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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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给他买名牌衣服,名牌鞋子,还替他写策划方案,我帮他升职……结果,他要抢我新研发出来的果酒,为了这个,他和情人一起,把我推到山崖下去了,我就这样死掉了……天真你知道吗,我死掉了!”
她哭声愈大,天真却吓得脸色发青,伸手抚她的额。
“无雪,你是不是疯了?你哪里死掉,你还活着呢~”
“我叫郝夏!我生在好好的夏天,不是冬天,我二十七岁,不是十五岁……”
“你比他还老了呢!胡说八道!”
天真又说了一句,他都被她哭糊涂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半个字也没能听懂!上天,来救救这个可怜的姑娘,一定是疯了,被鬼附身了!
“真的,我不骗你!”
越无雪抽泣着,拉着他的袖子往脸上抹。
“我只想要一个家,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我上辈子统统都失去过,没有享受到,我这辈子是赚来的,怎么都要试一试这种滋味啊,要不然我多亏……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倒霉到成了越雷的女儿?如果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家里的孩子,生得肥头大耳,成天卖猪肉一身猪油味了,顶多我嫁不出去……也不必这样啊?”
“你这样是你自找的,你顺着他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天真好言相劝,想劝她忍耐。“放屁!”
越无雪用力呸了一口,拿着牛肉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扯得牛筋老长了,再用力一咬,就像在咬焱极天。
“我若顺着他,他玩了三四次,早就不记得我了!”
“哦,你还想他一直玩啊?”
天真认真点头,一脸恍然大悟。
“你才想被他一直玩!”
越无雪怒了,又呸他一声,声音已经嘶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真站起来,小声说:
“你快些吃了休息吧,明日大军要拔营,我不能久待,要去伺侯皇上。还有,其实奴才也没有牛肉吃,皇上偏偏中午赏了一块给奴才,你想想为什么吧。”
越无雪有些失望,眼巴巴看着天真走开了,又低头看手里的牛肉,是五香黄焖的……
【132】戈壁夜色
更新时间:2013…5…19 1:16:57 本章字数:7898
火光映在她低垂的眉眼上,牛肉已冷,抓在手里,硬梆梆的一块,灰白的馒头也像块石头……她沉默了会儿,捡起一边的树枝,找一边的士兵借了剑,削去皮,削尖枝头,串了馒头烤着吃。虺璩丣晓
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她决定不逃避了,走她要走的路。
若不能逃,就要强大、要征服,要别人对她百依百顺。凭什么她的命就一定要苦哈哈的呢?焱极天你不让我走,你就得让我过得快活些。
“喂,雪奴,去给我们家主子打水过来。”
不知死活的,玉帘的奴婢又来了嫘。
越无雪已经觉得自己很不知死活了,结果,这宫中最不知死活的人却是玉帘。
焱极天的脾性是,他的东西,他自己能往死里折腾,别人绝不可以碰。
他让阿罗活着,已经是念着旧情,念着他登基时阿罗的沐血相助,还念着阿罗守了君子之行,没有碰她轲。
你玉帘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此时萨珊政权交替,死了一个玉帘,会送更多的玉帘给他……
而且焱极天是皇帝,欺负她,她也没法子,你玉帘凑过来不是自讨没趣吗?
见越无雪不动,那奴才不乐意了,拿脚尖踢她。
“喂,你耳朵聋了?起来。”
越无雪让开,那馒头却被这女婢踢掉,越无雪脸色一寒,还是不紧不慢地捡回了馒头,轻轻拂下袖子,站起来看那女子。
“好大胆的奴才,虽说我也是奴,可别忘了,我是雪奴姬,我是皇上的侍者,比你们还是要高出几阶,你居然敢踢我!”
她一面说,一面低头看手里的馒头,停了会儿,莞尔一笑,抬眼看那脸色有些白的女婢。
“军中粮食,粒粒可贵,奴才们都只能喝稀粥,以保证我大焱国的将士们能吃饱,有力气上阵杀敌,可你这***才,居然敢把这样好的馒头踢到地上,依我军中律法,当击十仗,禁食三日。”
女婢显然慌了,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是沐贵嫔的贴身侍女,沐恩宫的女官,享九品禄……”
越无雪冷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那女子。
“沐贵嫔比皇帝大?让你们那个愚蠢的主子放明白点,这里不是萨珊国,她也不再是萨珊国那个可以随意跋扈的公主,她只是我大焱国后宫的一个小小贵嫔而已,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
女婢急喘几声,转身就走。不远处还站着另一道身影,不消说,那是玉帘,这些话全被她听去了。
“没用的东西。”
玉帘抬手,狠狠甩了那女婢一掌,转身就走,倒还真没过来找越无雪的麻烦。
越无雪坐回火边,掐着馒头细嚼慢咽。
玉帘好对付,她怕的是以这种身份回宫,宫里那些女人会怎么对她……首先是冰洁,然后是深不可测的春衣皇后,还有大大小小的各嫔各美,后宫人人猛如虎,狠似豺——
她最不想过的生活,却偏得继续过下去,她不知道应该表扬自己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恨自己随波逐流,丧失了抗争的勇气……得了吧,小命保住了再去抗争!
