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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法医废后-第7部分

小说: 法医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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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叶佩正要出去和沈羽威说说自己的看法,却听得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却是格外的熟悉。

  “老三,苦剑怎么了?一早就有人来报,说是苦剑……”说到此刻,这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她走了!”另一个更加悲恸的声音想起,叶佩悄悄的踱步至帘边,揭开帘子的一角往外望去,眼神是一惊,而后又恢复平静!果然是他——凰哲剑!

  “让我进去看她最后一眼吧!”凰哲剑凄楚道,却与对待叶沐尘,断然是两种模样,叶佩不由替叶沐尘觉得悲哀,却想着已是过去的事情,无需再追究,现在要做的,是如何逃开他的视线。她好不容易出宫来,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牢笼。

  “恩,你等会儿。”转头看向室内,沈羽威问道:“叶佩,可验好?”

  “恩!”顺手抓了床上一块锦帕,叶佩利落的替尸体穿上衣衫,而后以帕子捂着口鼻,匆匆出屋,也是不打一声招呼,便出的门去,与凰哲剑插身而过的瞬间,只瞥见了他眼中的一丝伤痛。

  应该是没注意到她,只是,他怎么会在这???

  第十四章 雪地里的发现

  闲来无事,叶佩也不好再回去,怕遇着凰哲剑,只能回到梅园看看,想着兴许能找出些线索。步入梅园,叶佩曲着身子,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待得腰肢有些酸类,她才疲倦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天空,不知何时,尽然下起了暴雪,叶佩眉心一皱,经过昨夜彻夜的雪花加上今早一直不曾停止的飘雪再搁上这暴雪,怕是有任何的线索也都给掩埋了!

  正烦闷间,却见得一旁高大些的梅数边,因为雪直打不到的缘故,只落了小小一层雪,这一层薄雪上,有一个很规则的圆形小洞,大概有婴孩手臂粗细,虽然覆着了一层雪白,但是却不至于将整个洞都给掩埋了!叶佩躬身小心的绕过一些挡路的盛开梅枝,待得近前,用一断落的枯败树枝插入洞内,测了一下,发现这洞下方的湿土,有些坚硬,嘴角扯起一抹笑,再顺着这个洞一步左右看去,虽然不明显,但是隐约还是可见,一个同样的圆形黑洞,再往前,已是出了大梅数的庇护范围,一望去之间一片苍茫的白,寻不出一丝痕迹。

  她明白了,为何凶手移尸此处,却没有落下一丝脚印痕迹,怕是这秘密,就隐在了这圆洞之中了。

  释然的舒展眉心,她起身轻拂身上落雪,便往回走去,行至一半,忽的想着怕是会遇着凰哲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取出刚刚顺手捞了的锦帕,捣住口鼻,看模样像是怕受了风寒,倒也不叫人起疑,匆匆行路中,却听的身后有人唤她。

  “叶佩,你这是去哪里了?让我一阵好找!”叶佩听出是沈羽威,待确定那靠近自己的脚步并不纷乱,听来只有一人后,她才缓缓转身!只见沈羽威已经换下了一身妖艳红装,换上了素色长袍,衬的他三千银丝更加的苍白,而那哭红了的双眼更加的通红。

  “你的客人走了?”她取下捣着口鼻的锦帕,像是为了确定,故而又开口询问了他一遍。

  “嗯,他府上有事,先回去了!”

  “府上?”叶佩轻声道,却也不想拆穿,府上就府上,只是这府上,可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差点就捆住了她一声的牢笼,断送了叶沐尘性命的牢笼。

  “你说什么?”只看得她唇轻启,却未闻得她所言,沈羽威不由的出口问道。

  “没什么!沈羽威,我有事和你说!这里怕不方便!”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在这问题上追究太多,见沈羽威闻言也没想着多问,只是示意她跟上,她便很是安静的尾随其后,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无半句言语,心中,却想念着同一个话题,那就是大夫人苦剑的死。

  及至进到这间屋内许久,叶佩才留神看到这屋内的摆设成列,居然是与云侗、苦剑、凤颦的截然不同,极具夸张的红,大篇幅的覆盖在屋内,大到雕梁画栋,小到桌椅茶几,甚至杯壶笔砚,都是一体的红,再思及沈羽威平日的着装打扮,可见他对红色的钟爱,只是,在此刻,这红色却显得有些不搭调。

  沈羽威显然也感觉到了:“福安,把这屋里所有红色都退去,退不下的,用白布蒙起来,闭府一月不见客,这一月内府里不得见红!”对着门口的家丁吩咐道,沈羽威又转身带着叶佩来到了一处雅阁,此处倒是素雅多了,空气也是清醒。

  “说吧!”背对着叶佩,像是不想她看到自己的悲伤,沈羽威高大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有些单薄。

  “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你是想着把她带来对质,还是私下发落她?”她先是要尊重他的意见,其次是怕当面的对质,他本就已经受了伤的心无法再承受,因为要晓得,那个凶手,可也是他的至亲之人。

  “是谁?”听到叶佩的话,沈羽威猛的转身,双手紧紧扣住叶佩的肩膀,眼神中,是骇人的杀气。

  双肩被捏的生疼,叶佩知道他现在情绪的激动,也就由着她,只是沈羽威自己,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着放开了叶佩的双肩,不忘呈上一句道歉:“对不起!”

