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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59部分

小说: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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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鸣湖的景致奇好,就雇了艘小船,赏景游玩一番,有何不可?”
  想给她扣上行事鬼祟的帽子,以此为事端,朝朝国发兵,未免也太可笑了!
  北堂鸣未出声阻止唐婉无礼的做派,百里醉这时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明日可是太后的寿诞,这个时候生出事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记得你回宫与我,还有唐婉三人间的对话吗?”北堂鸣看向百里醉,同样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在没见到这位夜相之前,我对你说的话有所保留,但在今日见到他后,我对他的性别真得很怀疑。”
  “他行事洒脱随意,你由他刚才的笛音中应该能听到一二的,怎就对他的性别还有所怀疑?”
  百里醉不解。
  “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夜妖应是女子无疑。”
  “那也仅是你的直觉?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他是女子啊,回宫吧,别让唐婉折腾了!”百里醉出言劝道。
  北堂鸣笑了笑,道:“急什么?一旦我确定出她的女儿身,那么,她极有可能就是楚帝的曦贵妃,”顿了顿,北堂鸣眸中划过一抹欲*望之芒,那光芒虽很快被他隐于眼底,但还是落在了百里醉眼里,而他也没藏着掖着,与百里醉道:“在那年的春赛晚宴上,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要她,否则,我不会派你出宫去寻找她的下落。”
  顷刻间,百里醉脸上的神色发生了变化,北堂鸣道:“你怎么了?”
  百里醉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北堂鸣与他四目相对,道:“就算我有了她,但你仍是我最在乎的那一个。”见百里醉没有反应,北堂鸣的眼神登时变得深邃:“醉,背叛我会有怎样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你这话从何说起?”百里醉面上恢复常态,问北堂鸣:“你不信我?”
  北堂鸣一笑,“信你,我怎不信你?但你自从回宫后,整个人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你没感知到吗?”
  “你多想了!”百里醉淡淡道。
  “但愿是我多想了。”
  音落,北堂鸣站正身形,目光重新落回凌曦身上。就在北堂鸣与百里醉说话的间隙,唐婉竟再次对凌曦出手,她挥了下手,袖箭自腕部亮出,一排抹了麻药的短箭,如闪电般袭向凌曦,这是北堂鸣出宫前安排的,其用意,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朝国右相的武功,天下人皆知,想要探出其真实性别,绝不是件易事。
  北堂鸣备下两个策略,分别是,唐婉出面以紫鸢公主的名义相邀,只要凌曦登上画舫,他就有法子知晓其是男是女。
  如若第一个法子不能得以实施,那么紧跟而来的就是唐婉现下的举动,激怒对方,然后致对方出手,跟着就是他亲自“上阵”,演一出好戏,从而得到他要的答案。
  宽袖一拂,那射向凌曦的短箭,登时在空中调转方向,齐袭向画舫。
  凌曦没想伤人,在她心里,对方已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是紫鸢公主,然如此任性的紫鸢公主,她不喜。
  侍婢无礼,不加以阻止,反在旁观战,到底存何居心?
  “你今日太过倨傲,我一定要为我家公主出口气!”唐婉见自个发出的短箭,全反方向朝画舫射来,身形腾空,再次发出一排短箭,而北堂鸣则是和百里醉双双退至一旁,没让那些射向画舫的短箭伤到。
  但不知怎地,北堂鸣忽然一个不稳,竟倒向湖中。
  “公主!”百里醉就在北堂鸣身边站着,他们二人且都处于画舫边缘,一发现北堂鸣朝湖中倒去,先是一愣,接着大喊出声,画舫门口聚集的数名歌舞伎见状,吓得全瘫软倒地,接着就听到“噗通”一声,北堂鸣落入了水中,百里醉是识水性的,但在他紧跟着落入水中时,却被北堂鸣用密术告知,装作不懂水性,或者借着大雾,游向岸边别管他。
  “为试探出他的性别,你用自个的性命做赌注,你觉得值得么?”百里醉在水中挣扎了下,同样启用密术:“你不识水性,若她不入水救你,若她也不识水性,到时该怎么办?”北堂鸣道:“我现在是紫鸢,他不会见死不救,再有,我的水性很好,以前不过是为了逗你,才在你面前装作不识水性的,对不起了!”

☆、170:不信

  唐婉自空中飘回画舫甲板上,看到在水中挣扎的两人,心下有着深深的鄙夷,但她不能显露出分毫,因为她也想知道那抹青衫是不是女子,是不是楚帝的曦贵妃,更甚至是不是那已死多年的聂后?
  于是,她望向淡然站在船上的凌曦大声求道:“救公主,快帮我救公主和百里公子,我,我不会游水,求你了,我求你了!”她跪倒甲板上,眼里泪水滴落,因惊吓脸色煞白如纸,“夜相,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的,求你救救公主和百里大人!”
