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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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崔茗寒轻笑出声,“彼此彼此,这天下男子除了那桑国男子能有如此宽大的胸怀,就没男子愿意,但那又有何办法?这些在瑟儿府中之人都是心甘情愿,瑟儿从未强迫半分,路是自己选的,要么走下去,要么就现在中途放弃,但若是放弃,你愿吗?”
刘疏林听了崔茗寒的话后,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心虚啊!
别人如何他不管,但他入了李清瑟的后院,完全是他自己上杆子外加逼迫李清瑟的,从第一次用凌尼下落来威逼利诱她现身,到后来。
“这种生活,是我们选的,而现在又反过来去为难瑟儿,疏林觉得,这讲理吗?”崔茗寒在说服刘疏林,却也好像在说服自己。
是啊,现在最委屈的是李清瑟,被迫收了一个又一个,每一次都提心吊胆生怕已在后院的那几个生气。
大厅中静了一会,除了清脆的水声,是崔茗寒在位自己倒些红茶。
最终,伴随着长叹一口气,刘疏林也认了。“罢了,就这样吧,这婚事,也只能我来筹备了。”他做梦都希望凌尼马上归来,赶紧把这烫手的芋头扔给他。
“这样就对了。”茗寒看着自己的好友,笑着品着茶。
大厅的门对着公主府的入门的一条大路,若是在后院活动自然不会惊动大厅,但若是有人出入公主府大门,大厅内之人定然能看见。
两人正说着,能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容步过大厅,沿着这条必经大路出了公主府。
崔茗寒一扫刚刚的惬意,眼底有了沉思,皱着眉问,“疏林,这个什么暖,你可知底细,他这几日日日出府,可有诡异,你派人调查过吗?”刚刚出门的是穆天寒。
“我曾用熠教的信息渠道查过,根本查不出这人底细,很是奇怪,但他已是瑟儿的人,虽然我对他有所怀疑和提防,却也无法撕破脸,好在这人武功虽好,却不算特别高。他日日出门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是去药房喝药。”
熠教的情报系统是三大教派中最庞大的,而穆天寒作为教主本身,自然有办法将自己所有信息都抹去,包括具体容貌等,外人根本查不到丝毫。
“喝药?”崔茗寒一愣,不解。
“嗯,”李疏林点头,“这人警觉性很强,若是派武功一般的人则易被察觉,所以我便求如影跟了三天,这三天,他都是去离公主府不远的一家药房抓药,抓后立刻让药童煎药,喝完后还将药渣都毁了才回来,日日如此。”
“什么药?”崔茗寒越来越好奇,觉得这个暖身上定然有谜。
刘疏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给崔茗寒,“这是我花重金让药童背下来的,我研究了很久,却不知这药有什么用。”
大家都是懂药理的,崔茗寒拿着纸张也看这半天,“这药方,有温药,有凉药,还有大量相冲的药,服下非但不会致病搞不好能中毒,他喝这个干什么?”
“不知。”刘疏林摇头,“但他从未表现过什么敌意,姑且如此吧,现在也没时间和精力来对付他。”
“嗯,最近熠教信息渠道可来新的消息吗?”茗寒也不再纠结于这个暖的事,因为有更重要之事需要他来做。
“信息量很大,正好我们一同来整理,走,去书房吧。”刘疏林起身,带着茗寒而去,开始从庞大细琐的信息中努力捋出头绪,来判断事态。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穆天寒轻车熟路地到了药房,药房的坐堂医和掌柜都习以为常,穆天寒将新开的药方交给药童后,便坐在一旁耐心等待药熬制好。
因为他出了不少银两,所以这药房人都甚为热情,药方上药品种类繁多,几乎快用上了药房所有药品的一半,一共快五十种,药童一一将这么多要药抓出一些,跑去熬药,熬完药,穆天寒便喝下,喝完就走,没有任何停留。
药房人不解,为什么这人付了高价钱每一次都将这么多草药抓出一次的用量,而不是将所有一次性都配置好,分成等份?这一天两次来来回回要浪费不少时间,不过却不敢抱怨,因为对方花了额外高价。
其实他们不知的是,每一次来喝药,药方都有小小改动,但改动不大,加之种类繁多,便不易察觉。
每一次穆天寒喝完药,除了药渣外,将药方也随之毁掉,回去后,针对自己身体情况重新开一个药方。
到了药房已是午后,近五十味药抓完熬制完也要快两个时辰,此时已经傍晚,因是冬日,天黑的早,穆天寒一身藏蓝色衣袍隐在夜幕之中。
走入一片林子,林内无人,北风吹起,枯枝被刮得哗哗响,气氛诡异可怕。
穆天寒伸手触碰了下自己喉咙,轻咳了两下,而后试着发出声音。
容貌,是他自己毁的,声音,是他自己用药熏哑的,从前的穆天寒钟情于登峰至极的武学,便练了童子功,但他容貌却太美,以至于频繁有女子纠缠,他也是男人,生怕因自己一时动心破了功,便干脆将自己吸引女子的容貌毁了。
他便是如此绝决的人。
但如今,他被李清瑟打败,容貌又被李清瑟用高超的技术拯救,可笑。
这一路上来,他并未引起路人的注意,并非路人看不见他的容貌,而是他带了易容(和谐)面具,将绝美的容貌掩藏在面具中,便无人可窥视。
完好的唇形,即便是面具,也掩不住其美丽。他试着发出了声音,声音清朗圆润,年轻的男声十分动听,可惜还带着一些嘶哑,但与之前艰涩难听的嘶哑不同,此时声音中的嘶哑更显得他声音的性感。
穆天寒垂下眼,伸手抚着自己喉咙,自己下的药,自然也知道如何解,这几日的治疗,恢复得已经飞速。
前几日还有如影暗中跟踪他,他是知晓的却懒得管,想必是没发现什么,这几日也不跟了。他们的行为也能解释,与其对他穆天寒不放心,更应该专注于调查无花宫之事。
夜幕来临,穆天寒缓缓向公主府走,看似悠闲,其实脑海中将他之前听说过的江湖传闻一遍一遍捋顺,有一些怀疑,却找不到什么证据,无法断言。
如果……穆天寒心中暗暗想,如果能动用熠教独有的庞大消息网,他定然有方法确认,可惜!
