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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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起来吧。”李清瑟有些难为情,在宫中很少见到外人,也很少接受如此大礼,虽然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受礼正常,但对方是一品大员,她有些当之有愧。
刘瑜农站起身来,“昨日宴席上,初闻公主那震惊四座的二十四节气歌,后又听公主的释解,下官十分钦佩,一者钦佩已故去的云妃娘娘,竟能找到此等规律,二者也钦佩公主,慧眼识珠,将这二十四节气串联成朗朗上口的诗歌。臣不才,有个提议,将这二十四节气歌发布天下可好?”
李清瑟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道。“刘大人太客气了,这没水平的打油诗哪有什么可钦佩的,倒是您和父皇才让清瑟钦佩。”
皇上疑问,关他什么事?
李清瑟笑笑,不慌不忙解释道。“父皇寿宴大庆十五日,休朝七日,但这第二日便勤勉工作,怎能让人不钦佩?人人都说我们大鹏国受祖宗保佑,繁华安定,但清瑟却觉得,与先祖保佑相比,父皇的勤政爱民才是大鹏国富强之根本,有了父皇这般日夜操劳,有了刘大人这般为国勉励,我们大鹏国怎能不强盛?”
话刚说完,她便觉得后背一层鸡皮疙瘩,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拍马屁!话说,自从她穿越,便学会了拍马屁,如今这拍马功夫越来越灵活了,熟能生巧,在现代脾气暴躁的她,如今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夸夸其谈,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虽然李清瑟觉得受不了,但这话皇上却十分爱听!
“哈哈——”皇上沉稳的笑声回荡在御书房,但若仔细听,能察觉出皇上愉悦的心情,李清瑟知道,马匹拍上了。
“下官惭愧,五公主谬赞了,”一旁的户部刘大人心情也十分好,虽他是清官好官,但是人都喜欢听好话,何况是这种十分“诚恳”的赞扬。
皇上龙颜大悦,和蔼许多,而李清瑟的头脑却不自觉转到了那凤珠之上。
“下官斗胆,可否请公主将昨日那二十四节气歌和释解长诗写下,下官带回户部令人抄袭数份,下发到各个城县向百姓推广?”
刘大人的话打断了李清瑟关于凤珠的思考,赶忙道,“好啊,这个简单。”
刚刚皇上大悦,门外的福公公便听见,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里面一举一动,以备随时进入伺候皇上,如今,听见两人对话,赶忙入内准备笔墨纸砚。
方才答应的痛快,如今李清瑟才想起……她还不怎么会写字啊,就算勉强写出的那些字,也难看的要死,若是真被刘大人带户部,这“五公主墨宝”若是不小心流传到宫外,她的一张老脸绝对丢光,一时间面色难看。
“公主,有何难处吗?”刘大人忙问。
李清瑟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皇上,“父皇,别人不知您却知,儿臣刚刚意识清醒,赵太傅教导有佳,儿臣勉强能认字,但这写字确实真真的难啊,这个……”
皇上闻言又是哈哈大笑,看见李清瑟窘迫的小脸儿,那满脸可怜相让他顿时心生怜爱,“那瑟儿你便口述,朕来写,可好?”
刘瑜农面色一僵,哪能劳皇上大驾?赶忙想出口揽下这活,没想到五公主的嘴比他快。
“好啊,儿臣为您研磨。”马匹拍的好,狗腿也得跟得上!
“好,这可是朕第一次用瑟儿研的磨。”今日的皇上十分愉悦,平日里沉稳严肃,今日却多了慈爱,这是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皇子们从未得到过的待遇。
一旁伺候的福公公也面含笑意,取好砚台滴上水,恭敬放在李清瑟面前,而她便慢慢研磨。见福公公一切准备就绪,皇上手上的狼毫也蘸饱了墨,她便将那二十四节气歌慢慢道来,声音婉转清脆,抑扬顿挫,富有节奏,虽是默诵,却如同歌唱一般。
皇上心情愉悦,跟着清瑟的声音,将这一长一短两首诗歌写下,龙飞凤舞,令李清瑟大开眼界。
“哇,父皇,您的字太漂亮了,比赵灵修写的好,不对,比赵太傅写的还要棒!他们根本没法和父皇的字比,父皇的字是清瑟见到最好看的字。”一时冲动,李清瑟脱口而出,说完后背生猛出了冷汗。
……尼玛,这拍马屁也成瘾,如今拍马屁说的和真的一样。
“哈哈哈哈——”皇上浑厚的笑声再次响起,那愉悦的声音仿佛有渲染力一般,连福公公和刘大人也高兴起来。
“父皇,这二十四节气歌您再写一张吧。”李清瑟脱口而出。
“为何?”皇上的笑声戛然而止,刚刚那欢快的氛围也尴尬僵持,难道他写错别字了?
