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废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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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将尸体翻看一番,除了这两处淤痕外,并未发现任何其余的外伤,右下腹部位,已经出现了尸绿现象,而看其静脉密布处,亦出现了人暗绿色的腐败静脉网,身体几处,出现了腐败膨胀的迹象,断头处也已经有腐烂的气味。
“财叔,一下的,你一定要记详细了。”叶佩叮嘱老人一句,便将自己的推断一一列出,财叔不敢怠慢,记得认真仔细。“尸体双手细腻光滑,无老茧,应该不是农家女子。”并无颤裹小脚迹象,尸体已经出现了腐败症状,尸体右下腹已经出现了尸绿现象,可以推断死者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12小时,而其周身静脉密布处,亦出现了暗绿色静脉网,所以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以内,死者腰肢接近盆骨处,左右对称形成一对掐痕,痕迹形成,绝非一日之间。断颈处刀口十分平整,应该为利器所伤。
叶佩虽然说得慢,但是这些专业名词,可把财叔给难住了,什么事尸绿,尸绿这两个字要这么写,什么事静脉网,他为难得看着叶佩,下不了笔:“仵作大人,尸绿是什么?什么是静脉网。”最后没法,他只能开口询问。
“你来看,财叔,”叶佩引了财叔站到尸体边,蓝震庭也不明白叶佩说得是什么,本着学习的精神,他也靠近尸体,至今叶佩将两人的眼神,直点道了尸体有些泛绿色的腹部上,用两人能听得懂的语言道,“人排泄粪便的内脏,位于右腹部内里,人死后,那脏器就会发生腐败,产生一种让绿色的东西,这种绿色的东西,透过皮肤变现出来,就是尸绿。尸绿通常于第一昼夜末开始出现,然后逐渐扩大,向全腹部蔓延,进而扩延至全身。”
而腐败静脉网,也是尸体的一种反应而已,就像是一个羊皮袋子,没有人提着,便会垮掉,里面的水就会漏出来,身体也一样,身体漓的经脉就如同这些羊皮袋子,人死了,这些袋子没有了支撑,里面的血液就会漏出来,渗透到体表,先是呈现暗褐色,时间久了,也会释放绿色物质,而呈现暗绿色,明白了吗?
财叔真是要对叶佩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仵作大人,她的思想总是不在人能预测的范围,她所说所讲,自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财叔却深信,只要是仵作大人讲的,就是真理,他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大事却很有好学精神,听着叶佩讲完,他忙从腰间的布袋子里掏出另外一本小本子,将这些都记录上去。
蓝震庭打趣道:“财叔,又让你免费上了一堂课。”
财叔忙点头称是,叶佩已经习惯财叔的虚心好学,耐心的等他记录完毕,她的视线又转回身体,却见尸体因为腐烂而有些肿胀,尤其是小腹部,有些微微的隆起,她摊手一按,只觉得内中有些硬块,便对财叔说:“死者全身无明显致命伤痕,所以需要作进一步的解剖才能确定死因!”
蓝震庭已经开始皱眉了,他见过几次叶佩解剖尸体,那场子血液流的到处都是,血腥腐败弥漫屋子的感觉,让他一个大男人,都无法忍受,虽然上过一次战场,但是那时见到的是尸山尸海,也就见怪不怪,如今单单面对一具尸体,他多少有些恶心。
见他皱眉,叶佩笑着安慰了声:“若是不习惯,去外面等我便可,你的责任只是抓凶手,不必陪在这里。”
倒是财叔,似乎习以为常似的,他也跟着劝蓝震庭道:“捕快大人,小人屋子里有些新摘的果子,你若是不嫌弃,可以过去品尝狭下。”
蓝震庭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退到屋子外头,只是对叶佩道:“若是又是需要帮忙,喊我就是,我就在门口,不走远。”
“恩!”叶佩应了声恩,财叔已经非(http://。。)常老练的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叶佩手起刀落,拿匕首的尖峰顶着尸体的小腹,然后缓缓向下,屋子里只听见人体皮肤被割开,如同裂帛般的声响。
打开死者的腹部,叶佩双手上,已经套上了衣服她用一条大鱼的肺泡制作的简易手套,小心的探入死者的腹部,在死者的子宫里,掏出了一个尚未成型的肉块,她将肉块取出,放在一边财叔备好的托盘上,在用匕首割开死者的胃,胃中尚有大量成型的饭粒和鸡肉还有一些燕窝丝。再切开死者的十二指肠,之间十二指肠内,也只弥留了少量的乳糜,解剖的发现,让叶佩心中更加疑惑,鸡肉和燕窝,这些都不是常人能吃到的。