  百里醉没有油走,而是在北堂鸣不远处的水里挣扎了数下,装作不慎懂水的样子,向北堂鸣游去。北堂鸣在水中,随着水波荡漾,身子忽高忽低,他望向凌曦,双手在空中乱抓着,语声惊恐道:“救……救我……”
  凌曦运力,足下的船只向北堂鸣靠近,“你是不是紫鸢公主,我不知道,但今日之事,全是你的婢女惹出来的,我现下救你上来,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出于人道主义,记住了!”说着,她伸出手,拽住北堂鸣的胳膊,将其从水中拎出,放至船上,然后身形腾空而起,飘至百里醉身旁的水面上,弯腰抓住百里醉伸出水面的臂弯,一个用力,百里醉出了水面,“告诉她,不要再玩些无聊的手段!”说完,百里醉自她手中飞出,落在了画舫的甲板上。明明身怀功夫,怎会在落水的瞬间,无丝毫反应,装作不懂水性么?身子悬浮于空中,凌曦透过逐渐消散的雾霭,看向百里醉,目中神光晦暗不明。
  “夜相……,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回宫后,我会着皇兄重谢你的……”北堂鸣心下有气,他气凌曦没有入水救他,而是将船只靠近他,提拎他出水,并好不怜惜地将他放至脏污的船板上,不过,他眼里除过惊恐,并未有其他不合时宜的感情涌现。因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敷在脸上的面纱,并未脱落,以至于凌曦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他的真颜。
  倘若看到,凌曦估计就会知晓他是谁。
  毕竟在云国皇宫,在那日的晚宴上,凌曦和红玉远远的有见过北堂鸣的样貌。
  “不必。”凌曦淡淡说了句,然后提气,转身飘向岸边。
  她的身形轻灵而迅捷,转瞬便不见踪影。
  凝视着凌曦消失的方向,北堂鸣看了好大一会,然后从船儿上站起,飘至画舫的甲板上,“换身衣衫回宫吧!”见北堂鸣挑起珠帘,步入画舫,百里醉跟着而入。北堂鸣面色平静,低应一声,在唐婉服侍下,换上了男装。
  那些歌舞伎们在北堂鸣飘至画舫的甲板上之前,便被唐婉打发到了画舫外候着。
  紫鸢公主,她们今日伺候的贵人,竟是紫鸢公主,歌舞伎们的神思,从刚才的惊愣中仍未彻底的醒转过来。
  画舫行至岸边,唐婉先一步登上岸,冷眼看着那些歌舞伎:“管好你们的嘴巴,否则,后果你们知道!”按说以她的脾性,才不会说这些废话,直接杀了一了百了,却又不得不遵照北堂鸣的命令,仅威吓几句,放这些卑贱的女子一马。
  “请姑娘放心,就是……就是借咱们一百个胆,咱们……咱们也不敢乱说的!”
  歌舞伎们臻首低垂,跪在岸边的草地上,其中一名像是拿事的,恭谨地回唐婉一句。
  “哼,算你们识抬举!”
  见北堂鸣与百里醉自画舫中走出,唐婉眼里划过抹妩媚的笑,与北堂鸣道:“咱们这就回宫,还是到城中再转转。”
  北堂鸣没接她的话,而是看向百里醉,百里醉看了眼天色,言语道:“天色不早了,还是回宫吧!”
  “听你的。”
  北堂鸣笑了笑,提气与百里醉飘至湖岸。
  皇宫,蘅芜殿,这里是紫鸢住的寝殿,午后暖阳倾洒,紫鸢的心情与这暖阳一样,幸福而充满温暖。
  她好期待明日,只因聂瑾鸿,只因她爱慕着的男子,前些时日说过,会在她的母后寿诞之日,向她的两位至亲求赐婚旨意,求他们将她指婚给他。
  宫人们今个都很忙碌,紫鸢喜静,就打发蘅芜殿的宫人去别处帮忙,而她,则静静地呆在蘅芜殿的后花园中,看着朵朵夭红随风飞舞。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这个时节,朝国大部分的地区,仍寒冷至极,只有局部才开始冰雪融化,但雾国却处处彰显出欣欣向荣之势,紫鸢身上的浅紫衣裙,被风儿吹起,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紫蝶,忽然,她笑了,那笑容恬静而柔和。
  脚步缓缓移动,她走至漫天飞舞的花雨中,朝左右看了看,拔下发髻上的朱钗,让一头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肩上,接着她像是个要做坏事的孩子,吐了吐舌头,坐在草地上,脱去鞋袜,再次朝周围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逐起身呵呵地笑出了声。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这样无拘无束过。
  公主的身份束缚着她,做什么事都要注意姿仪。
  此刻,她只想愉悦地放纵一回。
  翠绿的草地,在春风中看来,柔*软得仿佛情*人的发丝,夭红落下,点缀其中,目至极。紫鸢展开双臂,仰起头,感受着落花的轻抚,慢慢的,她的身子旋转起来,风扬起了她的发,吹
  起了她的裙衫,可她不在乎。
  她舞蹈着,在漫天花雨中,踩在柔*软的踩地上,脚心痒酥酥的,麻酥酥的,又有些凉凉的,她亦不在乎,明日,明日过后,她就会是他的人,真真正正得是他的人!舒展舞姿的她,就像一只在丛林中曼舞的精灵,什么都不在乎了,一心抒发着她的愉悦。
  花树旁的溪流,清可见底,落花飘落在上面,一圈圈微小的涟漪随之荡漾而开,如同少女们萌动的惷心。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般舞蹈的,万一,万一……”突然,紫鸢止住舞步,手轻抚住平坦的腹部,暗忖:“我真大意,若腹中已有了宝宝,岂不是,岂不是……”敛下心绪,她脸上登时羞红一片。
  似是怕她会消失似得,寂大哥竟在半月前的一个晚上,与她相邀,在他的书房要了她。
  起初,顾及到身份,她是不愿的,毕竟女子在未成亲前失贞,传出去会很不好,何况她还是一国公主。
  但,他的目光是那般的炽热,他的爱语是那般的暖人,她拒绝不了,丝毫都拒绝不了,于是,她把自己给了他,完完整整地给了他!
