哎呦呦呦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开开心心在一起。树上鸟儿天天腻在一起,唧唧喳喳说话唱个不停,哎呦呦呦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开开心心在一起”
我还没唱得尽兴,狗蛋儿说:“兰兰,我听过你唱过那么多的歌,这个怎么从没听你唱过?”
我心想,傻瓜,我会的哪只这么几个,要知道我那个时代有多少歌你知道吗?单是类别就分通俗的、流行的、美声的、再加上欧美,日韩的歌,你哪听得过来,我这个歌,只是想哄这小子罢了。
我拍拍他微笑道:“那个,下次唱给你听”
门口处传来“啪啪”的拍手声。寻声望去,早有丫头给那人挑着帘子,而他则半倚在门边直直的看着我道:“我道是都去了哪儿,原来是先来了这丫头这里了。”
众人纷纷给他问安“奴婢给大汗请安。”
我心里合计着,噶尔丹你可来了。我仔细看看他,和我现代加上这边的年纪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留着一头长发,穿着通体的白袍,上面刺绣得金光闪闪,腰间系了一条金腰带,还配有一双很漂亮的马靴。也许是这几日一直在奔走,和数日前恍惚记得的有些不同,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饶是如此,也不能把他从美男堆里排出去。
啧啧,真不知是水土的问题,还是基因精良的问题。我感叹着。
查觉我看着他,他的唇瓣微微翘起,连带那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深褐色的眼睛。
他一边挥手,一边往里面走,给老王后问安,老王后道:“我的儿,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噶尔丹笑道:“怕打扰到大家欣赏这么美妙的歌声”
老王后笑道:“是啊,这歌听着新奇,这丫头倒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