“财叔,你先记录,死者已经又两个月的身孕,胃中食物尚未消化,死亡的时间更加确切点来说,应该是用膳一个时辰之内。”
除了这些,便再无发现,叶佩拿了针线,将死者腹部缝合起来,然后将那未成形的胎儿,浸泡入白酒之中,放在死者边上,一并用竹席蒙盖上,脱下手套,洗净手,并向财叔要了那份记录的笔记,便朝着门外走去。
“恩吗?有什么发现没?”蓝震庭果然一直守在门外,见叶佩神色凝重的出来,便迎上去问。
“发现肯定是有的,只是我现在心中疑惑,死者究竟是什么身份,震庭,你先带我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然后去衙门发寻人启示,将死者衣着特征详细的描述一遍,等人来认领。”
“恩!”蓝震庭应了声恩,便带着叶佩,朝着离义庄不远处的桃林而去,到了现场勘测一番,却并未有何发现,就连可循的血迹都没有留下,可见凶手对这场谋杀,已经筹划已久,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
如今所有的线索,只能等确认死者的身份后,才能做定夺,眼看着天生已经暗了下来,蓝震庭回了衙门发寻人启事,叶佩只能将所有的期望,寄托之上。
回到家里,莲心已经备妥晚膳,莲颂也已经醒来,她不是一般的乖,醒来后不见叶佩,从来不哭闹,而是自己洗漱一番,去找月亮姐姐玩,如今见叶佩回来,身上还是为换下的那身男装,她咧着小嘴笑的开心,似乎很喜http://。345wx。欢叶佩这样的装束。
叶佩上前,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然后先回屋换回了一扇,叶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桌边,等着蓝震庭回来。叶佩常想,若是扉萧也在,那该多好,她是抱着希望的,摆着希望,总有一天,这个桌子上,会多一个人,自己,也能想莲心那样,等待晚归的丈夫用膳。
莲心准备着最后一道汤,忽然厨房里传来一阵呕吐声,叶佩急忙起身,朝厨房走去,见莲心手捣住嘴巴,对着一边的泔水桶不停的呕吐,叶佩心急上前,扶着后背,道:“哪里不舒服?”
莲心吐的泪花连连,回头看着叶佩,吃力的道:“不晓得,刚刚闻见那玉米汤的香气,忽然好想吐!”
“我去找吴散过来给你看看!你出去坐着,我把火熄了,汤就这么放着。”莲心本还执拗的要去将那锅汤熬好,但是一靠近,闻见那玉米味,便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只能应了叶佩的要求,去外面坐着。
叶佩熄了炉子里的火,叮嘱月亮照顾着莲心,便去药馆找吴散,一进药馆,便问道了一股奇http://。345wx。怪的气味,再看吴散和落樱,并不在前厅,往偏厅看去,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短发之人,从侧身看,这日容貌姣好,像个女子,叶佩只惊讶于那一头短发。
但一想,或许是还俗的尼姑,头发还没长长,她喊了一声吴散,不见人应,倒是那短发的人,转过了头,叶佩者才发现,这人是个男子,容貌清秀,说不上俊逸,但是却别有一番味道,她以为那人是来就医的,礼貌朝那人笑笑。
那人看了叶佩一眼,亦礼貌的回之一笑,但是看着叶佩的眼光,却多了几分饶有兴趣的大量,似乎对叶佩的装扮,觉得非(http://。。)常的新奇。
两人匆匆打了个照面,吴散便携着落樱的手,进的屋内,见叶佩再,落樱忙松开吴散的手,俏脸一红,叶佩没时间打趣她,知道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她只是祝福般的对她们道:“往后相亲相爱着些。”
吴散开心的应了声恩,落樱的俏脸却更红了,只是见极少来的叶佩忽然傍晚时分过来,有些纳闷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佩儿姐姐?”
“要劳烦吴散走一趟了,莲心似乎有些不舒服,我想请吴散帮忙过去看看!”
不等吴散担忧,落樱倒是更急得推了把我isa你,道:“笨蛋,快跟我佩儿姐姐去。”
吴散脸上一红,窘的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向着求落樱不要叫自己笨蛋了,人却已经被落樱又推出了好远,他无奈地叹息一口,随后靠近的叶佩只听得他肚子哀怨:“哎!这个娘子太暴力!”
叶佩呵呵笑出了声,吴散大窘,忙疾步朝着叶佩的宅子而去,走了好些远,叶佩忽听见身后的落樱,传来一阵大喊声:“你怎么又来了!”
或许是对偏厅的人说,叶佩没在意,和吴散,不多时,便回到了宅子里。
在宅子门口与蓝震庭撞个正着,他见着吴散,有些纳闷,问道:“吴散,怎么了?落樱又欺负你了?”
