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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名门娇女-第67部分

小说: 名门娇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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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备了三勒浆和郎官清,也都是自京里带来的,茶则是上好的蒙顶石花。餐具特意选了一套白瓷镶金边的,酒杯是白玉鸾鸟纹杯,连筷子都挑了象牙著。其余桌帷、椅袱、靠垫等等,则挑了一套最显富贵的镶金线蜀锦织花开富贵纹样的铺陈上。

    到开宴这一日,女眷里上至少尹夫人,下至县丞家的娘子,俱都到场。一顿宴席吃下来,不只看不够的富贵气象,连吃食都有好多说不上名目,却只觉得再没吃过味道这么丰富的宴席。

    将吃得半饱,羹汤送上来,一道是蛤蜊羹,鲜美难言,另一道是鱼羊羹,咸辣诱人。喝得半碗下去,已觉有八成饱了,又上了鹌鹑肉馅的小馄饨,汤面上还飘着紫菜蛋花。这时节紫菜甚为难得,若不是有权势的人家,有钱都没处弄去。

    众人赞不绝口,一个接一个的奉承嘉桐,嘉桐却只笑道:“不过是家常菜罢了,夫人们喜欢就好。”

    女眷们尚还都吃得欢畅,外面男人们就很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的,却也不敢多说,贪着那御赐的三勒浆,只顾喝了个烂醉。

    这一次宴客,嘉桐明显端起了架子,还与少尹夫人说:“我们郎君原是怕我疲惫,又知我素不喜应酬,不叫我多出门的。可我想着,都在洛阳为官,我们郎君又是初到贵宝地,没有诸位帮衬,可怎么好?这才留了孩子在家,出门与诸位夫人交际,谁知倒叫我听见些令人着恼的话。到头来,反倒要我们郎君劝我宽心、不必在意。”

    “郡主莫恼,那糊涂人所在都有,原也是没本事的,才只能嚼舌根,不过与那麻雀一般,叽喳几声罢了,甚事也当不得。只您身份尊贵,无论如何,也不该叫她们到您跟前现眼。”

    嘉桐见她知趣,便一笑,约她改日一同游湖,却不说再请别人。等到陈司马家有喜事,嘉桐只命人送了礼,夫妻两个当真谁也没露面,干脆携手游洛水去了,少尹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后谁家再宴请,那几个爱说闲话的便都不在被邀之列——邀了她们就请不来郡主,难道谁是专为着结交她们的不成?

    嘉桐出了这口气,也不再见那些讨人嫌的人,心情自然就好了。萧漠见她高兴,自己就没什么烦恼的了,公事上他的幕僚都得力,属官等人也不敢偷奸耍滑,上峰顾虑他的背景,也不敢难为他,自然就没有什么不顺的。

    再加上他与嘉桐早年讨论的农田管理心得,渐次可以开始施展,便更觉精神抖擞,到秋日忙秋收和复种的时候,日日早出晚归,几乎与嘉桐都说不上几句话。

    嘉桐知道他忙正事,就在饮食上更精心,不论他去了哪,都打听清楚,按时按点送了吃食过去,饶是如此,忙过了这一阵,萧漠还是瘦了不少。

    嘉桐心疼不已,忙着给他进补,这日萧漠自外面回来,却告诉她说:“圣人尊了洛太妃为太后,此议是萧家提出来的,萧淑妃因此升了贵妃,父祖也封了侯。”

    “……”

    其实嘉桐一开始就不明白为啥不能封生母为太后,她记得以前电视剧里,两宫太后可不要太多啊!后来渐渐知道,在本朝之前,还真没有同时封两位活着的太后的,皇后一般出身都好,庶妃生了儿子也不敢相争——争也争不过,大臣们天然维护正统,所以就算尊奉生母,也只封太妃罢了。

    不过目下王太后已是昨日黄花,萧家为了再上一步,提出尊奉洛太妃,倒是一部好棋,这下萧淑妃、不对,是萧贵妃,就有资本跟皇后抗衡了。杨劭的后宫,还有的热闹瞧。

    嘉桐并没猜错,还没到过年,杨劭就一口气封了一位德妃、一位昭仪、两位婕妤、三位美人。据说那位蔡德妃虽入宫不久,却最得圣宠,现下已经怀了龙子了。眼瞧着一部宫斗好戏就要开场。

    “幸亏得咱们出来的早。”萧漠揽着嘉桐说道,“钦恒前日来信,说有人串联他们请立太子呢。”

    嘉桐无语:“圣人今年还不到二十岁,急着立什么太子?”

    萧漠一笑:“不过是为了争个高低罢了。左右咱们躲了,也就享了这份清净。”

    确实,人离了京师,好些事情都知道的晚,到他们这里,基本都已有了结果,也就不需要跟着操心,好像那些争权夺利也都跟自家没了干系。

    嘉桐窝在萧漠怀里笑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瞧王屋太行?”