  叶佩嘴角扬起一个“没关系”的浅笑,而后神色还是一紧:“凶手就是云侗!”

  “云侗”两字一出,叶佩在沈羽威的眼神中,看到了太多情绪:惊讶、诧异、痛苦、愤怒、还有杀气。

  那纠结的情绪爆发的瞬间,叶佩都以为自己的耳膜就此要震破。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我不相信是她!”伴随着“砰”的一拳砸到石柱上,叶佩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忙时上前扯回他的手,却发现已经是皮开肉绽,而那石柱,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然从中裂开了一条手指粗细的缝隙,叶佩顾不上再说什么,只是赶紧掏出那锦帕,小心的替他擦拭着那血肉边的碎石。

  “你确定是她?”他低哑的嗓音,带着浓厚的悲痛。

  叶佩不语,只是点头,却也诧异他对自己的信任。

  “福康,去把四夫人请来!”叶佩似乎是听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他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是想放过了云侗,只是,无论如何,这句话一出,代表着,他绝不会姑息了云侗。

  “是,少主!”看着少主铁青的脸色还有那汩汩流着鲜血的铁拳,福康不敢有半丝担搁,接了令就直往云榭方向奔去。

  云侗,一会儿估计就回来了吧!叶佩抬眼看着沈羽威,忽然很是同情这个男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要强迫接受自己重视——目前叶佩只能用重视这个词——的女人,杀害了自己最为心爱——叶佩是这么猜的——的女人?原来三妻四妾,自有三妻四妾的苦处,正如同史书中所描述的帝王,往往要花出不少精力纠结于后宫的宫斗之中,又是何等的烦恼啊!

  第十五章 还有同谋

  云侗进得雅阁内,见着沈羽威脸色阴沉,自知必然有事法身,她嘴角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轻盈福了福身,刚想向沈羽威请安,眼睛却瞥见了他指关节的皮开肉绽,身子猛的一僵,云侗眼眶中急急着就汇聚了大朵的泪花,慌不迭的从袖口掏出锦帕,边说着边疾步上前。。

  “爷,你怎么了?福康说爷脸色不太好,有事找我,爷你这是……”未及近前,云侗才发现立于柱边的一抹清丽身影,身子一顿,礼貌的朝叶佩笑笑。

  “原来叶姑娘也在这!”说着,又转而上前,想着替沈羽威打理伤口!

  只是……

  叶佩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子,感受到一阵强劲的掌风自自己面颊边扫过,然后,“啪”,重重的落在了云侗白皙的肌肤上!

  “啊……”云侗单薄的身影轻旋,随着一个“啊”字出口,伴随着的,是一口浓稠的鲜血,那血顺着嘴角滑落,映衬着她白皙面颊上的五指山,格外的触目惊心。

  “你为何要杀苦剑,她是何处得罪于你?沈家的家务大权,我悖了爹的意思,交到了你手中,本想着你行事温顺体贴,对下人也是很贴心,平日里又小心谨慎,言行举止都是聪明玲珑,只是,却没想到你是心肠如此歹毒之人,你……”说道此处,沈羽威已是怒火攻心,无力再言。

  而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云侗,呜呜咽咽的泣不成声。

  悲啼道:“爷,云侗不知你是从何听信了谣言,苦剑姐姐对云侗的好,云侗只怕以这条贱命换她的性命,也是毫无怨言,怎可能谋害与她,爷,你要相信云侗啊!”

  “四夫人,若是你真的待大夫人好,就不会趁着她胸闷散心,将她掳走,搁置在你冰冷的云榭地板上半宿了!”叶佩虽然诧异那一巴掌,但是向来,只怕是大夫人在沈羽威心中,当真是重要至极的人,所以他才会如此气急。想起那死去的两个年轻的生命,她再也许不得云侗的伪装,在她感觉,这四夫人云侗,像极了一朵罂粟花,虽然美丽动人,娇柔淡雅,但是骨子里,却隐藏着最为狠毒的因素。

  闻言,云侗泪眼婆娑悲愤的注视着叶佩,道:“叶姑娘何苦要这样诋毁云侗,云侗想着与你今生无仇,前世无怨,你却为我设下这样的罪名,你居心何在。”回转头又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跪趴在沈羽威面前,“爷,你是听信了叶姑娘的胡言乱语吗?自古杀人犯发,都要拿出个证据,她凭什么就觉得人是我杀的!”