“没,没有!”吴散有些结巴,心中喊苦,他被落樱欺负,似乎成了人尽皆知的事情,真是丢脸啊,濡嗫了一下,他道,“是听说莲心姑娘身体不舒服,叶佩让我过来瞧瞧。”
“怎么了?莲心怎么了?”一涉及莲心,蓝震庭的神色便紧张万分。
叶佩摇摇头,道:“尚不知,就是吐,身子无力。”
“不会是害喜了吧?”吴散听叶佩描述,本着他多年行医的惊艳,猜测道。
“害喜?那就是怀孕了,我又要当爹了,是吗是吗?”尚未确诊呢,蓝震庭就高兴的要把吴散的肩膀都给捏碎了,叶佩即使制止了他的“粗暴”,看着受尽委屈的吴散,痛苦的呲牙咧嘴,她忙替蓝震庭抱歉。
吴散笑着摇摇头,又呲了一声,随着叶佩朝着屋里去,莲心正捂着胸口难受的慌,几度干呕却吐不出东西来,胃里搅合的难受,吴散进屋,不多话,只是向莲心问了安,便替她诊断起来。
良久,吴散起身,拱手对蓝震庭和莲心道喜:“可喜可贺,恭喜震庭兄,你真的要做父亲了,莲心姑娘这是害喜的反应,我回去抓些缓解安神的药,服下症状就会缓解。”
这一页,举家欢庆,晚上本已经做好,但是蓝震庭开心坏了,非要出去下馆子吃顿号的,莲心如同宝贝般,被他呵护在手心里,这样的气氛,让叶佩更加思念逸扉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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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是仵作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认SHI
第二日一早,蓝震庭便来通报,说是有人上衙门击鼓,报家中女眷失踪,叶佩换了装随蓝震庭到衙门之时,官老爷严大人端坐在上首,下首跪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
如今正焦急的对着严大人道:“曹明是邻阵的镇民张寿福,听说昨日香香镇发现女尸一具,草民怕是我那离家两日未归的小妾牡丹,故特意来认领确认。”
叶佩打量此人一番,穿得是上好的绸料,冠带一顶薄纱帽,腰间佩戴者吉祥玉一块,拇指上带着一玉扳指,看样子应该是富庶之人。
“你小妾何时离家,为何事离家,可有说将去向何处?”严大人一一盘问。
“她是前日正午时分出走的,那日草民骂她不知廉耻,偷大房屋内的东西,还扇了她一巴掌,她一气之下,就夺门而出,草民命家丁出去寻她,也寻不见她踪影,她是个孤女,并无可依靠之人,草民将她能去之所,都寻了个遍,未果。昨天傍晚,听从香香镇归来的商人说香香镇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草民便心急赶来,千万可别是我那身世可怜的小妾。”说着,竟然有几分落泪的悲伤。
叶佩靠近张寿福,正要问他可记得其小妾出走时的衣衫装扮,却听堂外有人击鼓,一樵夫模样的青年汉子,被衙役带了进来,一进县衙,他边跪倒在地,对着严大人道:“大人,草民刘四,今天进城卖柴,看到街上差官的寻人启事,小人特来禀报,这上头描写的女子衣着打扮,和小的邻居月娘装扮相似,月娘已经多日未归,小的恳请大人让小的看一下尸骨,以示辨认。”
如今有两人前来认尸,叶佩倒也不急着问了,只是让蓝震庭领着两人,自己尾随其后,朝着义庄,现在时晌午时分,财叔正在院子里晒衣服,见着叶佩领着两个陌生人过来,忙上前道:“仵作大人,可是来认尸的?”
叶佩点头称是,道:“又来叨扰财叔,财叔你继续晾衣服便是。”
然后带着两认尸的人进到解剖房内,尸体还停留在之上,叶佩解开尸体上的竹帘,那四十来岁有钱人打扮的男人,身子踉跄了一下,明显是被吓到了,而且二十多岁的年轻樵夫,脸上虽然也是一片苍白,但是还好是支撑住了。
“怎么样,可认得?”
“正是月娘。。。。。。。”
“正是草民的小妾牡丹。。。。。。”
两人不敢细看尸体,只瞥了一眼,便匆匆下了定论,叶佩知道月娘和牡丹肯定不是同一人,如今事有蹊跷,就算是有巧合,月娘和牡丹也不可能撞衫,两人仅凭衣衫就确认了尸体是自己所要认的那具。
叶佩看了两人一眼,道:“有些事情,我需要问你们,先到外头去说。”
搞好尸体,出的验尸室,她让蓝震庭先将张寿福领去一边,自己单独问刘四:“你可确定?”
“小人就是看了寻人启事中那死者的衣衫描述找来的,肯定无错。”见他眼神坚定,但是不敢看叶佩的,叶佩接着问:“月娘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月娘是我的邻居,我不知道她平素做些什么活儿,但是她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她男人半年前染了风寒去了,她是一个人住,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来往,但是每日清晨,她总要出门,我们能打个照面,只是连着几日,我都不曾见她。所以她或许出事了,没想到,她还真是出事了。”
听着刘四说完,叶佩不觉又上下打量了这小伙子一番,脸上哟黑,肌肉结实,说话总有些小声小气,好似要隐瞒什么似的。
她让刘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