其实……无论是各朝各代的皇帝皆有错别字,每日写那么多字,错几个又何妨?(某人狡猾地笑!)无论昏君还是明君,就是那名垂千古的康熙大帝,至今保存下来的明黄圣旨上照样有错别字,只不过,无人敢说,罢了。
福公公浑身紧张,赶忙使劲对着五公主使颜色,虽皇上号称天子,但也是凡人,人无完人,公主您可千万别吹毛求疵啊。
同样紧张的还有刘大人,一身冷汗地盯着五公主。
“父皇,这张儿臣实在太喜欢了,儿臣想拿回去挂墙上,儿臣日日看夜夜看,醒着看梦里看,总有一天也能写出好字,就算比不过父皇的一半,有个两成功力也好啊。”在众人提心吊胆中,李清瑟却话锋一转。
皇上起初一愣,随后那笑声更大,心中知道了被这小东西捉弄,但却反常的开心。“哈哈——好,好,就听瑟儿的,朕再写一份,这一份便送给瑟儿了。”说完,还真是提起比,心甘情愿抄写一份。
福公公一直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稍带埋怨却浓浓宠溺地看了一眼李清瑟。也许正是因为今日之事,福公公也一直对五公主李清瑟照顾有加。
而刘大人后背则是出了一身冷汗,彻底对这五公主李清瑟五体投地,敢在一向严肃的皇上面前拔龙须,五公主是第一人,也许也是最后一人。
今日发生之事,他回家后与自己儿子刘疏林讲了,而引起刘疏林的惊叹,对五公主的仰慕愈加增加。而这刘疏林与崔茗寒是挚友,其正是那一日寿宴与崔茗寒讨论李清瑟的刘公子,本就对其倾慕,后来甚至展开火热追求,激发起了崔茗寒的斗志。这些,自然都是后话。
皇上奋笔疾书,李清瑟则是欣赏皇上的墨宝,突然灵机一动。“父皇,儿臣突然想到个提议。”
皇上正好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好奇,“瑟儿有什么提议?”他突然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很期待,可惜她不是他亲生女儿。
清瑟将那纸张转过来让皇上看,“父皇,您看这篇长诗,除了介绍节气时分需要做的农事外,很多都是为了凑韵脚而发的抒情,何不用将这抒情诗句改为大鹏国一些律法,做到普法的目的,一举两得,既学了农事,又习得法规,儿臣觉得,有利于大鹏国长治久安。”
刘瑜农闻此,头脑一闪,恍然大悟,妙!妙啊!五公主的提议真是妙!
同样震惊的还有自然有皇上,既然这大鹏律例公布,自然是希望全国上下百姓皆知,为此,各个城县府衙外都张贴律例,为的便是这普法,但效果一直不好,只因大部分百姓不识字,即便是每日看这律例,也不认得。
但若是与这诗歌编在一起传唱,那便解决了这一问题,百姓们耳濡目染,便习得了大鹏律法。
龙颜更为大悦。“好!朕的好女儿,真是能为朕解忧!福安。”
满面含笑的福公公赶忙向前,“奴才在。”
“赏!将朕的那个玲珑血珊瑚屏风送到舒云宫。”
“是。”福公公不得不再次对五公主刮目相看,那屏风,可是皇上最为喜爱之物,整个大鹏国只能找到这一件,今日竟然毫不犹豫地主动赏给五公主,可见对五公主的溺爱。
“谢父皇。”李清瑟也笑眯眯的领旨,其实暗暗哭丧了脸。
我说……便宜老爹,既然要给我东西,能不能让我自己挑?不想这个什么屏风,我只要凤珠啊!——当然,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上一想,不敢真开口要。
“恭喜皇上解决这推广律法难题,五公主真为奇女子,奇思妙想,聪颖精妙!下官佩服,定要多多向五公主学习请教。”刘瑜农也是真心钦佩。
李清瑟却突然红了脸,心虚了起来。我说……这种方式有那么厉害吗?难道别人就没想起来?多简单的方法……哎,古人就是古人,少见多怪!
今日的皇上十分开心,竟然命福公公宣午膳留李清瑟吃饭,这真真开创了大鹏国当今皇帝留人吃饭的先河。
刘瑜农本还在钦佩,脑海中猛然一转,想起了一件事。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用算计的目光看着毫无防备的李清瑟,而后欣然一笑。“皇上,臣有一事请求。”
皇上很高兴,别说一个请求,一百个,他也同意。“刘爱卿,有什么事,说吧。”
刘瑜农突然转身对着李清瑟拱手鞠躬,让后者一惊。“臣有一事,想有劳五公主,还请五公主拯救西南苍生。”
这一举别说让李清瑟吓一跳,就连皇上也一惊,随后马上便想到,刘瑜农说的是西南浑江发水,西南两省百姓家园被毁,农田被冲,瘟疫盛行,如今流离失所,成为一大批流民流传于中部地带,甚至京城外部也聚集了大量流民。而李清瑟到御书房的前一刻,皇上与刘瑜农还因为此事一筹莫展。
李清瑟眉头不自觉皱了一皱,为什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默许。刘瑜农便将如今西南灾事与李清瑟一一说明。语毕,“此事户部商讨数日却没好办法,只能开仓济民,但杯水车薪,这众多流民不知如何解决,照这样下去,治安难定啊。”
闻言,皇上也叹了口气,他本不想大办这四十五岁寿辰,但无奈钦天监上表,说四五为九,九九归一圆满,通过这圆满大寿感受上苍以求避灾。虽皇上心中怀疑,但此时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李清瑟了然地点了点头,心中开始琢磨起来,琢磨的却不是怎么安顿流民,而是怎么将那“凤珠”骗出来。
见公主十分认真地思考,刘瑜农不敢打扰,就连皇上也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李清瑟。
她很想问问皇上,帮忙解决问题给什么奖赏,但这开口要就不好了,她也实在不敢要。哎,她觉得自己很悲催,为什么无权无钱?突然对钱权有了渴求。
等了好一阵,刘瑜农忍不住出口询问。“不知公主可有想法?”