没给她安排住处,她只能蜷在篝火边睡。
越无雪想通了,反倒睡着了,篝火烤得她大汗淋漓也不自知。
渐渐的月儿淡了,越无雪听到了马儿的嘶鸣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天边渐显晨曦,她记得左将军卯时就会出征!
她一咕噜爬起来,快速跑到焱极天的大帐前,天真正带着人进去,拎着桶,端着盆。
“天真,我来吧。”
越无雪从天真手里接过了木盆,低头往里面走。
天真怔了一下,立刻跟了进来。
焱极天已经起来了,玉帘在给他穿靴子,身上的盔甲倒先穿好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穿衣的顺序。
越无雪心里有些堵,她觉得自己变成玉帘这样没脸皮没皮的人了,一大早,巴巴地过来伺侯他……
得,她这就算是好女子能屈能伸吧,起码让他再找不着借口罚她,她把自己的岗位守好了,至少再不会半夜站在帐篷外唱喉咙都哑掉,
“恭祝吾皇大捷。”
玉帘给他整好盔甲,抿唇一笑,退开去给他行礼。
焱极天面无表情地,转头扫了越无雪一眼。越无雪连忙放下盆子,把帕子浸了水,捧到他的面前。
焱极天没接,越无雪怔了一下,抬眼看他,莫不是洗个脸也得她跪下去磕头?
天真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
“雪奴,好生伺侯。”
咋伺侯啊?又没培训过!
越无雪恼火,想了想,拖过了椅子,站上去,帕子往他脸上一摁,认真给他洗脸!
众人皆石化,焱极天已经洗过脸了,这添了特别物质的水是用来擦他的银蛟长刀的!
“滚出去!”
焱极天恼火地挥开她,低斥一声。
越无雪被他从椅子上给扫了下来,差点没站稳,不解地抬着小脸看他。难道她这还不算认真负责,坚守岗位?怎么着,弄点洗面奶给他啊,再来个泰式洗面?
我了个去的,还真难伺侯了!
她极力忍着,乖乖地转身出去。
玉帘抿唇一笑,过来捧着长刀就用盆中之水清洗,越无雪听到水声,扭头看了一眼,脸也绿了,原来是洗刀的水……
她瞪了一眼天真,进大帐的时候怎么也没提醒一声?
天真很委屈,他怎么知道越无雪并不熟知这里的规矩呢?以添加了艾叶的水来洗刀,洗去前日的血腥和怨气,以让长刀替天作主,斩杀敌军。
焱极天也没看她,只接过了长刀,大步往外走。
他会亲自送左将军入关,并且亲自镇守雁关,等着左将军打下雁州县,将焱国版图扩张到千里之地,逼迫胡域王交出越雷,治其叛|国之罪。
越无雪看着大军呼啦啦地扬起满天沙尘,消失在视线中。
玉帘也要去萨珊国了,上马车之前狠狠剐了一眼越无雪,越无雪当看不到,她眼珠子金贵,不在玉帘身上费力气。
“走了,小雪。”天真这才找过来,让她坐上奴才们坐的大马车,赶往雁关,得胜之后,他们会从雁关直接返京。
越无雪和天真并肩坐在马车前面,看着眼前辽阔的草原,绿草茵茵,蓝天纯净,白云朵朵,风儿也暖……
“小雪,唱首歌听吧。”
天真眯了眯眼睛,表情陶醉,他也在宫中关了许多年了,又把无雪当成自己的闺女,所以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好。
“嗯。”
越无雪想了想,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她发誓,再也不唱该死的情歌,又没情,还要因情歌而背时!
歌声在草原上空回响,有些哑,有些干,还有些豪气!
“天真,我和你团结起来,开创焱朝后宫新纪元。”
她唱罢,扭头看天真,一本正经地模样,吓得天真一哆嗦,狐疑地盯紧了她。
“哎哟喂,我耳朵出问题了吗?还是你又脑子抽了?”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不满地说:
“就你会骂人!”
天真这才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出来给她。
“饿了吧,吃牛肉。”
越无雪看着那一大坨五香牛肉,腹中咕咕直叫。
“你说奴才没有牛肉吃,你为什么这么多牛肉?”