当穆天寒走到公主府门之时,公主府的马车已到。
精致昂贵的马车帘一撩,清瑟探出头来。
今日的她穿着宫装,桃红色的色调,衣领、腰带等处用金色丝绸装饰,金闪闪的,在硕大的灯笼光下如同黄金一般,彰显了她皇室的身份及高贵。
她的发髻高高竖起,一丝不苟,上面缀着金镶玉的发簪等饰物,与衣服相配,白玉的面颊盈盈光彩,但却有些疲惫。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清瑟今日没从无视下人放置的车凳一跃跳下来,而是十分乖巧的踩着精致车凳而下,举止投足优雅无比,皇家公主的风范尽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不是刻意装的,只不过因为太过疲惫,将平日里的朝气都敛了。
穆天寒离她不到三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面前一身繁丽宫装的优雅女子,竟有种感觉她不是李清瑟而是其他人。
清瑟心中一直在思考,察觉到有视线盯着她,顺着视线一望,看见了穆天寒,扯动嘴角,勉强笑了一下。“暖,你回来了?”声音温柔却虚弱。
穆天寒的心头,只有四个字——怦然心动。
李清瑟是美的,但今日的李清瑟却如此动人。
他从前就欣赏李清瑟,但却没有今晚这般动心,因为平日里的她善良、亲和、睿智、狡黠,仿佛这天下没什么难事可难道她,但今夜……
灯烛光下,她只是个美丽的女人,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疲惫,没有平日里的强势,很柔弱,十分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穆天寒此时最为后悔的是当年扩展熠教势力时,为何不借机打压无花宫,让那厮能现在作乱。
更恨不得能立刻回熠教,用熠教的势力与那无花宫和鎏仙阁决一死战,只为保护伊人。
穆天寒声音还未痊愈,生怕听出之前嘶哑,只能点了点头,未回话。
清瑟对他笑笑后,便转身入了大门,没针对他夜间出门质问一句。
这几日李清瑟“休战”,晚间只想自己独睡,不想和任何人缠绵,因为实在没心情。如今这国难当头,别说李清瑟,其他人也没有什么邀宠争宠的心情。
穆天寒见李清瑟回了房间,便也离去。
清瑟的房内,薛燕伺候着洗漱卸了妆,换了衣服,吹灭了明灯只留夜灯,便告退出了房间,只有清瑟自己窝在厚厚的被窝里思考问题。
门旁的取暖火盆噼啪作响,幽幽的夜灯光线不是很亮,虽有灯罩,但若是仔细看去也能发现灯光的闪烁。此外,便毫无声响,就连呼吸声都没有丝毫,因为清瑟的内力太过深厚,呼吸声几不可闻。
忽然被子哗啦响了一下,有些刺耳,清瑟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眉头狠狠皱着。
心烦、意乱,怎么也想不出那无花宫和她有什么过节,事情很明显,就是无花宫找茬,但总要有点原因吧!
如果说是和熠教的过节,那为什么当初穆天寒为教主时,却与无花宫相安无事!?如果说是忌惮穆天寒的实力觉得她李清瑟是软柿子,也是说不通。她是怎么当上教主的?是因为杀了穆天寒,她的实力要远远高于穆天寒!
听说无花宫宫主和少宫主都是女人,难道是因情?
她男人确实多,抢了那母女俩的风头,但在这个时代,一女多夫可不是什么光荣事儿,这可是让人戳脊梁骨的,这种恶名有什么可抢?