李清瑟一愣,哦对了,这里还等着她解决问题呢,自己却走神了,尴尬地笑笑。“清瑟不敢夸海口,清瑟也没什么大智慧,有的只是女子的小聪明罢了。若是说的不好,还请刘大人别笑话。”
“哪里哪里。”刘瑜农赶忙道。心中对这五公主的期待却加深,若是她马上夸海口解决,他还不信,但就是这般谦虚,才让他觉得,这五公主是有大智慧之人。
“无论哪个国家都避免不了天灾人祸,而我们大鹏国水资源丰富,水灾自然是多了一些,开仓放粮肯定是要的,但比开仓放粮更重要的便是如何安置这些灾民,若是安置不好,恐有人趁火打劫,国内动乱,对内,给了那些投机倒把不法分子之漏洞,对外,给了邻国干扰我国之机会。”说到这,她顿了一下。
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虽然李清瑟刚刚说了几句,但皇上与刘瑜农的期待却是越来越大,既然五公主能想到这个层面,便说明她应该有办法。
刚刚的还严肃分析时事的李清瑟,突然神色一转,那脸上哪还有了认真?有的只有机灵与狡黠。“这是个好机会啊!父皇,大大的好机会啊!”
皇上被她弄得一头误会,“什么好机会?”
李清瑟哈哈一笑,“父皇啊,这些都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啊!您想修长城不?您想修阿房宫不?您想修大明宫不?您想修圆明园不?您想修京杭大运河不?”
皇上一愣,皱眉,“什么长城,阿房宫?朕闻所未闻啊,瑟儿你这是说什么呢?”
“咳咳。”两声轻咳,李清瑟谴责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狐狸尾巴怎么就露出来了!?赶忙恢复之前那淑女形象。“父皇别急,儿臣给您讲,大鹏国固然要定期修建一些建筑物吧?包括父皇的行宫,包括这河堤,甚至包括这官道。而父皇仁慈,除了用百姓们年年的服役外,还要工部拨款雇佣大批劳力。”
“是啊,这与安置流民有什么联系?”皇上被彻底弄蒙了。
“父皇,流民也是人,也是劳动力啊,既然您想给他们粮食却不知如何安置他们,何不让他们此时去修建您平日里想修建的东西,私了说,避暑山庄和行宫;公了说便是基础设施和管道,其一,为他们提供粮食不至于他们挨饿;其二,他们有事可做不会被不法分子煽动闹事;其三,这解决了雇佣劳动力的一大笔开销,一举三得,为何不做?所以这流民,不是问题,而是机遇!”
刘瑜农愣住,是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
皇上也震惊,确实如此!
李清瑟还没说完,“儿臣觉得,取消一部分服役,可用纳税纳粮来抵消。若是没灾之时,除了一切必修的设施,其他全部暂停,让劳动力回家种田,多种田多纳税,充实国库与粮仓。而若是有灾,所有需要建设的设施立刻开工,将这些流民弄来来劳动力,一举三得,最后每人发放银两,助其重建家园。”
“好!我儿当真聪颖!”皇上猛地从御书案后的椅子上坐起,一拍书案,大声赞叹。
刘瑜农也十分激动,满面潮红,五公主真是能人!是奇人!奇女人!竟用三言两语便解决了困扰他们已久的难题!
“就按这么办,瑟儿啊,朕该赏你什么好?你真是朕的好女儿,为朕解忧啊!”皇上伸手狠狠拍上李清瑟的肩,因为太过激动,那大掌将李清瑟差点没拍趴下。
李清瑟哭丧着脸,很想说——老爹,您这是家庭暴力,您这是虐待儿童!就赏“凤珠”吧,别的女儿就不要了,那什么什么屏风回头也给您送回来,女儿就要个破珠子而已。
虽然这么想,却还是不敢说。
“刘瑜农接旨。”皇上兴奋,大声下旨。
“臣在。”刘瑜农赶忙一撩官袍跪倒在地。
“朕命你立刻与大学士赵子渊一同进行二十四节气歌与大鹏律例的编纂,由学士院负责。福安,立刻将圣旨送到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