  “好,你要证据我就一一道明与你!”叶佩无心再和她纠缠,这朵罂粟花,若是再由着她盛开,只怕有更多的人要受难,她看向一边的沈羽威,示意他也听着,而后缓缓开口。

  “其一,你手心的勒痕,虽然说已经褪去,但是明显的,是强力拉扯布条所伤。你一个身份尊贵的当家夫人,怎么可能会去干粗活弄伤自己的手,所以,我推断,凤颦的死,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其二,你看看你的手背,有明显的抓痕,虽然伤口已经结痂,痂斑也已经落尽,但是那几道浅粉色的伤痕,确是最佳的罪状。我细细观察过,这抓痕的尺寸来看,绝对是小孩的指甲,而凤颦死前有经过明显的挣扎,指甲斑驳不齐,有的甚至拗了过来,所以,我断定,你就是杀了凤颦的凶手。”

  两条罪证一出,云侗强拉着沈羽威衣摆的手明显一颤,整个身子,就这样瘫软下去。

  “伸出你的手来!”沈羽威粗暴的踢开脚边的女子,怒视着她。

  “爷……我……”云侗此刻,再也无法伪装,甚至不敢正视沈羽威的双眼。

  “不用了,我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不想浪费时间,叶佩看着大夫人厢房的方向,接着说:“至于大夫人的死,我已经断定梅园只是个抛尸点而不是案发现场,就是她死的第一地点,这就说明,她绝对是死于她杀,而不是胸闷病犯了晕厥在梅园,仍由着寒风欺凌冰冻而死。

  刚刚在检查大夫人尸首的时候,我发现她挨着地面的部分皮肤有错落有致的条纹形印记,本大冬天的,衣服穿的厚实,就算身前受过虐待,也不能落下这么多这么错落有致的伤痕,只怕是死后很长一段时间,身体被搁置在特殊的地方,血液由于死亡而停流,沉积在了压迫处,我看了半晌,终于找出了这么个地方,就是你的云榭。满地都是竹子铺成,想必大夫人死后,就是被搁置在了竹地板上,遂形成了身上的一道道间隔,形状一致的红痕,就如同夏日人久久躺在竹席上,背上会留下竹席的条痕。我说的没错吧?”

  一段话下来,云侗已是面色铁青,跪倒在地上,而沈羽威,则是大手一紧吗,那尚还在流血的手,“豁”的一下,紧紧勒住云侗的脖颈,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失了血色的面颊,看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在自己手中变得急促,手更是一紧,像是巴不得现在就送她下地狱。

  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叶佩始终相信,无论古代现代,能决定一个人生杀大权的,只有王法,而且,还有很多事,她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赶在沈羽威送云侗下地狱的前一刻,她急步上前攀住沈羽威的手臂。

  “她杀了人,自然要由王法定夺,你不可滥用死刑!”

  沈羽威闻言,手中确实更加一紧:“我就是王法!”

  “你……”叶佩见这不奏效,只能再此企图将他的手松开,一边道:“她是有同谋的,你若是杀了她,我查的麻烦,或许我可以从她这,问出些什么!”

  “砰!”一声重重的落地声,也是在叶佩此言出后许久,想必沈羽威是思虑了半天,是否要暂且留下云侗的性命,但是最终理智还是取了胜,他额间暴起的青筋慢慢的平复,叶佩知晓,虽然他心中尚有杀了云侗之意,但是也算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她便趁着这势头而上。

  道:“你先命人关起她来,她现在也给你掐的晕倒了,给她找个大夫吧!虽然说她犯了罪,但是我们不可以虐待犯人,一切自有王法来定夺。还有你的手,也该……”

  “她还有同谋?”叶佩第一次,如此的关怀一个受害者家属,却被冷不等的打断,她一时有些语塞,想了会,还是回道:“对,你先把手巴扎好,我自然会告诉你!”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就是想关心他,或许,今日对他而言,真是太过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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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买醉

  连绵的阴雨,下的天气越发的寒冷,整个沈府,都沉寂在死气沉沉的压抑之气中,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热闹尽,云侗自从那次醒来后,便疯疯癫癫不省人事了,每日只说着一些胡话,唱着一些不着调的小曲,沈羽威终究还是不忍心,只是一辈子,都将云侗囚禁在了云榭,叶佩也不晓得他的不忍心从何处而来,但从他眼中,叶佩总觉得,这个男人的故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如何寻出帮凶,如何快些拿到银两,莲心那连着阴雨天奇,风湿犯的上劲,老大夫虽然已经尽力,却奈何银子当前,他只能用着些廉价的草药帮着莲心治疗,叶佩知道,再没有银子,莲心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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