    “你放心,我定带你去。不过眼下时辰不早,郡主娘子,咱们是不是该歇了?”萧漠翻身将嘉桐压倒,附在她耳边呢喃,“阿倓吵着要弟弟妹妹呢。”

    窗外月儿正圆,照在荧光闪烁的雪地上,反射出亮晶晶的一片冷光,冷光越窗而入,却立时就被一室春意融化,连化作的空气都泛着甜蜜的气息。 

第10 6章 五陵年少

    新康与卫仲彦第一次见面是在平王府。彼时她还没有封号,只是外人口中的“七公主”,她的同胞兄长也还只是个不受圣人宠爱的小儿子,十五岁封了平王,十六岁开府成婚,娶的妻子倒是系出名门——晋阳王氏宗子王颍之女。

    当时宫中公主除了新康,其余都已下降,她虚岁十四,也到了该择选驸马的时候,圣人就让她也去平王府凑个热闹,瞧瞧新王妃,顺便看看有没有合意的小郎君。

    新康一向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也一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因此此次到平王府,她便不把精神放在应酬上,而是只留意几家名门子弟。

    五姓里面,王家已经嫁了女儿给她做嫂子,她便把王氏子弟排除在外;萧家是先皇后娘家,又有太子帮衬,如今势头正旺,可是圣人近年却十分偏爱三哥裕王,两边渐次有了争斗,新康不想站队,萧家便也排除出去;卢家嫡支没有适龄子弟,张李两家又不够位高权重。

    勋贵里面,韩国公凌威倒是颇得圣人重用,可他长子已婚,次子看着文文弱弱,实不是新康喜欢的类型。倒是宋国公府、茂国公府和楚国公府都有适龄子弟,新康的重点也在这三家之中。

    平王知道妹妹的心思,早就命人将这三家的公子安排到一起,还令人引着妹妹登到花厅后面的小楼之上遥望。

    那小楼距花厅并不远,连喧哗劝酒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新康倚在栏杆边,极目往那里望去,见哥哥让人指给她看的桌子上坐着几个少年郎,正兴致勃勃的拼酒。

    其中一个穿蓝袍的少年十分豪爽,总是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后来好似还嫌不过瘾,干脆要了大碗来喝。

    新康远远看着忍不住笑,手一松间,刚刚握着的锦帕就飘到了楼下,她顺势望下去,看见帕子落地的同时,也看到不远处的一位身穿竹青锦袍的少年。

    那少年长眉凤眼,高鼻梁,薄嘴唇,肤色白皙,气质隽雅,正仰着脸看着新康。

    “你是谁?怎么到了这里?”新康刚才上楼以后,就将带路的人打发走了,那下人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也便远远守着,想不到竟会有宾客走到这里来。

    她出声一问,那少年方才回神,低头向她行礼:“某乃宋国公府卫仲彦,一时迷路到此,请公主恕罪。”

    新康低头看看身上,并没穿什么显露身份的礼服,只是人人都穿的襦裙,便问:“你怎知我是公主?”

    卫仲彦低着头答道:“平王娶妃,座中女客只有一位未婚小娘子。”

    原来如此,新康一笑:“你这么聪明,怎么还会迷路?”

    卫仲彦有点窘迫,上前两步拾起了新康的锦帕,正待还给新康,想起她在楼上,一时便不知如何是好,拿着帕子呆在了原地。

    新康扑哧一笑:“你在下面等着。”说着返身下楼,到卫仲彦跟前取回自己的帕子,又送他往前面花厅去,一边走一边说话,“听闻卫二郎幼有才名,几可超越当年名动京城的兰驸马。”

    “兰驸马诗文一绝,某何敢相比?”

    新康道:“可我听说,当日兰驸马在云锦楼留下的半首诗被你续上了。那可是他自己都无法续上的杰作,卫二郎也不必自谦了。”

    她一边说一边侧头看向卫仲彦,发现他嘴上虽然自谦,笑意里却带着自矜得意,便也笑出来,指着前面道:“喏,从那个门过去就是花厅了。”

    卫仲彦忙向她道谢,又状似无意的瞟了新康面上一眼,“辛苦七公主了。”

    新康与他作别,步伐轻快的回去新房看新娘子,也不再去瞧那些小郎君了。

    等到夜里回宫,她还特意去见了圣人,跟他描绘了一番平王成婚的热闹景象。平王不善言辞,也没有特别的长处,无法让圣人多注意,母妃更是早就失宠,她这个妹妹兼女儿就只好尽力去讨圣人的喜欢,免得他把自己兄妹忘到脑后。

    圣人的儿女到如今都已成婚出宫,只余这个小女儿在膝下,对她也便多了几分疼爱,还问她有没有看中的小郎君。

    新康微带羞涩:“只远远看了几眼而已……”

    圣人大笑:“我们七娘还嫌远了,那好,下次让你兴平姐姐带你出去踏青游春,就能从近处瞧了。”

    兴平一贯不大瞧得起自己兄妹,新康也不爱与她来往,便说:“今日哥哥们约了改日去禁苑打马球,阿爹也让我去吧。”

    圣人自己也喜欢打马球,只是如今年纪大了,身手不灵活,听说有此事,便答应了,还说要亲自带着新康去。

    到那一日,太子亲自来请圣人,圣人果然携着新康过去,看儿子们和女婿们各自组队,打了几场比赛。

    新康本来兴致勃勃,谁知到了以后,却发现卫二郎并没有来,徐家和周家的儿郎倒是来了,也都身手敏捷,可她总记着那个少年得意的笑容,便没什么兴致。

    圣人见她都没瞧中,等到进士科考过,便指了状元郎给女儿看:“你瞧这个少年郎如何?”