天真翻翻白眼,压低了声音,
“牛吃剩下的!”
越无雪嘻嘻一笑,张嘴咬住牛肉,小声说:
“你敢说他是牛,我去奏你一本,让你挨板子,你死定了!”
“大胆奴才,休得胡言……”
这没有血缘的一父一女,一路斗着嘴,苦中作乐,一时间就忘了烦忧。天真看着又笑起来的越无雪,眼神里又渐渐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来,忍不住说:
“小雪,你走吧……”
“嗯?”
越无雪讶然扭头看他。
天真干咳一声,掩饰道:
“我说你下去走路吧,又没喝红花汤,若是怀上了龙子,这样被颠坏了怎么办?”
“你才怀了!才两天,你能怀这么快?”
越无雪白他一眼,往后一躺,不再搭理他。这马车本来要坐十个奴才,可天真在这里,大家都在后面走,越无雪可以睡会儿了。
天真看了看她,从一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给她盖在胸前,自己跳下了马车,慢吞吞地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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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关城门高达十丈,城墙固若金汤。大股铁骑都去攻打雁州,此时雁关只有三百守军,居高临下地守着雁关和焱国的必要通道。
焱极天攻下这里,花了十日,用了好些计谋,精密的排兵布阵是一方面;他出色的箭术,令敌军守将一命呜呼,群龙无首也是一个原因,不过,替他打开城门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闻人暖!
越无雪看到他的时候,不由得一楞。
他原本生得桃花颜,桃花眼,桃花风骨,实在风|流多姿。可是现在他骑于骁勇战马上,身穿银蓝色轻甲,背上背着长弓,面覆银蓝面具,又有了寒梅风骨,威风凛凛。
“七公子长得太好,所以上阵杀敌时必要戴面具,以免敌营男子总盯着他的脸看,让他生气。”
天真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越无雪点头,转头又多看了他一眼。
好看的男人,总是吸引人的,越无雪以前也追星,但是那些明星都没有闻人暖这样的好皮相,简直十亿挑一,不知他父亲到底是何等人物,生下这样的华美公子。
“哟,雪奴姬,许久不见,花容依然啊。”
他策马,慢吞吞过来,用手里的一支羽箭轻拍她的肩。
原来这男人也八卦,她昨晚被贬,他这么就知道了?越无雪咧咧嘴,回敬他,
“七公子,许久不见,你毁容了?戴着面具不敢示人啊?”
“牙尖嘴利。”
闻人暖讥笑她一句,策马走开。
越无雪和他不熟,除了觉得他好看之外,也懒得多理会他。跳下马车,和众奴一起,把东西往临时住的屋子里搬,就像蚂蚁搬家似的,一趟又一趟,跑得腿软。
“你这才是典型的主子不当,当奴才。”
闻人暖不知何时又来了,面具揭开,就顶在头上,一脸桃花颜,盯着她露出桃花笑。
“关你屁事。”
越无雪白他一眼,继续搬他的东西。
“粗俗不堪。”
闻人暖又嗤笑她。
“好歹不给你当老婆,你管我呢。”
越无雪一皱鼻子,没好气地回他,没见着她快累趴下了,还在旁边冷嘲热讽!不如让他趴焱极天榻上,让焱极天去折腾他几回,看他还有没有这样的力气来嘲笑她。
“呵,小雪奴,你还挺傲气的。”
闻人暖也不生气,嘻嘻笑了半天,自个儿走了。
越无雪给他下结论,整一个吃多了撑着,四处闲逛的主子!
她是累得不行,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又当了一天的搬运工人,晚上肯定还要去伺侯焱极天,想一想,都觉得悲剧叠加,愁苦难耐。
不过,好歹有屋子住了!
她左右看看,才坐下,就被人给唤了起来。
“雪奴姬,此乃奴才们住的屋子,您得住到皇上那边儿去,伺侯皇上。”
那她在这里搬个什么劲儿?越无雪气得骂不出来,可也只能往那边走。
天已渐黑,一弯淡月悬于城墙上方。
雁关以南就是戈壁,灰茫茫看不到尽头,苍凉悲壮的狼嚎声不时传来,景致和和大草原完全不能比。
守关的将士们住的地方也简陋,只有焱极天的住处,即原来守将的房间要好一些。粗木硬榻,粗木方桌,墙上钉着八只青铜兽头油盏,八朵豆大的亮,把房间填满。
焱极天不在,他在议事厅和将士们商讨军情去了,天真是要随身伺侯的,越无雪乐得清闲,坐在台阶上给自己揉腿。
后脚跟被虫咬过的地方,那朵暗红渐渐扩大成了指甲壳大小的弯月红痕,像枚血月亮,烙在她雪白的脚上。
她觉得自己就