女人之间的斗争除了风头就是男人,她也没和这母女俩争男人啊,那什么宫主有了心爱的男子,那少宫主要和端木流觞成婚,她连端木的手指头都没碰过,有什么可争的?
女人!麻烦的女人!和女人就办不出什么明白事儿!
正在李清瑟烦躁的时候,能感觉到有人突然逼近,那人武功不弱,且对公主府地形极为熟悉,每一个走位都坚定熟练,这人是谁?
清瑟手指一弹,那最后的夜灯也熄了,而后更是掩了气息。
那人越来越近,迅速却无声的挑开了窗子,翻身入内,又细心地关上了窗子。
清瑟恍然大悟,这气息她知道,是李清泽。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没吭声,只任那人慢慢摸索。
来人正是李清泽,他怕惊到清瑟,便没直接向床畔走去,而是小心点燃了夜灯。光线幽幽扩散开来,当李清泽一抬头,看见清瑟竟笔直地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吓了一跳。
“瑟儿,你知道我来此?”李清泽惊讶,他知道李清瑟能察觉到他的到来,且能判断他的身份,心中暗暗惊讶,李清瑟武功到底有多高!
清瑟淡笑,“大晚上的,你不睡,跑我这儿来折腾什么?”心中有些反感。
这些男人如果真有事,都是白天找她,大半夜的来找她不外乎就那件事,男欢女爱并不可耻也不恶心,但此时的关头,她白日里愁苦,晚上哪有心思夜夜洞房?
男人,不知是心大还是没心没肺,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忘裤裆里那点破事!
越想越生气,最后脸色也不好了。
李清泽暗暗惊讶,他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感觉瑟儿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几步上前,坐在床沿,伸手拉住清瑟的小手,“瑟儿,你最近可好?”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二皇子李清泽,只有在清瑟面前才能展露一些温柔。
“不好。”清瑟实话实说。
“……”碰了硬钉子,清泽愣了一下,尴尬了下,不过转念一想,她也确实不好,瑟儿从来都这么坦诚,“有什么苦,可以和我说说。”摸上着温暖又柔软的小手,他就不忍心放开。
“你是来听我诉苦的,还是来泄欲的?”清瑟冷哼一下,把这几日的烦闷发在他身上。
清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瑟儿误会了,但他的行为确实也引人误会,三更半夜潜如心爱女子房间,还能有什么事?“瑟儿你误会了,我是来和你辞行的,情况紧急,等不到天明了。”
清瑟愣了一下,赶忙将那呆着浓浓鄙夷的表情收了回去,“辞行?你要去哪?”
李清泽点了下头,棱角分明的面庞满是阳刚,如同利剑一般的眉眼,粗狂坚挺的鼻梁,彰显着此人为堂堂硬汉。铁汉柔情,此时的他,眼神却温柔得与他的脸完全格格不入。
“你出宫不久,江翼城便传来加急密函,潜在晋国边境的探子来报,晋国欲偷袭江翼城,我外公那里已经全军戒备。”清泽道。
“偷袭江翼城?但那江翼城由你们铁门梁家驻守多年,早已固若金汤,那晋国又怎能占到便宜,会不会是声东击西,偷袭江翼城为虚,而偷袭那桑是实?”清瑟心中大窘,她误会好人了,看来最猥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是啊,这正是父皇和外公所担心的,所以派我前去。江翼城虽是弹丸之地,但因是玥国、皓国、晋国的大鹏的四国交汇之城,自古以来兵家必征,晋国不可怕,怕的是皓国与玥国乘火打劫。”李清泽也是忧心忡忡。
“玥国……应该不会吧……”清瑟的话有些犹豫,那慕容幽禅虽和她有情,但当一个男人步上那个位置后,心就变了,当江山美人有冲突时,更多男人选的是前者。
李清泽知道这些事,很小心的帮清瑟解开尴尬,“姑且不说玥国,这天下最大的国家是皓国,虽然皓国保持中立,但不得不防。”
清瑟心中感动,她平日里很少与清泽接触,但他对她的好却一直未便,即便是一句话也不忍心让她难堪。反之,她刚刚竟然误会人家被下半身控制,真是汗颜。
脸红了,燥了。
“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马上就走。”他答。
清瑟一惊,“这么急?”
李清泽点点头,“嗯,失态紧急,父皇让我连夜快马加鞭赶去,所以只能冒昧来和瑟儿辞行。”
“这么快……”李清瑟拽着清泽的大手开始墨迹起来,刚刚还义正言辞的,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句话——难道不温存下再走?
清泽垂下眼,想了一想,刚硬的浓眉动了一下,仿佛矛盾挣扎一般,“瑟儿,还有……一件事。”语气好似犹豫。
李清瑟心中猥琐一笑,闹来闹去,不还是想温存吗?男人嘛。“什么事?”睁着无辜的大眼,十分“清纯”地看向对方,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好孩子。
清泽抬起头,下定了决定,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