  她信他,信他不会负他,信他会向皇兄和母后求赐婚旨意。
  想到那晚的甜蜜,紫鸢脸上的温度不由升高。
  穿好鞋袜,起身理好裙摆,她决定今晚去寂府一趟。
  近来几日,她感到爱人似是很忙,进宫都不来蘅芜殿看她,有几次,她着宫人传话,说是在蘅芜殿的后花园相见,都被其以事物繁忙推拒,他真得很忙么?
  还是说他又退却了?他怕他的求婚,会坏了皇兄与云国联姻的计划,一想到这个可能,紫鸢脸上的红晕立时散去,就连美眸中的幸福也随之荡然无存。不可以,她绝不允许他退却,她已是他的人,生是,死也是,她绝不嫁给楚帝,做两国联姻的牺牲品!
  拿定主意,紫鸢的神态,恢复至以往的模样,缓步朝寝殿行去。
  夜幕落下,如水般的月华覆盖着整座皇城,紫鸢被梅姑揽住腰肢,悄然飘出皇宫。
  寂府,聂瑾鸿院里。
  真要推她入深渊么?聂瑾鸿坐在书案后,修眉紧锁。一切如他所计划的那样在发展着,明日之后,那女子会被他重重地伤害,恐怕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他真得要那样对她么?手按住胸口,聂瑾鸿前一刻还平静的面容上,蕴出抹痛色来。
  她是个好女子,他知道,可谁让她是那人的妹妹?
  家仇,他不能不报!
  伤她,是他要做的第一步,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对北堂鸣说出他们间的事,只因她爱他,是的,她对他全身心的爱,他不仅从她的眸中,能看到,更甚至于他能感知到她的心里只有他!
  罪恶感,现下,聂瑾鸿的心里升起一股子罪恶感,但那罪恶感与他心底随之涌上的仇恨相比,又完全被覆盖了住。
  求赐婚,不会,他不会在那伪善之人面前,求其将唯一的胞妹嫁给他,且他从未想过向那人求赐婚旨意。
  告知她的一切,都是他骗她的,而她,却深信不疑。
  静寂的夜里,她这会怕是坐在蘅芜殿中,满心愉悦地期待明日的到来,期待他求得赐婚旨意,迎娶她!
  梅姑揽着紫鸢自聂瑾鸿寝院上空,缓缓飘落而下,“我一会就出来。”紫鸢小声与她说了句,梅姑松开手,紫鸢先是站在原地,朝聂瑾鸿亮着灯火的书房望了眼,这才慢慢移动身形,脚步轻浅朝门口走去。她披着件薄斗篷,乌黑的发髻上,横插着一支别致的朱钗,钗头的流苏随着她身形的移动,轻轻摇晃着。
  她的脚步永远是那么的轻盈,又那么的稳重。
  从小到大,不,除过下午在后花园中的一幕,以及在他面前,她的仪态,都是美丽而庄重的。
  缘由么,她是公主。
  他在书房中做什么?是坐在书案后想事情,还是在处理手上未完的公事?
  亦或是,他在想她?
  他有在想她么?见到她,他是否会笑?他的笑很好看,虽轻轻淡淡,但她就是喜欢,喜欢他那淡然的笑。
  然而,他很少笑,哪怕是在她面前,他也很少笑,从他脸上,她看不出极致的欢乐,同样的,她也看不出他有何烦恼之事。
  每次,想要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那一抹浅笑,她都要费不少脑筋。
  哦,也不对,在她不高兴时,他的嘴角会慢慢弯起,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哄她开心。
  她知道,她已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该在他面前时常耍小性子,否则,他会厌烦的,因此,她很少不高兴。
  与他面对面说一句话,更甚至于远远地看上他一眼,她都开心好久,又怎会把时间花费在那些小心思上?
  所以,他看到的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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