    新科状元温勉,虽出身寒门,却生就一副好样貌,身量既高,穿上大红状元袍,更显俊美,与尚未长成的卫仲彦不可同日而语。

    只可惜,也太没有倚仗了些。新康是绝不肯嫁这样的人的,便摇了头:“不好。”

    圣人听她说句不好,也就把这个念头放下了,谁知不知怎么叫兴平知道了,竟挑了春游的时候,当着几个姐妹的面教训新康:“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我看那状元郎就不错,既有才学,样貌也不差,只家世上不足些,也不算什么,反正有你呢。”

    新康掩面,只装作羞涩不肯答话,谁知兴平不依不饶:“你以为似你姐夫这样的人,世间能有几个?”

    她口里说的姐夫,自然只有她自己的驸马兰光义,新康心里暗暗呸了一声:谁想嫁一个那样的绣花枕头了?正想着,竟就听见兰光义笑道:“公主这是说什么呢?”

    她把袖子微微放下一些,就见到兰光义带着几个少年郎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赫然就有卫仲彦。

    “没说什么,不过是开导七娘,你可不要当真!”兴平飞了个眼儿给丈夫,似嗔似喜的,竟是当着人就调笑起来。

    新康干脆起身往河边走,乐安看见,忙打发人跟上去,又说兴平:“要劝你也慢慢的劝,她还小呢。”

    兴平笑了一声,也不多说,溜了一眼丈夫身后,问道:“你们这是?”

    兰光义挤挤眼睛:“见到几个世交家的儿郎,带来见见公主们。”

    兴平便明白了,等他们行过礼,便让人引着,也往河岸边去看花。

    新康恼兴平那说话的口吻,便一路走一路扯了几根柳条往地上抽打,侍女们见她不高兴,不敢上前,只远远跟着。她只顾埋头走路,也不知走了多远,眼前忽然出现一袭绛纱袍角,新康忙停住脚步抬头去看。

    卫仲彦刚刚就留意到七公主往这边来了,特意站在这里等着,想与她说几句话,他光顾着想要怎么开口,也没瞧见新康过来,两人竟就这么走了个对面儿。

    “你怎么在这儿?”新康惊讶问道。

    卫仲彦稍稍后退一步,眼睛看向河面,答道:“我看这儿的桃花开得好。”

    也不充大人自称“某”了,新康往他身后张望一眼,扑哧一笑:“你是说,那一树桃花?”

    卫仲彦跟着回头,脸立刻热了起来,他身后倒是正有一株桃树,可那桃树有半边已经焦黑,似是被雷劈过,另半边也只挂了几个花骨朵,哪里有桃花?

    见他窘迫了,新康便也不再追问,另换了话题:“你怎么跟兰驸马在一处?”不是兴平在,她是再不会称一声姐夫的。

    “我跟几个好友在前面高台上仿效前人曲水流觞,兰驸马过去打招呼,说公主驸马们在此,邀我们过来见见。”若是平日,卫仲彦是最不耐烦应酬兰光义的,可他听说公主们都在此,一下子就想起那日他迷路到小楼下,一抬头间看见的那张娇艳面庞。

    小小的少女,脸上自然还带着稚气的,可黄昏给她镀上的那层绯红,却让她娇艳欲滴。待说起话来,她毫无骄矜之气,也并无闺阁女子的扭捏模样,只言语爽脆、态度活泼自然,还亲自送了他一段路,小少年的心如何能不萌动?

    到此刻终于面对面了,平素一贯态度自如的卫仲彦竟觉词穷,想不出话来说了。

    还是新康哼了一声,接道:“什么见见,不就是来看我么?倒像我是嫁不出去的似的!偏她想挑谁就挑谁,我就只能认命了?”话一说完,新康自己先怔了一下,这种埋怨兴平的话,此前除了在哥哥平王面前,她还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今日怎么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卫仲彦却面带关切:“我们进去的时候,恍惚听见提起状元郎……”难道七公主是要下嫁给那温状元么?

    “算了,不提这事了。”新康一想起这事就生气,干脆不说了,叫卫仲彦陪她一起向前走,去前面的桃林折花。

    这次春游回去,新康心里有了些谱,又打听得知卫仲彦是个文武双全的,十分受京中小娘子追捧,家世更无可挑剔处,便将心思与哥哥平王说了。

    平王本来要她直接告诉圣人,可新康还想问问卫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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